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转身时，克瑞丝正好起身去拿茶几上的水杯。两人猝不及防地相撞，林云下意识扶住她的肩膀，而克瑞丝因为惯性向后仰倒——
“哗啦！”
水杯打翻在地毯上，而林云为了拉住她，另一只手无意间扯到了睡裙的肩带。丝绸布料瞬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蕾丝内衣的黑色边缘。
时间仿佛静止。
克瑞丝湛蓝的瞳孔微微扩大，林云能清晰看见她睫毛上未干的水珠。某种甜腻的香气从她肌肤上蒸腾而起，混合着浴后特有的温热气息。
“Sorry我......”林云慌忙松手，却在后退时被茶几绊倒，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这个角度让他正好看到克瑞丝匆忙拉上衣裙时，蕾丝内衣包裹下的饱满曲线一晃而过。
“Jesus christ！”克瑞丝涨红了脸，抓起笔记本挡在胸前，“你......”
“意外！纯属意外！”林云举起双手，耳根发烫。他从未如此感谢自己穿着宽松的睡袍。
克瑞丝后退三步，金发凌乱地黏在绯红的脸颊上：“你们东方男人不是最讲究非礼勿视吗？！”
“是地毯太滑......”林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bullshit！”克瑞丝抓起沙发靠垫砸向他，“我居然还觉得你是个绅士！”
靠垫不偏不倚砸在林云脸上，等他拨开时，只看到克瑞丝夺门而出的背影。房门“砰”地甩上，震得墙上的抽象画都晃了晃。
林云呆坐片刻，突然发现地上落着个珍珠发夹——是克瑞丝刚才挣扎时掉落的。他捡起来，指腹不经意蹭过发夹上残留的橙花香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见鬼......”他仰头灌下整杯冰水。
2208号房里，克瑞丝背靠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看依然凌乱的睡裙，突然把脸埋进膝盖里。
“oh my god......”她的声音闷在布料中，心脏跳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浴室镜子映出她此刻的模样：金发乱得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麦田，嘴唇比涂了唇膏还要艳红，而那双总是精明锐利的蓝眼睛，此刻湿漉漉得像受惊的小鹿。
克瑞丝打开水龙头，把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当她抬头时，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该死的......”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你居然在笑？”
床头的手机突然亮起，是林云发来的消息：[你的发夹落在我这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明天早餐想吃什么？赔罪。]
克瑞丝咬着下唇，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足足一分钟，最终回复：[法式吐司。不许加肉桂。]
发完她就后悔了——这语气听起来简直像在撒娇。更糟的是，当她躺上床时，脑海里全是林云跌坐时睡袍散开露出的腹肌轮廓。
“Stop it！”她抓起枕头盖住脸，却挡不住唇角越来越明显的笑意。
午夜两点，失眠的克瑞丝正盯着天花板。她伸手关灯时，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水流在木地板上蜿蜒，像极了某个东方男人深邃的眼睛。
夜色渐深，洛杉矶的星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两个房间里投下相似的、银蓝色的光影。
接下来的两日里，只要林云和克瑞丝碰面，空气中便会弥漫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气息。赵雅琳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出了状况，她又说不上来。她试着向克瑞丝打听，却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
帕洛阿尔托的空气中飘着桉树清香。林云站在特斯拉破旧的工厂外，望着斑驳墙面上褪色的“tESLA motoRS”标志，嘴角微微上扬。
“你确定要投资这个？”克瑞丝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的油渍，“他们连Roadster的样车都还没造出来。”
林云接过助理递来的财报，指尖在“现金流仅剩430万美元”的数字上点了点：“正是时候。危机中的特斯拉才需要救世主。”
工厂大门突然打开，一个顶着乱糟糟棕发的瘦高男人快步走来。他穿着皱巴巴的t恤，眼睛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却散发着近乎偏执的活力。
“林先生！”马斯克伸出沾着机油的手，“抱歉车间有点乱，我们正在重新设计电池组。”
林云毫不在意地握住那只手：“比起整洁的办公室，我更喜欢看到真实的创业现场。”
在弥漫着锂电池气味的车间里，马斯克掀开一辆改装莲花跑车上的防尘布：“这就是Roadster原型车，目前续航里程...”
