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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一层诡异的暗红笼罩,血月如同一枚凝固的血珠悬于穹顶,将清辉洒在鳞次栉比的阁楼间,让琉璃瓦折射出妖异的光泽。城中街道上行人寥寥,偶有挎刀的修士匆匆而过,腰间法器在血月下泛着冷光,眉宇间皆带着几分警惕——这里是这方天地最后的净土,城外便是怨兽环伺的死寂荒野,每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暗藏杀机。
“砰!!”
剧烈的撞门声打破了叶清寒院落的静谧,雕花木门被一股蛮力撞得摇摇欲坠,门闩断裂的脆响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李威身着玄色锦袍,袍角绣着暗金色的龙纹,此刻却因急促的步伐微微凌乱,墨发被夜风拂起几缕,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愈发阴沉。他径直闯入房间,靴子踏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
房间内,檀香袅袅。叶清寒正盘膝坐在铺着白狐裘的蒲团上,一身月白色的道袍纤尘不染,领口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墨发如瀑,用一根羊脂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颈侧,更显肌肤胜雪。听到撞门声,她缓缓睁开美眸,那双眸子清澈如寒潭,此刻却因被惊扰而泛起一丝冷意,看向李威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厌恶。
“太子殿下,你是否太无理了!”她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带着修道者特有的沉静,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疏离。
李威停下脚步,站在房间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怒火,原本俊朗的面容因愠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叶清寒,你屡次让我在大庭广众下折辱,真当我是没有脾气的吗?”
上次婚宴大典,她当众与龙啸云私奔,让他在众修士面前颜面尽失;现在又旧情复燃。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怒火更盛,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让房间内的熏香似乎都凝滞了。
叶清寒闻言,只是淡淡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并不打算回应。她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灵气,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李威的怒火隔绝在外。
“怎么?哑巴了?”李威上前一步,语气愈发不善,玄色锦袍随着他的动作扬起,带出一阵凌厉的风,“往日里你对龙啸云不清不楚,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叶清寒缓缓抬眼,眸中冷光更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坚定:“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曾喜欢我,我也讨厌你。还有,龙师弟已经将你的身份告诉我了——你就是闯入我们世界的魔子,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得到我体内的玄阴之体,用来解开你身上的封印,对不对?”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李威脑海中炸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怒火中烧的眼神瞬间变得震惊,甚至带着一丝慌乱。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隐藏得极好,龙笑云那小子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不对!这是世界的意志对我下手了。
这件让他最不安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周身的气息一阵紊乱,玄色锦袍上的龙纹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叶清寒看着他震惊失措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她红唇紧抿,原本平静的眸中泛起涟漪,有失望,有愤怒,还有一丝被欺骗的痛楚:“你今天过来,是为了强行夺取我的身子吗?!”
李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再隐瞒也无济于事。
他收敛了眼中的悸动,语气平缓下来,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确实如此。我的身份的确是你所谓的魔子。而那个龙啸云就是这方世界的世界之子,将来必定要站在这世界之巅,斩杀我这个大魔头。”
“你给我滚!”叶清寒猛地站起身,月白色的道袍无风自动,周身灵气激荡,将桌上的茶杯震得微微晃动,“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头怪物!”她的声音带着极致的厌恶,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刺向李威。
李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被叶清寒的话彻底激怒。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隐忍至今已是极限。“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他怒喝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送你一句话:不要高估了你自己的重要性。没有你,我一样能撕开这些狗屁枷锁!”
说完,他不再看叶清寒一眼,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玄色的袍角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门被他甩在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窗棂都嗡嗡作响。
院落中,张公公一直垂手候在一旁。他身着深蓝色的内侍服饰,头戴黑色幞头,脸上带着一贯的谄媚笑容,此刻见李威怒气冲冲地出来,连忙上前躬身道:“殿下消消气!太子妃她也是一时糊涂,您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李威停下脚步,眼神冰冷地扫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支狼毫笔和一张泛着微光的宣纸——这宣纸是用灵气浸泡过的,质地坚韧,不易损坏。
他抬手凌空一挥,笔尖蘸上无形的墨气,在宣纸上写下“休书”二字。这两个字笔走龙蛇,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却又透着几分决绝,墨色的字迹落在宣纸上,竟隐隐散发着一丝煞气。
“这!”张公公脸色一变,连忙劝阻道,“殿下三思啊!您是大炎王朝的储君,太子妃的身份关乎国家社稷的稳定,绝不能意气用事!”
“她以为她是谁?”李威冷笑一声,将狼毫笔扔在一旁,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老子能有今天,是一步一个血脚印踏出来的,从来都不是靠女人!真当我解不开这世界对我的禁锢吗?若不是整个世界都在抗拒我、畏惧我,又何必用这些条条框框来束缚我!”
他顿了顿,想起叶清寒方才厌恶的眼神,怒火更盛:“这个女人自以为是,屡次让我难堪,本殿下不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从此以后我与她恩断义绝再也不见!”
“殿下息怒!息怒啊!”张公公吓得连连躬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跟随李威多年,深知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李威的目光落在张公公紧张的脸上,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张公公,你觉得本殿下是魔头吗?”
