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启的话让孟飞白一愣。
来了，来了。
经典的飞升骗局。
作为一个经历过蓝星生活的灵魂，孟飞白可是看过不少的网文。
对于飞升骗局这样的套路，自是无比熟悉。
“你接下来该不是要说，渡劫飞升去往仙界的强者，都会被仙人禁锢，然后带到一座矿山，开始无穷无尽的挖矿生活吧？”
孟飞白嘴角抽搐，忍不住开口问道。
姬天启一愣，满脸疑惑地看向孟飞白。
“白仙何此一问？”
“咳咳，没事，你继续。”
孟飞白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看样子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接下来。
姬天启把他从姜主道那里得知有关上界的情况，以及姜主道的计划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太古时期，道祖降临道玄界。
开启道统，教化万民。
十二人族弟子中，姜主道主修的乃是天机之术。
顺应天道而为。
能从无尽天道中截取一缕命运因果，趋利避害。
正是因为这天机之术，让姜主道从天道中看到了一丝道玄界的未来。
那是一个天道崩坏，万道不存的大混乱时代。
彼时，十二位弟子中，姚族的姚梦生与姜主道关系最为亲密。
姜主道将自己卜算的景象告知了姚梦生。
自那以后，两人便经常在一起探讨。
姚梦生掌控的乃是时间之力，同样有着一丝看透过去未来的能力。
但他只能看见，却什么都做不了。
与姜主道的探讨，姚梦生惊奇地发现，姜主道因为气运之力的缘故，竟能略微改变未来既定的因果。
一番计较之下。
姚梦生破釜沉舟，以自身作为赌注，赌那一丝逆天改命的机会。
他将自己的时间之力完完全全的渡化给了姜主道。
成了十二名弟子中第一个陨落之人，但在外界看来却是寿终正寝。
在获得姚梦生的时间之力后。
姜主道第一次发现了其他古族所承载的气运之力，起初他还能恪守本心。
可随着越是深入了研究，他愈发的发现了仙界和道玄界之间的关系。
所谓道玄界这类下位世界，都不过是那些上位世界的养料罢了。
混沌宇宙中，有着无数个世界。
世界与世界之间会相互吞噬，来壮大自己。
如今那轮回海中间的天河，其实就是上位世界在不断地吞噬道玄界。
而上位世界中的所谓仙人，也会将下位世界的飞升之人当成一种修炼资源。
或烹杀吸食，或丢入丹炉炼化，或成为炉鼎，仅有极其稀少的一部分幸运儿能够从这样的规则中逃离。
所谓仙人，根本就是一个个吃人的恶魔。
随着不断吞噬。
那些成功吞噬了其他世界的世界，便成为了所谓上位世界，有着更高的天地法则和更为稳定的大道规则。
成为上位世界后，会不断地去捕获那些弱小的世界。
据姜主道研究发现。
道玄界原本就是一个上位世界，只不过在与其他世界角逐的时候，被两个世界夹击。
导致道玄界被分割成了两个下位世界。
一个便是现在的道玄界，至于另一个，姜主道也没有探寻到踪迹。
听到这，孟飞白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想必蓝星便是姜主道也没有发现的另一个世界了。
难怪蓝星的世界本源和道玄界的世界本源会有联系。
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他明明炼化的碎片是蓝星的世界本源，却可以影响道玄界。
再之后的事。
随着师兄弟接连陨落，姜主道也终于忍不住对其余古族动手。
首当其冲的便是拥有特殊属性的姚族，随后便是姜族和任族。
用他的话来说，与其成为上界仙人的养料，不如成为他的垫脚石。
只要他能将本源之力和气运之力全部融合，就可以直接跨越普通仙人境界，成为至高无上的神。
那样。
既能避免自己成为养料，也能利用自己神的身份，来拯救道玄界。
听了姬天启的述说。
孟飞白总算明白了姜主道的疯狂，也明白了为何姬天启会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甚至连孟飞白自己，都忍不住感慨姜主道的这份疯狂和魄力。
设身处地的想。
若是他处在姜主道的位置，在有机会改变自己命运的情况下，他也会如此选择。
想到这。
孟飞白不由地感叹。
所谓修行，都不过是拼着一线之机，寻求逆天改命。
又何来的好坏对错，正邪之分。
看着殿前的姬天启。
孟飞白淡淡开口说道。
“你的请求，本座答应你。”
“多谢白仙！”
“至于你…”
“白仙！”
就在孟飞白要继续的时候，姬天启打断了他。
“白仙，若要达到对抗上位世界的程度，古族的气运之力必不可少。”
“道主身负姜族、姚族和任族气运，如今加持到你身上，再加之灭于你手的陆族和殷族，一共只有五族。”
“除去彻底归顺的古族，尚还差一族方可成六六之数。”
“帝族的帝云天不是一个能真心屈居人下之人，那一族的差额可用帝族补全。”
说到这，姬天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孟飞白。
见对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又赶忙继续说道。
“不过任族的任平生选择归附于你，这便导致任族的杀戮气运还差一位族长。”
“在下…愿以己身补齐！”
说出这句话。
姬天启重重叹了口气，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若是此时他请求孟飞白的饶恕，或许会有转机。
可那样十二古族的气运之力无法平衡，最终导致融合出现偏差，结局依旧是道玄界无法逃脱被吞噬的命运。
这不是姬天启愿意看见的。
“孟前辈！”
姬天启抬头深深了一眼孟飞白。
这一次他没有称其为白仙，而是执晚辈之礼，重重弯腰一拜。
“望孟前辈能拯救道玄界万千生灵于危难！”
说完，姬天启便闭上眼睛，散去了一身修为。
姬族后续的事，在姬族被任平生禁锢于此的时候，他便已经交待好。
看着姬天启，孟飞白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敬佩。
“本座答应你！”
话音落下，孟飞白心念一动。
直接震碎了姬天启的神魂，将他的尸身保留了下来。
也算是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此时，姬族空间中，所有姬族弟子面向宗族大殿，跪倒在地。
“恭送族长升仙！”
“恭送族长升仙！”
“恭送族长升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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