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兵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忍不住想嘲笑自己的愚蠢。
科学本是一步一步严谨论证的过程，自己当时怎么会脑子一热相信起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果然还是老了......”
就在他忍不住感慨之时，忽然接到黄智辉电话。
“喂？”
“陈教授，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你快回来一趟！”
陈小兵知道一般情况下黄智辉肯定不会如此着急，看来是实验室出什么问题了。
只见他眉头紧锁，快速往实验室方向赶回去。
而当他走入大门时候，黄智辉直接递上一张稿子，同时解释起上面那莫名出现的神秘公式。
“这个......”
陈小兵不由分说直接把一张桌子清出来，然后在上面开始演算。
“这不可以直接跳跃过来么？”
“假设真的能成立的话，那最终结果可就和原来彻底不一样了。”
......
仅凭一个公式想要推导出整个过程谈何容易，陈小兵也是勉强在支撑着。
蓦地，他的额头开始出现汗滴。
“这个公式，有点东西！”
在国内常温超导材料领域，他是专业的。
所以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公式，但他还是看出了许多东西。
“智辉，这个公式从哪里来的？”陈小兵急忙问道。
“之前给秦总的可行性报告里面发现的。”黄智辉诚实回道。
“难道他真的想出来了？”陈小兵皱眉。
“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答案？”
“如果是常温超导这种划时代的黑科技，完全没必要隐藏吧？”
“不。”黄智辉摇了摇头。
“陈教授，记得质能方程么？”
“人类从历史中唯一学到的教训就是从来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确实。”陈小兵面色一沉，深吸了一口气。
他此刻仿佛站在人类文明的十字路口之上。
一面地狱，一面天堂。
“但如果秦风他不愿把这个技术公之于众，又为什么要写在这张稿纸上呢？”陈小兵疑惑道。
“不奇怪，这就是我们的秦总。”黄智辉微笑道。
“他的心像是星空，如我这样的凡人怎么猜都猜不透。”
“可能是他不愿亲手埋葬人类的未来，所以给人类文明留下了一丝火种吧。”
“那你的意思是秦风那里可能还有更多的资料！？”陈小兵大惊道。
“嗯。”黄智辉点了点头。
“这下事情有些麻烦了，我必须请示上级，把与常温超导项目有关的人员都第一时间隔离起来。”陈小兵紧张道。
“这可能也是秦总不愿直说的原因吧。”黄智辉摇了摇头。
“陈教授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我们可能会永远得不到常温超导的全部资料？”
听到黄智辉这么说，陈小兵很快冷静下来。
确实，如果要被隔离，秦风很可能会否认关于常温超导的一切。
到时候要是采取强制手段的话，必定适得其反。
“假设秦风真的已经完全掌握了常温超导的技术，但又不愿意亲自发表，那他接下来会用什么方式去处理呢？”陈小兵眉头紧锁，顺势推理道。
“第一，把这项技术秘密送到某个研究所里，由研究所人员进行发布。”
“第二，把这项技术以隐晦的方式传达给身边的人，然后由身边的人发布！”
推理到这，陈小兵瞬间眼前一亮。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如果按第一种方式，研究所必定会追查技术发明者的信息，就算做的再隐蔽也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而相较于第一种方式，第二种则安全得多。
再加上有名誉加身，所以一般人也不会把这种足以载入人类史册的伟大发现推出去。
“智辉，如果你们秦总真的掌握了这项技术，那有没有什么办法从他口中不动声色地问出来呢？”陈小兵沉声道。
“完全瞒过秦总肯定不可能，但既然秦总能写下第一个公式，自然也有可能写下第二个，乃至第三个......”黄智辉回道。
“我们也许可以假装还不知道秦总的秘密，然后把每次实验遇上的难题写在下一期阶段报告上。”
“只要秦总不想瞒我们，一定会留下提示的。”
“好办法！”陈小兵瞬间激动道。
“就按你这方法办，我们先把这周的实验数据发过去，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好的。”黄智辉重重点头。
此刻，两人都在彼此的瞳孔中看见了不一样的光芒。
......
7月26日，周一
张池又回来了。
好在这次他没再拿个几千万现金回来，而是带了许多非洲当地的土特产。
一回到公司，作为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他瞬间就遭遇了各部门的热烈欢迎。
“池哥回来啦！非洲玩得开心吗？”
“卧槽，池哥这保养可以啊，去非洲这么久都没晒黑！”
“池哥，非洲妹妹漂亮吗？有没有在那边耍朋友？”
张池一边送特产，一边和各位同事友好交流着。
不一会，秦风走了过来，张池赶紧打招呼道。
“秦总，我回来了！”
“好。”秦风勉强笑了笑，说道。
“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嗯。”张池点了点头，跟着秦风走进办公室。
两人刚坐定，秦风便直接开口道。
“非洲那边的项目你干得很漂亮，暂时别干了。”
张池：“？？？”
“欸不是风哥，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我会改！”
“不是你做的不好，反而我觉得你做的很好。”秦风点赞道。
没办法，我要再不把你绑回来，非洲那边你给干上天了。
秦风算是发现了，本来非洲项目派两个新人过去是稳亏的，坏就坏在后来把张池这货派了过去。
本来是想让他消停一点，结果事更多了。
为了防止他在非洲那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把他牢牢锁在国内。
“现在非洲那边的项目已经趋于稳定，交给小符他们就可以了。”秦风忽悠道。
“至于你，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张池长舒了一口气。
“确实我也觉得非洲那边的产业已经基本稳定了，排除掉少量的后期维护业务，光伏产业几乎是躺着赚钱。”
“有小符他们足够了。”
秦风：“......”
你能别当着面捅我刀子么？
秦风嘴角不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只要他们不在非洲那边盲目投资别的项目，我相信后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张池没有注意到秦风脸上的异样，继续说道。
盲目投资？
这就是我想要的！
秦风瞬间喜上眉梢。
看来当初选择光伏产业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现有的产业一一搬过去，然后水土不服，最后导致接连亏损。
张池我谢谢你啊！
这波竟然让我发现了一条从未有过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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