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各方迅速行动起来,争分夺秒地投入到备战工作中。
赵勇带领五百名精挑细选的勇士,星夜兼程赶往济阳,誓要以雷霆之势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陈默返回陈留县,立刻着手加固城防设施,并动员全城百姓参与防守准备。
而在兴汉寨内,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整个寨子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
护卫队全员披挂待命,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搬运滚木、石块,协助守城部队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
站在兴汉寨了望塔上的桑明川,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不仅关乎眼前这些人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他们能否在中原站稳脚跟。
若能取胜,兴汉寨与陈留县的威名必将传遍天下,吸引更多志同道合的汉人前来投奔,共同复兴大业。
然而一旦失败,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甚至可能招致灭族之祸。
“慕容恪……”桑明川低声喃喃自语,眉宇间掠过一抹凝重的神色:“希望你不要逼我动用那张底牌。”
他口中的“底牌”,正是随身携带的秘密空间——一个无人知晓的存在。
这个秘密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将其暴露于人前。
但倘若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他也绝不会犹豫。
那个空间中储存着充足的粮草和清澈的泉水,更有他精心培育的高产种子,这是他在逆境中最后的依仗。
数日之后,前线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赵勇与潜伏在济阳内部的苏远联手发动突袭,成功夺取了济阳县衙,斩杀了鲜卑任命的县令,并完全控制了整个县城!
捷报传来,兴汉寨和陈留县上下士气高涨,人人斗志昂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然而,就在大家欢庆胜利之际,慕容恪的大军终于开始行动了。
两万前燕精锐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浩浩荡荡地向陈留县方向推进。
先锋部队已经抵达陈留县城外十里处扎营,帐篷连绵不绝,旌旗遮天蔽日,声势骇人听闻。
慕容恪并没有急于下令攻城,而是先派使者进入城内,试图劝降陈默。
“陈县令,我家慕容大人有令,若您愿意开城投降,并献上桑明川的首级,不仅可以保住您和城中百姓的性命,还能封您为陈留太守,世袭罔替,永享荣华富贵。”
使者趾高气扬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轻蔑。
陈默闻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竖子竟敢如此放肆!我乃堂堂汉家儿女,岂会屈膝侍奉胡虏!桑明川兄弟是我盟友,也是我们的骄傲,休想用这种卑劣手段妄图离间我们!”
说罢,他厉声喝令左右侍卫:“把这个狂妄的使者拖下去,斩了!”
“你敢!”使者虽然色厉内荏地喊道,但脸上已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然而,陈默心意已决,使者最终被斩杀于城门之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当慕容恪得知使者被杀的消息时,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话:“看来,陈留县的骨头,比想象中还要硬。”
随即,他果断挥手,下达命令:“攻城!”
随着慕容恪一声令下,前燕大军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向陈留县城。
玄甲洪流漫过护城河时,三百架投石机同时轰鸣,磨盘大的青石带着尖啸划破苍穹,在城头炸开漫天烟尘。
“轰隆——“西城墙垛口应声崩塌,碎石裹挟着断肢腾空而起,守城老兵李三柱被气浪掀翻在地,满口碎牙混着血沫吐出,却死死抠住城砖不肯松手。
弓箭手结成的箭阵在后方铺开,五千支狼牙箭同时离弦的嗡鸣,竟盖过了伤兵的惨嚎,箭矢穿透暮色钉入女墙,箭尾的雕翎还在不住颤抖,宛如一片狰狞的黑色荆棘。
