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倭寇铁蹄踏遍中州已逾一载,年关将至。本该是红联贴户、爆竹喧天的春节,北平城却被一片死寂笼罩。街巷里不见往日的欢腾,唯有寒风卷着枯叶在断壁残垣间呜咽,墙缝中还残留着未干的血渍,与积雪凝结成暗褐色的冰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窗纸上糊着破旧的麻布,偶有孩童忍不住的啼哭,也会被母亲慌忙捂住嘴,掌心的温度混着泪水,怕一丝声响便引来倭寇的觊觎。而城郊那座被铁丝网层层缠绕的院落,在节日的映衬下愈发阴森可怖,铁丝网通电的倒刺上还挂着残破的衣物碎片,风一吹便发出“呜呜”的哀鸣,如同无数冤魂在低语。
山本野狼为了犒劳他的士兵们,竟然下令从城内抢夺了少量的米面和劣质的清酒。这些倭寇们在“慰安所”里肆意狂欢,整个院落都弥漫着刺鼻的酒气。他们粗野的狂笑和污言秽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与女人们压抑的啜泣和隐忍的喘息形成了鲜明而尖锐的对比。
岗哨的探照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刺眼,光柱在木屋顶上来回扫射,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而那架机枪依然架设在沙袋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院落的中央,仿佛要将这节日里仅存的一丝生气也无情地扼杀。
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里,女人们默默地忍受着痛苦和屈辱。她们的眼泪和叹息被淹没在倭寇们的喧嚣和疯狂之中,无人问津。而那些倭寇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恶,他们在酒精的麻醉下,变得更加放纵和残忍。
这个场景让人感到无比的悲愤和愤怒,它展示了战争的残酷和人性的丑恶。而那些无辜的女人们,成为了这场战争的受害者,她们的命运被无情地践踏和摧残。
木屋内,女人们缩在冰冷的稻草堆上,身上盖着破烂不堪的麻袋片,听着外面倭寇的欢腾,一个个面无表情,唯有眼底深处藏着化不开的悲凉与仇恨。苏晚牺牲后,那簇宁死不屈的火苗从未熄灭,反而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愈发炽烈,灼烧着她们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三十岁的林秀兰悄悄摸出藏在发髻里的半截铁钉——那是她趁给倭寇洗衣时,从破损的木板床上撬下来的,连日来用石块磨得锋利,尖端泛着冷光,如同她们此刻破釜沉舟的决心。她用眼神一一示意身边的几个姐妹:曾是教师的周敏、擅长针线的小翠、还有当过农妇的张婶,几人眼底的死灰渐渐被火光取代,轻轻点了点头,嘴角不约而同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
深夜,倭寇们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躺在院落里,鼾声与呕吐声交织,还有些醉醺醺的士兵互相搀扶着,闯进各个木屋寻找“乐子”。一名满脸横肉的士兵踹开林秀兰所在的木屋门,酒气熏天的嘴里喊着:“支那人的女人,给皇军唱首歌!唱得好,有酒喝!”他伸手就去抓林秀兰的胳膊,粗糙的手指带着酒渍与污垢,却没注意到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以及她悄悄攥紧的拳头。
就在士兵的手指即将触到她衣袖的瞬间,林秀兰猛地起身,双手紧握半截铁钉,借着起身的冲力,朝着对方的咽喉狠狠刺去!“噗嗤”一声,铁钉应声穿透皮肉,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林秀兰满是污垢的脸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瞳孔骤缩,却没有丝毫退缩。士兵瞪圆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双手死死捂住脖子,缓缓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动手!”林秀兰压低声音嘶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带着千钧之力。早已做好准备的女人们瞬间起身,平日里柔弱的肩膀此刻扛起了复仇的重量。周敏抄起身边烧火用的木柴,朝着另一名闯入的倭寇后脑狠狠砸去;小翠握紧磨尖的竹片,趁倭寇不备,刺入他的腰侧;张婶抱起墙角沉重的石块,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口的士兵脑袋砸去,鲜血顺着石块滴落,溅在她的衣襟上,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积压多年的复仇快意。还有几个女人合力推倒了年久失修的木屋横梁,“轰隆”一声巨响,将两名醉醺醺的倭寇压在下面,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她们发出了积压已久的怒吼,如同挣脱枷锁的困兽。
院落里的狂欢被突如其来的反抗打破,醉酒的倭寇们懵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抄起身边的枪托与军刀,红着眼睛朝着女人们砍杀过来。林秀兰握着带血的铁钉,接连划伤了两名士兵的手臂,鲜血顺着铁钉流下,染红了她的手掌。可她终究体力不支,被身后赶来的倭寇用枪托狠狠砸中后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冰冷的泥地上。她踉跄着倒下,却依旧死死攥着铁钉,朝着身边的姐妹喊道:“别停!为苏晚报仇!为家人报仇!为中州报仇!”
