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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6章 丁洪涛步步紧逼,周海英处处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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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城管局局长周海英的办公室是市建委的建筑监理站临时调剂的房屋,显得颇为陈旧,陈设也很简单,一个书柜,老样式的办公桌,几把木椅子,两张米白色的布艺沙发,相对于周海英以前的办公室,差了几个档次。

老式的吊扇在天花板上慢悠悠地转着,发出规律的嗡嗡声,却驱不散室内那种沉滞的凝重气氛。县委书记丁洪涛坐在一张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直射向对面的县公安局党委书记田嘉明。

他没有迂回,开口便切中要害,声音平稳中带着压力:“嘉明同志,这里没有外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经手的那笔涉案资金,前后六十多万的数目,运作的过程,县长李朝阳同志,他到底知不知情?”

这句话问得极其直接,甚至有些突兀,田嘉明的心猛地一沉,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他太明白丁洪涛此刻问出这句话的深意了。这绝非简单的询问,更像是一次精准的试探,一次划定界限的姿态展示。

丁洪涛新到东洪县,名义上是一把手,但县长李朝阳来的早一年,在干部群众中威望很高,许多具体工作实际上绕不开县政府那边。

丁洪涛显然感受到了这种“强县长、弱书记”的格局带来的掣肘,他急于打开局面,树立权威。直接扳倒县长不现实,但若能掌握一些对方工作上的“瑕疵”或至少是把柄,无疑能在未来的博弈中增加沉重的筹码,掌握更多的话语主导权。这笔六十多万的款项,就是一个绝佳的切入点。毕竟田嘉明是平安县出来的干部。

田嘉明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沉默让办公室里的空气更加粘稠。他抬眼,先与坐在一旁看似随意、实则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周海英交换了一个极快的眼神,那眼神里包含着无奈、权衡和一丝求助的意味。周海几不可见地微微颔首,眼神示意他稳住。田嘉明最终将目光迎向丁洪涛,丁洪涛的眼神带着审视,期待他给出“正确”答案的期许。

田嘉明知道丁洪涛想听到什么——他想听到李朝阳县长对此事是知情的,甚至最好是默许或授意的。这样,丁洪涛就能顺势将问题升级,将其定性为县长领导责任甚至更深层次的问题。

然而,田嘉明深吸一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他选择了一种更迂回也更显诚恳的方式。他缓缓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搪瓷茶壶,走到丁洪涛面前,小心翼翼地为其已经半凉的茶杯里续上热水。水声潺潺,暂时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丁书记啊,您先喝口茶,润润喉。”田嘉明的声音带着一种下级对上级应有的恭敬,但语气却不卑不亢,“您问的这件事啊,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不是要拖延,而是在脑子里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当时的特殊情况,再仔仔细细地过一遍,得给您汇报得准确、实在,不能有半点含糊。”

丁洪涛端起茶杯,却没有立刻喝,只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起的茶叶,发出细微的清脆撞击声。他抬眼看了看田嘉明,语气听不出喜怒:“哦?思考这么久?嘉明啊,这可不像是你平时雷厉风行的作风。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顾虑啊?”

田嘉明放下茶壶,坐回自己的位置,身体坐得很直,显出一种属于老公安的硬朗和坦荡:“丁书记啊,我思考的不是说不说,而是怎么说才能更全面地反映实际情况。关于这笔资金的使用,我以党性人格向您保证,李朝阳县长从头到尾,完全不知情。这是我们公安局党委在当时经费极端困难的特殊情况下,经过集体研究,为了应急和解决干警实际困难,不得已而为之的内部调剂。所有的责任在我,是我这个党委书记把关不严,决策草率,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理。”

听到“李朝阳县长完全不知情”这个答案,丁洪涛脸上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失望,但很快就被一种更深沉的严肃所覆盖。他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那是一个混合着不屑和“果然如此”意味的表情。他慢慢地将田嘉刚刚才给他续上水的茶杯往茶几中央推了推,这个动作看似无意,却传递出清晰的疏远和拒绝的信号——这杯表“心意”的水,他暂时不想喝。

