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里的绿火忽明忽暗，把那团黑影照得跟块浸了墨的破布似的。神鹰黑手哥往手心啐了口唾沫，铜钱剑在火把光里转得跟风车似的，剑穗上拴着的红绸子——那是从雨姐花裤衩上撕的边角料——飘得跟面小旗子：“这底下的阴气比澡堂子的蒸汽还浓，等会儿见了邪祟别怂，跟搓澡时遇到硬泥点子似的，使劲搓就完了！”
东北雨姐把她那口印着“福如东海”的大铁盆往地上一顿，盆底的铁锈渣子溅起来，在绿火里跟金粉似的：“怂个屁！老娘当年在早市跟人抢白菜，一铁盆掀翻三个壮汉，还怕这些没皮没脸的玩意儿？”她突然想起啥，往盆里舀了瓢洞壁渗的水，搅和两下，“昨儿的洗脚水用完了，这新兑的‘山泉水牌’也够用，保准让邪祟喝了直喊娘！”
虎哥薅了把染绿的杀马特假发，从裤兜里掏出半截没喝完的啤酒，“吨吨”灌了两口：“我嫩爹！今儿就让这些杂碎见识见识啥叫‘社会你虎哥，人狠话不多’！”他把啤酒瓶往地上一磕，瓶碴子闪着寒光，“上回在村口打群架，我一酒瓶子干碎五六个脑袋，这些玩意儿还能比人硬？”
刀哥扛着那根挂着破胶鞋的撬棍，往黑洞里探了探头，喉结上下滚了滚：“指定没你好果汁吃。”他这话刚落地，洞里突然飘出来股馊味，跟搁了半月的酸菜坛子似的，紧接着传来“咔哒咔哒”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啃骨头。
杀马特团长赶紧把脖子上的迪斯科球捂亮，彩色的光往洞里一扫，照见个毛茸茸的东西正蹲在台阶底下啃啥，尾巴跟扫帚似的扫来扫去，背上还长着俩跟蝙蝠似的翅膀。“我焯！这不是《数码宝贝》里的丧尸暴龙兽吗？”他举着缠彩布的拖把杆就往前冲，“看我用‘社会摇光线’净化你！”
那怪物猛地回头，露出张跟野猪似的脸，獠牙上还挂着肉丝，看见杀马特的迪斯科球，突然“嗷”一声扑过来，翅膀扇得洞里的绿火直晃悠。神鹰哥眼疾手快，铜钱剑“噌”地劈过去，剑刃擦着怪物的翅膀扫过，劈下来撮黑毛，落地就化成了灰：“这是‘飞毛野猪怪’，当年在洗浴中心的烟囱里见过，被我用搓澡巾勒得直翻白眼！”
雨姐瞅准机会，拎着铁盆往怪物脸上扣，“哐当”一声，盆沿砸在猪鼻子上，把那怪物疼得直转圈。“让你瞎拱！跟我家老母猪似的没规矩！”她趁机往怪物耳朵里灌了瓢山泉水，那玩意儿“吱”地惨叫一声，翅膀一软摔在地上，四脚朝天跟翻了壳的王八似的。
虎哥跳上去，踩着怪物的肚子就用碎啤酒瓶扎：“我让你狂！我让你狂！”瓶碴子扎进怪物的肚皮，冒出股黑血，溅了虎哥一裤腿，“妈的比王寡妇家的猪血还臭！”他突然想起啥，从兜里掏出包辣条，撕开就往怪物嘴里塞，“给你加点料，尝尝社会的毒打！”
怪物被辣条辣得直蹬腿，没多久就不动了，肚子慢慢瘪下去，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刀哥用撬棍戳了戳，确认死透了才咧嘴：“指定是扛不住辣条的威力。”他往洞里瞅了瞅，“里面指定还有更邪乎的，都把家伙攥紧了。”
众人往洞里走了没几步，就看见道铁栅栏，栏杆上缠着锈铁丝，跟监狱似的。栅栏后面堆着些铁笼子，有的笼子里空荡荡的，有的还塞着些骨头架子，脖子上挂着木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一号”“二号”，看着跟养殖场的牲口编号似的。
“这指定是小鬼子当年圈养邪祟的地方。”神鹰哥用剑挑开栅栏上的锁，“跟咱村猪圈似的，就是养的东西不一样。”他刚迈进栅栏，脚下突然“咔嚓”一声，踩碎了个骷髅头，脑壳里滚出来颗珠子，绿幽幽的跟猫眼石似的。
