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乔死了？”
戴垚和龙言羽一醒来就收到了这个消息，两人第一反应都是该不会又是假死吧？
“真的死了！尸首已经让人检验过了。”
刘和伟将尸首带了回来，戴梦一查看过，已经确定人死了，不存在假死的可能。
戴垚和龙言羽不太放心，决定亲自去看看。
因为担心龙乔是假死，有人劫走，所以谨慎起见，还是龙乔的尸身放在了监牢内。
戴垚和龙言羽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监牢。
此时距离龙乔死亡也不过才两个小时，从表面上还看不出龙乔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确实没呼吸了。”
戴垚检查了一番，和戴梦一一样作出了同样的判断。
人陷入假死，只是呼吸减弱，心跳跳动得很慢，但是没办法真的做到不呼吸，不心跳。
长时间不吸收氧气，人会憋死的。
这样哪怕是假死，也得变成真死。
之前龙乔和戴司功能够骗过其他人，是因为别人都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戴垚和龙言羽这样有准备的，假死根本瞒不住他们。
“他是自杀的。”
龙言羽看着躺着的龙乔，眉头紧锁。
以龙乔的性格，在发现自己无望登基的情况下，选择自杀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一旦事情败露，他也不可能存活。
与其被戴垚和龙言羽杀死，不如他自己服毒自尽。
至少这样，他还能够死得体面一些，而且还不用遭受什么折磨。
“除了龙乔，不是说龙乔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医师吗？”
戴垚看完了薛高增带来的调查报告，开口询问道。
昨天龙乔那边大批量的人开始倒戈，甚至有不少人主动找到了薛高增，愿意主动提供龙乔这边的信息。
根据这些证人提供的供词，薛高增最后将龙乔留在京城的人给一网打尽了。
若非如此，龙乔也不至于等刘和伟都抓到门口了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戴垚显然是不满意只抓到一个龙乔，让戴司功逃之夭夭。
根据龙乔手下所提供的口供，戴垚目前十分怀疑，龙乔身边的那位神医就是戴司功！
也就是这次天花传染的罪魁祸首！
让这样一个人逃离在外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毕竟，京城的局势虽然稳定住了，但人家要是去别的地方传播天花，那造成的影响还会继续下去。
所以现在必须要趁着还在关闭城门期间，将人给找出来！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安心！
“还没有。昨天在龙乔的藏身处找到了一处密道，不过我们一路追踪过去，并没有发现人的踪影。”刘和伟愧疚道。
龙乔藏在书房里的密道太隐秘了，再加上因为龙乔的死耽搁了点时间，等他们找到密道的时候，里面早就没有人了。
“继续搜捕，一定要找到人！”
戴垚让刘和伟他们继续下去抓人了。
“言羽，如今龙乔死亡的消息还没有传播出去，我们要不要用龙乔将人给引出来？”戴垚询问龙言羽的意见。
为了帮助龙乔，戴司功甚至愿意不顾戴家一家老小的死亡。
由此也能够看出龙乔和戴司功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他们如果让人传出要斩首龙乔的消息，那戴司功会坐以待毙吗？
不过如果用龙乔做诱饵来钓戴司功，那龙乔散播天花病毒这件事情，只怕就瞒不住了。
以龙乔和龙言羽父子的身份，这也会牵连到龙言羽身上。
这也是戴垚没有直接做决定，犹豫的一个点。
“可以试一试。”
龙言羽想了想说道：“而且，这次的事情也必须要将真相公布，给大家一个交代。”
虽然说事情是龙乔犯的，但是龙言羽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替他隐瞒。
他会将事情的真相都公布出去。
除此之外，龙乔和戴司功等人该受到的惩罚，也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有丝毫的影响。
“好。”
戴垚看着龙言羽的态度，就知道了他的决心，让人下去安排了。
……
“听说了吗？这次的天花是有人特意在京城内散播的！”
“天呐，真的假的？”
“真的，衙门都贴了告示说了！”
“我也看到了，投毒的是咱们当今皇上的亲爹，前朝的燕王！”
“燕王不是死了吗？”
“那燕王是假死想要逃脱龙博，事实上没死！”
