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T之穿越未世生存

皓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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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里的同行者与未凉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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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脊雪山的午后,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营地的木棚被临时改造成了简易的炼金室,四周用星银矿石摆成了环形的阵眼,矿石表面流淌着淡淡的银光,将棚内的空气都染成了柔和的银白色。

阿贝多站在阵眼中央,指尖悬浮着两缕不同的能量——一缕是从冰湖底提取的、属于杜林的本源能量,呈深邃的暗紫色,像流动的星河;另一缕是小杜林化形后散发出的纯粹气息,泛着温暖的银白色,像初升的朝阳。

“都准备好了吗?”阿贝多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目光扫过站在棚外的众人。马嘉祺握紧了手里的剑,丁程鑫和张真源守在棚门两侧,皓月怀里抱着熟睡的小杜林,指尖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次融合不仅是为了让小杜林完整,更是为了彻底净化杜林残留的魔神气息。

“放心吧,”凯亚靠在棚柱上,冰棱在他指尖凝结又消散,“炼金阵的防御已经加固过,就算能量溢出,也能及时压制。”

阿贝多深吸一口气,将两缕能量缓缓靠近。当暗紫色与银白色触碰的瞬间,剧烈的光芒爆发出来,棚外的众人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只听阿贝多的声音在光芒中响起,清晰而沉稳,带着炼金术特有的韵律:

“以星为引,以地为基,奉元素之则,承天地之契——”

“解!”

第一声口诀落下,两缕能量突然剧烈冲撞,暗紫色的气流像发怒的蛇,试图吞噬银白色的光芒。皓月怀里的小杜林动了动,眉头紧紧皱起,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凝!”

阿贝多抬手结印,炼金阵上的星银矿石突然亮起,无数银色的丝线从矿石中涌出,将两缕能量牢牢缠绕。暗紫色的气流挣扎着,却被丝线越收越紧。

“化!”

他指尖划过虚空,画出复杂的符文,符文落入能量团中,暗紫色与银白色突然开始旋转,像被无形的手搅拌的颜料,渐渐交融成淡紫色的光晕。

“合!”

最后一声口诀落下,光晕猛地收缩,化作一颗拳头大小的光球,悬浮在阿贝多掌心。光球表面流淌着柔和的光泽,既没有暗紫色的暴戾,也没有银白色的脆弱,像揉碎了的晚霞,温暖而安宁。

阿贝多小心翼翼地将光球捧到皓月面前:“把他放进去吧,融合需要他自身的意识引导。”

皓月轻轻将小杜林放在光球中央。孩子的身体刚接触光球,就被柔和的光芒包裹住,原本银灰色的短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深紫色,额角慢慢凸起两个小巧的、带着螺旋纹路的角,背后也缓缓展开一对半透明的翅膀,翅膀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蝴蝶的翅翼。

“这就是……融合后的样子?”贺峻霖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拉了拉刘耀文的衣袖,“好像故事里的小王子啊。”

“别出声,”阿贝多轻声提醒,“融合还没完成,需要给他时间适应新的身体。我们先出去,让他在炼金阵里静置三个时辰,这期间不能打扰。”

众人轻手轻脚地退出棚子,阿贝多在门口布下了隔绝声音的结界。棚外的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雪花落在肩头,带来清冽的寒意。

“三个时辰啊……”宋亚轩看了看天色,“那得到傍晚才能见他了。”

“正好,”马嘉祺往篝火里添了些木柴,“我们可以准备点吃的,等他醒了肯定饿。我记得带了蒙德的苹果派,小杜林之前说喜欢甜的。”

严浩翔从背包里翻出一块画板:“我来画张画吧,把他现在的样子记下来,等他长大了给他看。”

大家坐在雪地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张真源说起小时候在蒙德城外追野猪的趣事,逗得众人直笑;丁程鑫则和阿贝多讨论着炼金阵的原理,时不时在地上画着符文;皓月望着紧闭的棚门,心里既期待又紧张,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披风的流苏。

时间在说笑中慢慢流逝,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当最后一片雪花落在篝火里,化作一缕青烟时,阿贝多站起身:“时间到了。”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眼睛里都带着期待。阿贝多撤去结界,推开棚门——午后的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炼金阵中央的身影上。

那个曾经圆滚滚的小团子,此刻已经长成了约莫十岁的小正太。深紫色的短发柔软地搭在额前,遮住了半只小巧的角;背后的翅膀收了起来,只留下淡淡的翅痕;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与发色相近的长袍,袖口绣着银色的星纹。他正坐在地上,好奇地摸着自己的角,看到众人进来,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小杜林?”皓月试探着喊了一声。

孩子抬起头,眼睛还是像冰湖一样清澈,只是瞳孔里多了些淡淡的紫色。他看着皓月,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姐姐。”声音比之前清朗了些,像山涧的溪流。

“感觉怎么样?”阿贝多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杜林摇摇头,伸开手臂转了个圈,背后的翅膀突然展开,带起一阵微风,将棚角的积雪吹得簌簌落下。“我好像……能飞了。”他惊喜地说,翅膀扇动了两下,竟然真的飘了起来,离地面约莫半尺高。

“哇!好厉害!”刘耀文眼睛一亮,“能带我飞一圈吗?”