陈留县城内,陈默亲自坐镇城头,他左手按着渗血的箭伤,右手铁鞭指处,三十桶滚油顺着特制沟槽倾泻而下。
“滋啦——“热油浇在攻城锤上腾起冲天白烟,燕军敢死队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留下焦黑的人形轮廓黏在木锤上。
“老张头!火油!“他一脚踹开瘫软的民夫,将半桶猛火油泼向攀爬云梯的敌军。
城下突然传来孩童啼哭,他眼角余光瞥见城墙根下,十二岁的阿桃正用布带拖拽伤兵,发髻散乱间露出半截染血的虎头鞋——那是三天前他亲手送给守城百姓的护身符。
战斗异常惨烈,双方你来我往,杀声震天,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铁匠王老铁抡圆了四十斤重的铁砧,将一名燕军骑兵连人带甲砸成肉泥,飞溅的脑浆糊住了他花白的胡须。
绸缎庄的少东家赵三郎抱着断矛戳穿敌兵咽喉时,锦袍下摆还沾着未绣完的并蒂莲;甚至连平日里给人算卦的刘半仙,此刻都用桃木剑劈开了敌军的颅骨。
“守住城墙!“陈默的吼声撕裂暮色,他亲眼看见粮行掌柜的独子被钩镰枪挑飞,少年在坠落时还死死攥着半块麦饼——那是他今日的口粮。
激战持续了整整一日,前燕大军在这场战斗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护城河被尸体填平,血色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紫黑。
燕军都尉慕容烈踩着同伴的尸体登上城头,刚要挥刀砍杀,就被民妇孙氏用剪刀刺穿咽喉——这个昨天还在绣嫁衣的女人,此刻正用染血的裙摆擦拭剪刀上的肉末。
燕军始终未能攻破城池,最后一批攻城兵撤退时,留下的云梯还在女墙上摇晃,像垂死挣扎的巨蟒。
夜幕降临,残月从血云中挣扎而出,攻城暂时停止。
陈留县城头,尸横遍野,血迹斑斑,伤兵的呻吟声与巡夜人的梆子声此起彼伏。
幸存的士兵和百姓个个精疲力尽,阿桃蜷缩在箭垛后啃着焦麦饼,嘴角还沾着帮军医包扎时蹭到的草药汁,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屈的光芒——她怀里揣着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汉家香囊,丝线虽被血浸透,绣着的“长乐“二字依然清晰。
“大人,我们守住了!”幕僚周文彬声音嘶哑地说道。
他捧着染血的户籍册跪在城楼上,册页间还夹着今早刚统计的守城壮丁名单,此刻已有半数名字被红笔圈去。
陈默看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疲惫地笑了笑:“这只是开始。告诉大家,抓紧时间休整,补充弹药,明日,战斗会更加残酷。”
他摘下头盔时,露出被箭矢擦伤的额角,血珠顺着眉骨滑落,在眼角积成小小的血洼。
与此同时,兴汉寨内,桑明川收到了陈留县的战报。
他捏着竹简的指节泛白,羊皮地图上,代表燕军的黑棋已在陈留城外连成半月形包围圈。
“二虎,“他突然抬头,目光扫过帐内二十余名头领:“谁愿带青壮驰援?“
“慕容恪果然厉害,第一天就发动了如此猛烈的攻势。”
王二虎忧心忡忡地说道,“陈留县能撑多久?”
他腰间的铜锤不住晃动,那是去年从燕军将领手中夺来的战利品,锤柄缠着的防滑布条已被汗水浸成深褐色。
“陈默先生是条汉子,陈留县的百姓也很顽强,应该能撑上几日。”
桑明川道:“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王大哥,你立刻挑选两千名青壮,带上足够的粮草和武器,驰援陈留县。”
他突然扯断案头竹简,将竹片劈成两半:“一半人带伤药弓弩,走密道从侧翼接应;另一半随你正面牵制,记住用烽火传讯,三长两短是缺粮,五短一长是需援军!“
“那兴汉寨怎么办?”
王二虎问道,他按住腰间的令旗,寨门方向突然传来骚动,原来是猎户张老五带着二十名弓箭手赶来请战,兽皮箭囊里还插着刚削好的木箭。
“兴汉寨有我坐镇,足以守住。”
桑明川道:“你们的任务,不是去和慕容恪硬拼,而是协助陈留县防守,缓解他们的压力。”
“记住,保留实力,伺机袭扰敌军侧翼,不要被慕容恪缠住。”
他突然抓住王二虎的手腕,将半块虎符塞进对方掌心:“这是调动暗渠粮草的信物,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
“我明白!”
王二虎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那是年前掩护桑明川撤退时留下的纪念。
王二虎连夜率领两千青壮,火速驰援陈留县,队伍中,铁匠铺的三个儿子抬着刚打造的拒马桩,药铺掌柜背着半篓金疮药,连寨门口卖豆腐的王婆都提着二十斤熟豆干跟在队尾。
“孩子们打仗得吃饱!”她佝偻着背追赶队伍时,裹脚布在石板路上磨出细碎的声响。
而济阳方向,赵勇和苏远也没闲着。
“将军,燕军粮队在十里坡扎营了!”
