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谁还谈个狗屁恋爱!

万剑山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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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1章 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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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高大、充满压迫感的黑影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车门的四个方位!

将他所有的退路彻底封死!

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力量感十足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按住了他刚刚推开的车门!

巨大的力量让沉重的车门纹丝不动!

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探入车内,精准地按住了他放在方向盘旁、刚刚拿起的手机!

“李国栋副主任?”一个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贴着耳廓刮过的西伯利亚寒风。

李国栋的身体猛地僵住!如同被瞬间冻结!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限!

巨大的惊骇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下意识地想挣扎,想呼喊,但喉咙像是被无形的冰坨死死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国家安全部!”冰冷的声音如同宣判,清晰地砸入他的耳膜,“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未落,另外两名行动队员已经如同最精密的机器般同步动作!

一人极其专业地反剪住李国栋的双手,冰冷的金属手铐“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地锁死他的手腕!

另一人则迅速而高效地对他进行全身拍打检查,动作迅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快!准!狠!

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从行动队员扑出到控制目标,前后不超过五秒钟!

李国栋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浑身瘫软,任由行动队员将他从驾驶座上架了出来。

昂贵的西装被拉扯得起了褶皱,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巨大的恐惧、难以置信和一种……彻底崩溃的死灰。

他精心维持的沉稳形象,在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法律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黄莺的身影,如同掌控全局的女王,这才从商务车的阴影中缓缓步出。

深灰色的套裙笔挺如刀,赤足踩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高跟鞋早已脱下),却丝毫不减那份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

她走到如同烂泥般被架着的李国栋面前,微微仰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黄莺的丹凤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深潭般的冰冷和洞悉一切的锐利。

那份极具冲击力的美丽,在此刻化为最冰冷的审判之刃。

她看着李国栋眼中那巨大的恐惧和死灰,如同看着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徒劳挣扎的飞蛾。

“带走。”黄莺的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如同最终的裁决。

行动队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如同押送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将彻底瘫软的李国栋迅速塞进了黑色商务车。

车门关闭,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黑色商务车如同融入暗影的幽灵,迅速驶离了这片冰冷的停车场。

黄莺站在原地,赤足感受着地面的冰冷和污秽。

她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混凝土楼板,投向了十九层那间空旷的副主任办公室。

那份名单上,“齿轮07”的代号,此刻如同一个被捕获的、仍在滴血的齿轮。

“猎鹰一号,我是黄莺。”她拿起微型加密通讯器,声音如同淬火冷却的精钢,“‘齿轮07’已捕获。

状态:精神崩溃。准备立即突击审讯。通知技术组,同步搜查其办公室及住所,重点:所有钟表、精密机械装置、及可疑电子设备。‘摆钟’的钟摆,已经开始指向源头了。”

她的目光收回,落在自己沾满地下污水的赤足上,丹凤眼中锐利的寒光如同实质的冰针。

狩猎,进入最后的收网阶段。那只藏在最深阴影里的“摆钟”,滴答作响的丧钟,正在为他自己而鸣。

……

---

安全部,松江分局,地下七层,特殊审讯室。

空气冰冷得如同停尸房,惨白的无影灯将金属桌椅和光秃秃的四壁照得纤毫毕现,没有一丝阴影可以藏匿。

绝对的寂静,只有通风系统发出极其低微的嗡鸣,如同某种巨大生物的呼吸。

李国栋被牢牢束缚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昂贵的藏青色西装早已被拉扯得不成样子,沾满了地下停车场的污渍和汗水浸透的深色痕迹。

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双眼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瞳孔涣散失焦,充满了被彻底碾碎后的空洞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份曾经身处权力核心的沉稳气度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瑟瑟发抖的空壳。

冷汗如同小溪般沿着他松弛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不锈钢椅面上,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嗒…嗒…”声。

“咔哒。”

合金门无声滑开。

黄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换上了一套剪裁极为合体的深黑色西装套裙,面料挺括,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肩线、纤细却蕴含着爆发力的腰肢,以及流畅而笔直的长腿轮廓。