小杜林被他看得更害羞了,翅膀一收,落回地上,抓着皓月的衣角躲到她身后。贺峻霖连忙拿出颗糖果递过去:“别紧张,我们都是朋友呀。你看,这是你之前喜欢的薄荷糖。”

孩子接过糖果,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含混地说:“谢谢。”

“要不要出去走走?”皓月蹲下来,与他平视,“外面的雪停了,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小杜林点点头,紧紧牵着皓月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出棚子。午后的阳光正好,雪地里的反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额角的角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看,那是风神像的方向,”宋亚轩指着远处的山巅,“等回蒙德了,我带你去风神像下面放风筝,那里的风最大。”

“我可以教你打牌,”严浩翔晃了晃手里的卡牌,“赛诺不在,我让你赢三把。”

小杜林听得眼睛发亮,抓着皓月的手也松了些,开始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人。当看到温迪抱着鲁特琴从远处走来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歪着头问:“那个唱歌的哥哥,也会去蒙德吗?”

“当然啦,”温迪笑着跑过来,弹了弹琴弦,“我还会教你唱蒙德的歌呢,比如《风之诗》,特别好听。”

小杜林的翅膀轻轻扇动了一下,像是有些期待。

夜晚的营地格外热闹。大家围着篝火烤肉,小杜林坐在皓月身边,手里拿着半块苹果派,小口小口地吃着。贺峻霖和刘耀文在雪地里堆了个雪人,非要让小杜林给雪人安上“翅膀”——最后用两根芦苇代替,引得众人笑个不停。

“阿贝多呢?”皓月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说是去冰湖那边了,”马嘉祺递给她一杯热可可,“炼金装置还有些细节要调整,让我们不用等他。”

小杜林抬起头,嘴里还嚼着苹果派:“我能感觉到……冰湖那边有熟悉的气息。”

“那是你融合后,对杜林本源能量的感应,”皓月摸了摸他的头,“等明天我们再去看看,好不好?”

孩子点点头,把最后一口苹果派塞进嘴里,打了个哈欠,靠在皓月肩上闭上了眼睛。大概是融合消耗了太多精力,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翅膀轻轻搭在皓月的手臂上,带着一丝温暖的触感。

众人收拾好东西,各自回棚子休息。皓月抱着熟睡的小杜林,躺在铺着厚毡的角落,听着外面风雪的声音,心里一片安宁。她低头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杜林的沉重过往,好像都随着这次融合,化作了雪地里的微光,温柔而无害。

不知睡了多久,皓月被一阵轻微的动静吵醒。小杜林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棚顶,翅膀偶尔轻轻扇动一下。“睡不着吗?”皓月轻声问。

“嗯,”小杜林转过头,“身体里好像有好多力气,想出去走走。”

皓月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惊讶地发现,背上的伤口和脚踝的淤青竟然都好了大半,连之前因反噬带来的疲惫感也消失了,浑身充满了力气。“我也睡不着,”她笑了笑,“正好,阿贝多在冰湖那边,我们去看看他吧。”

她从背包里拿出件厚厚的披风披上,又给小杜林裹上一件——孩子融合后虽然不怕冷,但翅膀上的薄膜还是很脆弱。刚拉开棚门,就看到马嘉祺、丁程鑫和张真源站在外面,雪落在他们肩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你们怎么在这儿?”皓月愣住了。

“看你屋里灯亮着,猜你可能要出去,”马嘉祺把手里的暖炉递给她,“雪山夜里冷,多带点东西。我们陪你一起去。”

丁程鑫指了指不远处的棚子:“贺儿他们也醒了,说要跟过来看看,让小杜林教他们怎么扇翅膀。”

话音刚落,贺峻霖、刘耀文和宋亚轩就从棚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给小杜林准备的小零食。“等等我们!”贺峻霖喊道,“小杜林,你飞得慢一点,我跟不上!”

小杜林看着他们,忍不住笑了起来,翅膀一振,轻盈地飘到宋亚轩身边,递给他一颗亮晶晶的星银矿石:“这个给你,晚上会发光。”

宋亚轩惊喜地接过来:“谢谢!我要把它串成项链!”

一行人往冰湖走去,雪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雪花落在头发上、睫毛上,带来冰凉的触感。小杜林飞得忽高忽低,一会儿落在刘耀文肩上,一会儿又凑到贺峻霖耳边说悄悄话,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之前的紧张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看他现在多活泼,”皓月笑着对身边的马嘉祺说,“刚才在棚子里还害羞呢。”

“小孩子都这样,”马嘉祺帮她拂去肩上的雪,“熟悉了就放得开了。你看贺儿,恨不得把所有零食都塞给小杜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孩子王呢。”

远处的冰湖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蓝光,比白天更亮,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嵌在雪地里。阿贝多正站在湖边,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瓶,似乎在收集湖水。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到众人,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贺峻霖跑到他身边,“顺便让小杜林看看他的‘老家’。”

小杜林飞到冰湖上方,翅膀扇动着,湖面的蓝光突然变得明亮,像在回应他的气息。他低下头,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紫色的头发,额角的角,背后的翅膀,忽然笑着喊:“阿贝多哥哥,我好像想起一些事了!”