斥候小李子滚进帅帐时,草鞋还沾着泥浆。
赵勇拍案而起,青铜酒樽震倒在地图上,酒水在代表粮道的红线处洇出深色痕迹。
“烧了它!”苏远抽出佩刀劈向案几,木屑纷飞间露出藏在桌板后的密道图纸——那是三个月前收买燕军逃兵换来的机密。
当火油桶在粮营炸开时,苏远看见一个燕军小卒抱着烧焦的米袋痛哭,那米袋上印着的“晋“字戳记,分明是去年从洛阳粮仓劫掠的战利品。
一时间,陈留县、兴汉寨、济阳县三地联动起来,与慕容恪的两万大军展开了周旋。
陈留城头的烽火刚起,兴汉寨的暗哨便在狼山点燃狼烟,济阳的信使骑着快马在山道疾驰,马鞍两侧各挂着一只信鸽笼——那是桑明川特意从南方买来的良种。
慕容恪看着地图上的三个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这些汉人竟如此顽强,还懂得互相配合。”
他用马鞭挑起案上的密报,羊皮纸在烛火中映出三个血写的“急“字,分别来自陈留前线、粮道护军和侧翼斥候营。
他对身边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分兵五千,围攻济阳,务必尽快拿下,解除侧翼威胁。另外,加强对兴汉寨的监视,防止他们偷袭。”
慕容恪突然将玉佩砸在地上,翠绿的碎片溅到副将靴前——那是昨日刚收到的慕容儁赏赐,此刻却成了迁怒的对象。
“是!”副将单膝跪地时,甲胄碰撞声惊飞了帐外的夜枭,那鸟儿掠过时,翅膀扫落了寨墙上悬挂的燕军军旗一角。
一场规模更加浩大的风暴,已经悄然降临在这片古老而又饱经沧桑的大地上。
三方势力犹如三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在中原大地这个广袤无垠的舞台上展开了极为激烈且残酷的碰撞与角逐。
每一个细微到极致的决定,都仿佛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大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而这涟漪所波及之处,关乎着成千上万、不计其数的人们的生死存亡,更关乎着汉家文明火种是否能够得以延续和传承下去这一无比重大的使命。
在陈留城那高耸而又略显破败的城头之上,阿桃正全神贯注地将最后一缕麻线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一支断箭之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坚毅,那双灵巧的手仿佛在编织着命运的丝线,每一圈缠绕都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许。
与此同时,在兴汉寨内,桑明川正静静地对着一面铜镜,镜子中的他面容憔悴却目光炯炯有神。
石敢作为桑明川的亲兵,守候在他的身边,持刀而立!
桑明川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拔掉自己头上新长出的一根白发,这一动作似乎是在与岁月抗争,又像是在默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责任。
他拿着这根白发对石敢说:“石敢,你看看,短短几年时间,已经霜雪满头了!岁月不饶人啊!”
“大哥,你还年轻呢!我觉得你就是少白头!”
“哈哈,你啊!”
而在济阳城外,赵勇则用他手中沉重的刀鞘,毫不留情地碾碎了燕军那封充满求援之意的信件。
他们三人此刻都沉浸在自己的行动之中,浑然不知自己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实际上都在用心血和汗水谱写着十六国乱世时期最为悲壮、最为震撼人心的汉家史诗篇章。
桑明川挺直身躯,稳稳地站在兴汉寨那坚固而又历经风雨洗礼的城头之上。
他的目光穿透茫茫夜色,紧紧地望向远方陈留县的方向。在那个方向,熊熊燃烧的火光冲天而起,将漆黑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隐约可闻的杀伐之声宛如滚滚雷鸣,不断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桑明川的心中十分清楚,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刻已经如同沉甸甸的巨石般压在了所有人的肩头,已经不容置疑地到来了。
然而,即便身处如此险恶的境地,桑明川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在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屈不挠、视死如归的光芒。因为他内心深处非常明白,他并不是孤身一人在孤独地战斗。
在他的身后,有着兴汉寨里那些朴实善良、坚韧不拔的百姓们,他们虽然手无寸铁,但却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支持着这场伟大的斗争。
有着陈留县里英勇无畏、浴血奋战的军民们,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还有着济阳那边义薄云天、奋不顾身的义士们,他们为了正义和自由不惜牺牲一切。更有无数渴望摆脱压迫、追求自由和尊严的汉人同胞们,他们共同汇聚成了一股磅礴的力量。
这股力量或许在当前看起来还比较弱小,就像一棵刚刚萌芽的小树苗,在狂风暴雨中摇曳不定。
但是,只要大家能够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一定能够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潜力,就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样,最终战胜一切困难和敌人。
“慕容恪,放马过来吧。”
桑明川低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这片土地,是我们汉人的根,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繁衍的地方,谁也别想夺走!”