“嘉明同志啊,你现在还不完全信任县委吗?还是觉得,必须要和县政府那边保持高度一致,才更符合你的……呃,工作原则?”这话问得就相当重了,几乎是在直接质疑田嘉明的政治站队和对县委权威的忠诚度。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周海英知道,自己这个中间人在反而不合适了,他适时地站起身,笑呵呵地拿起桌上的热水瓶:“哎呀,你看我,光顾着听领导指示了,这水都没了。丁书记,嘉明,你们先聊着,我再去打壶开水来。”他这话说得自然,仿佛只是无意间插话,但也是巧妙地暂时中断了这场越发尖锐的对话,给了双方一个缓冲和冷静的时间。

周海英拿着热水瓶走出办公室,还顺手轻轻带上了门。他并没有真的去水房,而是转身就溜达到了隔壁副局长孙汉的办公室。

孙汉的办公室门牌是木头刷白漆再印上红字,略显简陋。看到周海英进来,孙汉立刻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脸上堆笑:“周局,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要加水您喊一声,我让小刘去就行!”说着就要来接周海英手里的水瓶。

周海英随意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藤椅上,甚至很自然地把脚跷到了对面的茶几上,显得很是熟稔和放松:“没事没事,老孙,坐。屋里闷,出来透口气,顺便跟你蹭根烟抽啊。”

孙汉连忙递上烟,帮周海英点上。他心里其实很是清楚,知道周海英突然过来肯定跟隔壁丁书记和田嘉明的谈话有关,而且自己作为田嘉明和周海英最初认识的中间人,如今似乎已被排除在他们的核心圈子之外,这种微妙的位置让他心里既好奇又有些不是滋味。

周海英吐出一口烟圈,看似随意地闲聊:“老孙,你和嘉明认识多年了,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孙汉立刻接口:“周局,嘉明这人没得说,重情重义,够朋友!在咱们平安县老家那边,口碑那是响当当的。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难处急处,只要找到他,他能帮肯定帮,从不推诿。朋友也多,三教九流的都有,他信奉的就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周海英听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弹了弹烟灰:“老孙啊,这话得分怎么说。有时候啊,不是朋友多了路好走,而是路好走了,朋友才多。就拿我来说,为啥以前围着我转的人多?还不是看我们家老爷子当时在位?现在老爷子退了二线,你看还有多少人像以前一样?世态炎凉,自古如此啊。先后顺序、因果关系得搞清楚。”

而在隔壁的局长办公室里,气氛却远比周海英这边尴尬。

丁洪涛见周海英离开,似乎更放开了些,声音更具压迫感:“嘉明啊,我把话给你撂在这儿。你这次的事情,不是三五万的小数目,是六十多万!这是什么性质?往严重了说,这是严重违反财经纪律,挪用涉案资金!要是上面较起真来,追究法律责任都不是不可能!上次全市党风廉政建设大会上通报的那个案子,才几千块钱,当事人是什么下场,你不会不清楚吧?”

他顿了顿,观察着田嘉明的反应,继续攻心:“县委现在很为难。保你,就要冒着极大的政治风险,需要我去向于书记、向市纪委反复说明情况,做大量工作,这个情面不是那么好卖的啊。不保你,按规矩如实上报,嘉明同志,你的政治生涯恐怕就到此为止了,甚至……。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紧紧依靠县委,依靠组织!要认清当前的大势!你们平安县出来的干部,以前确实是根深叶茂啊,也干出了成绩。但眼下,李学武部长要交流外出,庆合市长也快到站了,人走茶凉是常态,你们那个圈子的影响力还能剩下多少?要清醒啊!”

