还好还好，家里人的命他保住了。
“陛下，如妃娘娘身上所有的伤都避开了要害，已无生命危险，臣这边也给如妃娘娘开了药方，只需要休养几日，喝上几日便好。”
君夜尘捏了捏眉心，摆了摆手。
“颜硕，跟着太医下去拿药”
“诺”
“退下吧”
“诺”
太医走后。
君夜尘看了眼床上的人，脑瓜子有点痛。
他至今都想不起来，鹿笙如是怎么救了他。
只知道，他是自己心头上的白月光。
有个声音一遍遍叙说，一遍遍又一遍。
以至于他看到鹿笙如第一眼就想弥补当年感恩之情。
以至于尘封已久的恨意再次涌现出来，仇恨一次次促使他做出不可弥补的行为。
他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太阳穴，试图让疼痛感少去几分。
然而，脑海中浮现一团黑雾，看不清是谁。
“君夜尘，好好看看。你是如何一步步陷入深渊”
君夜尘置身其中，他看着那抹黑雾，询问。
“你到底是谁”
黑雾发出宛如地府般的幽灵，咯咯地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最深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最不愿意看清内心的你”
“闭嘴，别装神弄鬼，给朕滚出来”
“哈哈哈哈，我说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很困惑，是不是感到很奇怪感到无所适从。那是因为，你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无法正视自己，一次次用谎言欺骗自己一次又一次”
君夜尘蹙眉，盛怒。
“朕叫你闭嘴”
同一时间，响起另一个声音。
“痛”
君夜尘猛地睁开眼，顺着声音看过去。他一只手正死死地抓着鹿笙如的手臂，恨不得把他手臂拧爆。
鹿笙如被他捏着眉头拧成一团，闭着眼，狰狞这一张脸。
看上去十分难受！
他登时反应过来，猛地松手。被他捏过的地方留在深深的红印子，他心中顿时生气愧疚。
“抱歉阿如”
君夜尘亲自给他喂了药，看他情绪好多了，这才离开。
他站在星楼上，俯视这这座城中。
他在想，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叫他是朕朕就是他。
到底什么意思！
寒风呼啸而过，他忽然想起。
沈千迎也是陪着他站在这里，陪着他注视这皇兄离开城中。
他会笑着安慰他，没事的，还有他在。
历历在目的过往如同电影一般冲刺这脑海。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手链，嘴角不经意中上扬。
他有点像见沈千迎了！
“凛统领”
“属下在”
凛易俯首，恭敬。
“随朕去地牢”
“诺”
牢狱最里端。
沈千迎华丽的衣裳满是血迹，头上的凤冠簪子摇摇欲坠，雪白的脚环被粗略的锁链捆着。
他缩在角落里，一只手死死捂着肚子，微微咬着发白的嘴唇。
随即，开锁的声音响起。
他只是微微昂首看了过去，又淡淡收了回来。
安静地看着脚下的稻谷更。
“皇后，知错了吗”
君夜尘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没了往日的华服，蹙眉。
沈千迎昂首，眼神戾气，一字一句。
“本宫从未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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