女人们的反抗终究是悲壮的。她们没有精良的武器,没有外援,仅凭一腔孤勇与侵略者抗争。周敏被军刀劈中肩膀,鲜血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裳,却依旧死死抱住一名倭寇的腿,让小翠得以趁机攻击;小翠被枪托砸中额头,头晕目眩间,仍用竹片划破了倭寇的脸颊;张婶为了掩护姐妹们撤退,被三名倭寇团团围住,遭受着更加残酷的折磨,却始终不肯求饶,嘴里骂着“狗倭寇”,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双手还死死抠着一名倭寇的眼睛。她们中有的倒在血泊中,眼睛依旧圆睁,望着天空的方向;有的被机枪扫射,身体千疮百孔,却依旧保持着反抗的姿态;还有的被倭寇拖拽着,头发被扯得散乱,肌肤被划破,却依旧嘶吼着反抗,直到声音嘶哑,气息奄奄。
天快亮时,这场悲壮的反抗被彻底镇压。院落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女人们的尸体,有的蜷缩着,有的伸展着,鲜血浸透了脚下的土地,与未化的积雪混合在一起,变成刺目的暗红。山本野狼站在院落中央,看着眼前的惨状,脸颊上的刀疤因愤怒而扭曲,青筋暴起:“八嘎!这些支那人,真是不知死活!”他一脚踹在地上的尸体上,眼神阴鸷如狼,“把这些反抗的女人拖去乱葬岗,喂野狗!再从城里掳来更多的,我倒要看看,她们的骨头有多硬!”士兵们领命,像拖拽垃圾一样拖着女人们的尸体往外走,木板床被打翻,稻草上沾满鲜血,整个院落如同人间地狱。
可他不知道,反抗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在鲜血的浇灌下破土而出。林秀兰她们的牺牲,被侥幸逃脱的两个年轻姑娘看在眼里——十六岁的小桃和十五岁的杏儿,她们趁着黎明前的黑暗,从铁丝网的破洞钻了出去,那是林秀兰为了留一条后路,偷偷用石块磨断的几根铁丝。两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寒风中拼命奔跑,冻得嘴唇发紫,脚底被碎石划破,却不敢有丝毫停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抗日游击队,为姐妹们报仇。
深山里,正是抗日游击队的根据地。当小桃和杏儿跌跌撞撞地冲进营地,将“慰安所”里的惨剧、苏晚的牺牲与林秀兰她们的反抗一一诉说时,整个营地陷入了死寂。队长林正——那个曾喊出“中华民族永不亡”的热血男儿,握紧了手中的步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坚定如铁,声音沙哑却带着雷霆之势:“兄弟们,过年了,咱们该给同胞们报仇了!今日,踏平那座魔窟,为死去的姐妹雪恨!”
除夕夜,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刻,北平城却听不到一声爆竹响,唯有枪声在城郊回荡,划破死寂的夜空。抗日游击队趁着倭寇狂欢后的松懈,兵分三路,对“慰安所”发动了突袭。狙击手悄悄解决了岗哨,爆破手用炸药炸开了铁丝网的缺口,机枪手架起武器,对着院落里的倭寇猛烈扫射。一时间,机枪的扫射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倭寇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复仇的战歌。
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地冲进院落,手起刀落间,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倭寇斩杀殆尽。有的战士挥舞着锋利无比的大刀,如砍瓜切菜般劈开倭寇的头颅;有的端着精准无比的步枪,弹无虚发地射击每一个妄图反抗的敌人;还有的战士如旋风般冲进木屋,将那些尚未被折磨致死的倭寇打翻在地。山本野狼的亲信负隅顽抗,却被林正一枪爆头,尸体如烂泥般倒在血泊中,与那些被他残害的同胞尸体遥遥相对,形成了一幅辛辣的讽刺画面。
当木屋的门被战士们小心翼翼地撬开,幸存的女人们看着眼前身着粗布军装、手持武器的同胞,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们扑进战士们的怀里,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泪水里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自由的渴望,还有对逝去姐妹的哀思。小桃和杏儿抱着幸存的小翠,三人哭作一团,诉说着彼此的遭遇,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这片终于迎来曙光的土地上。
远远望去,那座古老而庄重的北平城宛如沉睡一般,毫无生气地矗立在那里。然而,就在这座城市的郊区,一片原本寂静无声的土地上,竟悄然升腾起一丝微弱但充满希望的曙光。
林秀兰和她的同伴们以自己宝贵的生命作为代价所发起的英勇反抗行动,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后,终于得到了回应。与此同时,苏晚洒下的滴滴鲜血犹如火种般被点燃,如今已然凝聚成一团熊熊燃烧、无法扑灭的巨大火焰。
今年的春节注定与众不同——既不见阖家团聚共享丰盛筵席时的欢声笑语,也看不到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场惊心动魄且永不停歇的顽强抵抗以及那些义无反顾投身其中并为之付出惨痛代价甚至献出年轻生命的无畏勇士们!
而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星星之火,必将如燎原之势迅速扩散到华夏大地上的每一处地方,并最终汇聚成为一股锐不可当的强大力量。届时,像山本野狼这样穷凶极恶的外来侵略者必定会被驱逐出中原领土之外,使得伟大的中华民族能够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之中再度焕发出勃勃生痍,重新迎接属于我们国家和人民的美好春天降临世间。那时节,春节期间的欢乐祥和氛围以及安宁和谐景象亦将会再次遍布祖国的每一条山川河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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