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察冀的红色区域已扩展到平津外围,冀鲁豫的根据地像楔子般插入日军防线,山东的抗日武装更是控制了几乎所有的县城。
“我们必须承认,我们对于八路军的重视程度严重不够,”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对着地图叹气,“我们华北的治安战已经彻底失败了。”
一份标注“绝密”的报告摆在天皇裕仁的御案上,里面写道:“共军八路军已成为大日本帝国在华北最大的威胁,其根据地如星火燎原,日军的控制区仅剩下平津线县城和青岛、威海、烟台等港口,若不及时遏制,华北将彻底脱离帝国掌控。”
报告建议“尽快结束武汉会战,积极与国军媾和,抽调在华日军主力围攻华北,彻底铲除八路军!”,这与华中派遣军“扩大武汉战果”的主张形成尖锐对立。
在北平的日军司令部,第114师团的军官们正对着沙盘发愁,他们被压缩在平津两座孤城,出城扫荡的小队常被八路军伏击。
一个参谋官指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那些共军像野草,烧了又长,我们的兵力根本不够用。”
114师团师团长末松茂治将清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等武汉的战事结束,我要让这些红色从华北地图上消失!”
八路军的发展速度确实让日军心惊,在绥远省,367师的骑兵旅,一个月内扩充了7个骑兵团,净增加了上万名的骑兵。
据说还是那些曾经投降他们的德王的骑兵队伍,利用冰雪严寒天气在察哈尔和热河的草原上神出鬼没,让驻守在察哈尔和热河的日军如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在鲁西,程仕财率领的机动一旅攻下了日军的一处弹药库,缴获的日军的武器以及伪军的武器装备,一共武装了五个新兵团。
日军情报部门的分析报告指出:“八路军的可怕之处在于其动员能力,每个村庄都是他们的兵站,每个百姓都是他们的眼线。
皇军的‘囚笼政策’在八路军的这种全民抗战面前,如同纸糊的笼子。”这份报告送到华中派遣军司令部时,冈村宁次在旁边批了四个字:“速战速决”——他知道,必须尽快拿下武汉,尽快的与软弱的国府以武促和,否则华北的局面将不可收拾。
华中派遣军的作战会议上,冈村宁次将一份《武汉会战终结方案》拍在桌上,方案要求“在11月底前击溃武汉外围国军主力,控制长江中游航道,迫使重庆政府求和!”。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南京:“哪怕恢复《何梅协定》的局面也可以接受,只要能稳住东北占领区,大日本帝国就能腾出手来对付华北的共军。”
这个方案背后是日军的军力和国力困境,战争已持续一年多,军费消耗占国家预算的76%,国内黄金储备濒临枯竭,石油储备仅够维持半年。
在东京,主妇们被号召“捐献金属”,寺庙的铜钟被熔铸成炮弹,报纸上却还在吹嘘“三个月解决支那事变”。
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在御前会议上坦言:“若不能在年内结束战争,帝国将面临经济崩溃。”
日军试图通过军事优势逼迫国府谈判,在武汉外围,他们故意放缓对某些国军阵地的进攻,通过俘虏传递“和谈”信息。
一个被俘的国军军官带回日军的条件:“只要重庆承认满洲国,撤出华北的所有部队,日军就可以退回至北平的控制线,从长城以南全部撤离。”
这个提议被校长怒斥为“亡国条件”,但在国府内部,主张“曲线救国”的声音却悄然抬头。
湖北省主席何成浚在日记里写道:“持久抗战固然可敬,然国力已尽,若能以空间换时间,亦不失为良策。”
八路军对日军的企图看得一清二楚,教员在给129师的电报中写道:“小鬼子想先打垮国府,再回头收拾我们,这是痴心妄想。我们要在华北、华中同时发力,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于是,八路军总部指示367师,加大了对豫省黄河以南日军的攻击,不仅要歼灭位于郑州附近的14师团,同时还要协助366师,歼灭在徐州的13师团,以及盘踞在皖南的9师团和10师团。
此前机动一旅协助366师,在山东境内发起秋季攻势,收复了几十座县城,几乎将整个鲁省全部光复,有力的配合武汉战场的国军作战,牵制住了日军13师团和23师团,以及22师团。
武汉会战此时已进入白热化,在江汉路的废墟上,国军士兵与日军展开逐屋争夺,刺刀捅进身体的闷响、手榴弹的爆炸声、伤兵的哀嚎声交织成绝望的交响曲。