里面是一件雪白的真丝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小段线条优美、肌肤细腻如顶级羊脂玉般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张极具冲击力的、糅合了东方古典美与致命危险气息的脸庞。

她未施粉黛,肌肤在惨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冰冷的、近乎透明的白皙,唯有那抹正红色的唇,如同雪地上唯一燃烧的火焰,带着令人窒息的侵略性。

她没有立刻走进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丹凤眼中锐利的寒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穿透空气,无声地笼罩在李国栋身上。

那份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的冰山,瞬间压得本就濒临崩溃的李国栋几乎喘不过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黄莺踩着那双线条锋利、鞋跟尖细如锥的黑色高跟鞋,迈着沉稳而充满压迫感的步伐,一步步走进审讯室。

鞋跟敲击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冰冷、带着某种精准的节奏,如同死亡的倒计时,一下下敲打在李国栋脆弱的神经上。

她走到审讯桌旁,并未坐下,只是伸出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桌面。

“李副主任,”黄莺的声音响起,低沉、平静,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独特质感,如同最锋利的解剖刀,精准地切入李国栋最后的心理防线,“这身衣服,还合身吗?比起你办公室那套藏青色的,似乎少了点‘工交办副主任’的派头。”

她的目光扫过李国栋狼狈不堪的衣着,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那份美丽所包裹的致命毒性和居高临下的掌控感,在此刻展露无遗。

李国栋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黄莺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

雪白衬衫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那片细腻如瓷的肌肤和优美的锁骨线条在灯光下惊心动魄,与她眼中冰冷肃杀的寒芒形成极致反差。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死死钉在李国栋失焦的瞳孔上。

“齿轮07,”黄莺的声音压低,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棘轮’周铁山死了,‘毒牙’安静死了,那个推着清洁车的地下幽灵也死了……死法都一样。嘴角那点血,颜色都分毫不差。

你觉得……”她的红唇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下一个,会轮到谁?”

“不……不是我……指令……是‘摆钟’……”李国栋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求生欲,“我……我只是个齿轮……被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动?”黄莺直起身,发出一声冰冷的轻笑,那笑声在死寂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踱步到李国栋身边,高跟鞋的鞋尖几乎要碰到他瘫软的腿。

那份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让李国栋的身体猛地向后缩去,却被束缚带死死勒住。

黄莺微微俯视着他,丹凤眼中锐利的寒光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带着审视和裁决的意味。

“松江港三期扩建工程,重载深水泊位的承建方资质评定,是你签的字吧?‘宏远重工’……这家公司成立不到三年,技术储备几乎为零,却以低于市场价40%的离谱价格中标。

而它背后最大的境外资金注入方……”黄莺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如同出鞘的绝世名剑,“就是‘月蚀’名单上,‘Gearbox-07-SJ’账户的离岸控股公司!”

李国栋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巨大的秘密被瞬间戳穿,如同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无情扯下!他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放大!

“还有,去年引进的那批‘德国精密数控机床’,”黄莺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棱,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着李国栋的神经,“实际到岸验收时,核心控制模块被偷偷替换成了功能阉割版,关键数据通过机床内置的冗余通讯模块,源源不断地流向了境外!

接收端代码,与‘月蚀’名单上‘主轴09’在武汉的操作记录完全吻合!而那份引进审批的最终放行文件上……”

黄莺的红唇几乎贴上李国栋汗湿冰凉的耳廓,吐出的气息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签的,是你李国栋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在李国栋的心脏上!

他精心掩盖的罪行,如同腐烂的疮疤,被黄莺用最精准、最冷酷的方式,一层层剥开,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巨大的恐惧和崩溃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没!

“不……不是的……是‘摆钟’……是他逼我的!

他掌握着……”李国栋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涕泪横流,身体在束缚带下疯狂地挣扎扭动,如同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金丝眼镜!对!金丝眼镜!他戴着金丝眼镜!‘摆钟’他戴着金丝眼镜!蓝山死的时候……

他在荒地!他看见了!他一定看见了!陈琛……那个女孩……她也看见了!她在梦里喊出来了!救我!救救我!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不想死!我不想像他们那样死!”

