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依旧是玩篮球，吴觉抓着王瑞和沈亦宣问：你们能感受到灵气吗？
“能啊。”
“这里的人应该都能感受到灵气，”沈亦宣说，“入门测试的作用就是筛掉毫无天赋或毫无基础的人。”
“说起来，吴弟你可是第一个测试就通过了。”
“我只是侥幸感受到了，过一会儿又感受不到了……比如现在。”
“这很正常，”王瑞说，“我现在也是只能时不时感觉到灵气，可能得看饭菜够不够好吧。吴弟不用太过忧虑，万事开头难嘛！”
“最后一句其实可以不用说的。”吴觉想起看不到进度、看不到终极目标的主线任务，“我家有句名言叫：开头难中间难结尾更难。”
“哎呀吴老弟，”王瑞搭着吴觉肩膀，“要开心，要乐观，这样气血运行顺畅才有助修炼那。”
吴觉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事不能跟别人说，且不说能不能，至少说了没什么用，万一制造者加了“一旦被某个人物得知相关的信息，主线就会变得非常艰难”的设定，那这主线任务就更做不下去了。
“吴弟啊，你看沈兄也说了，既然你能通过测试进来，就表明你是有天赋的。溯真派收人向来都是三大门派中最少的，没点天赋他们可不收呢。”王瑞拍拍吴觉肩膀，“有天赋的人都是比较不同寻常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吴弟！我看好你。”
“你俩聊够了就继续练运球。”珏老站定在吴觉身旁，“不要想太多，动起来才能找到答案。”
王瑞激昂的鼓励进了吴觉耳里不痛不痒，反而是刚刚给他泼冷水的珏老又在他耳膜上叩了一声，回荡在吴觉脑海里。
做运动是修炼的索引，心无杂念才能感受灵气。
夏餐是元璨看着的，吴觉这次的吃饭速度不快不慢，元璨疑惑：“你不饿？”
“不饿。”尽管如此，能吃得下就该吃，身体需要营养，不是非得饿了才吃。
“不可能啊，元珏说过你一餐需要吃多少。”
于是吴觉将今早醒来后发生的事都跟元璨说了，只讲到自己运动后身体体温已恢复正常。
元璨惊呼：“芜，你知道元璟那句‘你得赶紧修炼’是什么意思吗？”
“让我赶紧修炼。”
元璨用筷子指着吴觉，模拟嘴巴张合，自己嘴巴却不动：“意思是饿灵吸饱了灵气，正在‘消化’呢。”
吴觉不曾细想这句话，只当自己没有胃口是因为“生病了”，元璨这句解释让他恐慌起来：“饿灵要消化多久？它消化完是不是变强了就能吞掉我了？”
吴觉放下碗筷，已然胃口全无。
“饿灵吃饱了，你更要吃饱啊。赶紧吃完去修炼吧。”
吴觉听了这句话才把剩下的饭菜塞进口中。
不过回宿舍修炼前，吴觉还记得要去任务处修改对监督员的要求。
仍然是那个矮子师姐，吴觉说明来意，师姐便说：“这个任务因为是紧急的，昨旧已经发了两次广播告知合势或以上的人了，但是完全没人来领任务或打听。长老给的报酬只是一期十颗小灵石，说实话我觉得太少了……”
一旁的元璨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元珏那家伙真是一如既往地抠门。”
“师姐觉得报酬多少比较合适？”
“加上你的要求的话，我想每旧五颗小灵石，或者每期两颗大灵石比较吸引人吧。”
吴觉身上既没有灵石，也对目前的他赚一颗大灵石有多难没有概念，“珏老之前跟我说，我的门派任务会翻倍，门派任务会给多少灵石？”
师姐上下打量了一眼吴觉，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势？”
“什么都不势。”
“那你有头衔吗？”
“什么头衔？”
“现在你能接的门派任务：零。”
“……师姐，拜托告诉我最简单的门派任务有什么要求，能赚多少灵石。”
“长期有稳定需求的任务就是收集药草，最简单的只需要有灵植初级学员头衔，没有势阶要求，一般收集一两能换取两颗小灵石。”
这么一对比，吴觉发现……珏老是真的抠门，别人花一旧去采个药草一下采个五两回来都十颗灵石了，谁喜欢一天到晚跟着别人盯着别人一期才收十颗灵石啊！
吴觉也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毫无能力去“招聘”一个监督员，不过他又不嫌弃被长老看着，跟璨长在一起还挺轻松的，是珏老要给他找个监督员，那费用不该是珏老出吗？
“师姐，就按你说的报酬改，记得加上我的要求，要能给我讲课的师姐！报酬找元珏长老要。”
吴觉还笑嘻嘻地问师姐要不你现在就接下这个任务吧，师姐说自己负责任务处的任务要满一回才能收到报酬，脱不开身做监督员。
“璨长，你是自愿做监督员的吗？”
“算是吧。”元璨说，“我还挺喜欢有人说说话的。我又没元珏那么忙……”
吴觉回房修炼，元璨依旧去屋顶坐着。
夏至，吴觉运动得有些累。上次那种感觉怎么也找不回来，心烦意乱，打算出去走一圈透透气，顺便和璨长聊一聊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指点引导。
一打开房门，却见元璨在门外站着，吴觉奇怪道：“璨长你怎么来这站着了？”
元璨不回答，只轻轻将他往里推，叫他进去修炼。
吴觉解释自己修炼累了要出去走走透透气，又说自己想去喝点水，元璨却依旧重复着刚刚的动作和话语。
沈亦宣刚踏上二层，吴觉立马朝他打招呼：“沈兄，沈兄，元璨长老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一直拦着我，帮我装杯水可以吗？我快干涸而死了。”
张字楼是最简陋的住所，一层有五间房，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都是给新入门的以及不出彩的学生住，抱怨也没用，要不搬出门派，要不努力修炼挣个好点的住处。有些人熬得久了有点钱，也会购置一套桌椅，再买套茶具放着，吴觉现下连自己的水壶或杯子都没有。
抱着一摞书的凌时进了房间，拿着一个水杯出来去饮水机前打水，沈亦宣却走近元璨长老，“吴觉，你出来一下。”
“我不是说了会被元璨长老拦着吗……”吴觉嘴上说着身体却按照沈亦宣指示动了起来，不出所料，被长老往房间里推。
“皆势的分身。”沈亦宣感叹道。他看着元璨长老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伸手碰了碰元璨长老。
“什么分身？这是分身？还能有分身？”吴觉眼睛瞪得比沈亦宣大一倍。
沈亦宣警告一句“不可喧哗”，又说明了皆势的分身只能执行简单指令，若想出去只能等元璨长老本体回来。
吴觉摸了摸长老身上的白衣，跟自己身上的并无二致，又摸摸捏捏元璨分身的手臂手指，甚至差点要放进嘴里咬一口。
他抬头看着璨长的脸，伸长手去捏，软的，跟手硬邦邦甚至还摸得到骨头的触感不一样；顺一缕头发来摸，璨长的长发看起来乌黑亮丽，摸起来也顺滑柔软，这分身，跟真的一样！
吴觉眼睛里快要冒出星星来，对于修炼的热情达到有史以来最高：“好炫，好方便，好想要！……虽然言行像个智障AI……”
吴觉突然想起沈亦宣在说这是分身的时候还特地说了什么势的分身，难不成智障分身还能升级成智能分身？
“沈兄，沈兄，”吴觉拔高音量，“听得到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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