“咱们的皇上在神龙的扶持下登基当上了皇帝，燕王不满意想要自己当皇帝，但是咱们神龙使和皇帝不愿意，他就闹了投毒这一出，将这些罪名都嫁祸到皇上和神龙使身上！”
“还好神龙使研究出了解药，不然这天花只怕能要了整个京城的命！”
“天呐！这也太恶毒了吧！”
“恶人有恶报，这龙乔如今已经被抓捕了，三日后就会问斩了！如果不是现在要隔离，我还真想要去现场看看！”
……
因为戴垚和龙言羽将事情的真相公布出去，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王爷！”
戴司功听着耳边的讨论，面色黑沉得能够滴下来。
此前他留龙乔一个人，自己独自逃走，是相信龙言羽会念着父子之情，留龙乔一条命。
而且，他们手中还掌握着龙言羽体内寒冰蛊虫的把柄。
无论如何，都是可以保住龙乔的。
结果谁知道，戴垚和龙言羽根本没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也就罢了，甚至还要处死龙乔！
龙言羽当真是连一点父子之情都不念了！
“龙言羽，你就不怕寒冰蛊虫发作，疼痛而死吗？！”
戴司功双目瞪得通红，恨不得直接杀了龙言羽，将龙乔给救出来！
“还是说王爷存了求死之心，所以没有说出寒冰蛊之事？”
戴司功稍稍冷静了一点，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和龙乔认识几十年，他自然是了解龙乔的。
如今戴垚和龙言羽将真相公开，龙乔根本不可能再有登基的可能。
闹出这样的事情，不说普通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就连京城中那些贵族也对他十分怨恨。
上下两个阶级的支持都得不到，龙乔拿什么去当皇帝？
心中的梦想破灭，龙乔这样骄傲自负的人，他会甘心苟活吗？
如今，龙言羽更是让人当街斩首，这对于龙乔而言，和五马分尸有什么区别？
戴司功看向了皇宫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无论龙乔自己是不是想要求死，他都一定要救龙乔出来！
“天花传染期间，不要聚集，都快点回家去，小心别感染了！”
街头聚集的人多，很快就有捕快来驱逐了。
因为知道戴垚研制出了解药，而且得病的人还能有免费医疗和餐补，所以大家对于天花的恐惧仿佛一夜之间就退散了。
一开始，众人是闻天花二字色变，不要说出门了，在家里连窗户缝都恨不得给关上。
生怕天花病毒传进来了。
而现在，一些生活贫困者甚至想要感染上天花，然后好进入隔离区混免费的餐食。
为了遏止这个现象，龙言羽给了贫困户发放粮食。
凡是夏国公民，在隔离期间失去了工作，家里没有存粮的，进行登记，朝廷会根据各家的情况，发放救济粮以及衣服等物资。
阳州的粮食已经开始有了收获，虽然今年没有正式种植戴垚所带来的高产粮食。
但是根据戴垚所提供的工具以及种植方法，还有教导他们使用肥料，等到秋季，可以预料会大大收获一波粮食。
另外还有南城那边从大粮商手中购买的粮食。
如今戴垚和龙言羽手中的粮食，不要说只是供应京城中的低保户，就是养活整个京城，也是足够的。
这次这么大规模的灾害，不仅没有死一人，也没有饿死一人。
百姓们自然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从家门中走了出来，街面上的店铺也逐渐开始开放了。
不过戴垚和龙言羽比较谨慎，还是不允许人群大规模聚集，锦衣卫和捕快也一直在街面巡逻，遇到聚集的情况会立刻进行驱散。
“这么紧张干嘛！只是个天花而已了！”
“我刚从卫生院那边过来，说是要给咱们接种疫苗，有了以后，以后就不会再感染天花了！”
“那这疫苗要多少钱？”
“哎呀，免费的！咱们陛下和神龙使和龙博那个一直盘剥我们的狗皇帝可不同，他才不会收我们的钱！”
“那我要去接种，虽然说天花能治，但是如果出痘了，会留下麻子，我可不想变麻子脸。”
“哎呀，不着急，都会有的，等卫生院那边的消息了。”
……
戴司功混在人群里，避开了那些捕快，快速地来到了戴家后院，从假山里进入了地道。
“疫苗，他们竟然连预防都做出来了。”
戴司功苦笑了一声，原本他还想威胁戴垚和龙言羽，表示自己在其他地区安排了人继续投毒。
但是现在看来，这一招是废掉了。
“看来只剩下寒冰蛊这一条路了。”
戴司功眼眸中充满了担忧。
然而，能够快速研制出天花解药的戴垚，真的没办法对付一条蛊虫吗？
如果这个把柄也没办法威胁到戴垚和龙言羽。
那他找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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