李国栋的嘶吼如同垂死的哀鸣,在冰冷的审讯室里回荡。

他口中的信息如同破碎的拼图,却瞬间与陈琛在重症室的呓语——“荒地……铁门……黑伞……金丝眼镜!”——完美地契合!

黄莺的瞳孔骤然收缩!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射出骇人的精芒!

她猛地直起身,那份极具冲击力的美丽脸庞上,笼罩着一层坚冰般的煞气和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

金丝眼镜!荒地!黑伞!陈琛的梦境并非幻觉!

那是蓝山临死前用最后意志传递的、指向“摆钟”真身的致命信息!

“猎鹰一号!我是黄莺!”黄莺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利刃,斩钉截铁地对着微型通讯器下令,“目标特征锁定:男性,惯用伪装身份,关键标志——佩戴金丝眼镜!与‘荒地’、‘黑伞’场景高度关联!陈琛(朱砂)的濒死梦境为关键目击线索!请求最高权限:一、立即启动‘钟摆’行动!动用所有资源,交叉比对二十年内所有具备顶级权限、佩戴金丝眼镜、且与松江、天津、武汉、贵阳等‘月蚀’节点有深度关联的目标!二、最高级别保护陈琛!她是‘摆钟’灭口的首要目标!三、通知张柠,‘钥匙’指向的最终锁孔……找到了!”

---

重症观察室。

灯光被刻意调暗,营造出一种安抚性的宁静。

陈琛再次陷入药物带来的昏睡,但这一次的沉睡不再安宁。

她的眉头紧紧蹙着,即使在梦中,也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不安地颤动着,如同暴风雨中濒死的蝶翼。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沾湿了鬓角的几缕乌黑发丝,黏在光洁如雪、此刻却显得异常脆弱的肌肤上。

颈侧那道重新包扎的纱布边缘,一点淡红的晕染如同雪地里凋零的梅花,刺目而凄美。

宽松的病号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得如同顶级丝绸的肌肤,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那份属于“钥匙”的冰冷神秘感与此刻病态的、易碎的美丽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与危险。

张柠站在床边,已经换下了沾染血污的手术服,穿着一件干净挺括的白色医生袍。

袍子并未完全扣紧,随着她俯身检查的动作,隐约勾勒出白袍下流畅而充满韧性的腰肢线条和饱满的胸线轮廓。

她的脸色依旧带着疲惫的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影,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异常明亮,如同历经风暴洗礼后更加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冷静、锐利和一种洞悉真相后的深沉光芒。

她的指尖隔着无菌手套,极其轻柔地拂过陈琛微微蹙起的眉心,仿佛要将那梦魇带来的痛苦抚平。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母性的温柔,与她眼中那份属于顶尖医者和守护者的锐利形成了奇妙而致命的融合。

“脑电波显示她处于深度睡眠与剧烈REm(快速眼动期)交替状态,伴有强烈的θ波和δ波爆发……典型的创伤性噩梦和记忆重组过程。”旁边的脑电图监测医生低声汇报,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印证着他的话。

张柠的目光落在那些剧烈波动的脑电波图形上,又缓缓移回陈琛痛苦不安的睡颜。

她的脑海中,回响着黄莺通讯中传来的信息——“金丝眼镜!荒地!黑伞!蓝山死时他在场!陈琛在梦里看到了他!”

