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脑很奇特！
人类发明的各种信息存储工具，全都是有上限容量的，但是自然为人类准备的存储工具，容量似乎无穷无尽。
不管往大脑里面塞多少东西，它都永远不会提示“储存空间已满，请及时清理”。
可惜，这么好的“无限内存”，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怎么用……
透光人其实是有“脑“的，不过他们的脑子跟普通人的并不一样。用最贴切的形式来比较，普通生物的大脑包括了“中央处理器”、“内存”、“硬盘”三个基础的组成部分，但透光人的大脑，几乎可以被认为只有“硬盘”。
有脑的透光人会认为自己是卡拉斯星球的人族，但其他的人族并不这么认为，而是把透光人看作一种特殊的无机生物，或者直接把他们当作一种天然的工具。
透光人最常见的“用途”就是存储记忆，由于它们天生就具有无尽的寿命，所以能够作为永恒无尽的记忆载体，被代代传承！
“兔神”并非是勃勃丁的第一任主人，他自己从卡拉斯星球“获取”的“新生透光人”是在被敌人追杀的过程中打爆的那一个，而勃勃丁则是通过其他的渠道获得的。
就算是“兔神“的“原生透光人宠物”，也已经存储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记忆，更何况是从别人那里获得的勃勃丁。
亚当之所以会出言提醒，是因为它曾经见证过自己的前主人“兔神”沉浸在勃勃丁的记忆中的时间。
“你如果直接去读取勃勃丁的记忆，恐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这颗星球活埋了。”
亚当用“风趣“的语言，提醒了合文郡如果敢查询勃勃丁的记忆，需要做好面对沧海桑田的准备。
“那我该怎么办？”合文郡说完之后就自己意识到了问题，又多加了两字：“请问？”
“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什么意思？”
“一直以通灵术控制着他，你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停顿了几秒之后，亚当又补了一句：“如果他记忆中有答案的话。”
不是活得久，就会什么都知道的。
长时间使用“通灵术”，对精神会造成不小的负担，既然没办法主动探索勃勃丁的记忆，合文郡便也暂时放弃了以通灵术控制他的打算。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没别的事好做了。
李还在呼呼大睡，合文郡也懒得叫醒他，反正金天鹅虽然不能用了，但是勃勃丁也是可以骑的，奔跑的速度比金天鹅还快一些，就是骑着不太舒服而已，有点太硬。
而且有损形象……
所以，从大青山里晃悠出来以后，合文郡就又把勃勃丁关回了“亚当号”里，把《石头记》取了出来，在书脊上舔了一口。
他的代步工具有很多，不过还是用《石头记》召唤出来的马车最舒服。
李睡醒的时候，他们离朝歌城已经不远了，合文郡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很想见识见识李他爹的外祖父，那个被自己收取了“伊甸园”、改变了历史走向之后依旧顽强存在的魅力之神亚当。
同时，他还想瞧一瞧，在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之后，朝歌城的科技水平，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由于曾经跟丢了那名或许并不存在的尼尔亚特人，被困在“镜中界”时，合文郡还担心自己错过了“科技消亡”的历史事件，不过从沐恩口中得知朝歌城依然存在后，合文郡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出错了。
但是从未来的情况看，瑟德文明又确实在历史上断了代，别说科学技术了，就连文艺作品都几乎消失殆尽，就只有一些医疗技术仍然存在，不过也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而且也并不能肯定到底是瑟德人推广出去的，还是泰坦星的土着自己发明的——很多技术应该在宇宙中有相似的发展历程，泰坦星的炼金师们也一样会解剖生物进行研究，发明肌肉注射、静脉注射一类的治疗方法，可能性也不小。
如果不是有针对性的打击，瑟德文明的影子也不见得就会完全断代，虽然时间会埋没许多，但至少精华应该留存不少才对。
合文郡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泰坦星的瑟德科技一直发展下去，会不会早就带着泰坦人进入了太空时代？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但朝歌城的面积却好像并没有扩大多少，这让合文郡不免有些失望，城墙上到处都是破损后重新修葺的痕迹，也不知道是因为自然风化还是魔兽侵扰。
龙神布欧坐镇朝歌的时代，这座城市是很少会受到魔兽侵袭的，布欧的巨龙气息影响的范围很大，周边的魔兽都能感受到人类无法感受的强大威压，连魔禽飞行的时候都会绕路。
现在这里虽然有两位神明，甚至可能还不止两位神明镇守（亚当座下有没有次神，合文郡也不清楚），但却都是人类神明，本身并没有什么天然的威压，不像异族神明那样，坐着不动就能震慑魔兽。
当然，比起其他的神明来，布欧能够仅凭威慑力便保得一方平安，其实也不光是因为它是一位龙神，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龙神们都比较懒……
绝大多数的神明都不会一直镇守在自己的神殿之中，只有巨人族与龙族的神明会例外，它们成神之后也依旧保持着凭借长期的睡眠减少食物摄取的习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
不过像布欧那样，连吃饭都凭借特殊能力回到过去“化虚为实”、懒到不挪窝的神，应该也是绝无仅有了。
刚进入城内，合文郡就发现，朝歌的道路上几乎全都是马车来来往往，除了行进之时“叮叮当当”作响的公共汽车之外，完全看不到其他的“铁皮壳子”，摩托车更是全无踪迹，倒是有人骑着马在路上慢慢行进。
不但没有进步，反而还落后了？
不过，仔细留意了一下，合文郡才发现，那些在路上来来往往、被人骑着或是拉着车的马，似乎都不是活物，它们行走的时候隐隐透着些僵硬，头也不摇尾也不摆，更没有任何鸣叫从口中发出。
单从这些“马”的外形来看，其实并不能很容易分辨出来它们是活物还是死物，这让合文郡想起了曾经接引他加入“炼金之城”的使者诺亚那两头光明狮“血肉傀儡”。
是因为勃勃丁“消失了”，所以魔法契约失效，导致“炼金之城”的技术对外泄露？
还是说这是朝歌城自己研发的新技术？
后者的可能性好像要更大一些，毕竟“保密契约”通常并不会因为主导签约的一方泯灭而失效。
不过，这并不是合文郡迫切想要探究的事情。
亚当在接手了布欧的神殿之后，似乎也没有扩建或是改建，不过布欧的神殿本来就够大，荷鳞龙在巨龙中虽然体型不算很大的，但跟人相比也同样是庞然大物。
比起布欧坐镇的时候，朝歌城神殿里的牧师数量显然多了不少，进出神殿的信徒也络绎不绝，完全不是以往那种冷冷清清、偶尔才有个把人买张门票进去看龙那样的情形。
合文郡与李刚要尾随着一群信徒进入神殿，恰巧有一名武士打扮的年轻人从大门内走了出来，跟他俩迎头打了个照面，接着三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你不会就是亚当吧？”合文郡率先回过了神，对自己以为早就不在人世的“徒弟”表达了疑惑。
“我就知道，只要用这个名字，总有一天你们会来找我的，师父！”俞承豪笑得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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