《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在战地通讯里写道:“这里没有赢家,只有毁灭。但华夏士兵的眼神告诉我,他们会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他描述了一个场景:一个断了腿的华夏士兵,用牙齿咬着手榴弹引线,滚向日军的坦克履带。
10月底的武汉,长江水位开始下降,露出的江滩上布满了弹壳和尸体。日军虽然占领了大半个城市,却已无力继续推进——他们的伤亡超过预期,补给线被游击队严重破坏,而国府的援军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四川、云南开来。
冈村宁次站在黄鹤楼的废墟上,望着江北的炮火,突然意识到:武汉会战已经变成了一场消耗战,而这场战争,日本赢不起。
当关东军的最后一批援兵抵达时,他们发现等待自己的不是胜利的庆功宴,而是无穷无尽的巷战。
一个士兵在给家人的信中写道:“这里的冬天比东北还冷,因为看不到希望。”这封信最终没能寄出,被一个打扫战场的国军士兵捡到,信纸上的泪痕与血迹混在一起,像一朵绽放在绝望中的花。
黑龙口的山神庙里,军神师长与周卫国和李战龙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煤油灯照亮三人脸上的风霜,129师的作战地图与特战旅的侦察报告铺在一起,日军28旅团的防御部署已被标注得清清楚楚。
“日军的坦克群是最大威胁。”军神师长用木棍指着巩义城西的开阔地,“我们的反坦克武器不够,需要特战旅和战车旅打掉他们的油料库。”
李战龙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日军布防图:“侦察到小鬼子的油料库在28旅团的后方,有一个中队的兵力看守,今晚我派特战三团四营一连的人去端掉它。”
周卫国在旁边补充:“我们还发现日军的炮兵观测气球,每天清晨升空,必须打掉它,否则,它随时会关注到我们的兵力部署情况,同时引导敌人的火炮精准轰炸我们的前进,我们进攻时会被炮火覆盖。”
新385旅旅长陈希联立刻请战:“这个可以交给我们!保证天亮前把气球打下来!”
庙外传来的脚步声,国军第二战区的联络官送来卫总司令的电报,称“可派6个师配合进攻,一举歼灭日军28旅团!”。
军神师长看完笑了笑:“总算肯动了,让他们在侧翼做做样子就行,别指望真能帮上忙。”
深夜的邙山,各部队开始行动,新编385旅一个排的侦查战士们扛着步枪和手榴弹,往日军观测气球的阵地摸去,他们的靴底裹着破布,在冻土上悄无声息。
特战三团的队员们则换上缴获的日军军装,混在夜色中向油料库靠近,背包里的炸药包沉甸甸的,像揣着一团火。
在日军28旅团的指挥部里,酒井隆还不知道末日即将来临。他正对着地图部署次日的进攻,参谋官进来报告:“旅团长,许昌方向的援军被共军阻拦,暂时无法抵达。”
酒井隆皱了皱眉,却没太在意——在他看来,八路军的夜袭不过是垂死挣扎。
月华降临时,李战龙带领的特战二团和特战三团终于抵达偃师对面小鬼子的外围。
他们趴在邙山北麓的灌木丛里,看着日军28旅团的营地灯火,像一群蛰伏的猎豹,等待着出击的信号。
“129师的信号!”通信兵低声喊道。远处的邙山主峰亮起三短两长的手电光,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周卫国对李战龙点头:“按计划行动,你带三团炸掉日军的炮兵阵地,我带二团端掉酒井隆的指挥部。”
特战队员们像影子般潜入日军营地。李战龙带领的三团摸到炮兵阵地时,哨兵正在烤火,步枪靠在旁边的炮管上。
队员们的飞刀同时飞出,哨兵的惨叫声被寒风吞没,火苗映着队员们冰冷的眼神,像在注视猎物的狼。
当特战队员们像幽灵般潜入日军营地时,佐藤正雄的两个大队刚喝完庆功酒。哨兵靠在炮管上打盹,机枪手抱着步枪酣睡,没人注意到黑暗中闪过的刀锋。
385旅的战士们摸到炮兵阵地时,一个日军炮手正对着月亮撒尿,他的惨叫声被瞬间捂住,匕首从喉咙轻轻划过。
爆炸声在午夜响起,日军的炮兵阵地成了火海。佐藤正雄从梦中惊醒,看见冲天的火光,突然想起土肥原贤二的警告:“八路军擅长夜战。”
他抓起指挥刀冲出帐篷,却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击中肩膀,鲜血染红了军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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