“什么事?”阿贝多连忙问。

“我以前……在这里睡觉的时候,听到过好多声音,”小杜林的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温柔,“有星星的声音,有雪的声音,还有……像姐姐一样温暖的声音。”

皓月的心猛地一颤,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孩子的手心暖暖的,带着星银矿石的凉意和湖水的温润。

“以后,我们常来看看吧,”她说,“带着温迪的歌,带着苹果派,带着大家的卡牌……让这里的声音,都变成开心的。”

小杜林用力点头,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的风吹散了落在众人肩头的雪。远处的雪山主峰在夜色中沉默地矗立,像一位守护的巨人,而冰湖的蓝光,小杜林的笑声,伙伴们的絮语,都化作了这夜色里最温暖的光,照亮了脚下的路,也照亮了未来的方向。

温迪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抱着鲁特琴坐在一块岩石上,轻轻拨动琴弦,歌声在雪夜里流淌:

“风会记得每片叶的形状,

雪会收藏每颗心的滚烫,

当翅膀掠过冰湖的光,

所有过往,都变成了糖……”

歌声里,小杜林飞得更高了,翅膀在蓝光中闪闪发亮,像一颗会飞的星星。皓月望着他,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们,忽然觉得,龙脊雪山的寒冷,好像从来都不是真的寒冷。那些藏在风雪里的温暖,那些握在掌心的温度,那些彼此陪伴的瞬间,早就把冰雪都酿成了甜。

雪还在下,细密的雪花像揉碎的盐粒,撒在龙脊雪山的每一寸土地上。冰湖的蓝光在夜色里明明灭灭,映得周围的雪地上泛着一层诡异的青紫色。小杜林正兴奋地绕着冰湖飞行,翅膀扇动带起的气流卷着雪花,在他身后画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

“慢点飞,别撞到冰棱!”皓月站在湖边,笑着朝他挥手。经过融合后的小杜林精力格外旺盛,像揣了团火似的,一刻也闲不住。

马嘉祺在一旁生起篝火,橘红色的火苗舔着松木块,发出“噼啪”的声响。“来烤烤手吧,”他朝皓月招招手,“这湖边长时间站着,寒气容易钻进骨头缝里。”

皓月刚走过去,就听到小杜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她猛地抬头,只见小杜林的翅膀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正挣扎着往下降,翅膀边缘的薄膜已经被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渗出血珠来。

“怎么了?”贺峻霖第一个冲过去,宋亚轩和刘耀文也紧随其后。

皓月和马嘉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升起一股不安,快步跟了上去。走近了才发现,缠住小杜林翅膀的是一缕黑色的雾气,那雾气像有生命似的,正顺着翅膀往他身上爬,所过之处,雪地上的积雪都瞬间变成了灰黑色。

“是深渊的气息!”阿贝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还握着装有湖水的水晶瓶,脸色凝重,“刚才勘察时没发现这里有残留的能量,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小杜林疼得皱紧眉头,却咬着牙不吭声,只是用力扑腾翅膀,想把黑雾甩开。可那黑雾反而缠得更紧了,甚至开始往他额角的角上蔓延。

“别乱动!”阿贝多快步上前,指尖凝聚起炼金能量,“这黑雾会腐蚀元素力,越挣扎扩散得越快。”他一边说着,一边画出金色的符文,试图将黑雾从翅膀上剥离。

就在符文触碰到黑雾的瞬间,黑雾突然暴涨,像条黑色的鞭子,猛地抽向离小杜林最近的皓月。

“小心!”马嘉祺眼疾手快,想把皓月往旁边拉,可已经来不及了。黑雾擦着皓月的胳膊扫过,她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疼痛,像是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胳膊上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纹路正顺着伤口往肩膀上爬。

“皓月!”众人同时惊呼出声。

小杜林看到皓月受伤,急得眼睛都红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黑雾的束缚,扑到皓月身边,用额头的角轻轻抵住她的伤口。奇妙的是,他的角一接触到那些黑色纹路,纹路就像遇到了克星似的,开始慢慢消退。

“这是……”丁程鑫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小杜林的力量能克制深渊能量,”阿贝多趁机用炼金能量彻底驱散了黑雾,“但他现在还不稳定,不能长时间动用这种力量。”

皓月咬着牙,强忍着胳膊上的剧痛,伸手摸了摸小杜林的头:“我没事,别担心。”可话刚说完,她就觉得头晕目眩,伤口处的疼痛像潮水似的涌来,带着一股麻痹感,让她几乎站不住。

马嘉祺连忙扶住她,才发现她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这黑雾有问题,”他声音发紧,“伤口在发烫。”

张真源迅速从背包里翻出伤药,想往伤口上敷,却被阿贝多拦住了:“普通的伤药没用,这黑雾里掺了魔神残渣的毒素,得用净化能量中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装着之前提炼的催化剂,“把这个倒在伤口上试试,应该能暂时压制毒素扩散。”

皓月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强撑着配合。催化剂刚接触到伤口,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烧感,比刚才的疼痛更甚。

“忍一忍,”阿贝多的声音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这是能量在对抗毒素,过一会儿就好了。”

小杜林紧紧攥着皓月没受伤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如果我不飞那么高,就不会被缠住了。”

“不关你的事,”皓月喘着气,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是我们太大意了,没发现这里有残留的深渊能量。”

贺峻霖蹲下来,用袖子擦掉小杜林的眼泪:“别哭呀,你刚才保护姐姐的时候超勇敢的,像个小英雄呢。”

刘耀文也跟着点头:“对!等回去了,我把最稀有的卡牌送给你,就当是奖励。”

小杜林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皓月的手背上:“我不要卡牌,我要姐姐快点好起来。”

催化剂的作用渐渐显现,伤口处的灼烧感慢慢减轻,黑色的纹路也彻底消退了,只剩下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阿贝多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伤口,又递给皓月一瓶净化药剂:“喝下去,能增强身体对毒素的抵抗力。”

皓月接过药剂,刚要喝,就听到冰湖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冰层下撞击。湖面的蓝光突然变得极不稳定,忽明忽暗,连周围的地脉能量都开始剧烈波动。

“不好,”阿贝多脸色一变,“这黑雾只是引子,它在唤醒冰湖底下的魔神残渣!”