蓝山……那个用断臂和生命守护了妹妹的女孩。

她最后的目光,穿透了死亡的帷幕,将凶手的影子烙印在了陈琛的灵魂深处。

张柠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陈琛颈侧那片空白的、曾经有着朱砂痣的皮肤。

那里的肌肤细腻光滑,却透着一股异样的冰冷。

琥珀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决绝。真相的锁孔已经找到,而陈琛,这把伤痕累累的“钥匙”,将是打开最终之锁的关键。

她必须保护好她,在“摆钟”的丧钟为她们敲响之前。

---

废弃荒地。夜,深沉如墨。

寒风如同无数冤魂的呜咽,在连绵起伏的垃圾山和扭曲的废弃机械残骸间穿梭呼啸,卷起阵阵裹挟着铁锈味、腐烂物恶臭和冰冷尘土的旋风。

惨淡的月光被厚重的乌云吞噬,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挣扎着透下,勾勒出这片死亡之地扭曲怪诞的轮廓。冰冷的雨丝如同细密的钢针,斜斜地刺入泥泞污秽的地面。

时间仿佛倒流,场景与陈琛的噩梦、与蓝山生命最后时刻的景象重叠。

蓝山倒在地上,身体大半浸泡在冰冷浑浊的泥水里。

洗得发白、早已被血污和污泥浸透的蓝布工装,紧紧包裹着她单薄的身体,在凄风冷雨中勾勒出生命最后时刻脆弱而凄美的曲线。

断裂的右臂无力地垂在身侧的泥浆中,暗红的血液如同粘稠的溪流,正从恐怖的断口处缓缓地、无声地渗出,与冰冷的雨水混合,在身下晕开一片令人心悸的暗红。

她的左臂以一种极其艰难的姿势向上伸展着,沾满血污泥泞的手死死地抓着旁边一根冰冷、锈迹斑斑的金属管道!

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那是她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连接点。

她的脸微微侧着,朝向荒地深处那片被浓重黑暗和巨大废弃机械阴影笼罩的区域。沾满血污和泥浆的乌黑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几缕发丝黏在干裂失去血色的唇边。

那双曾经清澈明亮、如同山涧溪水般的眼眸,此刻半睁着,瞳孔已经扩散了大半,里面没有太多对死亡的恐惧,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如同火焰般燃烧到生命最后一刻的……执念!

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着,似乎在用尽残存的所有生命力,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呼唤着什么,却被呼啸的狂风和冰冷的雨声彻底吞没。

顺着蓝山那濒死却异常执着的目光方向,越过层层叠叠的雨幕、枯死的蒿草和狰狞的机械残骸……

在荒地最深处,一个半塌陷的、如同巨兽之口般被巨大厚重、布满暗红色铁锈的铁门封锁的混凝土入口前!

一个身影静静地矗立在凄风冷雨之中!

那人穿着一身剪裁极其考究、质地精良的纯黑色羊绒大衣,衣料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身形挺拔如松,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和冰冷的距离感。

雨水顺着他宽阔平直的肩膀流淌而下,在大衣上留下深色的、如同泪痕般的水迹。

他撑着一把巨大的纯黑色雨伞,伞骨坚固,伞面厚重,将上方落下的冰冷雨水完全隔绝。

伞面微微前倾,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如同刀削斧凿般的下巴,和一双紧抿着、毫无血色、显得薄情而冷酷的唇。

然而,就在蓝山那濒死却异常执着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他身上的刹那!

就在陈琛的梦境意识穿透时空、聚焦于此的瞬间!

那伞沿,似乎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地……向上抬起了几毫米!

一道目光!

冰冷!

锐利!

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毒蛇之瞳!

带着一种洞穿灵魂般的审视!

带着掌控一切的、如同神明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更带着一丝……被窥破秘密后骤然升起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机!

瞬间穿透了呼啸的风雨!

穿透了浓重的黑暗!

穿透了生死的界限!

狠狠地、精准无比地刺向蓝山濒死的瞳孔!

也如同无形的利刃,狠狠刺向梦境中陈琛的意识核心!

虽然伞下的面容依旧模糊不清,但在那道冰冷目光射来的瞬间,伞沿下,一只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手套的针脚极其细密精致),极其自然地抬了起来,似乎想要扶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

一道极其细微、却在凄风冷雨的昏暗中显得异常刺眼、如同毒蛇鳞片般冰冷的金色反光,在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的动作间,于伞沿下的阴影中一闪而逝!

金丝眼镜!

“呃啊——!!!”

梦境与现实仿佛在这一刻重叠!巨大的、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让濒死的蓝山身体猛地一颤!

