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不会彻底信任这个世界之中的任何人，自然也不可能和Z老透露接下来的计划，反正他在准备军队了，这就够了。
陆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取代Z老的职能，作出更好的战前准备，所以二人只需各司其职即可。
“这里的人们，生活的也算不错呢。”陆离与海瑟薇走在Z市之中的某条小巷子里，他看着街头巷尾的小吃摊位，感叹道。
“应该不能用不错来形容吧……”海瑟薇观察的更为细致一些，这里的人们虽然都看似平静的生活着，但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
“相对于整个环境来说，不错了。”陆离淡淡的说道。
海瑟薇无语凝噎，确实，比起外城，死在深渊聚合体手中的倒霉蛋来说，城市里的生活确实不错了。
而且，城市里的居民突出一个种族多样性，什么种族的生物都有，但相处的都还算融洽。
实则是碍于每个街口都存在的卫兵，人们不得不安分守己的生活，至于城外，那是黑暗生物的领地。
只是他们再黑暗，也比不过那无底的深渊……
“烤章鱼须！深海鱼丸！”
“蓝豆糊糊粥！纳豆包子！”
“大麦茶！”
一声声吆喝，与任何一个文明的市井都相差无几，只是那章鱼须快赶上陆离一条胳膊粗，深海鱼丸倒是看起来不错。
二人买了些鱼丸，吃起来确实不错。
海瑟薇暗自庆幸自己现在是个英灵，而不是纯粹的死灵，她身为死灵的时候，是不能进食的。
但英灵可以，这个物种也很神奇。
转化为英灵之后，曾为人类时的大部分身体功能全部恢复，并且丝毫不影响她继续使用死亡魔力。
英灵是概念体生命，具备人形的英灵，基本都具备人类的身体功能。
所以陆离吃着吃着，还喊出伊恩诺斯一起，后来又喊了黎笙和涂山蓝蓝，本是二人约会逛街的场景，逐渐变成了聚众游行。
陆离虽然是Z市的信仰神灵，但他的真容却没人知晓，所以一行人虽然有些显眼，却也不会引起骚乱。
他闲逛的时候也没有驱动无限之力，那巨大的银白色披风也没有浮现。
奥斯卡和左马没有进食的需求，姆夏也一样，所以陆离也没带他们。
能够逛街的涂山蓝蓝很兴奋，扯着黎笙四处乱跑，黎笙本身是淡然的性子，但架不住涂山蓝蓝硬拽，只能满脸无奈的跟着跑。
虽然俩人的基础属性都是八十级阶段全满，但涂山蓝蓝有身为星兽的力量加成，黎笙根本拉不住她。
陆离无视了黎笙求救似的眼神，拉着海瑟薇的手专注于感受每一种人能吃的美食。
还别说，这些美食的味道其实很不错，而且只要是看起来适合人吃的，人吃起来都觉得很好吃。
并不会出现看起来很不错，吃起来直接撂倒的坑爹情况。
“对了，海瑟薇，能和我详细说说关于规则之力的事儿么？”陆离吃着吃着，突然想起自己那个史诗级技能的需求，于是转过头问道。
“嗯，有些难以形容。”海瑟薇思索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比如死亡魔力的话，我可以用它来驱动白骨，但那白骨是由我驱使才能行动的。”
“若是我停止驱动魔力，白骨就会停止运动，但融入了规则的死亡神力，就可以赋予它‘死灵’属性，让它即便离了我的持续发力，也能独立行动。”
“再比如，如果我用死亡魔力发动陨灭之星，就只具备箭矢本身的穿透伤害，箭矢爆炸时的魔法伤害。”
“但如果改用死亡神力，就具备点燃死亡神火的力量，死亡神火经久不息。”
“而且，想要引动‘冠位’的超强穿透力量，我也必须使用神力才可以。”海瑟薇举了两个例子，来形容规则之力。
但实际上，这并不精确，任何传说级生物使用的规则，都是一种‘借用’。
星球本身就拥有强大引力，那么顺着引力，抛下铁球即可伤人，死亡神火本身就经久不息，点燃它，即可伤人，其实是一个道理。
海瑟薇的冠位穿透规则，本质上也是‘顺应’和‘借用’，而史诗级技能所说的规则，是拥有自身的规则。
这也是为何掌握了史诗级技能，生命层级就有希望更进一步的原因。
拥有规则的方式有很多，例如你可以将自己的身躯化作行星般大小，你就具备了最基本的引力规则，史诗级的大门，便已经向你敞开了。
“那么，你最初是怎么掌握‘死亡神力’的？”陆离有些好奇的问道。
海瑟薇沉默了半晌，说道“其实我不完全清楚，在冥府的初版设计图里，并不具备令我掌握死亡神力的结构。”
“我醒来时就具备死亡神力，我曾推测过原因，只能归结于冥府之中的死灵，全部相信着我，相信我能够带领他们，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这种相信，使得我的一部分魔力具备了‘神性’，具备了行使部分‘规则’的权能。”
“也正因此，我才推测，成为神灵也许和生命层级无关，是他人对你的认知和信念。”
“来到这里之后，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海瑟薇沉声道。
“还有，叫我希儿就好。”随后她白了陆离一眼。
明明已经有些习惯了的，这家伙竟然又开始喊我的名字了……
海瑟薇心中暗自吐槽。
“也就是说，我的无限之力其实也是‘规则之力’的一种么……”陆离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与海瑟薇的死亡神力又不一样，毕竟海瑟薇发动死亡神力根本不需要依靠信仰之力。
而自己发动无限之力，完全依赖信仰，虽然自己有挂可以直接提取数据补充信仰之力，但问题是本质，而不是手段。
史诗级技能到底会不会认可自己的‘无限之力’才是关键。
至于海瑟薇最后的小声抱怨，陆离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伸手环住海瑟薇纤细的腰肢，凑近她的耳畔低声道“知道了，希儿……”
海瑟薇发间的清香之中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一缕碎发让陆离有些痒痒的，但他此时却如此贪恋怀中少女的气息。
海瑟薇：“！！！”
她完全是懵的，陆离这货怕不是被夺舍了吧！？
现在怎么突然这么敢的！？
啊啊啊！！！
此时她只觉得脸颊发烫，脑子一片混沌，如水晶般的赤红瞳孔之中似乎盘旋着蚊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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