张公公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头,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殿下说笑了!您是大炎王朝的储君,是万民敬仰的主子,怎么会是魔头呢!”
“你呀,就是不真诚。”李威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主子是魔头又如何?我偏偏喜欢当魔头,而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殿下随心随性,直通本心,当真是豁达!”张公公反应极快,连忙顺着他的话说道,“如果殿下是魔头的话,那么奴才就是小魔头,誓死追随殿下!”
“哈哈!你这家伙,净挑我爱听的说!”李威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他拍了拍张公公的肩膀,语气轻松下来,“走,去找杨指挥使他们喝花酒去!”
“这……”张公公有些迟疑,看了看天色,“殿下,夜已深了,杨指挥使他们怕是都已经休息了吧?”
“休息?”李威嗤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修道之人,讲究的是逆天改命,睡什么觉都是浪费时间!去,叫他们起来,本殿下亲自带他们逛窑子!”
“这!”张公公看着李威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后叶清寒紧闭的房门,心中暗自叹息。
刚刚与太子妃闹得不可开交,殿下转头就要去逛窑子,看来这对夫妻的缘分,是真的尽了。
“快去啊!还愣着干嘛?”李威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奴才这就去!”张公公不敢再多说,连忙躬身退下,匆匆去通知杨指挥使等人。
没过一会儿,杨指挥使便带着一群锦衣卫赶了过来。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着制式长刀,刀鞘上刻着狰狞的兽纹,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和好奇。为首的杨指挥使身材高大,面容刚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到李威,连忙躬身行礼:“属下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李威摆了摆手,“长夜漫漫,无趣得很,本殿下带你们去城中最有名的勾栏乐乐!”
“啊~~多谢殿下!”一群锦衣卫闻言古怪,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们平日里跟随李威出生入死,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机会,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王府,沿着青石板路在城中穿街过巷。血月的清辉洒在街道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少数几家酒馆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偶尔传来几声酒客的喧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怨念,那是从城外怨兽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心头发紧。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灯火通明的区域。只见阁楼林立,错落有致,每座阁楼的檐角都挂满了红灯笼,红光与血月的暗红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纸醉金迷的氛围。丝竹管弦之声夹杂着男女的嬉笑打闹,远远便能听见,顺着夜风飘过来,让人不由得心神荡漾——这里正是万塔城最有名的“醉花楼”勾栏。
醉花楼的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悬挂着一块烫金的牌匾,“醉花楼”三个大字在红灯笼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门口站着几位打扮妖娆的女子,她们身着色彩艳丽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领口开得极低,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她们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涂着鲜艳的口红,见李威一行人走来,立刻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笑着上前招揽。
“几位爷,里面请呀!”一位绿衣女子娇声说道,声音甜得发腻,“我们醉花楼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证让几位爷满意!”
“是啊是啊,楼上雅座宽敞,还能看戏呢!”另一位红衣女子也跟着说道,眼神在李威一行人身上扫过,当看到他们身上华贵的服饰和腰间的兵器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人群中,乔跳蚤看得眼睛都直了。他身着灰色短打,身材瘦小,脸上带着几分痞气,此刻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拉着李威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说道:“老大,就是这儿了!快进去,快进去!”
一名龟奴打扮的中年男子见状,眼前一亮。他身着褐色布衣,腰间系着一条破旧的围裙,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连忙迎了上来。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李威一行人的衣着,见布料考究,绝非寻常百姓所能穿得起,又看到他们腰间的兵器和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这几位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
“几位爷,里面请!里面请!”龟奴弓着腰,语气恭敬得不得了,“楼上雅座宽敞明亮,正对着戏台,看得清楚得很!我们这的姑娘最是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要小的给您安排几位清倌人过来伺候?”
“带路。”李威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灵石,随手抛了过去。灵石在血月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蕴含着精纯的灵气,是这方世界的硬通货,远比金银珍贵。
龟奴接住灵石,入手温润,一股精纯的灵气扑面而来。他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了。灵石这种东西,只有修士才会使用,凡人根本得不到。他连忙将灵石小心翼翼地收好,弓着腰应道:“好嘞!几位爷跟小的来!”
说罢,他便引着一群人往楼上走去。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路上,不少客人都好奇地看向李威一行人,当看到他们身上的气势和兵器时,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
锦衣卫们一个个都无比兴奋,低声议论着。
“没想到殿下竟然会带我们来这种地方,真是太意外了!”
“那是,殿下对我们多好啊!跟着殿下,有酒喝,有肉吃,还有美人看!”
“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尝尝这里的美酒,看看这里的美人!”
楼上的雅间布置得颇为雅致。房间内铺着红色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声音。靠墙摆放着一张雕花红木桌,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具和瓜果。台上已有伶人开始调弦试音,咿咿呀呀的唱腔顺着风飘了进来。
龟奴殷勤地摆上瓜果茶水,又给众人倒上茶,笑道:“几位爷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清倌人们过来!”
