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打得措手不及。
唯一能够证明苏小小没有动机的资料都已经上传到监察处。
那是众人一致通过苏小小暂代三号灵管局管理者的监察报告。
围炉烤茶的小院儿里，花美男和杨老在对事情进行回溯。
苏小小则是一边喝茶一边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日子：不用批公文。
直到两位都发现了问题，花美男直接拉起苏小小回去批公文，反正在这里商讨也弄不出一个结果，还是等枭现场勘察结论。
但是在这之前，“小小，最近两天的公文都堆起来了，整个灵管局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苏小小推开熟悉的红木门走进办公室，由于用力过大，震动传导到书案上，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的文件夹，看得苏小小头皮发麻。
不行，一定要建立一套有效的系统避免这种毫无效率的文件处理工作。
苏小小回忆着大学里老师讲过的扁平化管理与提升管理效率的组织形式，又将手头的文件分成了不同的类型，管理局内政的，财务的……
花了半天的时间，文件一份没动，她却是总结出一套最适合灵管局目前情况的关系架构。
然后将权力下放到花美男主管财务，杨老主管内政，还有枭主管对外的战略规划。
这样一来，她作为管理者就清闲了。
“放权？”花美男狐疑地看向苏小小，原本这些事都是长老会进行管理决议，为了表示公平公正，往往一个提案会拖上个把月，以至于整个灵管局一直处于一种低效运转模式。
如今所有的文件交给苏小小之后，她基本能决定大部分的事情。
事实上苏小小签署过的决策他都看过——相当有水平。
这才是花美男甘心跟在苏小小身后转的原因。明明看起来是个不着调的主，做起事来却是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如今她却提议放权，这事情，有管理者试行过，并不理想，各处为了博取更大的权利，相互制衡，互相使绊子。
但是现在，苏小小提出的放权方式直接杜绝了这样的情况。
财务可是他花美男最喜欢的部分。
听完苏小小的提议后，三人齐刷刷地点头，只有杨老出现了迟疑。
为了自由，苏小小怎么可能会被小小的困难打倒？
“我单独和杨老谈谈。”等到枭和花美男出去，苏小小才从杨老这边得知，杨希芸已经愿意见她，而她也深感自己年纪大了，想要去杨希芸所在的地方租个房子，陪着她。
“我们让希芸调回三号灵管局的看守所服役吧。”苏小小提议道，“她所做的事情，该回报在三号灵管局，而不是去其他地方将功赎罪。”
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地域的问题。
苏小小推开窗，将内政方面的文件交给杨老道，“以后就辛苦您了。”
杨老轻巧地抱起文件夹，算是接下了这个差事。
这样一来，苏小小，推开窗，呼吸着外面那夹杂着青草香的空气，露出满意的笑容，直接一个翻身下地。
办公室，文件夹，拜拜了您呐！
没走出两步，张毅一手按住了苏小小的肩膀道，“现在，我张毅以监察员的身份请您去2号灵管局走一趟。”
“毅哥？”苏小小看对方此刻是一张公事公办的脸，难道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
张毅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执法记录仪，关掉后才跟苏小小道，“小苏哥，跟我走，没事的，那边都是自家人。”
苏小小看着张毅再次打开记录仪，很想补一句，自家人才坑自家人呢！
幸好已经把灵管局的事情安排下去了，她坐在豪华版的商务车上，拉开车载冰箱，喝着十几块一瓶的加气矿泉水，手握绿色的玻璃瓶，感觉和普通的水也没太大区别。
一路上，这执法记录仪都开着，苏小小倒头就睡。
自从接任灵管局管理者的职位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个午觉了。
“小苏哥？”带着疑问的呼唤成功在苏小小秒睡前拉住了她。
“毅哥？”苏小小学着同样的语气回应，看他关掉了记录仪，她看向后视镜里的张毅。
“对于你就是小苏哥，我还是有些不真实感。”张毅一边说一边调整方向盘，以便让车平稳驶过山路，“这次我们的监察组被劫，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苏小小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就按照白云的计划走。”
既然对方要布局，白云预备顺势拔出这颗嵌在监察组的钉子，自己协同被捕也是合作。
“你，还真不像女人。”准确地说是不像他心里的李蕊那样有着女人的柔弱和风情。
“毅哥，你着相了。”苏小小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艾拉的模样，看到他，自己就不再随便定义男性。
大类之下应有个性。
“有道理，小苏哥。”毅哥还是觉得小苏哥那种滑不溜丢的性子更像哥们的，聊得开。
来到监察处，苏小小才发现二号灵管局的内部组织竟然这么大，平日里从外观察就是一个胡星场地，此刻朝上一看，那就是整个地下建筑的透气窗。
带到审讯室的苏小小看着对面的人，扶额。
怎么转过去转过来都是他？
白云。
“我的能力在审讯方面有优势。”白云微笑解释。
这话说得像是听到自己心声似的，这让苏小小多了一分警惕。
“花美男在你的洗脑下，现在3号灵管局，兢兢业业地工作。”苏小小突然问道，“你也可以控制灵皇境的灵能者，对么？”
白云淡笑不语。
苏小小有种感觉：自己猜对了。
就连灵尊境的花美男都被他变相洗脑，这白云的底牌一张接着一张，让苏小小着实警惕，不是她不信任朋友，主要是这白云的脑子也邪乎，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思维劈叉了。
“这不是很好么？”白云双手交握在桌面上反问。
好，当然好，花美男是个人才，他还接纳了那么多前辈的灵力才晋升为灵尊境，若是将他关起来，无疑是废了，还要找强大的灵能者来看守。
如今他看似自由，但是他的心却被锚定在灵管局，为三号灵管局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将自己的想法装进别人的脑子，并让他视为终生目标，这样的能力，近乎妖邪，让人心生恐惧。
“有人怕你么？”太过强大的存在会让那些无法掌控的上位者感到恐惧。
“巧了，除了你，不怕我的人真不多。”白云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整个人背后都升起旗帜和圣光特效，一种浑然天成的王霸之气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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