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程筱筱突然凝眉，眯眼打量郭丽娟，“有多久？”
“这。。”郭丽娟脸色更是煞白了些，犹豫，声音小了很多，似在害怕什么，“就是以前。”
陈书宁骤然出声，“我跟丽娟小学就认识了。”陈书宁小学的时候也是在翰市上的学。
“小学？”程筱筱似想到不好的回忆，眯着郭丽娟，“你小学在哪上的学？”
“我。。”郭丽娟结巴。
“七中附小，筱筱，你忘了，我们都在七中附小上的学呢。”又是陈书宁继续替郭丽娟出声，说完，像是似怕大家误会似的，继续对着门口人群说着，“大家别误会，我跟筱筱也是小学就认识的了，筱筱现在是跟我开玩笑呢！”
“谁跟你开玩笑？”程筱筱怒目，指着郭丽娟，“七中附小？我怎么不认识她？”七中附小升初中都是在七中，七中并不比一中差，郭丽娟怎么来了一中？并且，在程筱筱印象里，却没有郭丽娟这号人。
“我，我改名了！”郭丽娟一边冒冷汗一边解释，当初升初中时，得知陈书宁转学，她就是害怕程筱筱才死活求的父母拖关系让她上一中的。
陈书宁拍拍郭丽娟肩膀，“筱筱，丽娟小学时候叫郭翠娟。”
“哦！”程筱筱笑，这下有点印象了，“原来是你啊！”
郭丽娟害怕，颤抖着，“对不起，筱筱，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哦！”程筱筱微笑，没想到兜兜转转几年时间，她的仇人们又作堆了，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高兴啊？
“筱筱，你别这样，大伙都看着呢，你吓到丽娟了。”陈书宁走近，将微微颤抖的郭丽娟拥进怀里，安慰着。
“我吓到她？”程筱筱嗤笑，似听了笑话，“七中附小的时候，她不是很牛的吗？”
郭丽娟闻言又是抖了抖，那时候牛，是因为小，不懂事，后来知道程筱筱有个堂哥，她就不敢了呀。
“怎么，这会不牛了，以前欺负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的吗？”
程筱筱冷眼看着不敢与她对视的郭丽娟，又看向陈书宁，“怪不得啊陈书宁，你们又作堆了。”
陈书宁脸色变了变，“筱筱，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前我们不懂事，你别计较。”
“抱歉，我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程筱筱凝眉，继续说着，“陈书宁，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想要人家不计较？是不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了点？”
陈书宁脸色又是一顿，却还是淡淡说道，“对不起，筱筱，以前我们不懂事，事情都这么久了。”
“是啊，筱筱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坦白的。”郭丽娟也连忙抬头解释。
程筱筱双手抱胸，睨着两人，“做不到呢，怎么办？”
郭丽娟咬牙，求助地看向陈书宁。
陈书宁已经被中午的事折磨地心神不定，这会，倒是没多少心思跟程筱筱对峙，只是淡淡问她，“那你要怎样？”
程筱筱起身，往门外走，“没怎样啊，不死不休呗！”
一直不做声的罗丽莎临走时还不忘睨了一眼陈书宁。
程筱筱走后，郭丽娟心里害怕，问陈书宁，“怎么办？书宁，程筱筱现在变得可恐怖了，而且，她那堂哥，程炳峰可是不好惹的。”
“不怕！”陈书宁看着门外笑了笑，“她没本事对我们怎样。”
“可是书宁。。”郭丽娟还是不放心。
陈书宁凝眉，对她挥了挥手，“行了，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郭丽娟噤声。
下午阳光正好，明媚的阳光从男生寝室楼前一排整齐的柏松穿透下来，打在李暖君蓝白色的校服上，将她白皙干净的脸庞照地白里透红。明亮的杏眸更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正对着男生寝室楼左右两边两个楼梯口来回张望，害怕错过某个人的身影。
穿着的同款蓝白色校服的男生络绎不绝从楼上下来，三三两两或三五成群在一楼往各个教学楼分散开来。
“班长，在干嘛呢？”有二班的男同学冲李暖君打招呼。
李暖君礼貌地扯了扯嘴角对他微笑，言简意赅回应，“等人！”
许是那男生看得出李暖君并没有接着聊的心情，很是识趣地打了招呼之后就走了。
又过了十分钟，离上课时间愈来愈接近了，李暖君看着原本络绎不绝的楼梯口变成现在好一会才出现一个人时，心情不免低落下来。
她想，陆清恒可能又逃课了，这才上了半天课又逃课，难怪王老师会怨气冲天。不过李暖君也理解，陆清恒那样的洁癖，自然是受不了一身污迹的。
待到离上课时间不过几分钟时，李暖君才往致远楼跑。却不知，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男寝楼二楼至一楼的楼梯转角处突现一个高瘦的身影，一个在那个转角逗留许久的身影。
陆清恒等李暖君走远才下楼，右手习惯性插袋，左手拿着一个白色纸袋，里面是他中午换下来的充满污迹的校服和鞋子，鞋子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随手扔了，而校服他打算带回去给周姨处理干净，毕竟他虽纨绔了点，但不管在一中还是七中，校服还是穿的。
“你那鞋子限量版的，就这么扔了怪可惜的吧？”蔡之贤跟屁虫一样跟在陆清恒后头，亦步亦趋。
陆清恒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啊？人家李暖君那里不好了？你非得这么对她？明明有点意思也不承认？”
蔡之贤这话说起来有偏心的感觉，反正他就挺替李暖君觉得不值得的，这都这么久了，陆清恒依旧正眼也没瞧她一眼，刚又让她在楼下白白等了这么久。
蔡之贤刚说完，前头陆清恒突然就停了下来，吓得蔡之贤连忙减速才不至于撞上陆清恒的后背。
“你跟李暖君很熟？”
陆清恒转头回眸，眸光直视蔡之贤，满满都是居高临下的逼视。
蔡之贤摸摸鼻子，陆清恒这反转来得太突然，他实话实说，“嗯嗯，挺熟的啊！”学校里，能跟李暖君交换手机号的男生应该没几个，所以蔡之贤自觉，自己跟李暖君同撑过一把伞，已经是朋友。
殊不知，在他回答完陆清恒的问题后，明明是艳阳天，可周围的气场却更冷了。
“哎，陆清恒，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跟李暖君很熟的吗？”蔡之贤这人有些贱兮兮的属性，就是明知陆清恒不讨喜，却依旧嘻嘻笑着跟在陆清恒背后，明知有些话题不适宜，却依旧贱兮兮说出来让人不舒服。
“离我远一点！”陆清恒脸色阴郁，不过一会儿，就将被噎得冒火的牛皮糖蔡之贤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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