话音未落,冰湖中央的冰层突然炸裂,黑色的雾气像喷泉似的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影子,看不清形状,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快跑!”马嘉祺一把将皓月护在身后,同时对其他人喊道,“阿程,你带小杜林和皓月先回营地!真源,跟我掩护!”

“那你们怎么办?”皓月急道,想挣脱马嘉祺的手,却被他按得更紧。

“我们很快就跟上,”马嘉祺的声音异常坚定,“听话,带着小杜林走,他现在是关键,不能再出意外。”

丁程鑫已经抱起小杜林,对皓月说:“快走!这里有他们顶着,别让嘉祺的心思白费!”

贺峻霖和宋亚轩也推着皓月往营地的方向走:“我们会保护好他们的,你放心!”

皓月回头望去,只见马嘉祺、张真源和阿贝多正联手对抗那个黑色的影子,金色的炼金能量、风元素的青色光芒和岩元素的褐色护盾交织在一起,与黑雾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小杜林在丁程鑫怀里挣扎着,哭喊着“阿贝多哥哥”,却被丁程鑫紧紧抱着往前跑。

“他们会没事的,对不对?”皓月的声音带着颤抖,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肯定没事,”丁程鑫一边跑一边说,“马嘉祺的剑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贝多的炼金术更是厉害,再说还有张真源在,他们三个联手,什么魔物对付不了?”

尽管知道丁程鑫是在安慰自己,皓月的心还是像被揪紧了似的。风雪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脚下的积雪也越来越深,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小杜林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不再挣扎,只是小声说:“姐姐,我能感觉到,阿贝多哥哥他们在消耗黑雾的能量,我们快回营地,那里有炼金阵,能帮他们。”

皓月精神一振:“对,炼金阵!”她记得阿贝多说过,营地的炼金阵不仅能稳定地脉,还能引导能量攻击魔物。

一行人拼尽全力往营地赶,风雪模糊了视线,只能凭着记忆辨认方向。皓月的胳膊越来越疼,伤口处的麻痹感已经蔓延到了肩膀,让她几乎抬不起胳膊。但她不敢停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营地,启动炼金阵,帮他们一把。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营地的轮廓。丁程鑫率先冲过去,掀开棚子的帘子:“快!启动炼金阵的开关在哪里?”

小杜林从丁程鑫怀里跳下来,跑到炼金阵中央,指着地面上的一个凹槽:“在这里!把星银矿石放进去,再注入元素力就行!”

贺峻霖立刻从背包里翻出之前收集的星银矿石,塞进凹槽里。宋亚轩凝聚起风元素,注入炼金阵中。随着元素力的注入,炼金阵突然亮起耀眼的光芒,银色的能量顺着地面蔓延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冰湖的方向延伸。

“启动了!”宋亚轩惊喜地喊道。

皓月靠在棚柱上,看着炼金阵的光芒,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胳膊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顺着棚柱滑了下去。

“皓月!”丁程鑫连忙扶住她,才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你怎么了?是不是毒素又扩散了?”

皓月想说没事,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感觉到意识在一点点模糊。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马嘉祺的声音,还有小杜林焦急的哭喊。

“坚持住!我们回来了!”马嘉祺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急促的喘息。

皓月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马嘉祺、张真源和阿贝多跑了进来,他们身上都带着伤,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处,但眼神里的担忧却异常清晰。

“怎么样?”阿贝多冲到她身边,立刻为她检查伤口,脸色越来越凝重,“毒素已经侵入经脉了,必须马上用炼金术净化,否则会损伤本源。”

马嘉祺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皓月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都听你的。”

阿贝多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炼金阵盘,快速在地上铺开:“小杜林,过来,需要你的力量配合。”

小杜林立刻跑到阵盘边,伸出手按在阵眼上,紫色的能量从他手心涌出,流入阵盘之中。阿贝多也将手按在阵盘上,金色的炼金能量与紫色的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复杂的光网,笼罩住皓月。

“以我之名,引地脉之能,净化邪祟,重塑生机——”阿贝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炼金术特有的韵律,“解厄!镇魂!归原!”

随着口诀落下,光网突然收紧,融入皓月的身体。她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游走,所过之处,伤口的疼痛和麻痹感都在渐渐消退,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小杜林额头上的角发出淡淡的光芒,他咬着牙,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显然维持这种力量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快好了,”阿贝多对他说,“再加把劲。”

小杜林点点头,闭上眼睛,将更多的能量注入阵盘。光网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在雪夜里撕开一道口子。当光柱散去时,皓月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

“成功了!”贺峻霖兴奋地喊道。

小杜林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往地上倒去,幸好被马嘉祺及时扶住。“谢谢你,小英雄。”马嘉祺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里满是感激。

小杜林虚弱地笑了笑,靠在马嘉祺怀里睡着了。

皓月慢慢坐起身,看着身边的众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都在对她笑。雪还在下,但棚子里的篝火却格外温暖,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柔和的光。

“对不起,”她轻声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丁程鑫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我们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再说,要不是你,小杜林刚才可能就被黑雾伤到本源了。”

张真源也跟着点头:“就是,你别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次能彻底清除冰湖底下的魔神残渣,你和小杜林都立了大功。”

