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还的轻声道，他身体向后靠去，身下出现了一张躺椅，取出南国小王子送的烟枪，填上烟丝，点燃，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气，然后烟雾缓缓吐出。
在烟雾缭绕之下，他的表情显得愈加难以捉摸。
“我呆过的地方不多，但经过的地方不少，涂山、南国、龙湾、道盟，我都去过。
四大妖皇我也接触过。
然而，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那就是心之道。
圈内，无论是道盟还是其他三个地方、乃至龙湾，都是体之道，剑意虽然跟心之道有点像，但它在我看来更像是意志的力量。
唯独心之道，在这几个地方几乎不存在。
我接触到地方，有关心之道的地方，只有这几个：
圈外、涂山、东方、猴大白毛。
涂山的力量来源于苦情树，苦情树是圈外生物，而圈外生物的力量体系基本上都是心之道。
圈外生物——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不完全的怪物一样——是残次品。”
张云还轻声道。
听到他的话，三少爷的表情瞬间凝重了下来，强横的实力，让他并没有多在意普通的圈外生物，但是，听张云还这么一说，在联想到那些对应的天地之力孕育出的圈外生物，那些普通的圈外生物真的就像是残次品一样。
“东方灵族是四前辈用我大哥的力量做出来的，就是那恨白毛，那是东方灵族特殊血脉的来源，所以，他们也被赋予了心之道的力量。”
“所以说，心之道的力量，来源于苦情树和猴大？”
猴三眼中精光闪烁：
“二姐，听到了吗？前辈在的话，请前辈过来一叙。”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和思考。
苦情树并没有自己的意志，圈外生物却存在自己的意志，这么看的话，如果心之道真的是某个存在的试验品，那么，苦情树就是最初的试验品，圈外生物就是更进一步的试验品，也是残次品。
而猴三口中的那些对应天地之力孕育出的圈外生物就是成品？或者说、半成品？
这一刻，张云还突然觉得无比的牙疼，本来是想过上龙傲天一样的穿越生活的，毕竟无敌流不就是图个爽吗？
可是，这算怎么回事啊？
虽然，自己并不惧怕这所谓的心之道，这东西缺陷太明显了，只要意志足够强，那终归还是要轮到实打实得体之道对拼上。
但是，无奈心之道的能力实在是太恶心了。
另一边……
听着两人都对话，六耳小姐姐逐渐放缓了吃桃子的速度，随后，她又缓缓闭上了嘴，最后，手上的桃子都掉在了地上。
听到猴三的话后，她结结实实得打了个激灵——
事情大条了！
作为拥有六耳神通的猴，她很轻易就在一处悬崖位置找到了猴四：
“别在这发呆了，快跟我走，有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说着，六耳直接拽着猴四就走。
“诶诶诶？别急呀，怎么了？”
“你到了就知道了。”
……
当猴四到的那一刻，张云还和猴四很默契得运转瞳术神通，他们都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看一人一猴这严肃的表情，猴四也有些惊讶：
“到底怎么了？”
“前辈，有些事情，我想向前辈了解一下。”
张云还很客气得拱了拱手。
“好说好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大阵仗？”
张云还想了想：
“六耳小姐姐，麻烦你把我和三少爷之前的谈话先告诉前辈吧。”
六耳下意识看了下猴四，猴四点头之后，六耳就把一人一猴之前的谈话告诉了猴四，于是——
猴四的神情也凝重了下来。
“那根白毛，是大哥交给我的。”
猴四的声音有些低沉：
“当初，那个空间被意外打开之后，我们就遇到了围攻，大哥是最先被攻击的，攻击他的圈外生物也最多。
因为圈外生物的特殊性，所以，大哥受了重伤，又因为大哥的神通，所以，也坚持了很久。
在这个时间内，大哥也在研究圈外生物，最终，他领悟了一些力量。
和圈外生物类似的力量。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哥重伤垂死，于是，他把那股力量凝聚在他的白毛上交给了我。
因为我是我们四个里面最擅长遁法的一个。
后来，大哥死了，二姐三哥重生后驱逐了那些东西，但无法彻底消灭。
我想，这跟白毛既然是大哥领悟的力量，那也许会有点作用，所以，我赋予了东方一族这里面的一些力量。
东方一族的神火，你看来也发现了，那就是心之道的力量。
所以，准确来说，这根白毛的力量也是来自于圈外的。
或者说，心之道这股力量，就是来自于圈外，所谓的心之道，只是我们为了区分它和圈内力量体系的区别而提出来的。”
在阴阳之力的作用下，张云还能够肯定猴四没有说谎，而且，逻辑也没问题。
只是，唯一的问题在于——
“猴大是怎么领悟那股力量的？”
猴四摇了摇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的实力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弱的，当时一直在逃命。”
说到这，张云还更加疑惑了：
“前辈，作为初代四猴之一，你应该存在了好久了吧？为什么我看你的气息——”
只是普通妖皇层次？
“当年的那场大战，我虽然活了下来，倒也受了伤。”
猴四苦涩的说道。
张云还点了点头：
“那我没问题了，麻烦前辈了。”
六耳小姐姐和猴四走后，猴三看着张云还不解得问道：
“你为什么就没问问我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该问的我都问完了，你还能有什么要问的，而且，我的身份做这种事才合适，你的话，有损你们兄弟感情。”
张云还回答道。
“兄弟感情？呵。他们也没把我当兄弟啊。”
猴三的声音有些怅然。
“很正常。你是去心存体，六耳小姐姐也是，你们两个身体虽然还是那个身体，但是，不论如何都不是曾经的他的姐姐和哥哥了。
继承了记忆，却没有继承情感，对与前任的记忆就像看了一场以自己为主人公的戏一样，结果还得继承他的因果，继续承担他的责任——
啧啧，我都有些同情你了。”
猴三闻言，顿时斜睨了张云还一眼，霸气得说道：
“我可不需要同情！”
“所以，我也没打算真的同情你。”
张云还翻了个白眼：
“还是说正事吧，以你的实力，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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