说到最后,丁洪涛甚至有些激动地用手指敲了敲茶几桌面,强调着他的观点。

田嘉明默默地听着,脸上的恭敬神色依旧,但仔细看,眼神深处甚至带点疏离的观察。他等丁洪涛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丁书记,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我田嘉明是个粗人,搞破案抓人在行,搞这些政治上的弯弯绕绕,确实不太灵光。但有一点我敢拍胸脯,关于李县长是否知情这件事,我刚才说的句句是实话。李县长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他如果知道,是绝对不可能同意我们这么干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我田嘉明一个人的主意,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

丁洪涛听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刚才还是局党委研究,这会又成了一个人,丁洪涛语气也变得冷硬:“田嘉明啊,照你这么说,倒显得我这个县委书记在捕风捉影、不讲原则了?那好,咱们就按最讲原则的程序来办!这笔钱,你必须一分不少地尽快退还到指定账户!至于你个人的问题,我会提交下一次县委常委会进行专题研究,到时候由常委会集体决定如何处理。这符合组织程序,也是最公正的办法!”

听到“提交常委会研究”,田嘉明心里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他知道,一旦上了常委会,这件事就彻底公开化、政治化了,无论结果如何,他和丁洪涛之间那点本就脆弱的信任将荡然无存。他深吸一口气,反而有一种豁出去的平静:“丁书记,既然您这么说,那我服从组织决定。事情是我做的,我绝不抵赖。常委会怎么决定,我都接受。”

丁洪涛看着田嘉明这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起,眼神里的失望和恼怒再也掩饰不住。

就在这时,周海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拎着那瓶根本没去打水的热水瓶推门走了进来。他一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僵冷,立刻打着圆场:“哎呀,这天气真是热,水房那边人还多。怎么样,两位领导谈得差不多了吧?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别光在办公室里耗着,东北菜馆加羊肉汤,味道真的不错啊,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谢白山的羊肉汤东北菜馆,离城管局不远,就在城管局背后那条勉强能称作大街的胡同里。说它是胡同,因为它确实不宽,两侧多是些有些年头的平房住宅,灰砖墙面上残留着风雨剥蚀的痕迹,几根歪歪扭扭的电线杆子立在路边,扯着密密麻麻的电线。说他是大街,也勉强算是,比一般的胡同宽敞不少,周围也有几家已经把房屋出租改成了门面房。

谢白山租下了胡同十字交叉口一个带院子的住宅,稍加改造,挂上块木头牌子,这生意就做了起来。院子门口的空地上,已经歪七扭八地停了好几辆轿车,虽然都带着公车的派头,留下的通道不宽,勉强够一辆车小心翼翼地蹭过去。

周海英在前头带路,丁洪涛居中,田嘉明稍落后半步跟着,三人走进了这个烟火气十足的小院。一进院门,羊肉混着孜然、辣椒面的浓烈香气便扑面而来,夹杂着炭火的气息和嘈杂的人声。院子里支着几个棚子,下面摆着简陋的桌椅,已经坐了不少食客,吆五喝六地喝着啤酒,气氛热烈。一个系着油腻围裙的服务员快步迎上来,脸上堆着熟稔的笑:“周局长来了!包间给您留着呢,这边请!”

周海英知道于伟正来此吃饭之后,已经连续两三天都在这个地方带朋友吃了饭,所以,几个服务员都已经认识了周海英。

丁洪涛打量了一下这嘈杂的环境,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脸上露出一种“与民同乐”式的笑容,对周海英说:“海英啊,这大热天的,你这地主之谊尽得可够‘热情’的,直接给整到火焰山来了。”

周海英浑不在意:“我的丁大书记哟,你这可是错怪我了!你没看人家招牌上写着呢,‘东北菜、羊肉汤、特色烧烤’,花样多着呢!再说了,你别看这儿条件简陋,味道那是真不错啊!我跟你讲,现在啊,就这种接地气的地方才能吃到真东西。总比天天在馆子里吃那些套路菜强嘛!你看门口停那几辆车,都是市直机关里的牌照。”