马嘉祺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胳膊上的疤痕:“等回去了,让芭芭拉再给你看看,确保没有后遗症。”

皓月捧着热可可,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心里一片柔软。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危险,身边总有这些人陪着她,像这雪山里的篝火,就算风雪再大,也能照亮前路,带来温暖。

夜色像化不开的墨,将龙脊雪山的营地裹得密不透风。棚子里的炭火已经转成暗红,只余下零星火星在灰烬里明明灭灭,映着众人疲惫却安稳的睡颜。

皓月蜷缩在铺着厚毡的角落,小杜林像只温顺的猫,蜷缩在她身侧,紫色的短发蹭着她的手臂,呼吸均匀。经过白天的折腾,孩子显然累坏了,连背后的翅膀都收敛成淡淡的痕迹,不再像傍晚时那样兴奋地扇动。

“冷不冷?”马嘉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借着微光往这边看了一眼,见皓月没盖好毯子,起身走过来,将自己的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夜里温度低,别再着凉了。”

皓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闻到披风上淡淡的松木香,意识又沉了下去。胳膊上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痒,那是深渊毒素残留的痕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刺骨的寒意——大概是阿贝多的炼金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身边的温度驱散了它。

棚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只有风穿过冰崖的呜咽声,像谁在低声哼唱着古老的歌谣。皓月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出现冰湖炸裂的画面,黑色的雾气像潮水般涌来,而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马嘉祺的声音穿透迷雾,才猛地惊醒。

“做噩梦了?”丁程鑫不知何时醒了,正靠在棚柱上喝水,“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喊了一声。”

皓月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摇摇头:“没事,就是梦到冰湖了。”

“都过去了,”丁程鑫放下水壶,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暖意,“阿贝多检查过,冰湖底下的魔神残渣已经被彻底净化,以后不会再出事了。”

她点点头,重新躺下,却再无睡意。转头看向身侧的小杜林,孩子睡得正香,嘴角还微微上扬,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皓月轻轻抚摸着他额角的小角,触感温润,像上好的玉石——这个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如今只是个会依赖着她睡觉的孩子。

天快亮时,她终于浅浅睡去。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小杜林早就醒了,正趴在宋亚轩身边,看他用雪块雕刻小动物,翅膀时不时轻轻扇动,带起一阵细碎的雪沫。

“醒啦?”张真源端着一碗热粥走过来,“阿贝多煮的,放了点塞西莉亚花粉,说是能安神。”

皓月接过粥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收拾好东西就走,”马嘉祺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还沾着雪,“阿贝多说早出发能赶在午饭前到蒙德,迪卢克的酒庄应该新酿了苹果酒,正好给大家暖暖身子。”

提到苹果酒,贺峻霖立刻凑过来:“那可得快点!我还想尝尝猫尾酒馆的新果汁呢,上次听迪奥娜说加了钩钩果,酸甜的肯定好喝。”

刘耀文则拉着小杜林的手,兴奋地说:“到了蒙德,我带你去风神像下面放风筝,那里的风最大,肯定能飞得很高!”

小杜林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风筝是什么?像小鸟一样会飞吗?”

“比小鸟飞得还高!”宋亚轩笑着说,“等回去了我给你做一个,就用你的翅膀做图案,肯定很漂亮。”

收拾东西的过程充满了欢声笑语。小杜林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众人身后,一会儿帮严浩翔递卡牌,一会儿又去看丁程鑫折叠帐篷,偶尔发现雪地里亮晶晶的石头,就兴奋地捡起来塞给皓月,说是“姐姐的护身符”。

往蒙德走的路比来时轻快许多。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远处的风车已经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小杜林第一次看到蒙德的风车,兴奋地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在众人头顶盘旋着,紫色的身影在蓝天白云下格外显眼。

“慢点飞!别撞到风车叶片!”凯亚不知何时出现在前面的山坡上,大概是担心他们,特意来接。他靠在一棵松树下,看着空中的小杜林,嘴角扬起熟悉的笑意,“看来融合得很成功,这小家伙比我想象的活泼多了。”

“你怎么来了?”马嘉祺走上前,“不是说在骑士团等着吗?”

“琴团长怕你们带的东西多,让我来搭把手,”凯亚耸耸肩,目光落在皓月胳膊上的疤痕上,“看来昨天没少折腾。”

皓月笑了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阿贝多和小杜林。”

说话间,小杜林已经飞了下来,落在凯亚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就是凯亚哥哥?贺儿哥哥说你会讲冷笑话。”

凯亚挑了挑眉,蹲下身与他平视:“想听吗?比如——为什么雪山的丘丘人不喜欢下雨?因为他们怕变成‘冰’丘丘。”

小杜林愣了愣,随即咯咯笑起来,翅膀扇得更欢了:“好好笑!再讲一个!”

看着一人一孩的互动,众人都笑了起来。阳光正好,风里带着蒲公英的气息,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回到蒙德城时,午饭的钟声刚刚敲响。骑士团的庭院里,温迪正抱着鲁特琴坐在石凳上,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跳起来:“哟!冒险者们凯旋啦?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小英雄!”

小杜林被温迪的热情吓了一跳,往皓月身后缩了缩,却被温迪手里的苹果糖吸引,忍不住伸出小手接了过来。

“我先带小杜林去熟悉一下房间,”皓月摸了摸孩子的头,“你们一路也累了,都回屋歇歇吧,下午再好好陪他玩。”

“那你呢?”马嘉祺问道,“不一起休息吗?”