也让重症室病床上的陈琛在束缚带下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幼兽般的痛苦呜咽!

蓝山死死抓着冰冷金属管道的左手,指关节因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而爆出青白!她涣散的瞳孔死死地、死死地倒映着荒地深处那个撑着黑伞、戴着金丝眼镜的冰冷身影!

仿佛要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将这个凶手的影像烙印在瞳孔深处,烙印在天地之间!

她的嘴唇翕动着,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气息,无声地、却无比清晰地对着风雨,对着黑暗,对着冥冥中注视着这一切的陈琛,吐出了两个破碎的音节,如同最后的诅咒:

“摆……”

“钟……!”

……

---

安全部松江分局地下七层,特殊审讯室。

空气凝滞如铅,惨白无影灯的光线将金属桌面照得如同冰面,反射着刺骨的寒意。李国栋瘫在特制审讯椅上,昂贵的西装被汗水浸透,紧贴着因恐惧而微微痉挛的身体,勾勒出中年男人已然松弛的腰腹线条。

金丝眼镜歪斜,镜片后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涣散失焦,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声。冷汗沿着他松弛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冰冷的椅面上,发出单调而惊心的“嗒…嗒…”声。

“咔哒。”

合金门无声滑开,一道身影切入门内的强光。

黄莺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剪裁如刀锋的深黑色西装套裙,哑光面料紧裹着充满力量感的肩线,收束于惊心动魄的蜂腰,流畅的线条向下延伸,包裹着饱满挺翘的臀峰和笔直修长的腿。

内搭雪白真丝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一段天鹅般优雅的脖颈,肌肤细腻如顶级羊脂玉,在冷光下泛着柔腻的光泽,精致的锁骨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如同无声的诱惑。

乌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张极具冲击力的脸——东方古典的轮廓,眉眼却淬着寒冰般的锐利。

她未施粉黛,肌肤是冷调的瓷白,唯有饱满的唇瓣涂着正宫红,如同雪地里唯一燃烧的烈焰,侵略性十足。

她并未立刻上前,只是立在门口。丹凤眼微眯,锐利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穿透空气,无声地、冰冷地刺探着李国栋濒临崩溃的神经。

那份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的冰山轰然降临,瞬间压得李国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黑色高跟鞋的锥跟敲击着金属地面,清脆、冰冷、带着精准的节奏,如同为猎物敲响的丧钟。

她停在审讯桌旁,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拂过冰冷的桌面,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李副主任,”黄莺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独特质感,精准地切入对方最后的心防,“这身行头,比起你办公室那套藏青‘官皮’,少了点派头,倒是更衬你现在的身份。”目光扫过他狼狈的衣着,冰冷中带着一丝嘲弄。

李国栋嘴唇剧烈哆嗦,喉咙里只能挤出不成调的嗬嗬声。

黄莺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桌面,身体前倾。

雪白衬衫的领口随之敞开些许,那片细腻如瓷的肌肤和诱人的锁骨线条在灯光下惊心动魄,与她眼中冻结灵魂的寒芒形成极致反差。她直视李国栋失焦的瞳孔,红唇轻启:

“‘齿轮07’,‘棘轮’周铁山死了,‘毒牙’安静死了,地下那只推车的‘幽灵’也死了…嘴角那抹暗红,分毫不差。”声音压低,如同恶魔低语,“你觉得,这口棺材,下一个轮到你躺进去,需要多久?”

“不…不是我!”李国栋嘶哑尖叫,涕泪横流,束缚带深深勒进他发福的腰腹,“是‘摆钟’!指令都是他下的!我只是个被动的齿轮!我什么都不知道!金丝眼镜!他戴着金丝眼镜!蓝山死的时候…他在荒地!他看见了!陈琛…那个女孩…她在梦里也喊了!金丝眼镜!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他语无伦次,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黄莺猛地直起身!丹凤眼中爆射出骇人精芒!陈琛的呓语与李国栋的供词瞬间咬合!