夜风吹过,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在回应着他的誓言,为他呐喊助威。
一场决定中原命运走向的大战,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硝烟的气息,每一片土地都见证着英雄们的壮举。
王二虎率领的援兵刚抵达陈留县城外的时候,就突然遭遇到了慕容恪分兵出来进行拦截的队伍。
在漆黑的夜色笼罩下,刀光剑影相互交织、闪烁不停,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厮杀之中。
王二虎怒吼一声,抡起手中沉重的大刀,奋力劈开迎面砍来的长矛,然后嘶吼着带领队伍向前冲锋陷阵:“兄弟们,跟我杀出一条血路,冲进城去!”
这些青壮年们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军队那样严格系统的训练,但他们凭借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悍勇之气,竟然硬生生地在敌人的防线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冲进城门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污,显得狼狈不堪却又无比英勇。
王二虎的肩头被敌人锋利的武器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但他只是咬紧牙关,忍住剧痛,迅速撕下一块衣角紧紧地缠在伤口上,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登上了城头:“陈默先生,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此时,陈默正紧张有序地指挥着百姓们搬运石头去堵住城墙上的缺口,看到援兵及时赶到,他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好小子,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快,那边城墙快要被撞破了,赶紧过去支援!”
两支队伍迅速汇合在一起,士气瞬间大振,每个人都充满了斗志和力量。
城下的慕容恪远远地看到这一幕,不禁冷哼一声:“倒是有几分血性。”
随即果断下令加大攻势,投石机开始更加猛烈地投掷石块,砸得城墙不断地颤抖,城门在巨大的撞击下发出令人胆寒的“咯吱”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裂开来。
在另一边的济阳,赵勇正带着一群勇敢的战士前往粮道埋设炸药——这是桑明川冒着巨大风险从神秘的空间里偷偷拿出来的“新玩意儿”。
苏远紧紧攥着引信,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这东西真能炸开吗?”
赵勇擦了一把脸上混合着汗水和灰尘的污渍,信心满满地回答道:“放心吧!桑明川大哥亲口说过,这东西比滚木管用十倍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等他们的运粮队过来的时候,我们就给慕容恪来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尝尝厉害!”
果然,到了三更时分,前燕的运粮队踏着霜华般的月光过来了。
三十辆骡车在林间小道上蜿蜒,车轮碾过枯叶的沙沙声里,押粮的燕军士兵裹紧了皮裘——他们不知道,暗处的松树上,赵勇正用草叶卷着唾沫调整呼吸,指节因攥紧引信而泛白。
“队长,那黑黢黢的是啥?”
身后的少年阿木拽了拽他的衣角,这孩子昨天还在哭着要娘,此刻却死死盯着粮车下挂着的铜铃。
赵勇按住他颤抖的手,喉结滚动:“别出声,等最后那辆过去......就是现在!”
引信嗤嗤冒着火星,他拽着阿木连滚带爬翻下土坡,轰然巨响震得地面发颤时,粮车已炸得粉碎,火光照亮了燕兵惊恐的脸,也映红了赵勇渗血的指甲缝。
“成了!”
苏远拍着赵勇的背大笑,露出缺了半颗门牙的牙床,却没注意到左前方灌木丛里闪过的寒光。
“小心!”
赵勇猛地推开他,自己肩头已中了一箭。
苏远这才看见暗处窜出二十多个燕军弓箭手,为首的百夫长正狞笑着拉弓:“抓活的!将军要问话!”
他慌忙去摸腰间的短刀,却发现刀鞘不知何时被树枝刮破,刀刃卡在里面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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