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晗之挑眉，揶揄道：“你倒是不会说，但做起来更过分。”
明明没有任何经验，却能无师自通！
秦衍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赧然，他都不敢回想刚才，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要不是残存的理智不断提醒着他——
“这是第一次，一定要温柔再温柔，要给她一个完美的体验！
否则弄疼了她，她会当场踹翻你的。
当下就没机会了，更别提下一次了。”
——这些话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念叨，他才能勉强克制。
不然，他早就凶的不像话了！
秦衍提拳到唇边：“咳。”
“再磨蹭你妈就要闯进来了，赶紧去！”
“遵命。”
秦衍替她将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又很自然的替她掐了掐被子，确保她不会着凉，这才往门外去。
这种时候被亲妈打断，其实很要命，换成别人早就慌了，但他依旧稳稳的。
脚步有力，背影更是一如既往的沉定。
一看就是个正经人。
也就是因为这样，就显得他刚才越不正经！
虞晗之再次确定：她没看错，他圣洁的皮囊底下藏着的，是烈焰火种。
不，不仅如此。
他为了取悦她，甚至……
那在虞晗之看来，真是男人最最不堪、最最下等的举动。
特别动物！！！
可他用在她身上，却让她失了神。
想起当时自己的反应……
虞晗之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个底朝天！
万幸他没看到！
但她还是扯过被子，将头盖住了。
她藏在里面，无声尖叫。
当主子的，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就算没经验，他不也一样没么？
怎么他就做得出来，还心安理得，安之泰然？
丢人，丢死人了！
……
门外。
秦衍站在何晴云面前。
他只是轻轻拉开了门，里面的空气就扑了出来。
全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何晴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刚才有多……
“妈！”
秦衍低沉的声音里，全都是压抑的怒火。
何晴云愣了下，继而冷笑：“这就是你对妈妈的态度？”
“那你呢？”
秦衍有些冷脸：“当母亲的，偷听儿子墙角，这又是什么态度？”
像话吗！
何晴云张了张嘴：“我……”
她确实做的不对，很不合适，但让她低头认错，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尤其秦衍还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何晴云看着他的后脑勺，都能感觉到他的关切担忧。
何晴云冷冷一笑：“人在屋子里，能出什么事？你瞎操心什么？又不是三岁小孩！”
而且门是关着的，隔着门板，他能看出什么花来？
就这么舍不得她？
秦衍原本想跟她解释，觉得似乎听到虞晗之在叫，但她这种态度，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秦衍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幽幽的眼神，配着屋外的电闪雷鸣，竟有几分死神来夺魂的感觉。
何晴云终于意识到，他真的生气了。
她很想骂他，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冷冷的盯着他。
他也同样面无表情，冷漠以对。
和平共处了二十年的母子俩，第一次如此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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