“去吧。”李威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待龟奴退下,乔跳蚤迫不及待地凑到窗边,趴在窗台上,盯着戏台上的伶人嘿嘿直笑。戏台上的伶人穿着华丽的戏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正在调弦试音,声音婉转悠扬。
“老大,还是你会选地方!”乔跳蚤兴奋地说道,“这地方可比客栈有意思多了!你看那戏台上的小娘子,长得真俊!”
人群中,破戒僧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身着灰色僧袍,袒露着右臂,手臂上缠着一串黑色的佛珠,脸上带着几分憨厚。他闻到房间内浓郁的脂粉香,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贫僧不好色”,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眼戏台上的伶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慌乱。
李威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清香醇厚,入口甘甜,是难得的好茶。他目光扫
破戒僧脸上一红,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却也没有拒绝。他偷偷看了眼几位花魁,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位气质清冷的月娘身上,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乔跳蚤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这和尚还挺会选的!月娘姑娘,我这兄弟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伺候他!”
月娘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奴家会的。”
随后,乔跳蚤选了那位名叫婉清的花魁,其他锦衣卫也纷纷选了自己心仪的姑娘,乐师们则在一旁坐下,开始演奏起悠扬的乐曲。
雅间内顿时热闹起来,丝竹之声、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气息。众人围坐在桌旁,喝着美酒,吃着瓜果,与身边的姑娘捏脚按摩,气氛十分融洽。
李威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杨指挥使放下酒杯,脸上带着几分凝重,说道:“殿下,外面怨兽环顾,还有各种诡异的事情发生,危机四伏。这万塔城,算是这方天地最后的净土了,若是万塔城也守不住,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
其他锦衣卫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殿下,城外的怨兽越来越多了,实力也越来越强,每次出城执行任务,都有大量士兵牺牲。”
“还有那些疯狂的邪修,专门捕捉修士炼制邪器,手段残忍至极,比怨兽还要可怕。”
李威闻言,点了点头。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城外遇到的那只金丹境怨兽,那只怨兽外形狰狞,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一双猩红的眼睛透着嗜血的光芒,实力确实不俗。他与那只怨兽打了一架,却发现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将其彻底杀死,这让他十分疑惑。
“嗯!”李威放下酒杯,皱着眉头说道,“我之前在城外遇到了一只金丹境的怨兽,实力倒是不俗。我与它打了一架,却发现怎么杀都杀不死,它的身体就像是金刚不坏之身一样,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都只能伤到它的皮毛,根本无法伤及要害。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杨指挥使等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李威。
“殿下,您未引煞入体,遇到金丹境的怨兽,竟然还能活着回来?”杨指挥使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金丹境的怨兽蕴含着浓郁的怨念,普通修士若是没有引煞入体,根本无法抵挡它的攻击,更别说与它战斗了!”
“是啊殿下,您真是太厉害了!”其他锦衣卫也纷纷说道,脸上充满了敬佩。
李威有些不解:“引煞入体?那是什么?”
杨指挥使解释道:“殿下,我们也出城过几次,想要与怨兽战斗,唯有引煞气入体。煞气能够克制怨兽身上的怨念,将力量附着一丝煞气,才能用它来消灭怨兽。若是没有煞气,就算实力再强,也无法彻底杀死怨兽,只能将其击退。”
“煞气?”李威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兔兔站了出来。认真地解释道:“老大,煞气是天地间最原始的能量之一,如同未被驯服的狂澜,既蕴藏着毁灭之力,又暗含着破境之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方世界因为怨气过重,滋生出了大量的煞气。修士可以凭借秘法淬炼煞气,将其引入体内,与自身的力量融合。不过,煞气极为狂暴,意志不坚者一旦引煞入体,随时会被煞气侵蚀心智,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疯子。而且,引煞入体的过程极为痛苦,需要将煞气注入心脉,冲击骨骼,熬过去之后,实力便会便可再进一步,若是熬不过去,就会爆体而亡。”
李威闻言,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这方世界竟然还有如此奇特的能量。
杨指挥使见状,拔出腰间的长刀,运转体内的煞气。只见一层淡淡的红光包裹住长刀,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殿下,这就是煞气!”他指着长刀上的红光说道。
李威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长刀上的煞气。刚一接触,一股剧烈的灼烧感和刺痛感便从指尖传来,仿佛灵魂都被点燃了一般。他连忙收回手,指尖已经变得有些红肿。
“这就是能伤及灵魂的力量。”李威心中暗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能感觉到,煞气的力量极为奇特,比他之前接触过的任何一种能量都要霸道。
“果然,这个小世界有大收获。”李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杨指挥使收起长刀,看着李威,郑重地说道:“殿下,要想引煞入体,就必须去城中的城主府签订契约,为万塔城击杀足够多的怨兽,还有那些疯狂的邪修。只有攒够十万点军功,才能自由离去,否则终身都只能留在万塔城,为万塔城效力。”
“十万点军功吗?”李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本就需要斩杀怨兽和邪修来提升实力,积累军功不过是顺带之事。
“走!我们去城主府看看!”李威站起身,玄色锦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好!!”杨指挥使等人闻言,纷纷站起身,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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