“我想出去转一转,”皓月笑着说,“好久没好好看看蒙德了,听小贺说猫尾酒馆的迪奥娜调了新饮品,想去尝尝。”

众人知道她的性子,也没多劝,只让她注意安全。丁程鑫特意从骑士团的仓库里翻出一把油纸伞:“早上看天气不太好,说不定会下雨,带着吧。”

皓月接过伞,看着上面印着的塞西莉亚花图案,心里暖暖的:“谢谢丁哥。”

走出骑士团时,天空果然有些阴沉。蒙德的街道上很热闹,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打闹,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皓月沿着石板路慢慢走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里一片安宁。

猫尾酒馆里,迪奥娜正忙着给客人调饮,看到皓月,眼睛亮了亮:“皓月姐姐!你回来啦?我新调了杯‘风之低语’,加了薄荷和落落莓,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皓月在吧台前坐下,“还要一杯无酒精的,等下带给小杜林。”

喝着酸甜的饮品,听着酒馆里的欢声笑语,皓月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可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天边突然响起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瞬间连成了线。

“下得真急,”迪奥娜探头看了看窗外,“我这里有伞套,给你把伞套上吧,免得淋湿了。”

皓月道谢后,撑着油纸伞走进雨幕。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石板路很快变得湿漉漉的,倒映着两旁的灯火。她沿着河边慢慢走,看着雨水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么大的雨还出来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皓月回头,看到迪卢克和凯亚站在不远处的桥边,大概是刚从酒庄回来。迪卢克穿着标志性的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凯亚则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

“想出来透透气,”皓月笑了笑,“没想到雨下这么大。”

凯亚走上前,用自己的伞往她那边倾斜了些:“蒙德的雨就是这样,说来就来。骑士团那群小子呢?没跟你一起?”

“让他们在屋里陪小杜林呢,那孩子第一次来蒙德,对什么都好奇。”皓月说着,忽然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像隔着一层水波。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想稳住身形,可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头也疼得像要炸开。

“你怎么了?”迪卢克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眉头瞬间皱起。

皓月刚想开口说没事,喉咙里却涌上一股腥甜,她猛地捂住嘴,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与雨水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皓月!”凯亚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扶住她,“撑住!我这就传讯给马嘉祺!”

皓月靠在凯亚怀里,浑身都在发抖,头晕得根本站不住。她能感觉到血还在往外涌,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凯亚焦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马嘉祺!皓月在河边吐血了!你们赶紧过来!地址是……”凯亚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手指在传讯器上快速点着。

迪卢克已经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皓月身上,用干净的手帕帮她擦嘴角的血:“别说话,保存力气。”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马嘉祺、丁程鑫和张真源跑了过来,看到石板路上的血迹,马嘉祺的脸瞬间白了。

“怎么回事?”他一把接过皓月,声音都在发颤。

“不清楚,突然就晕倒了,还吐了血,”凯亚快速解释道,“我已经让迪卢克去叫芭芭拉了,她应该很快就到。”

皓月在马嘉祺怀里微微睁开眼,看到他焦急的脸,想说“我没事”,却连动一下嘴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意识再次沉下去。

“阿程,”马嘉祺的声音异常冷静,带着一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决绝,“你回去照顾他们几个和小杜林,就说皓月遇到老朋友,多聊了会儿,晚点回去。记住,千万别让小杜林知道她吐血的事,那孩子心思重,肯定会担心。”

丁程鑫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你们也小心点,有情况立刻传讯给我。”

张真源已经拦好了一辆马车,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抱着皓月上了车,迪卢克和凯亚也跟着坐了上来。马车缓缓驶离河边,留下丁程鑫站在雨幕里,看着石板路上渐渐被雨水冲刷淡的血迹,心里一阵发紧。

雨还在下,敲打着马车的窗棂,发出单调的声响。马嘉祺紧紧抱着皓月,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呼吸也很微弱。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明明在雪山已经稳住了情况,怎么会突然吐血?难道是深渊的毒素还有残留?

“别担心,”迪卢克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芭芭拉的治愈能力很强,会没事的。”

凯亚也难得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等她醒了,让阿贝多再检查一遍,肯定能找到原因。”

马嘉祺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马车穿过雨幕,朝着芭芭拉所在的教堂驶去,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巷里格外清晰,像一声声沉重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而骑士团的房间里,小杜林正举着宋亚轩做的风筝,兴奋地问:“皓月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让她看我放风筝。”

丁程鑫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姐姐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先去院子里试试风筝好不好?说不定等我们放起来,她就回来了呢。”

小杜林点点头,跟着众人往院子里跑,紫色的翅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没有人告诉他,此刻他最想念的姐姐,正在雨幕中与危险抗争;也没有人告诉他,那些守护着他的人,正为了不让他担心,小心翼翼地编织着一个温柔的谎言。

雨还在下,蒙德的天空被乌云笼罩着,像个巨大的谜团。但马嘉祺知道,无论这个谜团有多难解,他都会守在皓月身边,像在雪山的寒夜里那样,用掌心的温度,驱散所有的寒冷与阴霾。

马车在雨幕中颠簸前行,车窗外的蒙德街景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只有教堂顶端的十字架在昏暗天光下泛着微弱的光。马嘉祺将皓月抱得更紧了些,她嘴角的血迹虽然已经被擦干净,但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呼吸,仍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她的脉搏很弱,”迪卢克将手指搭在皓月的腕上,眉头紧锁,“比在雪山时更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制她的生命力。”

