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听娘子的，为夫这剑不是乱买，董掌柜的说什么时候拿回去当最低也是三十万，还不显山露水的，娘子的白菜也是”，紧了紧手臂：“掌柜说杜家两个女子也被太后送进宫里了，皇上都封了嫔，日后杜家必是新贵皇商，势头直逼孙周两家。太后又给侯爷送了杜家一女，皇上给送了周家一女，日后侯府也是乱七八糟的，娘子不许去，想都不要想。掌柜说马上银饰价格大涨，金饰也大涨，让咱们莫再添翡玉，价格起伏大，金子朝廷收回，银子也收回，主推铜板和银票，民间金银不会再大量流通，免得让人囤起来兴兵造反，娘子也赶紧添些金银饰物吧，咱们的两个玉头也卖”。
“皇上打算用哥了？”，必是。
“给了个重担，国库归他管，内务府乱七八糟的但凡是动银子的都归他管，他有儿子了，这几年孙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姑娘，侯爷不站队，跟谁也无牵连，很入皇上的眼”，低头看了眼明月：“娘子也给为夫生三个”。
“……”，这是魔怔了。
“大伯要过寿，哥能大发一笔，我发不了，我是庶子。至少给他八百万，给我也就百万，也是做了个破官，否则一文也无，他们两个也都想买地，到时咱们花回去多少？”，叹了口气：“为夫一文不想花”。
“花十万，九十万你也买三万亩地”，气死他。
“嘿嘿，为夫听娘子的”，这可好。
“大伯没儿子吗？”，疯了纳那么多妾。
“没有……有五六个庶子，大伯母只生了个女儿早出门子了。庶子没地位，也就是他们的钱口袋，每年海量孝敬。听说有一个被逼的入了黑道，否则平平常常做买卖，一个普通的铺子一年也就千两就不错了，他们挥金如土的哪来那么多银子”，都是不义之财。
“原来如此”，明月心下叹了口气，也都没得好花。
“大伯母娘家也是皇商，富的流油，大房好不容易娶了两个周家之女，也都没得好死”，容敏咬了咬牙：“为夫怀疑马夫让人收买了，虽然他也死了，可几十年老车把式怎么会突然让马受惊，只我也没证据，日后慢慢查”。
明月深以为然：“我也怀疑，查的隐匿些，莫惊了蛇”。
“娘子放心吧……为夫明日想把掌柜手上的金银买些，一来正便宜，二来未开封也都是新的。掌柜的说日后银子要实了，银票要严格管理，专人专号，开号要备录，查明财产来源，买一亩地也要查明银子来源，当铺的不管用了，只能买首饰。买首饰只能现银不收银票，银票也不是一地永久，三五八年的换新，可以兑换，兑换时一样也要查来处。另外都要有专号，比如给我的，只可我本人去换，任何人不可替代，连侠女每月三百五十两和命妇每月二百也都是银票专号，日后娘子专号一旦出现大笔不名来源的钱财必须上报朝廷，首饰不记在内，金楼上货也不许用银票，全部都是现银现金”。
“……这是不打算金银在民间流通了，翡翠玉怕是更难”，谁能拉几车银子买块破石头：“周家要垮”。
“垮不至于，活着也难”，容敏咂咂嘴：“谁活着都难，咱们怎么办？”
“都卖，破剑留一把就行，白菜也卖，金银退出民间皇上最不缺银子，捐地到此为止了。咱们全买地，夫君买二十万亩，我买十万亩，否则咱们这银子无来处，这是捐完又逼着买地呢，留够要花的，余下全买，首饰不买，以后慢慢置办，没有不戴也行，左右还有十二叔给的一百件银饰”，不瞎折腾了。
“为夫听娘子的”，二人唠了大半夜才安心睡去。
明月一觉醒来容敏早起了，起来穿戴好忙开了书房，工夫不大容一拎着两个火盆架子上来，边烘火盆子边笑：“这天还未暖，今早小长公主的花就折腾出来了，好家伙主街全是看花的人，三少爷领着大少爷抢了个先，一盆五十万两买回了两盆都给二老夫人送去了，这老太太又美上了，全端自己内室养着去了，给两位少爷一人赏了个半斤重的金佛，少爷放您书架上给您了。少爷说他们两个一买，小长公主和驸马也一人给了个一斤的金佛，后面的人也开始掏银子买，买卖红火的一塌糊涂，估摸用不上明天就没了”。
明月失笑道：“夫君这速度也忒快了”。
“可不，送了花跟大少爷去买地去了，大少奶奶的玉头也不留了，都买地”，容一叹了口气：“少爷把您白菜抱走了”。
“卖吧，这白菜吃不得嚼不得，还得供祖宗一样的供着”，供不起了。
容一呲牙一乐：“先生说的在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容敏大步流星进了院子，一进书房苦笑道：“为夫受刺激了，孙家一个庶子他妈的买了五千万亩地，我这二十万亩都臊的慌，一早上这点好心情都让他败坏没了”。
“哈哈哈哈，莫气，他八千万亩也不是三品官”，明月忍俊不禁：“不买这么多地日后他也没法下账”。
“娘子说的倒也是”，容敏取出银票：“都永久的，最后一批，明日取消永久，可以抵贷。但只限从银庄抵贷不允许私人买卖，光银庄京城就有三家，一个孙家一个周家一个杜家，四地都不同，全部都归了皇商，大哥剩了五两，为夫剩了七两，为夫二十万八千零三十七亩，娘子整十万”。
“好”，计划没有变化快，以不变应万变就得喝西北风。
吃过早饭，明月穿上袍子，拉着容敏也上了主街，主街之上挤的水泄不通，全是买花的。
“娘子，为夫就剩七两能买什么？”，容敏叹了口气：“最便宜的也五十两一盆”。
明月也不说话，拉着人匆匆挤过街道回了自己的宅院，一进院子忙往后楼走：“咱们还有五万七千两都买金冠金镯金钗，去当铺买”。
“没有，金叶子有，也跟金楼一个价，掌柜的说都让孙家包走了”，容敏叹了口气：“莫花空，花空有事扎手”
“那也买，一个价金子纯度也高，日后再也没有了”，取了银票二人进了当铺，工夫不大拎着百斤金叶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内室，明月引路进了地下室，容敏边放边打了个哀声：“千两金叶卖三万，翻了四倍，娘子买它干什么”。
“夫君莫眼皮子浅了，且放着吧，两万你开个号存银庄，七千给我开个号存，咱们就七两什么也不花了”，穷嗖嗖的也不错。
“租金还没取，还能有不到两万，土地司的人说把票号报给他们，日后直接往票号上拨，不用去土地司取了”，倒也省事。
“挺好的”，省心了。
二人归置好回了容府，容敏出门办票号，明月坐在书房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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