“猎鹰一号!”她声音如淬火利刃,斩钉截铁,“目标锁定:男性,惯用伪装,关键标志——金丝眼镜!关联‘荒地’、‘黑伞’场景!陈琛(朱砂)濒死梦境为关键目击证据!立即启动‘钟摆’行动!最高权限:一、交叉比对二十年所有顶级权限、佩戴金丝眼镜、深度关联‘月蚀’节点(SJ、tJ、wh、GY)目标!二、最高级别保护陈琛!她是‘摆钟’灭口首要目标!三、通知张柠,‘钥匙’指向的最终锁孔…已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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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观察室。

灯光幽暗,试图营造宁静假象。陈琛陷在药物编织的昏睡帷幕中,却并不安宁。她眉头紧蹙,长睫如受惊蝶翼般剧烈颤动,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濡湿了几缕凌乱黏在苍白脸颊上的乌黑发丝,脆弱得惊心动魄。

宽松病号服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的颈项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肌肤细腻如初雪,却透着病态的冰凉。

颈侧纱布边缘,一点淡红晕染如雪地落梅,凄美而刺目。那份“钥匙”的神秘冰冷与此刻病态的、易碎的魅惑交织,形成致命引力。

张柠立在床边,已换下血污手术服。一袭挺括白袍罩身,并未严扣,随着她俯身检查的动作,隐约勾勒出白袍下纤韧有力的腰肢和饱满起伏的胸线轮廓。

她脸色疲惫苍白,眼下青影浓重,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异常明亮锐利,如同风暴洗礼后的寒星。

指尖隔着无菌手套,轻柔拂过陈琛紧蹙的眉心,动作带着母性的温存,与她眼中医者的冷静锐利奇妙交融,危险而迷人。

“脑电图显示深度睡眠与剧烈REm交替,θ波与δ波爆发强烈…典型的创伤性噩梦伴随深层记忆重组。”监测医生低语,屏幕波形印证。

张柠的目光在剧烈波动的脑电波与陈琛痛苦睡颜间游移。黄莺传来的信息在脑中回响:“金丝眼镜!荒地!黑伞!蓝山死时他在场!陈琛在梦里看到了他!”

蓝山…那个用断臂和生命为妹妹杀出血路的烈性玫瑰。

张柠的指尖无意识地滑过陈琛颈侧那片空白的、曾经有着朱砂痣的肌肤。细腻,冰冷。琥珀色眸底闪过一丝决绝。真相的锁孔已现,陈琛这把伤痕累累的“钥匙”,必须开启它,在“摆钟”的丧钟敲响之前。

---

废弃荒地。夜,浓墨重彩。

寒风裹挟着铁锈、腐臭与尘土的冰冷气息,在垃圾山与狰狞机械残骸间呜咽穿行,卷起阵阵旋风。

乌云吞噬月光,仅剩的惨淡光晕勾勒出这片死域的扭曲轮廓。冰冷的雨丝如针,刺入污秽泥泞。

时间仿佛倒流,场景与陈琛的噩梦、蓝山生命终章重叠。

蓝山倒卧泥水中,大半个身子浸泡在冰冷浑浊里。洗得发白、被血污泥泞彻底浸透的蓝布工装紧裹着她单薄却起伏有致的身体,在凄风冷雨中勾勒出生命尽头凄厉而诱人的曲线。

断裂的右臂无力垂落泥浆,暗红血液如粘稠溪流,从恐怖断口缓缓渗出,混入雨水,在身下洇开惊心动魄的暗红。

左臂艰难上伸,沾满血污泥泞的手死死抓住旁边冰冷锈蚀的金属管道!指节因用力而青白,那是她与世界最后的连接。

她的脸侧向荒地深处那片被浓黑与巨大废弃机械阴影吞噬的区域。

血污泥浆黏着乌黑长发,凌乱贴在苍白如纸的脸颊,几缕发丝黏在干裂失血的唇边。

那双曾如山涧清泉的眸,此刻半睁,瞳孔涣散大半,里面没有对死的恐惧,只有燃烧至烬的执念!

