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而已，你看着吧，一会纪之夏应该就会来了。”青九仰头，苦着脸再喝了一口。
妈的，真难喝，下次换一种苦肉计。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不过，脚步声有点轻，青九偏头，就看见了一身纯白睡裙的苏离披头散发的走来，青九瞬间想起一个网友说：她这样子不去演女鬼可惜了。
青九就这样看着她一步步靠近自己，站在自己面前，两个人对视，只是两个人的眼神都不太友好。
苏离率先开口，因为休息不好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青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在一开始，就针对我！”
青九满头问号：“我？针对你？我做什么了？”
这个女主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我都没有追究她找人对小松子下手的事情，她倒是来指责起我来了？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女主不会是个傻子吧？
“你……”苏离咬牙，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脸，脑子里细细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忽然间愣住了。
好像……她说的是对的，她确实是什么都做。
是她那个奇怪的梦让她提心吊胆，事情没有向着她想的方向走，她以为她要和那个梦一样，走向灭亡。
现在好像真的要走向灭亡了，她的事业和爱情，未来，都在向着最坏的方向走。
青九站起身，仗着自己高挑的身高，低头俯视着她：“苏离，我什么都没做，但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苏离眼神惊恐，看着她平静的脸，几乎失声：“你知道什么了！”
青九看着她，眼神轻蔑，语气嘲讽，“苏离，你以为你做的事情不会被人知道吗？警察总有一样会把你抓起来，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伏法，最后在监狱里绝望至死！”
苏离尖叫了一声，跌跌撞撞逃开了。
青九看着她逃跑似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没用，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敢做坏事，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我倒是想知道，她能坚持几天。”
青九坐回椅子上，看着栏杆外看不清的黑暗，叹气。
“丫丫啊，是不是低级世界的男女主总有一个是失了智的？”青九叹气，“上个世界是这样，这个世界的女主也是这样！小世界天道选男女主是不是随便选的啊！”
丫丫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其实，天道的男女主规则，是它们自己定的，我们时光局是不能干预天道那边选择它们想要的男女主的，最近我有听见很多系统的八卦，时光局已经在和天道那边协议商量小世界的改革问题了，男女主这样的问题，之后会少很多的！”
青九皱眉：“就是说，其实时光局也是一个打工的？”
丫丫：……
“也不能这么说的，时光局和天道那边的地位是合作共赢，没有时光局的小世界会变得一团乱，小世界的运行是靠天道的力量支撑的，二者缺一不可。”
青九想起一开始的时候，丫丫说她需要完成100万积分的任务，和天道许愿，她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完成任务和天道许愿，那我的愿望是什么？”
青九皱眉，她觉得脑子里对于这些东西，很熟悉，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丫丫嘿嘿笑了一下，反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什么存在吗？”
青九试探着回答：“时光局的系统？”
“是的，我是系统，严格来说，我是时光局发明出来的人工智能，就算我再智能，我也不是人，我的任务就是带着宿主的灵魂是小世界，维护小世界的和平和，之所以要宿主，就是因为灵魂的关系，只有灵魂可以契合小世界的寄体。”
“之前时光局有过让系统去做任务的先例，但是效果不好，人工智能再智能也不是人类，没有人类的思维，没有人类的共情能力，失败率很高，时光局的柏零教授就提出了灵魂论，后面在小世界寻找坚毅的灵魂去各个世界里做任务变成了常态，系统做任务的方式只有几个系统依旧存在。”
“嗯？系统怎么做任务？”
青九又灌了一口酒，她感觉，这个东西，好像和自己有关。
“系统变化成人，创造一个合理的身份，接近主角，完成系统设定的任务。”
“是类似于人造人吗？听着好像有点不靠谱的样子。”
“是的，实验证明，灵魂和肉体是人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没有灵魂的系统，在感情方面就是会照顾不到小世界主角的感受，没有办法随机应变，所以失败率比较高。”丫丫无奈的叹气：“九九呀，你的灵魂很特殊，区别于小世界由天道产生的灵魂，所以你要做任务，让自己变成一个真的人。”
青九皱眉，脑子里闪过好多自己脑子里没有的画面。
记忆里的她自己好像是白衣飘飘的，会御剑飞行。
但是还有很有科技感的环境，记忆里还有一个长相很普通但是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孩子，和自己说着你也可以的话。
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回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会感觉心里充满力量？
还有那两个穿着白衣服的研究员？是严九？还是柏零？
那个地方是时光局吗？她来自时光局？和那个做任务的系统有关吗？
可是丫丫不是说系统是没有灵魂的吗？那她应该不是系统范畴的存在？
灵魂特殊？特殊在哪里？没有自己的记忆灵魂吗？
不是小世界产生的灵魂？要和天道许什么愿呢？
好像自己的身份越来越复杂了……
变成一个真的人？
她不是人吗？
丫丫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她身后慢慢走近的人：“九九，纪之夏来了！”
青九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绪，回头，看见纪之夏也提着一瓶小麦果汁：“晚上好？”
“晚上好~”纪之夏笑了一下：“介意给我让个位子吗？”
青九往边上坐了坐，拍拍她身边的位置。
纪之夏坐到她身边，举起手里的酒瓶，和她手里的碰了一下：“这么晚了不在房间睡觉，出来看星星？”
青九扯了扯嘴角：“在想小松子的事情，也在想之后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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