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你不怪我就好。”
许大茂心中稍安。
如果只有易中海一个人跟何大清说，许大茂还怕易中海故意瞎扯。
有刘海中在，许大茂放心很多。
他把傻柱送进监狱这事，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错。
“我怪你，傻柱他也出不来了。”
何大清苦笑。
大家伙纷纷沉默。
这事他们不好说什么。
“这趟我过来，主要是为了我闺女。”
“老易，咱们几个老伙计都在，正好大家伙一起商量。”
“傻柱欠你多少钱来着？”
何大清当着大院众人的面，问起正事。
“钱的事一直是我媳妇管着，傻柱还欠我多少，我真不记得具体数目。”
易中海看向一大妈。
“一共是六百二十五块钱。”
一大妈回道。
这就是易中海的聪明之处。
这个数字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他一直在心里记得傻柱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给人一种他心里惦记傻柱欠款的感觉。
由一大妈说，大家伙都不会这么想了。
老娘们操持家庭，记得家庭进出账目，那是持家有道啊。
“我是傻柱他爹，他办岔了事，归我纠正。”
“这一趟我回来，带了三百块钱。”
“三百块钱全给你，剩下三百二十五块钱，我每个月给你十五块钱，分两年还你。”
“你把何家的房子转回来给我，成吗？”
何大清说道。
易中海有些犹豫。
一口气进账一半的欠款，很好。
可谁能保证何大清能按时支付剩下的一半欠款。
傻柱借钱的时候，也说一个月还十块钱呢，结果越欠越多。
“有这套房子在，我闺女出嫁前有个落脚的地方，傻柱从牢里出来，不至于风吹日晒。”
“这是我做父亲的，该给他们的。”
“老易，我们在一起十几年，莫非你信不过我？”
何大清很是动情道。
在边上围观的大院众人也感动了。
“老何说的没毛病，是个爷们儿。”
“他唯一的问题就是走了，要不然傻柱不能成现在这样。”
“现在老何回来收拾烂摊子，也不迟。”
大家伙议论纷纷，都支持何大清。
儿子把事办岔了，当爹的回来收拾，天经地义嘛。
“老何，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啥。”
“依你的就是。”
易中海答应下来。
大家伙都在呢，他要是说不行，岂不是抓着何家的房产不放。
这么一来，他之前借钱给傻柱的理由都变质了。
大家伙都会想，你易中海借钱给傻柱，是不是一开始就盯上何家的房产了。
更别说，易中海拿到何家的房产，压根没啥用。
总不能他住一个屋，一大妈住一个屋。
“好，老易，这钱我现在就给你。”
何大清打开棉衣，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摸出一个灰色布包，拿出一大摞钱。
“老何，急啥啊，先上我家喝口热水。”
“咱们几个好多年没见了，说说近况。”
易中海赶紧制止。
财不外露。
院里人都知道他有钱，和院里人看到他揣着大把的钱，是两码事。
“行，听你的。”
何大清点头。
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何大清自然知道易中海的想法。
他当着众人的面拿出钱，也是给易中海压力。
钱我现在就给你，房子你得赶紧转给我。
很多事不需要点透，大家伙心里有一份默契就够了。
易中海何大清还有院里几位老爷们，一起进入何家。
何雨水白了秦淮茹一眼，冷哼一声，跟着何大清进屋。
何家人压根没怎么跟秦淮茹搭话。
意思很明了，不认秦淮茹这个儿媳妇，嫂子。
秦淮茹脸色不大好看，心里明白何家的怨气在哪里。
傻柱工作这么多年，秦淮茹一分钱没给何雨水。
傻柱被公安带进局子，秦淮茹也没拿钱出来。
不过秦淮茹也不在乎，她要是拿钱出去，那就真打水漂了。
易家。
“老易，这里是三百块钱，你点一下。”
何大清把布包里面的钞票拿出来，放在桌上，推给易中海。
“点啥点，咱们十多年的交情，你还能坑我？”
易中海把钱放在自己桌前。
“还是点一遍，嫂子，麻烦你了。”
何大清坚持，看向一大妈。
“行。”
一大妈接过来，点了一遍：“确实是三百块钱。”
“老何，等明天周一，街道的人上班了，我就把何家的房产转给你。”
易中海许诺。
“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放心了。”
何大清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何家的房子和四合院其他人家的房子不一样，何家有地契。
房子就是何家在四九城的根，丢不得。
丢了，以后何家就真断根了。
“老何，这些年你在外面干啥呢？手里攒了不少钱啊。”
刘海中笑呵呵问道。
“我还能干啥，继续干我的老本行呗，在保城一家国营饭店做厨师。”
“手里没攒几个钱，真有钱，我还用欠老易的钱吗。”
“这回把我的家底儿都掏空了。”
何大清自嘲一笑：“嗨，早知道当年就不去保城了，现在闹的。”
“那你以后就在院里待着呗，凭你的手艺，在四九城国营饭店找个工作，那还不是随便的事。”
阎阜贵接话。
“看看吧。”
何大清不置可否。
保城那边还有白家人，他走不开。
众人闲唠着嗑。
何大清主动提出，跟易中海写一份还款协议，一个月还十五块钱，直到还清剩下的三百二十五块钱。
易中海推让两次，表示信得过何大清，不需要写还款协议。
何大清坚持要写。
最终易中海拗不过何大清，收了后者的还款协议。
等到饭点，易中海主动提出请何大清吃饭，刘海中和阎阜贵作陪。
几个老登聚在一起，热热闹闹。
陈建业在屋里做着自己的事，都听到了对门热闹的声音。
“几个大爷都喝高兴了，有没有打扰你？”
冉秋叶也听到了，问道。
“没事，他们喝他们的，好长时间没见面，是该高兴高兴。”
陈建业笑着道。
翌日周一。
陈建业和冉秋叶推着自行车出门。
何大清正站在何家门口。
“何伯。”
陈建业打了个招呼。
“你是屯田的儿子吧，我走的时候你才到我腰这里，一晃比我高一个头了。”
何大清满是感怀。
昨晚酒局上，何大清已经知道，陈建业拿到了四九城先进人物，如今更是在技术办公室做副科长，前途无量。
别人的儿子风风光光，自己的儿子锒铛入狱。
何大清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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