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什么事儿也没有。”她抢着说道。
他点点头，觉得这儿人多，确实不好谈。“你这……来医院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陪你。”看着她手上的针孔，他有些心疼。
“不用。”
“吊很久了吗？等吊完我一会儿送你回去吧。”他看着吊瓶里的药，好像也不用等太久。
“不用。”她惜字如金，不愿跟他多说。
“要的，你这生着病，又是个女孩子，不安全。”他厚着脸皮陪着，裤子上膝盖的位置都要被他抡出火星子了。
“我就想一个人待会，我都生病了，你们就不能让我自己待会吗？”她取下扇子，又想掉下泪来。
“好好好，一个人待会，我在门口等着。”生怕她又把另一个手背上的针孔抽出来，他只好起身，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等。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她叹气，又一次用扇子盖上自己的脸，睡过去。护士把她叫醒，才发现吊瓶里的药已经吊完，拔针之后走出门诊大楼，李理拿着打包好的粥，看她出来，赶紧跟上她说：“饿吗？我买了粥。”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陪。”她走到马路上拦出租车。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送你回去我再回去。”他还是想跟她聊聊昨晚的事。
“昨晚你就当是个误会，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而且我现在生着病，你再这么跟着只会让我更生气，好吗？”她不太想见他，也不知道昨晚之后要怎么面对他。
“不是你说会负责？”他看着她，想要她承认昨晚的事。
出租车停下，她打开车门上车，他也跟着上车。
回到家，她径直回到房里关上门，躺下睡觉。孔建平和孔母看到跟在身后的李理，两人都很疑惑。
“哦，我们在医院碰上的，我看她生着病怕出事儿，就跟着一块儿回来的，也不知道她吃没吃饭，就买了点粥。”他把粥放到餐桌上，看着关上的那扇房门又说道：“既然人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孔建平点点头，客套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
把人送走后，孔建平又跟自己老婆抱怨：“你看看，一回来就把自己关房里，也不知道说把人先送出门，一点礼貌都没有。”
“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她那是生病啦，你不要总是对她抱有偏见，生病你问过几句？回来以后吃没吃饭你也不知道问，就知道埋怨。”孔母从厨房里拿来碗，把粥倒进碗里，端到房间里。
把粥放到床头，拍拍自己女儿，开口说道：“哈哈，还没吃饭呢吧？起来喝点粥怎么样？”
孔芷熙坐起来，抱着自己老妈就开始哭。孔母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柔声说道：“不哭，不哭，受委屈了啊，妈妈知道，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大不了我们就不干了，一份工作嘛，不哭啊。”
孔建平在门口看着，插嘴说道：“一个小发烧，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啧！”孔母给他一个白眼，他只好闭上嘴。
“妈，我不想喝粥，想吃饭。”她吸吸鼻子，抹掉眼泪，带着哭腔地说道。
孔建平赶紧接话：“我来，我来，吃饭啊，我给你弄，别让你妈累坏了。”
早上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小刘和小昭说：“你说头儿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二医的人？”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二医的？”小昭虽然看过那条微信，但是那里面也没说工作单位啊。
“哪有这么巧？高冷孔姐他们那儿离人医更近啊。”他推测，孔姐肯定是没追上，所以这才搭上二医的。“嫂子要是二医的，那我这对象可就不用愁咯。”
“那你要不去问问头儿？”小昭开始怂恿他去八卦。
“哎，老赵，你跟头儿共事这么多年，难道就没点他的花边新闻？”小刘又走到老赵身边打听。
“有点儿。以前李队刚加入刑警队，有个结婚对象来着，说是青梅竹马，结果没结成，人死了。”老赵把凳子一转，面对着小刘说道。
“死了？为什么？”小刘来了兴致。
“听李队他妈说的，说是他们家邻居，体弱多病，从小啊都是李队护送上的学，毕业以后就想着结婚，继续照顾，他爸妈不同意，前几年死的吧。”老赵也是听他妈说的。
“我靠，想不到头儿还有这么一段呢，青梅竹马，生死之恋啊。”小刘手里的早餐瞬间没有八卦香了。
“以李队的性格，我估计也不是很喜欢，否则谁拦得住啊。”老赵转动手里的笔，略略思考以后说道。
“我去打听打听，这要是高冷孔姐没追上，我可以去试试。”他拿起桌面上剩下的包子，准备前往队长办公室。
“小心被骂。”老赵提醒他。
“就他那怂样，头儿都没戏，他能有才怪呢。”小昭鄙夷地说。
李理在办公室翻着案卷，想着傅严给到的线索，全市的违禁药品销售全在赵家的掌控中。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头也没抬：“进。”
小刘殷勤地递上包子，悻悻地开口：“头儿，问你个事。”
“说。”他依旧没抬头，继续翻着案卷。
“你别生气哈。”他坐到凳子上，拘谨地开口说道：“那个……嫂子是二医的医生啊还是护士啊？”
李理这回抬起头来，审视的看着对面的人，说：“谁告诉你你嫂子是二医的了？”
“上回你…你不是给我发微信来着呢吗？不是啊？”看样子是又误会了。
“你想问什么呀？”他把案卷合上。
小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我……就是想问问，孔姐那儿你是不是没戏了？我是不是可以……？”
“你敢！不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啊！我的人你也敢盯啊！”他抄起桌面上的包子就丢到他身上。
“那二医的你介绍几个给我也行啊！”他拿着包子，站起身小声说道。
“滚滚滚！一天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鬼东西。”他打开电脑，登陆系统，准备查查赵家人的户籍资料。
小刘只好准备回去，李理又想到什么，喊道：“等会儿！”站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上，扶着小刘坐下，问：“你这个……谈过恋爱吗你？”
“那当然啦，想当初，我在大学…其实也没谈过几个，嘿嘿。”小刘的语气从一开始的豪言壮语到最后的底气不足。
“滚！”李理气急，原以为他能给自己出点主意。看着抽屉里的那个发卡，他有些发愁。
孔芷熙带着协警在辖区内的小区执勤，协警是刚毕业的，年纪轻轻，准备考警察，觉得她跟刑警大队的人比较熟，所以想跟她打听打听刑警好不好考。
“刑警不好考吧？每年警察院校这么多人，想当刑警的人那么多。”她看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
“姐，你当初怎么没考呢？”小区里传来夫妻吵架的声音。
“我就是想找个工作混吃等死，不是想直接死。”她白他一眼。
楼上的夫妻越吵越大声，从楼上抛下个玻璃瓶，“啪”的碎地上。两人赶紧上楼找人，让协警把人带回所里，她继续在小区里巡视，中午在小区里找个地方吃饭，巡警来的时候身边跟着李理，她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我靠！”
协警自己找个奶茶店坐着，两人就在餐馆里面对面的坐着。
李理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现金拍到桌子上，问道：“这什么呀？”
“钱啊。”她喝一口可乐，这人该不会是想赖上她吧？
“你把它放在床头，几个意思啊？嫖资？”他一脸严肃，像是在审讯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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