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发现张若瑶是故意的之后，想着董教授教我的躲巴掌的办法，后面几下其实就跟被她摸了一把似的。”秦郁欢轻晃着姿意的身子，“你快多敷敷脸，再不敷它就要好了。”
姿意简直是要被秦郁欢给气笑了，没好气地捏着她的下巴，“还被人摸了一把，我都没连着摸这么多下过，别以为你服软我就拿你没办法。”
小秦同学小声嘀咕：“那你倒是摸呀……”
姿意：……
方瑾遥给出了两个处理方案，供两个人选择。
一是现在就发怒，把李喆和张若瑶两个人彻底搞塌，这点方瑾遥可以做到，二是先做小惩警告，彼此都亮一些手段，也维持表面和平把剧拍完，剧拍完，播了，秦郁欢吃完了仙侠古偶的热度，再反击也来得及。
“我在来之初其实已经拿了这两个人的黑料，李喆不敢光明正大地骚扰郁欢，有部分是因为这个，”方瑾遥略感抱歉，“但我的防备力都放在了李喆身上，一时忽略了张若瑶，这件事我做检讨。”
谁能想到张若瑶是如此脑瘫，帮着李喆给秦郁欢下套的事都能做出来。
“我想选一，男女主我能从蓝氏借，剧组塌了我注资，”姿意斟酌道，“我要那两个人立刻滚出娱乐圈。”
“那我再提一点话，供你们参考。”方瑾遥似乎对姿意选一并不意外。
女朋友在剧组这样被欺负，不选一她就不是女人，更不是姿意。
“瑾遥姐是想我们选二，对吗？”秦郁欢猜到了。
“你刚刚说，不知道要怎么利益最大化，方案二就是我给你的利益最大化，”方瑾遥道，“这个剧本是大热ip，未拍先火，你出演的角色，演好了会很出圈，对你来说，错过这部戏是可惜的，有这么一个角色铺路，你可以打开电影圈商业仙侠片的路子，且收割一部分书粉，李喆和张若瑶不是个东西，但他们的粉丝量可观，我们可以蹭他们的红气。”
“现在把他们俩踢出去，你会被他们俩的粉丝一路狙，艺人剧组拍摄期间把剧组闹到分崩离析，也会影响你在圈子里的名声，尽管错的不是你。”
方瑾遥尽量从她专业人士的角度给出客观又理智的分析，“我已经摘掉了张若瑶经纪人正在接触的一个本子，后续还会有别的操作，你们在剧组合作一日，我就会敲一次山，当然，我说这些不是一定要你选这个方案，只是建议，毕竟你之前在向我请教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不是只有君子报仇才是十年不晚。
“小姿，我想……”
秦郁欢握着姿意的手，似乎是有些犹豫，姿意却安抚地拍了拍她，“知道了知道了，选二嘛，这段时间我请了假，一直在剧组陪你到明年的一月结束。”
巨大的惊喜一下就砸了过来，砸的秦郁欢反应不及，傻愣愣不知该做些什么表情才好。
“可是……你……”不工作吗？
某个角度，姿意还挺工作狂魔的，忙起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可以一宿一宿的熬。
旋即，秦郁欢又想起姿意说的“明年”这个字眼。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十二月了。
十二月啊……
所以姿意怎么都不放心，跟父母拿了大假过来给秦郁欢当挂件了。
“可是什么可是，小秦妹妹还不让人休息个把月了，”姿意佯装不满，阴阳怪气，“这么不想我陪，那我……”
“我想的，”秦郁欢赶忙重新抓住姿意的胳膊，“我想的，小姿。”
“哎哟哟哟，能不能顾及一下这还有个‘有流动空间的人员’，”方瑾遥摆出了同款阴阳，“没眼看。”
“方姐，沈叔叔和阿姨那边我去说过了，”姿意忽然道，“短期内沈知茗都没什么相亲安排，你可以……去试试，这段时间我在这，不要紧了。”
方瑾遥完全有这个自由去追爱顺便外出撕扯一把，替秦郁欢出出气。
表面的和平她们会维持，但暗地里的资源争夺就没必要给脸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放心，就算不成，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私人事和工作事，方瑾遥能分开，“这次的事是我疏忽，再次跟你们道歉。”
“不能怪你，瑾遥姐。”秦郁欢也是诚恳道歉，“你是我的经纪人，不是保姆，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我的，相反是我冲动了。”
“郁欢，未来我们还要合作很久，忘了最开始我们合作的初衷吗，我们要一起走到巅峰，我有造神梦，你有成神心，别对自己太苛刻，比起别的没脑子又爱乱搞时刻有塌房风险的艺人，你很好。”
方瑾遥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今天还有一班动车回靳城，我要先走了，我跟导演争取了一个小时时间给你们，这口气我会帮你出掉的，别担心。”
“哎哟哟哟哟，有人这就等不及要回靳城了。”姿意学着方瑾遥刚刚的语气开始反击。
方瑾遥：……
“顺便再送方姐一个消息，张若瑶和李喆已经被跟隆兴有合作的所有品牌全线拉黑，哦，可能还有点跟风一起拉黑的品牌吧，这个都是小鸡毛疙瘩了。”
“有你在，我时常感觉自己用处不大，不过你处理了品牌方，那我就来抢剧本吧。”方瑾遥微笑，“明年十月前，我保证他们在娱乐圈一毛钱都挣不到。”
秦郁欢看看姿意看看方瑾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笑开了，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抬起手抹了抹眼睛，言语中带着轻微的哽咽，“谢谢，谢谢你们。”
“谢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下次别拿身子开玩笑，价值千金的脸，这样我就要从你收入里划走一部分钱去给你的脸买高额保险了。”方瑾遥没好气道。
指望着工资来存钱钱的秦郁欢：……
“我不敢了。”她举手投降，“不要扣工资，那是我们打工人的命。”
几人终于一并笑开。
方瑾遥走后没多久，剧组重新陷入开拍模式。
若说之前的差演技是假的，那么此刻她的演技实在是差，似乎是在这一个小时里心态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眼看着那一个巴掌又要落在秦郁欢身上，姿意已经做好了进场打人的准备，演了许久乖乖女的秦郁欢忽然抓住了张若瑶的手腕，疼得她一个激灵。
导演正想喊咔，却听秦郁欢轻着声音，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如同放出了潜藏在心中恶念的黑莲：“姐姐，我的好姐姐，是又想故技重施扇我一巴掌再推我落水吗？怎么办，我会怕呢。”
喊咔的大喇叭再度放了下去，导演喃喃：“这么演，好像比之前效果更好了，前期有一点黑化征兆，后期不突兀。”
这场折腾了半日的落水大戏终于迎来了一句过，秦郁欢松开张若瑶的手，张若瑶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
她半蹲下身子，向张若瑶伸出手，“若瑶姐，对不起了。”
张若瑶还略有得意，试图牵住秦郁欢的手将她一把拽下来的时候，秦郁欢却又缩回了手，绽出一个唯有张若瑶才能看清的笑，似是讥讽又似是无辜：“你还真的信了，真好骗。”
张若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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