丁洪涛摆了摆手,脸上依旧带着那种矜持的笑:“既来之,则安之嘛。我倒不是挑剔,主要是怕冷落了咱们嘉明同志嘛,嘉明同志平时应酬也多,这种地方怕是来得少。” 他又把话头引向了田嘉明,话里话外带着点敲打。

田嘉明心里清楚,知道这是丁洪涛夹枪带棒的在继续敲打自己,但他脸上只能挤出一点憨厚的笑容,含糊地应道:“丁书记说笑了,我这人糙,能吃饱就行,不挑地方。”

服务员领着他们穿过喧闹的院子。周海英道:前几天这院子啊还没收拾出来,于书记来了之后,不一样了啊。

走进最里面一间相对安静些的平房包间。一推开门,一股热浪便涌了出来。

房间不大,靠墙放着一张圆桌,几把木头椅子,墙皮有些地方已经泛黄剥落。头顶上一个吊扇正在卖力地旋转,发出“呼呼”的声响,但吹出来的风也是热的,丝毫驱不散暑气。

先到一步的市公安局党委委员丁刚和县财政局党委书记赵东已经在屋里了。丁刚是个大块头,大概是因为太热,早已把警服上衣脱了,只穿着一件汗湿了的白色跨栏背心,露出圆滚滚的肚腩和粗壮的胳膊,他正拿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一个硬纸板,使劲地给自己扇风。

赵东则显得斯文些,还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但领口也解开了,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不紧不慢地摇着,额头上也是细密的汗珠。

看到周海英他们进来,丁刚先嚷了起来,声音洪亮:“哎哟我的周大局长,你可算来了!这地方选的,跟他妈蒸笼似的!我说去花园酒店多好,有空调,又清净,你非给整到这地方来受这份罪!”

周海英一边招呼丁洪涛坐主位,一边笑着回敬丁刚:“丁局长啊,就你废话多!这会儿太阳还没下山呢,当然热。等六点半一过,小风一吹,你看凉快不凉快!心静自然凉嘛,你瞅你那一身肥肉,就是火气太旺!” 说着,他转头对跟进来的服务员颇为阔气地吩咐:“先上两件冰镇啤酒,要凉透的!再给我们一人烤两个羊腰子,多放辣椒多放孜然!”

丁洪涛这时插话道:“海英,给我来瓶常温的就行,这岁数了,肠胃受不了太冰的。” 他说话间,目光扫过略显局促地站在一旁的田嘉明,落在了田嘉明进门时随手放在墙角那个半旧不新的帆布包上。

服务员应声出去后,丁洪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用带着命令口吻的语气对田嘉明说:“老田,你去把那边窗户开开,透透气,这屋里太闷了。”

田嘉明“哎”了一声,刚要挪步,旁边的赵东赶紧用扇子虚拦了一下,皱着眉头说:“别别别,田局长,可使不得!这窗户外面就是杂草堆,一开窗户,蚊子全进来了!我是最招蚊子的,可经不起那个折腾。” 赵东管着财政的钱袋子,又一直在大机关,说话自带一股斯文的劲儿。

田嘉明刚抬起的脚又放下了,站在那儿,坐也不是,去开窗也不是,一个五十多岁、在公安系统里说一不二的一把手,此刻竟像个听候发落的新兵,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

丁刚见状,立刻笑着打圆场,但话里却带着对赵东的奉承:“就是就是,老田你别动!咱们赵书记可是财神爷,金贵着呢!哪能喂蚊子?要开窗也得先让老板来打打药再说。”

丁洪涛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带着一种戏谑的眼神看向田嘉明,加重了语气:“老田啊,你看你,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财神爷都发话了,怕蚊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服务员,让他赶紧拿敌敌畏过来打一圈!”