“这啥玩意儿？”虎哥捡起来对着光瞅，珠子突然亮起来，照得周围的铁笼子都泛着绿光，笼子里的骨头架子“咔哒咔哒”地动起来，胳膊腿往起拼，跟搭积木似的。“操！活了！”他手一哆嗦把珠子扔了，捡起地上的铁棍就砸。
杀马特团长赶紧晃起迪斯科球，彩色的光把骨头架子照得跟迪厅里的彩灯似的：“都给我跳起来！社会摇走起！”他自己先扭了起来，拖把杆甩得跟风车似的，那些骨头架子果然跟着节奏晃悠，有的还顺拐了，跟刚学走路的小孩似的。
雨姐笑得直不起腰：“你这舞跳得比村口王大爷扭秧歌还带劲！”她趁机往骨头架子堆里泼山泉水，绿水溅在骨头上“滋滋”冒白烟，那些架子瞬间散了架，碎骨头滚得满地都是，跟撒了一地的麻将牌似的。
神鹰哥突然指着最里面的笼子：“那有个活的！”众人看去，只见角落里的铁笼里缩着个东西，浑身长满白毛，脑袋跟人似的，却长着对兔耳朵，正抱着膝盖啃胡萝卜——那胡萝卜都蔫得跟柴火似的，啃得还挺香。
“这是啥？兔儿爷成精了？”雨姐举着铁盆慢慢走过去，那东西听见动静，突然抬头，露出双红眼睛，嘴里的胡萝卜“啪嗒”掉在地上，突然发出小孩似的哭声：“呜呜……饿……”
虎哥心软了，从兜里掏出个干硬的馒头扔过去：“吃吧，别跟个饿死鬼似的。”兔儿爷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嚼得咔嚓响，突然，它的嘴越张越大，露出满嘴尖牙，“嗷”一声扑过来，爪子抓住铁笼栏杆使劲晃，栏杆被晃得“嘎吱”响，跟要散架似的。
“操！忘恩负义的玩意儿！”虎哥抄起铁棍就往笼子上砸，“我嫩爹好心给你吃的，你倒想咬我？”兔儿爷被砸得直往后缩，突然从嘴里喷出股白汁，溅在栏杆上，栏杆瞬间被腐蚀出个洞，跟被硫酸泼过似的。
“这玩意儿会吐毒液！”神鹰哥一剑劈过去，剑气把兔儿爷钉在笼子后壁上，那东西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白毛慢慢变黑，化成一滩脓水。雨姐往地上啐了口：“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早知道不给它吃的了。”
刀哥突然发现笼子底下有块松动的石板，用撬棍一撬，石板“哗啦”一声翻了，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夹杂着“嘿嘿”的怪笑，跟有人在里面挠脚心似的。
“这底下指定有猫腻。”神鹰哥举着火把往洞里照，洞壁上画着些奇怪的画，有的画着人长翅膀，有的画着猪戴帽子，跟幼儿园小朋友的涂鸦似的。“看来小鬼子当年在这儿搞邪祟杂交，跟配种似的。”
虎哥把铁棍伸进洞里搅了搅，搅上来些水草似的东西，绿油油的还在动：“这啥jb玩意儿？跟海带成精了似的。”他刚说完，那些水草突然从洞里窜出来，跟绳子似的往众人脚上缠，缠得跟粽子似的。
“我焯！是‘缠人草’！”杀马特团长使劲蹬腿，可那草越缠越紧，把他的花裤子都勒出了印子，“我的新裤子！三百块买的！”他急得直晃迪斯科球，彩色的光照在草上，那些草突然跟触电似的松开了，蔫头耷脑地缩了回去。
“原来这草怕光！”雨姐赶紧把火把举高，“都往亮处凑！”众人往火把旁边挪，那些缠人草果然不敢过来，只在黑暗里晃悠，跟一群伺机而动的小蛇似的。
神鹰哥用剑往洞里劈了几下，剑气激起水花，从水里漂上来些破烂衣服，有的还带着红布条，看着像是杀马特的行头。“这底下指定淹死过不少人。”他往洞里扔了块石头，听着动静挺深，“下去看看不？”