唇瓣极其轻微翕动,无声的呐喊被狂风冷雨彻底撕碎。

顺着那濒死却执拗如炬的目光方向,穿透层层雨幕、枯蒿、狰狞残骸…

在荒地最深处,半塌陷的、如巨兽之口般被厚重、布满暗红铁锈铁门封死的混凝土入口前!

一道身影静立风雨!

纯黑羊绒大衣,剪裁考究,衣料在微光下泛着冷冽光泽。

身形挺拔如松,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冰冷疏离。

雨水顺着他宽阔平直的肩膀滑落,在衣上留下深色泪痕。一把巨大的纯黑雨伞,伞骨坚固,伞面厚重,隔绝了上方冰冷的雨。

伞面微向前倾,恰到好处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的下颌,和一双紧抿着、毫无血色、薄情冷酷的唇。

然而!

就在蓝山濒死目光死死锁定的刹那!

就在陈琛梦境意识穿透时空聚焦的瞬间!

那伞沿,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地…向上抬起了几毫米!

一道目光!

冰冷!锐利!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毒蛇竖瞳!

带着洞穿灵魂的审视!

带着掌控蝼蚁生死的漠然!

更带着一丝…被窥破后骤然升腾的、实质般的杀机!

瞬间穿透风雨!穿透黑暗!穿透生死!

狠狠刺入蓝山濒死的瞳孔!

也如无形利刃,刺入梦境中陈琛的意识核心!

伞下容颜依旧模糊,但在那冰冷目光射出的瞬间,伞沿下,一只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针脚细密精致),极其自然地抬起,似要扶正鼻梁上的镜框!

一道极其细微、却在凄风冷雨昏暗中异常刺眼、如毒蛇鳞片般冰冷的金色反光,在那只戴黑手套的手的动作间,于伞沿阴影下…一闪而逝!

金丝眼镜!

“呃啊——!!!”

梦境与现实轰然重叠!灵魂被撕裂的剧痛与骨髓深处的冰冷恐惧,让濒死的蓝山身体猛颤!

也让重症室病床上的陈琛在束缚带下剧烈抽搐,喉间溢出压抑如幼兽的痛苦呜咽!

蓝山死死抓住冰冷管道的左手,指关节因极致痛苦愤怒而爆出青白!

涣散的瞳孔死死倒映着荒地深处那黑伞金丝眼镜的冰冷身影!

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要将这凶影烙入瞳孔,烙进天地!

唇瓣翕动,残存气息化作无声的、清晰的诅咒,穿透风雨黑暗,刺向冥冥中的陈琛:

“摆……”

“钟……!”

---

重症观察室外,单向玻璃映出走廊惨白灯光。

张柠刚结束与黄莺的加密通讯,指尖还残留着通讯器冰冷的触感。“金丝眼镜…荒地…黑伞…” 黄莺斩钉截铁的声音犹在耳畔。

她琥珀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冰冷的怒意与更深的警惕。

蓝山用命换来的线索,如同淬毒的匕首,终于指向了幕后黑手的咽喉。但这意味着陈琛的危险指数飙升到了顶点。

她转身,目光穿透玻璃,落在病房内昏睡却依旧不安的陈琛身上。

女孩单薄的身体在束缚带下微微起伏,乌黑的长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几缕黏在汗湿的、细腻如瓷的颈侧肌肤上。

病号服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线条精致脆弱,在幽暗光线下如同易碎的白玉雕刻。那份病态的、被痛苦浸透的美丽,此刻更像献给死神的祭品。

“张主任,”护士小刘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惊悸,从旁边传来,“陈琛的体温…又降了,脉搏也偏弱。镇静剂的效果在减退,她好像…又在做噩梦。”

张柠推门而入,脚步无声。空气中残留着消毒水和一丝极淡的血腥气。她走到床边,俯身。

白袍下摆随着动作勾勒出腰臀流畅的曲线。

她伸出带着无菌手套的手,指尖极轻地搭在陈琛纤细的手腕上。脉搏微弱而紊乱,皮肤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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