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运走进大厅。
看着已经被石堆掩埋的尸体，朝身后的武装人员说道：“带回去。”
他掏出烟盒，抖出一条烟，静静地抽了起来。
不多时，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疏散完毕。
李奇运将已经吸到烟蒂的烟扔到地下，用脚碾灭。
将嘴里的最后一口烟吐出：“真是会给我找事啊。”
随后，大厅里的全部石块开始抖动。
唰啦啦的响动中，它们迅速飞回了地里，像是倒带一般。
地面与天花板的裂缝渐渐合拢，光洁如新，碎裂的摆设回归完整，再也看不出一丝被破坏的痕迹。
他走了出去。
看着挤在大厅外的人群，李奇运脸色严肃：“我不管你们对精神暴乱的事了解多少，但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希望你们引以为戒。”
“精神暴乱，不仅可以自己主动触发，还会因为其他因素而被动陷入。”
“身为觉醒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控制好自身的情绪，当你们精神失常的时候，就是堪比怪物的存在。”
众人噤若寒蝉。
看到怪物，和看到人变成怪物，这是两码事。
甚至一想到自己都有可能变成那种样子，就更加不适了。
有几名武装人员走向人群，抓住了张天小队的人。
“跟我们走一趟。检测到你们用不正当的方式交易击杀数据。”
那几人脸色一变，缩起了头，还想挣脱：“我没有！”
但他们的狡辩没用，被直接扣住。
“蠢货，击杀数不是让你们用来炫耀或者换东西的！”李奇运大声骂道。
“之所以设立的这样那样的规则，是为了锻炼你们，为了你们着想。结果你们给我偷奸耍滑的凑数！”
“到时候进入领域，就不是简单的水母站着让你杀。这些荒野的时间，是为了让你们熟悉自己的能力，好应对之后的困境。”
“更是为了保护市民，是让怪物远离市区，是给那些手无寸铁的人，打出一片安全区。”
“这是我们身为觉醒者的责任和义务，要对得起上天给我们的天赋，给我们的能力！”
“你们这样，就是对自己生命的儿戏，也是对别人生命的不重视！”
那几人低着头，被这一番话骂的哑口无言，然后被武装人员押走。
“所有人都滚回去老实待着。”
人群立马散开。
李奇运走向左休言：“我不是喊你这几天别来荒野？你污染这么快就好了？”
“好了。”
李奇运上下看了她一眼：“我来之前差点以为是你精神暴乱了。”
“那李队可以放心，我对情绪方面的控制力，应该远超常人。”
“我看你邪门的程度也远超常人。”李奇运怼了一句，并十分认真地建议道，“要不哪天我带你去给咱两算算命。”
左休言看了他两眼，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可以。”
这下换李奇运愣住了：“嗯？”
“我也突然觉得你以前说的有道理，有时候可以信一下玄学。”就是不知道谁克谁了。
“我说的那必须有道理。”李奇运应道，然后摆摆手，“行了，你也快回去待着，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转身向武装人员走去，像是在吩咐什么事。
“走吧，吃饭。”左休言说道，朝食堂的方向走去，今晚还饿着肚子呢。
“你吃完了准备做什么？”程厉问道，刚刚两人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悄悄的。
“看会资料，我等会回去报名，明天考试。”左休言本来计划是过几天报名，没想到今天就把击杀数完成了，那么考试的安排自然也顺势提前。
“啊？这么快？”程厉讶然，“祝你考试顺利。”
“嗯，谢谢。”
程厉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低头一会，又抬头看着她：“那明天你还来吗？”
“来。”
“好啊。”程厉一下欣喜起来。
“和别人定好的事情，我不会爽约。”左休言补充道，“考试有三场时间可以选择，早中晚。我会预定晚上8点的那场。不影响明天的杀怪。”
程厉笑着连续点头。
但是走着走着，她脸上又浮现了几分淡淡地失落：“但你马上就要转正，就不会在这了……”
“是的。”左休言应道。
0阶区域对自己的提升很少了。
今天精神量级提升到500后，击杀水母所能获得的精神量级已经很少了。
原本杀一只就能得到0.01，然后要杀10只才有0.01的提升，再渐渐变为杀一百只才能得到。
明天自己将榨干0阶水母最后的价值。
直到它们对自己再无用处。
……
吃罢饭，两人分开后，程厉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脑子思绪万千，只觉得今天一切都像在做梦。
“左、休、言。”她轻声念道，“一个爱去左边休息区说话的人。”
她噗嗤一笑。
“真是胡言乱语。”
随即程厉又沉默了片刻。
“要走了啊……”
还以为自己找到了能长久组队的人，但没想到明天就要分别。
左休言离开以后，自己就很难再遇到这样的人了。
不管是对自己的态度，还是给予自己的帮助，还有她的气质和学识，都让程厉心中不断泛起好感。
明明才认识一天，可是她却有了少许的依恋。
要是能早点遇到她就好了。
“也是，毕竟是001……这么快的速度才是她嘛。”
“我和她也不是朋友，只是陌生人，差距又那么大，以后肯定也见不到面了。”程厉越想越郁闷。
“哎呀，烦死了。”她钻进被子蒙住头，脚在里面不开心地蹬了好几下。
然后被团子半天不动。
“不行！”程厉两手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了脑袋。
“我可是前程似锦，又雷厉风行的程厉！”
“我也能变成优秀的人，早点转正，不是和她又能同一个阶层了？到时候不就也有机会碰见她？只要把两人的差距减少，不就行了！”
程厉唰地坐起：“得想办法追上她，赶上她的进度。”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她赶快下床：“我记得左休言说她会去阅览室看资料，那我也去学。”
把001当做榜样的话，自己能做002吗？
或许可以的吧，毕竟她说过……
我是王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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