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瞪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刚才那句话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只到白风年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动，还要把舌头伸进来，姜凡慌了，他挣扎偏开脑袋，“白风年！”
白风年抵着他的额头笑的开心，然后吻了吻他的嘴角，还试探地舔了舔他的唇瓣，另一只手抓着姜凡的手给他戴上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的戒指。
在场其他几人一个个咬碎了银牙，但又无可奈何。少年明目张胆的偏爱是他的底气。
姜凡捂着嘴，往后一退绊倒了凳子，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姜凡刚喝了一些果酒，这会有点迷瞪，他瞪着白风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把自己的脸给憋红了。
当熟悉的热度从小腹蔓延到四肢，姜凡又傻眼了，这是他成年以来的第几次发情期啊！要不要这么频繁？！
其实他一年才2次，还算少的。
姜凡虚着眼睛问系统，“还有几天啊，我能不能现在就走？”
系统：“还有两周左右，时间一到宿主就可以脱离任务世界。”
两周？他现在就可以死一死了，谢谢！
樊祈年是最先发现姜凡身体不对劲的，少年红着脸瘫软在地，双腿夹紧哆嗦着，眼神涣散，尖尖的虎牙咬着下嘴唇蹙眉忍耐，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曾经见到过少年发情期样子的几个人眼睛眯了眯，然后又朝其他人露出敌对的目光，显然都想争取这次帮少年化解的机会。
樊祈年把姜凡抱起来，带他去了之前给他按摩的山洞，里面有温泉药浴，空气中弥漫着滋补的药香，姜凡闻到这个味道就一阵抗拒，他额头冷汗直冒，“不，我不去……”
樊祈年把他放在床上，开始解他的衣服，姜凡握住他的手，“不要，你出去。”
樊祈年垂着眼睛看他，把姜凡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侧，轻轻蹭了蹭，语气温柔，“那你想让谁来，我去喊他。”
姜凡用尽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然后背过身去蜷缩成一团：“不，谁都不要，你出去！”
莫名的，姜凡心中划过他们每个人的面孔，不管他现在想选谁，他都受不了剩下的哀怨地看着他的目光。不管了，他谁都不要！
“阿羽，听话。”
姜凡闭着眼，咬着牙，瓮声瓮气道：“别管我，让我死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你们都走吧！”
其他几个人站在洞口急得团团转，霍天翎更是要直接冲进去，没想到却被白风年和胡君胤一人一只胳膊拦下。霍天翎亮出自己的狼牙棒，“怎么？要打一架？”
凌泽站在旁边，像是个十分没有存在感的影子，他幽幽出声：“你们不想知道他最后会选谁吗？”
霍天翎怼他：“为什么要选？这还用选吗？我原本就是他的伴侣，我们本该两个人好好的过一辈子，但是却被你们这些不知道哪来的禽兽横插一腿，呸，虚伪！”
凌泽开口：“可是我们缔结伴侣契约的时候，白羽明明没说过他还有其他的丈夫。”
霍天翎气的双眼发红，“你！”
胡君胤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该生气的不是我吗？媳妇不打一声招呼就被人拐走了。现在还不记得我。”
白风年踢了胡君胤一脚，“妈的，你还有脸说！纵容手下害得我们一家支离破碎，阿羽只是把你忘了，没恨上你你就烧高香吧！”
这时候樊祈年从里面走出来，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小猫当真是谁都不选……
“不行，他不选，我们替他选。谁第一个？”
“那就按照他遇到我们的先后顺序吧。”
少数服从多数。
白风年进去了，第二个是胡君胤，第三个是樊祈年，第四个是霍天翎，第五个是凌泽。
凌泽苦笑，明明是他最先遇到的白羽啊……活了千年，现在却要和一群小辈争抢这个次序。凌泽开始对当初的自己产生怀疑，自己决定苦等千年真的是值得的吗？如果，自己也像他们一样早早步入尘世轮回，是不是结果又是另一个样子。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一切的相遇和离开，都是天意，都是缘分。
姜凡虽然一开始斩钉截铁说了自己谁都不要，但最后他的意志还是没能战胜身体。
每一个来帮他的人都要问自己是谁，他恍惚中叫错名字又会迎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惩罚。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姜凡哭的打嗝，眼泪糊了满脸，捂着肚子哼哼唧唧，问系统自己到底啥时候才能死。他现在简直生不如死！
“亲亲，还有两天，加油！坚持住！”
最后两天，姜凡虽然已经成了一只破碎小猫，但樊祈年给他把脉，却发现小猫的脉象比之前稳了许多。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毕竟白羽已经过了他的20岁生日不是吗？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小猫居然留下了他们送他的所有东西，再次凭空消失了。
有一种说法，猫科动物在死亡的时候，会专门找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安静地死去。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正式办理缔结伴侣契约的典礼，小猫还没有给他们名份，怎么可以偷偷跑掉？！
或者说，他们宁愿小猫是偷偷跑掉，就像当初在药王谷的那一夜，凭空消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躲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安静死去。
事实上，姜凡确实让系统给他转移到了一没人的地方，他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费力地挖了个坑，躺了进去。
对不起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死亡的样子。
听说人在死亡的几分钟后，血液开始沉淀在身体最低的部位，在八到十二个小时以后，这些部位的皮肤就会变色。
在死亡的最后一刻，身体的肌肉会完全放松，被称作为初级松弛，之后的两到六个小时后就会变硬成所谓的“僵尸”，这种僵硬会在全身蔓延，之后人体会在细菌和昆虫的作用下分解，慢慢成为一捧有营养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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