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我要把所有的主动权,都抢回到自己手里。
“行啊。”楚天逸站起身,走到楚然身边,脸上也挂起了和煦的笑容,“就听爷爷的,坐这艘船。”
他指着航线图上那个醒目的红圈——百慕大三角。
“不过,在上船之前,我得做点准备。”
方溪禾好奇地问:“什么准备?”
楚天逸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
“给我们的‘家’,再加几把锁。”
他们即将远行,进入未知的危险区域。那么,作为大后方的书店,其防御体系就必须再次升级。
他走到地下室的入口,【认知篡夺协议】的核心阵法就在那里。
“溪禾,你的‘安魂曲’能安抚恶意。那反过来,它能‘放大’某个特定的概念吗?”
方溪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楚天逸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像透镜一样,把光聚焦到一点?”
“没错。”楚天逸打了个响指,“我要设置一个‘概念诡雷’。当有非许可目标试图强行解析书店的秘密时,我的协议会向他植入一个认知:‘真正的秘密藏在地下室’。但地下室是空的,这是一个谎言,一个陷阱的入口。”
“而我需要你,”他看向方溪禾,“用你的力量,配合我。当这个认知被植入后,你的‘安魂曲’不再是安抚,而是‘放大’他对于‘探究秘密’这个行为的渴望与偏执。”
“让他从‘我想知道’,变成‘我必须知道’,最终变成‘我活着就是为了知道这个秘密’。”
方 d溪禾听得脊背发凉。
这太歹毒了。
先用一个谎言把他引向一个空无一物的目标,再用情感共鸣无限放大他的执念。
闯入者将陷入一个永恒的死循环:他会发了疯一样地冲进地下室,发现什么都没有,然后出来,更加疯狂地相信秘密一定在地下室,于是再次冲进去……
直到他的理智和精神,被这种无尽的渴望和失望,彻底碾碎。
“这……能行吗?”方溪禾有些不确定。
“试试就知道了。”楚天逸的嘴角扬起,“我们的第一次联手,不就创造了奇迹吗?”
看着楚天逸眼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方溪禾点了点头。
她能感觉到,楚天逸在兴奋。
面对“爷爷”那深不可测的布局,他没有退缩,反而被激起了全部的战意。他要把这次被动的“旅行”,变成自己主动的“狩猎”。
而狩猎的第一步,就是布置一个让所有敢于觊觎他巢穴的家伙,都有来无回的陷阱。
几天后,港口。
巨大的邮轮如同一座白色的山峦,静静地停靠在码头。汽笛声悠长,海鸥在空中盘旋。
楚天逸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穿着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方溪禾穿着一条白色长裙,海风吹起她的发梢,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晕。她的怀里,抱着一本没有任何文字的、封面是浅蓝色的手装书。那是她为自己制作的“安魂曲”便携式信标,只要握着它,她就能在一定范围内,延伸出小规模的“安全领域”。
楚然则彻底放飞了自我。
花衬衫,沙滩裤,一顶硕大的草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几乎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他手里拖着一个与他形象极不相符的、粉红色的卡通行李箱,正一脸新奇地对着巨大的船身指指点点。
“我的天,这船可真大啊……”
他的表演天衣无缝,引来周围不少游客善意的微笑。
但在楚天逸的感知中,这一刻的世界,却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离开书店“圣域”的庇护后,外界那嘈杂的、混乱的“信息场”扑面而来。
每个人的情绪、意图、记忆碎片,都像无数微弱的电波,交织成一片混沌的背景噪音。欲望、嫉妒、喜悦、悲伤……庞大而驳杂。
这让他很不舒服。
就像一个常年生活在无菌室的人,突然被扔进了菜市场。
方溪禾也微微蹙起了眉。她比楚天逸的感受更直观。如果说书店里的空气是纯净水,那外面的空气,就是一锅混杂了各种调料的、正在沸腾的浓汤。每一种情绪都试图侵入她的感知,让她有些头晕。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书,一圈淡淡的、肉眼不可见的安宁力场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将最嘈杂的那部分“噪音”隔绝在外。
只有楚然,依旧兴高采烈,仿佛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走走走,上船了!我订的房间可是海景房!”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方溪禾,像个急着去游乐园的孩子。
楚天逸跟在他们身后,目光越过人群,投向远方那片海天一色的蔚蓝。
他知道,这艘船将载着他们,驶向那片被时空乱流扭曲的异常海域。
那里,将是他们三人的第一个“考场”。
也是他,向那个幕后布局者——他的“爷爷”,发起反击的第一个战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认知篡夺协议】已经饥渴难耐。
这一次,它的目标,不再是人。
而是“规则”。
是构成世界本身的……“时空”规则。
邮轮离港,巨大的船身在水面划开一道白色V形浪痕,将喧嚣的城市抛在身后。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甲板上的每一个人。
楚然像一只刚被放出笼子的哈士奇,精力无穷。他一会儿拉着方溪禾在船头模仿《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动作,引来一阵哄笑;一会儿又跑到船尾,对着翻滚的浪花大呼小叫,仿佛第一次见到大海。
“老婆你看!有海豚!”他指着远处,声音大到半个甲板都能听见。
方溪禾无奈地扶额,但还是配合地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嘴角挂着一丝纵容的微笑。她怀里的那本浅蓝色手装书,被她用一个素雅的布袋套着,挎在肩上,像个文艺女青年随身携带的速写本。
楚天逸则找了个角落的躺椅,戴上耳机,将帽檐拉得很低,一副“别来烦我”的社恐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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