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丧尸拧了拧眉，看见自己刚搭建好的东西变得一团糟。
没等她说话，莫忧就迫不及待得放下手里的纸张，飞窜了出去。
没过一会，就擦着手回来了。
“他们怎么说？”3333系统问道。
“我哪知道？”莫忧坐回原先的位置，继续看手里的草稿，“谁还去等他们说话。”
本来好不容易脑子快要看懂了，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又得要从头开始。
“算了。”3333系统摇了摇头，“你是指望不上。”
说完，拿起自己的武器从屋子里出去。
“她有说什么？”
霍队长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走动，终于看到一个回来的队员，急忙迎了上去。
那名队员神情恍惚，紧紧抓着霍队长的胳膊。
“我没有、我没有上，我、我就躲在后面看着。”
“她什么都没说，一上来就杀人。”
“用、用手，把人撕得七零八落。”
“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内脏，然后丧尸就围了上来，吃得一干二净。”
“什么？”霍队长微微睁大了眼睛，松开了扶住队员的手。
队员一个踉跄从他的身侧倒下。
霍队长没有理会他，反而陷入自己的思考，看来之前那样好商量才是例外，丧尸果然就是丧尸。
纵使有人类的意识和智慧，天生的残暴还是不可理喻。
不行，他得回去跟其他队长商量一下。
“带他去做心理辅导。”霍队长对身边人吩咐完，头也不回地返回其他队长所在的地方。
听到霍队长回来的消息后，楚荆连忙同身边的人打听，“队长看起来怎么样？”
被他打听的那人摇了摇头，“霍队长看起来脸色很差，得到消息就跟其他队长商量去了。”
“是么？”
楚荆跟那人道了谢，钻进了关押白无思的小房间。
起先白无思还以为他是来折磨自己的，吓了一大跳。
结果楚荆一进来就缩在角落里，不停啃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发出神经质一般的笑。
“怎么？得到了什么好消息？”
抵不过好奇心，白无思还是问了一嘴。
“哼，跟你有什么关系。”楚荆才不会傻到在这里说出心里所想。
就算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说不定哪个角落里就藏着几个摄像头。
“不说就不说，反正你们都会死。”白无思躺倒在床上，身下的被子已经她身上的血浸泡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好心情被白无思的一番话打断，楚荆阴沉着脸从角落走出来。
“为什么我会死？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死？”
“因为你们抓了我啊，所以你们都会死。”白无思乘胜追击道，“放了我，到时候我可以把你保下来。”
楚荆可不信她的鬼话，愤怒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满口谎言的女人。”
白无思被打了也不恼怒，扯着喉咙放声大笑，“那就去死吧，全都去死，都来给我陪葬。”
“你们这些下等文明，你们这群该死的实验品！”
莫忧和小丧尸凑在小小的屏幕前面，看着3333系统传回来的画面。
“这两人精神都出现了问题吧。”小丧尸不住地摇头惋惜。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顶配。”莫忧瞄了一眼，就继续钻研草稿去了。
3333系统见两人都没放在心上，不满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事，还一直瞒着我。”
“只不过我要告诉你，白无思这句话可不是乱说的。”
见莫忧和小丧尸同时看向屏幕，3333系统才继续说道，“如果她死了，会有人来剿灭我们。”
小丧尸沉吟一会，突然说道，“易清吗？”
“是的。”3333系统点头。
“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场实验。”小丧尸抬起头，似乎能透过墙壁，透过云层，透过浩瀚的星海，看到她曾经的老师。
“那么……”
小丧尸垂下头，“你的宿主，又是扮演什么角色？”
“观察，推动，筛选。”3333系统如实禀告。
“只不过她把这一切当作是游戏，并且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她是和白无思一起来的，除开这些外，白无思还有一项单独的任务——测试，提取。”
测试指的是什么小丧尸当然知道。
她看向实验台，那里躺着一只腿脚被全部折断的金属蜘蛛。
“以她的脾气，确实会做出那些事情。”
“3333。”小丧尸突然喊道。
她转过身，面上带着浅浅的笑，“还要麻烦你保护一下她的性命。”
“只能是暂时的。”3333说道，“她和那个男人害死我的宿主，我不能放任她活着。”
说到这，它警惕地看了莫忧一眼，“她的命归我，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随便。”莫忧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手里的纸张上离开过，“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行，等我们这边的事情做完，你就处置了她。”
小丧尸点点头，转头便投入到系统的改造中去。
等见了易清，她还有许多的问题要问出来。
3333系统见两人各忙各的，便断开了通讯，继续观察两人。
白无思自己也知道，楚荆对她做的事都有个度，不能真正危及她的性命，所以在一些时候，她显得格外放肆。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快要到极限了。
“楚荆，我真后悔。”白无思躺在地上翻了个身，眼睛直勾勾盯着角落的男人。
“我不该把白如梦弄死，她虽然是个蠢货，但基本还是跟我一个立场。”
“呵。”楚荆从喉咙里挤出一道冷哼，“我还以为你后悔那样对青木了，毕竟如果不是她，你的丑恶面目可不会被揭露。”
“我只后悔当初没直接杀了她！”
白无思恨恨磨着后槽牙，那女人到底拥有什么手段，除了她没人能拿走她的系统。
那个丧尸，一定是哪个小丧尸。
系统就是她制作的，一定是她告诉青木怎么掠夺系统。
亏自己当初还想帮她早点恢复神智，居然是个吃里扒外的。
“怪不得易清那个老女人要把她扔进来自生自灭。”白无思小声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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