雨姐把铁盆往胳肢窝一夹：“去！咋不去？老娘倒要瞅瞅，是啥玩意儿在底下装神弄鬼！”她从兜里掏出个手电筒——这是她从废品站淘的，开关不太灵，按三下才亮一下，“走，下去探探，大不了跟它拼了，老娘当年跟人抢摊位，头破血流都没怂过！”
虎哥把铁棍扛在肩上：“我嫩爹今天就奉陪到底！”他突然想起啥，往杀马特头上拍了一下，“你那迪斯科球还有电不？等会儿下去给那些玩意儿开个派对！”杀马特拍着胸脯：“放心，南孚电池，电力十足，保准让它们嗨翻天！”
刀哥用撬棍往洞里搭了块木板，踩了踩挺结实：“指定得小心点，这洞滑得跟溜冰场似的。”他第一个踩木板往下走，撬棍当拐杖拄着，“都跟紧点，别掉队，丢了可没人捞你。”
众人跟着往下走，洞里的水声越来越大，那“嘿嘿”的怪笑也越来越清楚，听得人头皮发麻，跟有虫子在脖子上爬似的。走了约莫百十米，前面突然开阔起来，出现个地下湖，湖水绿得跟翡翠似的，水面上漂着些荷叶，就是那荷叶是黑的，还长着刺，跟仙人掌似的。
湖中间有个小岛，岛上竖着根柱子，上面绑着个东西，被黑布盖着，看着跟个人似的。神鹰哥往岛上扔了块石头，石头刚落在岛上，就听见“嗷”一声惨叫，像是有啥东西被砸中了。
“那指定是个活物。”神鹰哥从兜里掏出个铁环——这是他从澡堂子偷的搓澡环，“等会儿我用这个套住它，你们趁机往上冲。”雨姐把铁盆里的山泉水晃了晃：“放心，老娘的‘秘制圣水’已经备好，保证一泼就灵！”
虎哥捡起块瓦片，往湖面扔了个水漂：“我嫩爹先探探路！”瓦片在水面上跳了三下，突然沉了下去，湖面立刻冒起泡泡，从底下伸出只爪子，跟鸭掌似的，却长着五根手指头，抓着瓦片就往下拖。
“操！水里还有东西！”虎哥赶紧往后退，“这湖跟个大鱼缸似的，养的全是怪物！”杀马特团长突然指着小岛：“看！那黑布动了！”众人望去，只见岛上的黑布被风吹开个角，露出底下的东西——是个长着鱼头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的，跟在吐泡泡似的。
“是‘鱼头怪’！”神鹰哥眼睛一瞪，“当年在河边洗澡见过，被我用搓澡巾闷得差点窒息！”他把搓澡环往手里一攥，“等会儿我喊一二三，咱就往岛上冲，谁掉水里谁活该！”
雨姐突然往湖里泼了瓢山泉水，湖水“噌”地冒起绿烟，从底下传来“嗷嗷”的惨叫，跟被烫了的鸭子似的。“看来这水也怕我的‘圣水’！”她又泼了几瓢，湖里的泡泡冒得更欢了，那些藏在底下的爪子全缩了回去。
“就是现在！”神鹰哥大喊一声，带头往岛上冲，木板在水面上晃得跟跷跷板似的。虎哥紧随其后，铁棍抡得跟风车似的，以防水里再冒东西。杀马特团长举着迪斯科球，彩色的光把湖面照得跟彩虹似的，嘴里还喊着：“社会摇！社会摇！”
刀哥走在最后，撬棍在水里探来探去，跟盲人摸象似的。刚到岛上，那鱼头怪突然挣脱绳子，张开嘴就往神鹰哥扑过来，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跟两把小刀子似的。
神鹰哥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手里的搓澡环“嗖”地甩出去，正好套在鱼头怪的脖子上，使劲一勒：“让你狂！跟搓澡时遇到的泥点子似的，不搓掉你不舒服！”鱼头怪被勒得直翻白眼，爪子乱舞，把岛上的石头刨得乱七八糟。
