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夜问道:“两块玲珑玉,当真能令子辰起死回生?那为何子辰如今仍旧毫无生息?”
连谪眼神闪躲,
连星夜见他如此,就知道有隐情,
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连谪道:“若要让人起死回生,需要两块玲珑玉,辅以至亲之人,七七四十九日,每日两盏血,方可成功。”
连星夜一听这话,眉头深深皱起,
比起听到连谪口口声声说和君肃凌的感情之事,还要皱得深。
蓦然,连星夜抬手就要掀开连谪的衣领。
连谪赶忙一躲,
连星夜痛声道:“谪儿!”
连谪被这一声吓住,再不动弹,
连星夜忆起昨夜连谪那轻轻皱眉的样子,
抬手拉开了连谪的右边衣领,
就看到连谪右手臂上那一圈绷带,
连星夜沉痛的问道:“几日了?”
连谪低着头,不敢看连星夜,说道:“三...三日了...”
连星夜静默了良久,
抬眼就看到一旁桌上的玲珑玉,
朝着玲珑玉就走了过去,
说道:“爹这就把这东西还给宣帝,什么起死回生,都是假的!假的!”
随即朝着一脸焦急的连谪道:“还有,别说什么你和他重归旧好的话,爹不准!爹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连谪死死拖住连星夜的腿,
哀求道:“爹,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这辈子就没有听过爹爹叫我的名字,没有和爹爹吃过一次饭,我一定要让爹爹起死回生!”
连星夜眼中尽是红血丝,
厉声道:“七七四十九日,一日两盏血,这哪是起死回生?这是一命换一命啊!”
只见屋门口,连澈走了进来,
看着这一幕,
赶忙道:“爹,太医说,若是七七四十九日,一日一盏血,那便无碍!”
连谪听了这话,还未曾反应过来,
连澈扶起连谪,又朝连星夜道:“爹,我与哥哥一人一盏血,七七四十九日后,爹爹一定能醒来!”
连星夜听了这话,眼中浮现万分复杂的神色。
过了许久,沉声道:“放开!”
连澈和连谪两人赶忙松开了连星夜,
连星夜道:“来人,去把慕天城所有有名的大夫,再把从前请过的所有大夫们都请来藏剑山庄!”
连谪和连澈一听这话,心中便以为连星夜是答应了。
只听连星夜又道:“若是有一个大夫说此事不行,有风险,我都不会同意!”
连谪和连澈对视一眼,各自垂了垂眼。
眼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
连星夜仍旧在安然阁和连澈连谪叙话,
连谪看了看天色,
今日是第四日了,
玲珑玉摆在桌上,
连星夜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连谪拿起玲珑玉,说道:“爹,我去与宣帝一叙。”
说着,就想离开,
连星夜重声道:“玲珑玉放下!”
连谪蓦然抬眼,
手中紧紧攥着玲珑玉,和连星夜对视,
只听连星夜道:“等到大夫确认了,在用此法也不迟!”
连谪一脸难色的看着连星夜,抿着唇道:“爹,这已经是第四日了,若是今日不去,前面三日便都白费了,爹!!!”
连星夜一拍桌子,冷道:“我说放下!”
连谪一双眼浮现泪光,
连澈对连星夜道:“爹,我身子好,今日便让我去续上那两盏血,不会有事的!”
说着,就要朝着连谪走去,
连星夜发话道:“谁也不准去!”
连澈和连谪的眼中皆是沉痛之色,
连澈跪在了连星夜面前,说道:“还请爹成全!”
说着,便扣了下去,
一声声的砸在地面上,
连谪赶忙想要拉起连澈,
连澈甩开连谪,仍旧朝着连星夜叩首,
连星夜赶忙来到连澈面前要扶起连澈,
连澈仍旧不起,要继续叩首,
连星夜大声道:“你去!你去!你去!!!”
说完,大步走出了安然阁,
连谪赶忙扶起连澈,
连澈从连谪手中夺过了玲珑玉,
对连谪道:“你快去看看爹,我先去后山救爹爹!”
连谪眼中浮现慌乱,
连澈赶忙催促道:“你跟在爹身边久一些,你知道要怎么安抚爹,快去!我去救爹爹!”
连谪只得点了点头,道:“好,阿澈!”
连澈拿着玲珑玉,就朝着后山而去,
江枢想要跟着连澈,
连澈把他打发走了,
江枢越想越不对劲,
赶忙也朝着后山而去,
可后山的禁地,
他没人带着也进不去,
最后,就见连澈孤身一人从出口走了出来。
江枢问道:“这么晚,你还要见你爹爹?”
连澈看着月色下江枢疑惑的神情,
说道:“对啊,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所以想见见爹爹!”
江枢牵起连澈的手,就朝泰然阁走,
回到泰然阁,便要服侍连澈洗漱,
结果连澈不让他近身,只说自己洗漱就好。
江枢说好,只是等到连澈转身,江枢眉头皱了起来,
怎得今日连澈去了安然阁,总觉得怪怪的?
连澈小心翼翼不让手臂碰到水,
等沐浴完了,发现换的衣服没准备好,
便朝着屏风外面道:“墨墨,帮我把衣服送过来!”
江枢找到了衣服,送到了屏风前,
连澈伸手接过,
江枢直接来到了屏风后,
一眼就看到了连澈另一手上缠着的绷带,
眼睛眯了起来,
疑惑道:“你的手怎么了?!”
连澈明明说不让他进来,江枢却进来了,
连澈拿起衣服穿上,没好气道:“谁让你进来了?!”
也不回答江枢的话,径自朝着床榻而去,
睡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背对着江枢,冷声道:“我今晚不想看见你!”
江枢一把掀开被子,
把连澈搂入怀中,
制住连澈的动作,
掀开连澈的衣服,看着右手臂那处绷带,
眼中浮现痛色,
连澈想要挣脱江枢的怀抱,
只听江枢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别动!”
这道声音带着十足的危险之意,
连澈许久没有见过江枢这般神情了,
身子安静了下来,
江枢轻柔的扶上连澈右手的那处绷带,
轻轻解开了绷带,
只见一道伤痕在连澈雪白的肌肤上浮现,
刺得江枢心底一痛,眉头深深皱起。
连澈低声道:“别看!”
就要抬手重新包扎起来,
江枢拿开连澈的另一只手,
低头吻上了连澈的那处伤口,
江枢的舌尖在伤口上流连着,
连澈静静的感受着江枢的碰触,
只见江枢舌尖划过的地方,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恢复如常。
江枢看到那处伤口消失无踪,连澈的手臂恢复成白皙的模样,
鼻息吐在连澈的手臂上,久久没有抬头,
连澈低声唤了句:“墨墨...”
江枢张口咬在了连澈方才那处伤口之地,
连澈感受到江枢牙齿的碰触,加重声音道:“墨墨,你做什么?!”
江枢充耳不闻,
在连澈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这才抬起脸,
脸上尽是一片莫名的神色,
下一瞬,在连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低头吻住了连澈的唇,抬手扣住连澈的后脑勺,
长驱直入的加深了这个吻,
连澈整个身子都被江枢搂在怀中,
一双手推了推却根本撼动不了江枢分毫,
烛火幽微照在床榻前,
月光洒落在窗户内,
整个房间只剩下床榻上那一丝一丝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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