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愕然转头，那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就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下意识扯了扯嘴，牵出一抹从前的笑容。
“如梦？你怎么在这里？”
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根本没有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3333系统走了几步，嫌恶地把楚荆拍开，一把揪住白无思的衣领，“准备好送死了吗？”
“当然。”白无思笑靥如花。
伸手指向跌倒在一边的楚荆，“我还给你附带了一个呢。”
贱人！她说的事关生死，居然是送他去死！
楚荆暗骂地往门口移动，被白无思指到后，毫不犹豫地准备拉门出去，顺便叫人过来。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原本门的地方和周围的墙壁融为了一体。
楚荆转过身，阴沉地看着3333系统。
白如梦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白如梦，我记得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那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3333系统冷哼一声。
“白无思把我骗去喂丧尸的时候，你不知道？”
楚荆眸光闪烁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但他依旧嘴硬道，“她做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
“不，你知道，而且你还帮了我一把，不然那天白如梦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出去？”
白无思看热闹不嫌事多，笑呵呵地多填了一嘴。
她往前爬了两步，双手托住下巴看着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楚荆，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啊，这个女的每天缠着我好烦，但我又不好拒绝，她还挺强不能反目成仇。咦，有人要害她，那我就行了个方便吧。］”
她故意粗着嗓子说话，自认为学的惟妙惟肖，被自己逗得咯咯笑。
然而楚荆越听脸色越差。
白无思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模样，“不会吧，不会真的被我戳中了吧，哈哈……额！”
她被一脚踢得翻滚，正面朝上的平躺着。
“怎么，你也觉得恼羞成怒了？”
3333系统俯身擦了擦鞋子上的血污，“我只是觉得你太聒噪了。”
说完，它随手一抛，擦鞋的纸巾就径直落入了白无思刚张开的嘴里。
“呸！呸！呸！”白无思忙不迭把嘴里的纸吐出去。
楚荆一步步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先前门的地方。
他尝试着敲了敲墙，想看看门外的人能不能察觉到异常。
“别做无用功，你们俩今天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凭借着土墙的感应，3333系统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他的意图。
它伸手，楚荆身后的墙就推着他，到了3333系统的面前。
楚荆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不想让3333系统看到他眼底的恶毒，他还想拼一把，他还想活下去。
终于，他尝试着打感情牌。
“如梦，我……”
只是一抬头，3333系统就把手伸进了他的嘴里。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拔掉了他的舌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除去一开始的尖叫，他后面可能是想说些什么。
或许是骂人，或许是求饶，或许是什么别的话，但最终都变成了一串意味不明的惨叫。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白无思拍着手，疯狂大笑。
3333系统看着她，脸上闪过疑惑，疯了吗，这是？
“别装疯。”3333系统直接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往下碾了碾，如愿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它拧了拧眉，并没有感受到莫忧的快感。
是它做的方法不对吗？
白无思闷哼了一声，低低地笑了，“我不该疯吗？我被你们害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该疯吗？”
“是你自己作的死。”3333系统纠正。
白无思恍若未闻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易爬到了助理的位置，获得了这个资格，白如梦那个蠢东西天天做白日梦却能跟我一起来！”
“她都被我害死了，却能歪打正着获得系统的力量。”
“我在这个鬼地方辛苦了那么多年，就快要成功了，却要被你们弄的功亏一篑！”
“为什么命运待我如此的差！”
“而现在我要死了，我还要被她的系统害死！”
3333系统此刻却在想，如果白无思知道白如梦曾经还抛弃过一个系统，她会不会更崩溃。
“呵呵……”白无思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居然笑了出来。
“好在，好在也不是没有一点好消息。”
她的眼底涌出细碎的光芒，“白如梦死了，而现在也有另外一个陪我去死。”
“小系统。”她亲昵叫着，“你打算怎么杀了我呢？”
3333系统也没想到她们间的对话会是如此平静，如果忽略掉一旁疯狂发出声音的楚荆，仿佛只是好友间的交谈。
“我要掀开你那层伪善的皮。”它回答道。
白无思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叹了口气，“听起来还是蛮疼的。”
3333系统交代完，直接利索的开始。
它学不会莫忧的恶趣味，也无力在其中获得快感。
小刀划开皮肤，分离它和血肉间的纠葛时，3333系统只感觉到了麻烦。
纵使身为系统它的学习速度很快，但这样繁琐又无趣的事情仍然让它感到厌烦，更何况在此期间白无思在不停的挣扎。
她远没有嘴上表现的那么淡定，在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就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白无思的身上有许多的伤，即便3333系统的技术是顶尖的，剥下来的皮还是残破的。
3333系统抖了抖皮上的血，脚下躺着的白无思已经喊不出声。
身上的鲜血仿佛流干了一般，只剩下一口气还掉着。
收起了人皮，3333系统转身看向一旁看呆了的楚荆。
它没有再出手，而是抓着楚荆的脖子，穿过墙壁离开了这里。
在不远处的地方小丧尸布置了不少低级丧尸盯着这边，以防随时出现变动。
而3333系统要做的，就是把楚荆扔进去。
当初看莫忧处置青鹤的时候，它就想这么做了。
白如梦是被丧尸啃死的，那楚荆也得体会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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