凯亚靠在车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车厢壁,声音低沉:“会不会是深渊毒素的后遗症?阿贝多虽然净化了表面的痕迹,但说不定有残留的能量钻进了经脉。”

马嘉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中人。她的睫毛很长,此刻却毫无生气地垂着,沾着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他想起在雪山时,她挡在小杜林身前的样子,想起她强忍着疼痛对众人笑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别太担心,”迪卢克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放缓了语气,“芭芭拉的神圣之力对这种能量侵蚀有奇效,去年清泉镇有个村民被丘丘人的毒箭射中,就是她救回来的。”

马车很快停在教堂门口。马嘉祺抱着皓月跳下车,凯亚已经提前跑进去通报,芭芭拉正提着医药箱等在门口,看到皓月的样子,吓得捂住了嘴:“天哪!这是怎么了?”

“先进去再说,”马嘉祺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刚才突然吐血,现在昏迷不醒。”

芭芭拉连忙领着他们往祈祷室走,那里安静又温暖,最适合施展治愈术。她让马嘉祺将皓月放在长椅上,自己则跪在旁边,双手合十,柔和的绿色光芒从她掌心涌出,笼罩住皓月的全身。

“她体内有很混乱的能量,”芭芭拉闭着眼睛感受了片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深渊的能量和另一种很纯净的力量在互相冲撞,神圣之力只能暂时稳住,没法彻底清除。”

“另一种纯净的力量?”凯亚挑眉,“是她自身的力量吗?”

“不太像,”芭芭拉摇摇头,继续引导着治愈能量,“这种力量很温和,带着点草木的气息,却和深渊能量水火不容,才会导致她体内紊乱。”

马嘉祺忽然想起阿贝多在雪山说的话——皓月的反噬能量与雪山的地脉能量同源。难道是融合了小杜林力量的地脉能量,与残留的深渊毒素起了冲突?

“需要多久才能让她醒过来?”他问道。

“不好说,”芭芭拉的声音有些疲惫,“她的身体很虚弱,我得慢慢疏导,不能操之过急。你们先出去等吧,这里人多了会影响能量流动。”

马嘉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迪卢克拉住了:“让她专心治疗,我们在外面等着。”

三人退出祈祷室,站在教堂的走廊里。雨还在下,敲打在彩色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凯亚靠在廊柱上,看着窗外的雨帘:“我去通知阿贝多,让他尽快过来看看,炼金术或许能找到症结。”

“我去吧,”马嘉祺说,“你留在这儿,有情况随时告诉我。”他顿了顿,看向迪卢克,“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很快回来。”

迪卢克点头:“去吧,这里有我。”

马嘉祺转身冲进雨幕,骑士团的方向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他跑得很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心里的焦灼像一团火,烧得他浑身发烫。

回到骑士团时,院子里一片热闹。小杜林正和贺峻霖他们放风筝,紫色的身影在雨中穿梭,笑声清脆得像风铃。丁程鑫看到马嘉祺浑身湿透地跑进来,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拦住了他:“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芭芭拉正在治疗,”马嘉祺压低声音,“阿贝多呢?我需要他去教堂一趟。”

“在屋里研究样本,”丁程鑫朝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继续陪小杜林玩,自己则拉着马嘉祺往房间走,“没出什么大事吧?你脸色很难看。”

“她体内的能量在冲撞,芭芭拉控制不住,”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疲惫,“必须让阿贝多去看看,说不定只有炼金术能稳住。”

两人走进房间时,阿贝多正对着显微镜观察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回来了?小杜林适应得怎么样?”

“先别管那个了,”马嘉祺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皓月出事了,在教堂吐血昏迷,芭芭拉搞不定,你快去看看!”

阿贝多的脸色瞬间变了,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怎么会突然吐血?雪山的毒素不是已经净化了吗?”

“不清楚,芭芭拉说她体内有两种能量在冲撞,”丁程鑫快速解释道,“你赶紧过去,这里有我们盯着,保证不让小杜林知道。”

阿贝多点点头,抓起外套就往外跑,马嘉祺紧随其后。两人再次冲进雨幕,只留下丁程鑫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丁程鑫哥哥,马嘉祺哥哥去哪了?”小杜林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断了线的风筝,“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都不陪我玩。”

丁程鑫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些:“怎么会?马嘉祺哥哥是去给你买好吃的了,他说蒙德的蜂蜜酒心糖特别甜,想让你尝尝。”

“真的吗?”小杜林的眼睛亮了起来,翅膀也开心地扇动了两下。

“当然是真的,”贺峻霖也凑过来打圆场,“我们继续放风筝吧,等你把风筝放得比风神像还高,他肯定就回来了。”

小杜林信以为真,又兴高采烈地拉着贺峻霖往院子里跑。丁程鑫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希望这个善意的谎言,能撑到皓月平安回来。

教堂里,阿贝多已经开始为皓月检查。他将手放在她的胸口,闭上眼睛感受能量流动,眉头越皱越紧:“果然是两种能量在冲突。深渊毒素虽然被净化了,但残留的气息刺激了她体内的地脉能量,两种力量一正一邪,才会导致她气血翻涌。”

“能治吗?”马嘉祺急切地问。

“可以,但需要时间,”阿贝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炼金阵盘,“我需要用星银矿石和塞西莉亚花粉做一个稳定器,植入她的能量核心,慢慢中和冲突。不过这过程可能会很疼,她现在昏迷着,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有没有别的办法?”芭芭拉担忧地问,“她已经很虚弱了。”