这话就有点故意刁难的味道了。让一个县公安局党委书记,像个跑腿的一样去催着餐馆老板打蚊子药,这分明是在众人面前折损田嘉明的面子,强化他此刻“待罪之身”、需要低声下气的处境。

田嘉明的脸色瞬间涨红了,一直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隐现。周海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再这样下去,这顿饭就没法吃了,搞不好田嘉明脾气上来当场掀桌子。他赶紧站起身,笑着走到田嘉明身边,看似随意地揽了一下他的肩膀,实则用了点力把他往自己旁边的座位带。

“丁书记,赵局长,你们就别折腾老田了!既来之,则安之,吃饭最大!服务的事儿让服务员去干嘛!田书记,来来来,坐我这边,我正好还有点事要私下问你呢。”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在丁刚光着的、汗津津的肥厚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响,丁刚身上的肉随之一颤。

“老丁,你也消停点!瞧你这一身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丁刚被拍得一咧嘴,也没生气,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看向田嘉明,带着点好奇问:“哎,老田,我上次听海英提过一嘴,说你们东洪县那个家电营业部,生意不错,咋样,今年效益有保证吧!”

丁洪涛似乎并没打算就此放过田嘉明。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个帆布包上,然后伸手指了指,用一种探究的语气问:“嘉明啊,你那包里鼓鼓囊囊的,装的什么好东西啊?”

田嘉明只好走过去,从帆布包里拿出两瓶用旧报纸简单包着的白酒。报纸已经有些泛黄发脆,看上去确实有些寒酸。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丁洪涛已经伸过手,用两根手指的指尖,像是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轻轻捏住其中一瓶酒的瓶颈,提溜了起来,凑到眼前打量着。

酒瓶是老式的玻璃瓶,标签沾着灰尘,上面“东洪老烧”四个红字也褪色了不少。丁洪涛用手指弹了弹瓶身,发出沉闷的响声,又看了看指尖沾上的灰,随即略带嫌弃地撇了撇嘴,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壶,倒了一点茶水在手上搓了搓,仿佛刚才摸了什么不洁之物。

“嘉明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丁洪涛把酒瓶随意地往桌上一放,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从哪个仓库角落里翻出来的陈年旧货?这酒,还能喝吗?”

就在这时,服务员用托盘端着几瓶挂着冰冷水珠的啤酒和一大把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羊肉串、羊腰子进来了。丁刚拿起一串羊肉串闻了闻,连连称赞:“嗯!香!是那个味儿!”

放下羊肉串,丁刚也注意到了桌上的那两瓶酒,拿过来一瓶,仔细看了看标签,又晃了晃酒液,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哟!东洪老烧!这可有年头了!丁书记,这酒别看包装破,可是正经粮食酒,有些年份了,现在可不好找!味道醇厚啊!”

周海英也转向丁洪涛,试图缓和气氛:“丁书记啊,您还别说,你们东洪县的老烧酒,当年也是有名气的嘛!可惜啊,现在没弄起来。你看人家平安县的高粱红酒,广告都打到省台去了,听说现在想代理,光首批进货就得这个数!” 他伸出巴掌翻了翻,意思是五万。

丁洪涛哼了一声,用筷子夹起一筷子凉拌黄瓜,慢条斯理地吃着,话里有话地说:“要说喝平安县的酒,那还得是嘉明同志门儿清啊。嘉明同志是平安县走出来的干部,对老家的感情深。是不是啊,嘉明?”

几句话丁洪涛就把话题引到了田嘉明的“平安县背景”上,意思很是明显,暗示“圈子”属性。

周海英见状,拿起啤酒瓶,给每人面前的玻璃杯都满上冰凉的啤酒,泡沫丰盈,瞬间带来一股凉意。“来来来,天热,先走一个凉的解解暑!丁书记啊,今天咱们五个人,我就斗胆定个标准。这两瓶白酒,加上两件啤酒,任务必须完成!谁也不许耍赖啊!”

