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增长尊天王的凝成，曹流能感觉到，有一股盈华漫天的气息汇聚到邪皇暴君的体内，并且作用于他。
与之前凝聚多闻尊天王的时候一样，这道尊天王也伴生有一道相应的佛运，曰：慧！
慧，斩断一切烦恼之慧！
所谓的慧剑，正是对应这个“慧”字。
曹流双膝盘坐，而后心念晃动，伸手向着虚空抓去，剑光闪过，便有一柄青光大剑落于手中。
这就是源自南方增长尊天王的青云剑。
当曹流真正握住这把传说之剑时，顿时感受到了有四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位于青云剑中，其力量的来源乃是四枚天生符印，分别象征着地、火、风、水！
这四者齐聚，据说拥有重开天地的能耐。
南方增长尊天王可令万物增长善根，在佛门之中，便有着“复生”之意，以至于邪皇佛国在融合这一尊天王之后，不再死气沉沉，而是逐渐焕发出了生机。
曹流手握一道全新的佛运，并不止具现于剑，还可以是刀，枪，棍，杵等等，皆可作为一种“慧”。
今日之行，随着这道尊天王身的凝聚，以一个完美的方式收场。
曹流并未急着出去，而是沟通起了体内的地仙宝鉴，查探那位古魔殿太上长老“骨云飞”。
他授意“明月”将自己需要的信息从骨云飞的地仙令中抽出来。
同样，也通过其他在幽州范围内的地仙令，搜罗关于古魔殿的情报。
严格来说。
曹流与古魔殿并无交集，他有冰龙帝子的身份，其实远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安全无虞。
然而，真正引发他关注的点，在于古魔殿之人屠戮苍生这件事本身。
曹流从中嗅出了几分熟悉的味道，像极了当初日神教复苏“烈日老人”的情景，关涉到五通神教的其中两支道统。
牛判官，掌握能够让人复苏的祭仪。
古将军，具有屠戮让人变强的法门。
如果这事情的背后有五通神教的影子存在，那他们的目的极大可能是驰援云州。
而曹流的本意是迫使五通神教离开云州。
至少，未来的天宫遗迹不能在五通神教的眼皮子底下出世，而且要尽可能提早拔出他们残余云州的暗子。
这就是症结所在。
某种意义上，双方已然陷入了一个不共戴天的立场上。
……
片刻之后，曹流观察了古云飞近来的行踪，以及其余地仙令遭遇的古魔殿事件，归纳前因后果，尽量拼凑其原貌。
比较可惜的是。
骨云飞虽然贵为古魔殿的太上，可他近来一直坐镇古魔殿中，没有外出带队行动。
但透过骨云飞与其余古魔殿高层的对话，曹流还是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字眼。
——谷阳。
眼下曹流对古魔殿的了解，还只停留在古魔血石的主人，那位来自古灵界的虚仙境古魔，玉阳。
而古魔血石是公孙麟从古魔殿的一座古魔像上掰下来的，基本说明这位玉阳古魔的身躯大概率就在禁古魔渊中，而非虚无缥缈的古灵界。
同时，这玉阳古魔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化作了一尊古魔像。
曹流有理由怀疑，这谷阳极有可能也是一尊古魔像，但不知出于何等缘故，俨然成了古魔殿异常行为的重要变数。
至于旁的信息，曹流在骨云飞身上暂时没有收获。
反倒是有人目击到骨状的古魔殿高手出没，参与到了屠戮生灵的行动中。
这就部分验证了曹流的猜测。
但只凭这部分信息，暂时还不足以笃定那就是古将军的手笔。
归根结底，曹流对古将军的了解，暂时还局限于张厚天身上的“白骨魔藤”。
他需要更加有力的证据，才好决定是否有干预的必要。
……
走出藏经阁，曹流立即喊来了雪苍生。
这家伙算是幽州的土着，而且活了近万年，妥妥的是一个老古董。
他对古魔殿的了解绝对比曹流多。
雪苍生本被玄尽法王勒令在外守门，忽然见到曹流自是一喜。
他巴不得赶紧离开大雪山寺，省得再受玄尽那老女人给的窝囊气。
不过，当听到曹流问及古魔殿，雪苍生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帝子，这古魔殿的背后水太深，哪怕陛下都对之颇为忌讳，最好不好招惹。”
曹流故作不知：“太上既然知晓，不妨与我说道一二？”
“好！”
雪苍生没有拒绝，随即开口道：“帝子可知，禁古魔渊何以得名？”
这话当真问到了曹流的盲点上。
他思索片刻：“坊间传闻，是有一位远古魔头殒命于此，从而形成了一座古魔渊，又号称是生灵的禁区，方才得名禁古魔渊。”
雪苍生听完笑了下：“帝子这话其实只讲对了一半。这禁古魔渊其实是由两位大能先后殒命形成，而且并非全部都是魔。
这第一位殒命的，是远古时代的盘峰仙人，当初人间的仙路尚在。这盘峰仙人的来历不凡，他并非我人界之人，而是从仙界下来的。”
“然而，随着一场天地浩劫席卷人间，盘峰仙人殒命。他的通身造化归于天地，应化成了一片人间仙土，这就是最早的禁古魔渊，那时是实打实的仙渊！”
曹流听到这里，猜想雪苍生所提及的“天地浩劫”，应该就是断裂飞升通道的那次变故。
至于盘峰仙人，他从未听过其名号，但既然是从仙界下来的，而且还能躲过下界之人的觊觎，安然活到天地浩劫之前，这位最起码得是真仙乃至天仙层次的强者。
雪苍生则自顾自往下说：“当时，不止人间的仙人觊觎这仙缘，就连灵界的强者也对其生出了心思。”
“最后，是人间的仙人更胜一筹，占据了仙渊。又隔了数万年，随着天地浩劫的余威持续蔓延，灵界之人再度对仙渊起了念头。最终，当时的古灵界主率先出马，此人行事作风狠辣，是真正的魔道巨擘。他率领古灵界的仙人在仙渊大兴杀戮，并且创造了所谓的‘炼仙’之法，开始屠戮人间，其余灵界为求自保也纷纷出手。”
“各方齐心协力之下，古灵界主重伤近死，临死他夺舍了古灵界的意志，破灭了古灵界，与仙渊强行融合，这才形成了今日的禁古魔渊。”
曹流听到这话，忽然有些胆寒：“苍生太上的意思是……这禁古魔渊是活的？”
“这个倒是无法保证，我也是听我娘说的，我娘又听陛下说的。”雪苍生闻言挠了挠头，旋即笑道：“这传言的真伪还需帝子自行权衡。只不过，禁古魔渊里曾经死过洞天境大帝，其是否同化成了古魔，暂未可知。”
曹流听着这个有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心中的不确定增加不少。
但既然涉及远古，想来元平知道的应该更多，稍晚些向其求证亦是不迟。
不过，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曹流看了雪苍生一眼，问道：“你的实力比之古魔殿的太上，谁强谁弱？”
闻言，雪苍生思索一下，给出保守的答案：“这个不好说，古魔殿的太上只要是天人境就可以担任，天人前期与天人圆满都是太上。
我是天人后期，若与同级别的古魔大战，在魔渊中古魔胜算大，出了魔渊则是我的胜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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