“这是最快的办法,”阿贝多摇摇头,“如果拖下去,两种能量互相吞噬,会损伤她的本源,到时候就真的没救了。”

马嘉祺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就用这个办法,我相信她能撑过去。”

阿贝多点点头,开始准备炼金材料。凯亚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星银矿石的粉末,迪卢克则从酒庄取来了最纯净的塞西莉亚花粉——那是他特意为祭祀保存的,平时连温迪都舍不得给。

“准备好了,”阿贝多将材料混合成淡金色的液体,用特制的针管吸了进去,“我会引导液体顺着她的经脉流到能量核心,过程中可能会有能量波动,你们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马嘉祺和迪卢克分别按住皓月的肩膀和腿,芭芭拉则持续释放着神圣之力,试图减轻她的痛苦。阿贝多深吸一口气,将针管刺入皓月的手腕,缓缓推动活塞。

几乎在液体进入体内的瞬间,皓月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皮肤下隐隐有光芒流动,像是有无数条光带在乱窜,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坚持住……”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能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阿贝多全神贯注地引导着能量,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快了……能量正在融合……”

时间仿佛凝固了,教堂里只剩下皓月压抑的呻吟和阿贝多低沉的指令。雨还在窗外下着,敲打着玻璃,像是在为里面的人加油鼓劲。

不知过了多久,皓月体内的光芒渐渐平息,她的身体也不再颤抖,只是呼吸依旧微弱。阿贝多拔出针管,瘫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成功了……稳定器开始起作用了。”

芭芭拉连忙上前检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的脉搏平稳多了!神圣之力也能顺畅流动了!”

马嘉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松开手,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他轻轻抚摸着皓月的脸颊,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已经有了一丝血色,不再像刚才那样毫无生气。

“她什么时候会醒?”他问道。

“不好说,”阿贝多站起身,“稳定器需要时间适应她的身体,可能今晚,也可能明天。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教堂的神圣之力能帮她恢复。”

迪卢克看了看天色:“我去酒庄安排一下,让下人送些吃的和干净的被褥过来,你们在这里守着,有情况随时叫我。”

凯亚也说:“我回骑士团看看,免得那几个小子露馅,让小杜林起疑心。”

教堂里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马嘉祺和沉睡的皓月。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长椅边,握住她没受伤的手,她的指尖很凉,他用自己的手轻轻包裹住,试图传递些温度。

雨渐渐小了,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马嘉祺看着窗外的雨帘,想起第一次在璃月见到皓月的样子,她背着一把旧剑,站在荻花洲的芦苇丛里,眼神清澈又倔强。那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会和他们经历这么多风雨。

“你一定要醒过来,”他轻声说,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小杜林还等着看你放风筝,贺儿还欠你一杯猫尾酒馆的果汁,我们说好要一起去须弥看雨林的日出……还有很多很多事没做,你不能耍赖。”

皓月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马嘉祺惊喜地低下头,却发现她只是在做梦。他笑了笑,继续握着她的手,耐心地等待着。

傍晚时分,丁程鑫悄悄来了一趟,带来了换洗衣物和小杜林画的画——画上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小男孩,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姐姐快点好起来”。

“小杜林没起疑心吧?”马嘉祺问道。

“没有,”丁程鑫压低声音,“贺儿他们把他哄得团团转,现在正在院子里用雪堆城堡呢,说要等你回去给城堡封顶。”

“那就好,”马嘉祺松了口气,“这里有我,你们照顾好他,别让他乱跑。”

丁程鑫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沉睡的皓月,眼神里满是担忧,转身悄悄离开了。

夜幕降临,教堂里点起了蜡烛,温暖的光芒照亮了穹顶的壁画。马嘉祺趴在长椅边,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他又回到了雪山的营地,皓月坐在篝火边,笑着给他递来一块烤好的肉,说:“马嘉祺,你看,星星出来了。”

“马嘉祺……”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马嘉祺猛地惊醒,看到皓月正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神还有些迷茫。

“你醒了?”他惊喜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颤,“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皓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想抽回手,却被马嘉祺握得更紧了。

“别乱动,”他说,“医生说你还需要休息。”

芭芭拉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到皓月醒了,开心地合不拢嘴:“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

皓月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就是有点累。”

“累就对了,”芭芭拉笑着说,“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身体肯定虚弱。我去给你端点粥来,你好好补补。”

教堂里再次安静下来,马嘉祺重新坐下,看着皓月苍白的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对不起,”皓月忽然说,“又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马嘉祺打断她,“我们是朋友,担心你是应该的。”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以后不许再这么逞强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别一个人硬撑着。”

皓月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轻轻点了点头。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洒下清辉。马嘉祺看着月光下皓月的脸,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担忧都是值得的。只要她能平安醒来,就算让他在这教堂里守上一辈子,他也愿意。

而骑士团的院子里,小杜林正举着丁程鑫做的星星灯,仰着头问:“马嘉祺哥哥和皓月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星星灯都快灭了。”

贺峻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快了,等月亮再圆一点,他们就回来了。”

小杜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星星灯举得更高了些,仿佛这样就能让远方的人看到。月光洒在他紫色的翅膀上,像镀了一层银,温柔又明亮。

夜色渐深,蒙德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教堂的烛火还在温暖地燃烧着,守护着一份失而复得的安宁。而那些等待与期盼,担忧与牵挂,都化作了这夜色里最温柔的光,照亮了每一个为彼此守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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