丁刚积极响应,端起酒杯:“对对付,先走一个凉的!渴死了!” 说着,他率先举杯。

其他几人也纷纷举杯。田嘉明下意识地遵循着酒桌规矩,将自己的杯口压得比丁洪涛、周海英等领导低一截,显示着级别差距。丁洪涛将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脸色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丝,但眼神深处的冷意并未消散。

一杯冰啤酒下肚,众人都感觉一阵短暂的清凉。丁刚放下杯子,抹了抹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田嘉明:“对了,老田,你们县界那边那个抢劫案,有进展没有?”

田嘉明经过之前汇报被批评的教训,这次回答得格外谨慎:“丁局长啊,这个案子,我们局里高度重视,成立了专案组。不过……目前确实还有些困难,嫌疑人反侦查能力比较强,现场留下的除了指纹之外,有价值的线索不多。我们正在扩大排查范围,争取早日突破。”

周海英听到指纹几个字笑了笑道:“还指纹?那些东西我看靠不住吧!”

丁刚在市公安局坐冷板凳久了,有点事不关己的心态,随口说道:“海英啊,你不要小看了指纹,现在越来越重视这些东西了。不过啊,丁书记啊,你们不要有压力,这种案子啊,现在也不少。你们那个案发地点,我看了简报,离县界就两三公里。老田啊,不是我说你,你这运气太差了,差点就是光明区的底盘。哎,海英,你不是认识个挺灵验的‘大仙’吗?要不让老田去烧烧香,转转运?” 他这话带着几分玩笑,几分不以为然。

田嘉明脸色一正,严肃地说:“丁局啊,你可是老政法了啊,破案靠的是证据和侦查,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可不信那些歪门邪道。”

丁洪涛这时却突然插话,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田嘉明:“嘉明同志啊,东投公司那个项目负责人,姓马的女同志,受了不小的惊吓?你们局里,后来去慰问过了吗?”

田嘉明心里一紧,不知道丁洪涛问这个话题是为何意,谨慎地回答:“书记啊,案发后,我们副局长廖文波同志代表局里去医院看望过马香秀同志,也安排了人做笔录,了解情况。”

“哦?就一个副局长去看看?”丁洪涛拖长了声调,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嘉明啊,马香秀同志可是东投集团的重要干部,东投集团是来帮助我们东洪县发展的财神爷!他们的人在我们地头上出了问题,这不仅仅是一个普通案件,也关系到我们东洪的投资环境嘛!我看,一个副局长去,分量不够啊!”

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直直盯着田嘉明,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你啊,嘉明,明天上午,亲自去市人民医院,代表县委县政府,再去慰问一下马香秀同志!要态度诚恳,了解困难,表达我们的歉意和重视!一定要安抚好情绪!听到没有?”

周海英有些不解,插话道:“丁书记,东投集团一个中层干部,让田书记亲自跑一趟,是不是有点……?派个副局长去,礼数已经到了嘛!”

丁洪涛摆了摆手,一副高瞻远瞩的样子:“海英啊,这你就不懂了。我们东洪是穷县,志气不能当饭吃嘛,所以啊,我们更要把服务做到家!东投集团的实力你清楚,后续的投资对我们县很重要啊!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纰漏!这件事,必须体现县委的最高重视程度!田嘉明同志亲自去,最合适!”

他这话冠冕堂皇,让人难以反驳。但田嘉明和周海英心里都清楚,一个马香秀,实在是没有必要让公安局一把手去。这绝非简单的慰问。

田嘉明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无力。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知道,这不是商量,是命令。他沉默了几秒钟,端起面前的酒杯,与丁刚碰杯之后,将里面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才沉声回答:“丁书记,我明天一早就去。”

看着田嘉明屈从的态度,丁洪涛脸上终于露出带着掌控感的笑意。他拿起一串羊肉串,语气变得轻松了些:“这就对了嘛!来来,都动筷子,尝尝咱们海英局长强烈推荐的这家馆子,味道到底怎么样!”

包间里的气氛,在酒精和食物的作用下,暂时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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