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室内靶场空无一人,为了确保安全和隔音,墙壁和天花板都经过了特殊处理。地面铺上的是一层特制橡胶材料,能有效地减少噪音、保护枪支和射手安全。
靶场周围有一些安全设施,如紧急停止按钮、灭火器和医疗急救箱等。原本摆放着医疗险的位置空空如也,怕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靶场刚入门是一排射击位,前方是射击台,射击台上有固定的支架或托架,用于支撑枪支。
按常理来说,旁边应该配有一些辅助设施,如瞄准镜、耳塞和护目镜等,但是现在台子上空落落的。原本墙上也应该挂满一排排的训练用的枪支,现在却一把枪都没有。
显然,这些枪虽然没什么致命杀伤力,但还是被人洗劫一空。
靶场的另一端有一排可移动靶子,靶子后面是一个防护区域,用于收集射击后的子弹和弹壳。
姜凡进来后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他没找到训练用的枪支,只好撩起长裙,拿出别在牛仔短裤间的袖珍手枪,姿势之豪放,不经意间露出的两条腿又白又长又直,身后跟着的柯宇被眼前这一幕震的愣了愣。
柯宇马上回头关上门,这里应该没有第三个人吧?
姜凡简单理了一下裙子,站在射击位,瞄准靶子,就在准备开枪的时候,他犹豫了,柯宇给他说过,手枪里只有15颗子弹。
这可是真枪实弹,浪费了就没了。
“身体放松,双脚平放,保持身体的稳定。”
“瞄准目标,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
“手握枪把,手指轻轻放在扳机上,手腕、手臂保持放松,减少手部抖动。”
柯宇在一旁指导,站在姜凡身后,呈将人半抱在怀里的姿势,握着姜凡的手,瞄准,开枪!
原本姜凡还不紧张,但是柯宇站在自己身后的一瞬间,他就开始紧张,柯宇的手贴上来的时候他失神了一瞬。下一秒,砰的一声,子弹射出,后坐力让两个人的身体碰撞了一下瞬间贴紧。
子弹正中靶心。
姜凡放下手枪,拿出手机打字,「子弹省着点用吧,我不想练了。」
柯宇把他手里的枪递给姜凡,按照我刚说的,这两把枪的子弹随你用,打中那个移动靶,就结束训练。
姜凡:「那如果我把子弹用完了还打不中呢?」
柯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浮现点点轻松愉悦的微光,“我相信你。”
姜凡深呼吸一口,放下手机,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继续上膛,双臂抬起握枪和视线齐平,瞄准靶子,开枪。
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可惜没打中。
姜凡有些沮丧,他明明瞄准了呀。
“再来,开枪的时候手别抖。”
……
两把手枪,一共30发子弹,他已经打了29发了,有打中的,但距离10环圆心还有一些距离。
“你已经很厉害了,新手能打中靶子就不错了。”
姜凡放下手枪,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他其实不太想在这练枪了,他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怎么感觉自己跟到了大佬队友,从游戏一开始就波澜不惊甚至一副看戏的姿态,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带他练枪,自己跟着柯宇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姜凡摇摇头,赶紧将自己这个危险又离谱的想法赶出脑海,自己的生命安全怎么能寄托到别人身上?
求人永远不如靠自己。
“你的嗓子是后天出问题的?”柯宇突然问姜凡。
姜凡一愣,点点头。怎么了,难道突然开始怀疑他了?
“医生怎么说的?”
我哪知道啊,又不是真的。
姜凡摇摇头,躲避他的视线,装作一副很伤心的模样,实际上真的伤心,因为他一天没说话了,憋得慌。去骚扰系统,系统也不搭理他。
柯宇摸了摸下巴,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你总是不能说话,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我哪有时间看你打字?”
姜凡摇头,放过他吧,本来憋着不说话就够难受了,他得时刻提醒自己才没在柯宇面前露馅。
人说话很多情况是下意识的,就是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无意识咕噜出一句来。身份败露,只有两个结局等着他:要么被抓,要么被杀……
柯宇眯了眯眼,上前一步,站在姜凡面前,他身高比姜凡高,此刻往那一站,很有压迫感。
姜凡咽了咽口水,退后一步,但身后是射击台,几乎退无可退。
柯宇伸出左手,抚上了姜凡的脖子,只是轻轻挨着,姜凡却有种汗毛倒竖的颤栗感,他他他不会想掐死自己吧……
柯宇左手中指轻按姜凡的喉结,“你一个女孩子,喉结怎么这么明显?”
姜凡一只手抓着柯宇的手想把他扯开,另一只手拿出手机,艰难抠字,「女生也有喉结比较突出的,我可能是嗓子坏了,才这样。」
柯宇直接把姜凡手里的手机抽走,塞进了自己裤兜里,“不要过度依赖工具,说不定只是因为你长时间不说话,才导致的语言功能退化。”
柯宇摸着姜凡小小凸起的喉结,把姜凡的手扯过来让他摸自己的。
“现在,跟我学,张嘴,感受声带震动,‘啊……’”
姜凡张了张嘴,没发声,只是做做口型,然后摆出一副略显苦恼的表情。
姜凡偷偷瞥了他几眼,该说不说,柯宇这个样子还真有点像哄小孩的。
柯宇怀疑地看他,“你真尝试了吗?”
姜凡点头。当然没有啦,我只是不想说。
“行吧,这样,我教你一些手语,你跟我学,教你一些常用词汇。脑子不笨的话肯定能记住。”
姜凡点头,富人家的孩子就是有这些好处,想学什么技能就能学,没那么多限制。也许当初他学会手语只是觉得好玩,而非一些普通的聋哑人那样,学手语只是为了生存。
然后原本的练枪内容,就成了柯宇教姜凡常用的手语。
第一个教他的是“爱”字。
右手手掌轻轻抚过左手大拇指,是“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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