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吃食，鼻尖萦绕着卤味的醇厚香气，心情大好。
他捏起一根卤鸭脖，轻轻掰成两段，油润的酱汁顺着指缝微微渗出。
姜梦雪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裙摆轻轻拢在腿边，正用精致的银质开瓶器开启红酒。
当瓶塞弹出时，发出一声轻响，暗红的酒液缓缓注入高脚杯，在灯光下泛起剔透的光泽。
“尝尝这个猪耳朵，我特意让老板多加了花椒，你以前不是总说吃着不够劲嘛。”
姜梦雪把一小碟切得薄如蝉翼的猪耳朵推到吴凡面前，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带着微凉的触感。
吴凡挑眉笑了笑，夹起一片送进嘴里，脆嫩的耳肉裹着麻香的卤汁在舌尖散开。
他满足地眯起眼：“还是你最懂我，外面那些餐厅的调味，总差了点意思。”
姜梦雪举起酒杯，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娇俏：“那当然，毕竟我可是跟着凡哥吃过无数次宵夜的人。”
两人的酒杯轻轻碰撞，清脆的声响落进安静的办公室。
红酒的醇香混着卤味的烟火气，驱散了白日里谈项目时的紧绷。
吴凡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女孩小口啜饮红酒的模样，长发垂落在肩头，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线条，心头忽然泛起一阵暖意。
“最近是不是累坏了？”
姜梦雪放下酒杯，拿起纸巾轻轻擦了擦吴凡嘴角沾到的酱汁，“上次见你，眼底还有淡淡的青黑，今天看着倒是精神了些。”
吴凡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微微一怔。
他笑了笑：“欧洲的单子敲定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自然轻松些。”
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等‘华夏芯’彻底步入正轨，我就把摊子交给陈教授他们，到时候带你去想去的地方好好玩玩。”
姜梦雪眼睛亮了亮：“真的？那我可要列个清单，先去冰岛看极光，再去马尔代夫晒沙滩。”
“都依你。”
吴凡笑着点头，又给她的酒杯添满酒。
两人边吃边聊，从认识时的趣事说到现在。
姜梦雪说起第一次谈合作，结果对方态度傲慢，让她在寒风里站了半小时才等到见面机会，最后却只谈了十分钟就被打发走。
“当时我还偷偷哭了，觉得特别委屈。”姜梦雪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吴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都过去了。以后再难的路，有我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受苦。”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红酒的后劲渐渐上来，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心里藏了许久的念头也跟着涌上来。
姜梦雪正低头剥着花生米，细碎的灯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很美。
吴凡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梦雪，”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酒后的沙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在一起也挺久了，对吧？”
姜梦雪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疑惑：“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就是在想，”吴凡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现在事业稳定了，什么都不缺了，要是……要是我俩有个孩子，会不会更好？”
姜梦雪的动作顿住了，手里的花生米落在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怔怔地看着吴凡，脸颊的红晕慢慢蔓延到耳后。
吴凡的心微微提起。
他知道这个问题有些突然，可话已出口，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不是逼你，就是……”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真诚，“我想要和你有个孩子，像你一样漂亮，像我一样能扛事，该多好。”
姜梦雪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软乎乎的。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你早就想好了吧？是不是偷偷琢磨很久了？”
吴凡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从‘华夏芯’有起色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这事了，只是怕你觉得太唐突，一直没敢说。”
“傻瓜。”
姜梦雪靠在他怀里，声音软乎乎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你一直忙着事业，怕打扰你。”
她抬起头，看着吴凡的眼睛，认真地说：“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生几个都可以。”
吴凡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了地。
他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真的？太好了！”
两人又开了一瓶红酒，话题从孩子的名字聊到以后的生活。
姜梦雪说要给孩子装一个大大的玩具房，摆满各种各样的玩偶。
吴凡则说要教孩子编程，让他从小就接触科技领域。
他们聊得眉飞色舞，偶尔因为意见不同拌两句嘴，转眼又笑作一团，卤味渐渐见了底，酒瓶也空了两个。
姜梦雪靠在吴凡怀里，眼神渐渐朦胧，声音也变得含糊：“凡哥，我有点困了。”
吴凡低头看她，脸颊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只疲倦的小猫。
他抱起她，脚步轻轻走向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柔软的大床铺着干净的床单，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吴凡小心翼翼地把姜梦雪放在床上，刚要起身，却被她拉住了手腕。
“别走。”
姜梦雪呢喃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陪我睡。”
吴凡失笑，俯身躺在她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姜梦雪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吴凡看着怀里女孩的睡颜，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红酒的后劲让他也有些昏沉，可怀里的温热让他无比踏实。
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低声说：“晚安，我的女孩，还有……我们未来的宝宝。”
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璀璨，办公室里却安静极了，只有两人交叠的心跳声，温柔而坚定。
吴凡闭上眼，将姜梦雪拥得更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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