“只有200英里。”林云突然接口，“而且电池组过热问题还没解决。”
马斯克和工程师们同时僵住。首席技术官斯特劳贝尔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林云蹲下身，指着暴露在外的电池组：“钴酸锂电池，串联6831节。索尼的工艺确实精良，但散热设计有问题。”他抬头看向马斯克，“你们需要液冷系统，而不是风冷。”
车间鸦雀无声。马斯克的眼神从震惊变成狂热：“上帝啊，你比我们的投资人懂多了！”
“所以我才在这里。”林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火种源愿意投资2000万美元，占股20%。”
简陋的会议室里气氛略显紧张，双方都深知这次洽谈的重要性。林云首先发言，他表达了对特斯拉的浓厚兴趣和高度认可：“马斯克先生，我非常看好特斯拉的发展前景。新能源电动汽车是未来汽车行业的发展方向，而特斯拉在这个领域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我相信，在您的领导下，特斯拉一定能够克服当前的困难，实现更大的突破。”
马斯克微笑着回应：“林云先生，感谢您对特斯拉的信任。我们目前确实面临着一些挑战，但这也是我们成长的机会。您的投资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它将帮助我们加速技术研发，扩大生产规模，进一步推动新能源电动汽车的发展。”
随后，双方进入了正式的洽谈环节。马斯克在白板上画着疯狂的草图：“...然后我们还要做model S，全尺寸豪华轿车...”
“不。”林云突然打断，“先做model 3。”
“什么3？”马斯克愣住，“我们的产品序列里没有...”
“将来会有。”林云示意克瑞丝打开文件夹，“这是我对特斯拉产品线的建议：Roadster打开知名度，model S树立品牌，但真正改变世界的是3万美元价位的model 3。”
马斯克抓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狂写：\"“等等...如果电池成本每年下降8%，到2016年确实可能...”他突然转身，“你怎么算出来的？”
林云笑而不答，转而指向报表上的数字：“你们现在最缺的不是技术，而是生产管理人才。”他推过一份简历，“这位前丰田生产总监，可以解决你们的量产噩梦。”
午餐时间，众人坐在墨西哥餐车旁。马斯克突然发难：“林，所有投资人都问我们何时盈利，你却只谈技术路线。为什么？”
阳光透过棕榈树叶，在林云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放下玉米卷：“埃隆，你相信汽车可以不用一滴汽油吗？”
“当然！”
“你相信人类应该成为多行星物种吗？”
马斯克的眼睛亮起来：“这正是Spacex的使命！”
“所以我们本质上是同类人。”林云举起可乐罐，“我投资的是未来，不是财报。”
铝罐相碰的清脆声响中，特斯拉的cFo悄悄对斯特劳贝尔耳语：“这疯子比埃隆还疯狂。”
下午的电池实验室里，林云和马斯克头碰头地蹲在测试台前。
“如果改用镍钴铝三元材料...”林云在笔记本上画着分子式。
“能量密度能提升15%！”马斯克抢过笔补充道，但循环寿命...”
“加入硅碳复合材料。”林云在纸上画了个圆圈，”虽然会牺牲些安全性。”
“所以需要更智能的bmS！”马斯克激动地拍桌，”天啊，你应该来当cto！”
玻璃门外，克瑞丝望着两个像孩童般兴奋的男人，无奈地对斯特劳贝尔耸肩：”看来我们得准备两份term Sheet了。”
夕阳将特斯拉的logo染成金色时，林云和马斯克站在屋顶。
“20%股份，但我要一票否决权。”林云望着远方的101高速公路，“不是要干涉运营，而是确保特斯拉不会变成又一个平庸的车企。”
马斯克啃着指甲：“你会支持火星计划吗？”
“比你想的更支持。”林云微笑，“火种源可以投资Spacex的下一轮。”
两只手在暮色中紧紧相握。马斯克突然大笑：“该死，我本来今天准备申请破产的！”
“现在你有更刺激的选择了。”林云指向天空，“看，第一颗星星。”
那其实是架即将降落的飞机，但在两个梦想家眼中，它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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