雨姐趁机往鱼头怪脸上泼山泉水，那玩意儿“吱”地惨叫一声，鱼头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人脸——跟个中年男人似的，还留着八字胡，正“嘿嘿”地笑：“又来送吃的了……”
“我操！还带变脸的？”虎哥一铁棍砸在人脸的鼻子上，“咔嚓”一声，鼻子被砸塌了，黑血喷得跟喷泉似的。鱼头怪疼得直打滚，滚到湖边“噗通”一声掉下去，湖面冒了几个泡泡就没动静了。
众人刚松口气，湖对岸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石壁裂开道缝，从里面走出来个大家伙，身高得有三米，浑身长满黑毛，手里举着块大石头，跟个大猩猩似的，就是脑袋上长着个喇叭，正“滴滴答答”地响，跟救护车似的。
“这又是啥jb缝合怪！”杀马特团长吓得迪斯科球都掉了，“脑袋上还带喇叭，是来送葬的？”那怪物看见他们，喇叭里突然传出刺耳的噪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响，跟被人用针扎似的。
神鹰哥捂住耳朵大喊：“是‘噪音怪’！怕巨响！”他突然想起啥，往雨姐手里塞了个鞭炮——这是他过年没放完的，“快点燃扔过去！”雨姐手忙脚乱地掏出打火机，“咔嚓”点着引线，使劲往怪物身上扔。
鞭炮在怪物脚边炸开，“啪”的一声响，那怪物“嗷”地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就蹲下去，喇叭里传出“滋滋”的杂音。虎哥趁机冲过去，一铁棍砸在怪物的喇叭上，把喇叭砸得稀巴烂：“我嫩爹让你瞎叫唤！”
怪物没了喇叭，突然暴怒起来，举起大石头就往虎哥身上砸。刀哥眼疾手快，用撬棍往石头底下一垫，“嘎吱”一声，石头被撬得偏了方向，砸在地上，把小岛砸得晃了晃，跟地震似的。
“快跑！这岛要塌了！”神鹰哥大喊，带头往湖边跑。众人跟着往回冲，身后的怪物在岛上乱砸，石头“噼里啪啦”往湖里掉，激起的水花跟喷泉似的。刚跳上木板，就听见“轰隆”一声，小岛塌了，怪物跟着沉进湖里，溅起的巨浪差点把木板掀翻。
众人好不容易划回对岸，瘫在地上直喘气。雨姐摸出个馒头，掰了半块给神鹰哥：“他娘的，这底下的邪祟比早市抢摊位的大妈还横。”神鹰哥啃着馒头，往石壁的裂缝里瞅：“那缝里指定还有东西，听动静像是有不少脚步声。”
虎哥把铁棍往地上一顿：“管它有啥，来一个干一个，来一对干一双！”他突然想起杀马特的迪斯科球，捡起来往裂缝里照，“看我的探照灯！”彩色的光往缝里一扫，照见无数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他们，跟黑夜里的狼似的。
刀哥咽了口唾沫：“指定是来大部队了。”他把撬棍扛得更紧了，“今儿个怕是得血战到底了。”雨姐把铁盆往地上一墩，从兜里掏出最后半袋洗衣粉——这是她的压箱底宝贝：“怕个球！老娘还有秘密武器，保证让它们吃不了兜着走！”
裂缝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人在喊着啥，跟念经似的。神鹰哥握紧铜钱剑，剑穗上的红绸子在风里飘得笔直：“都打起精神来，咱东北人就没怕过事儿，今儿个就让这些邪祟知道，啥叫‘你瞅啥？瞅你咋地！’的狠劲！”
一场更大的混战，眼看就要在这地下溶洞里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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