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地毯上已经铺好了几个软垫,旁边放着梳子、发绳、发夹等小物什。
苏朵朵第一个跑过来坐下,背对着叶新:“我要双马尾,像上次一样!”
“行!”叶新拿起梳子,仔细梳理她还有些潮湿的头发。
苏朵朵的发质偏细软,带着自然的微卷,发色是漂亮的纯黑色。
叶新将她的头发中分,然后从头顶开始,细致地编起两条松松的鱼骨辫,最后在耳侧上方用粉色丝带绑成两个俏皮的小团子。
“完成。”叶新递给她一面小镜子。
苏朵朵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开心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喜欢!”
“下一个。”叶新看向苏沫沫。
苏沫沫安静地走过来坐下。
跟双胞胎妹妹一样,她的头发也是纯黑色的,又直又顺,如瀑布般垂在背后。
叶新给她也绑双马尾,风格稍微不一样,没有从头顶开始编,而是在脑后较低的位置,松松地绑成两根中马尾。
在用同色系的深蓝丝带在绑结处系上蝴蝶结,再稍稍拉松头顶的头发,营造出自然蓬松的感觉。
“啵~小沫沫,真可爱!”叶新在小脸亲了一口道。
照着镜子,苏沫沫想回应一个吻又怕小师姐误会什么,张了张小嘴开心地回了声谢。
轮到谢婉儿时,叶新想了想:“婉儿就不绑双马尾了。”
将谢婉儿柔顺的长发拢到一侧,从耳后开始,编了一条松散的侧辫,最后用黑色丝绒发绳固定,垂在胸前。
几缕未编进去的发丝自然垂落,配上那身黑色吊带裙,优雅又温柔。
“很好看。”叶新由衷地说。
最后水洛音。
她似乎有些紧张,坐得笔直。
叶新站在她身后,轻轻捧起她那一头如瀑青丝。
“洛音妹妹想梳什么样式?”
“我……不知。”水洛音小声说,“叶清姐姐决定便好。”
叶新沉吟片刻。
水洛音的气质独特,既有仙子的出尘,又有少女的懵懂。
她决定做一个结合古今的发型。
她先将水洛音的头发上半部分松松挽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这簪子还是之前水洛音自己戴着的。
然后将下半部分的头发编成一条精致的蜈蚣辫,辫子不长,刚到背心。
最后在辫尾系上一根浅蓝色的丝带,与身上的JK制服相呼应。
“好了。”叶新将镜子递给她。
水洛音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头发被半挽半编,既保留了古典韵味,又不失现代的俏皮。
白玉簪在头顶闪着温润的光,丝带随风轻动。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辫子,又碰了碰头上的发簪。
“喜欢吗?”叶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水洛音用力点头,转头看向叶清,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喜欢。谢谢叶清姐姐。”
她的笑容很浅,却真实。
那一刻,叶新忽然觉得,这个来自上界的小师姐,其实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罢了。
梳妆完毕,窗外次元空间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这是苏朵朵调节空间模拟出的昼夜交替再配上苏沫沫的时间领悟,空间内流速是外面的两倍。
也就是说空间度过两天的时间,外面才过去一天。
客厅里,谢婉儿已经点亮了几盏落地灯,暖黄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空间。
苏朵朵在厨房里翻出一些零食和饮料,手一挥,薯片、巧克力、果汁跑回客厅哗啦一声全落在茶几上。
“开茶话会啦!”
五个女孩围坐在地毯上,背后是柔软的沙发靠垫。
茶几上摆满了零食,中间还放着一壶谢婉儿刚泡好的花茶。
“对了,洛儿妹妹。”苏朵朵拆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吃着,“万花宫平时都做什么呀?就是……修炼吗?”
水洛音小口啜着花茶,闻言想了想:“晨起吐纳,上午修习功法心诀,下午或练剑、或学符箓阵法,晚间打坐凝神。每月初一十五听长老讲道,每季有小比,每年有大比。”
“听起来好无聊。”苏朵朵嘟囔。
“修行本是清苦之事。”水洛音轻声说,“师尊常说,耐得住寂寞,才守得住道心。”
“那你们会玩吗?有什么好玩的?”苏朵朵追问。
水洛音认真思考:“宗门后山有片桃林,花开时很美。有时师姐妹会去赏花,或是煮茶论道。还有……藏书阁顶层有历代祖师留下的幻境试炼,可以体验不同的人生境遇,算是……一种游戏?”
“幻境?”叶新挑眉,“类似全息模拟?”
“全息……?”水洛音不解。
“就是一种技术,可以让人身临其境。”叶新简单解释,心中却暗暗记下。
修真文明的幻境技术,也许有值得借鉴之处。
苏沫沫忽然开口:“洛儿妹妹,你在幻境里经历过什么吗?”
水洛音没有立刻回答。
她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腰间一枚温润的旧玉环,仿佛在触碰某个遥远世界的边缘。
“幻境试炼,往往始于最细微的触感——或许是掌心忽然触到粗砺的陶碗,耳畔传来集市模糊的吆喝,又或是鼻尖先于意识,嗅到了一缕陈旧书卷混合着劣质墨锭的独特气味。”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虚空中的某处,仿佛再次看见了那个场景。
“第一次,我的神识依附于一缕晨雾,落进了一座终年云雾缭绕的深山里。没有选择繁华市井,没有依附王孙公子,悄然系在了一个采药女的身上。
她叫阿蘅,住在山腰一处几乎被藤蔓掩住的木屋里。
起初,仙人的灵觉让我有些不适应——这里太“实”了。
没有仙界的清音流光,只有木柴在灶膛里毕剥作响的干燥气息,粗陶碗沿磕碰牙齿的微凉触感,以及背上竹篓那沉甸甸的、勒进肩胛的实在重量。
我的感知,似乎被迫从缥缈的云端,压缩进了这具纤细却坚韧的躯体里。
日复一日,我随着她的脚步,认识的不再是玄妙的道则,而是人间最质朴的学问。我学会了辨认:哪一株草叶背面的纹路能治咳喘,哪一处峭壁的岩石在雨后最容易松动。
我触摸到的,是树皮粗糙的肌理、溪水刺骨的寒凉,以及挖掘药材后,指甲缝里怎样也洗不净的、混合着泥土与草汁的褐色。她的世界,由无数具体的、细微的“知”与“行”编织而成。
我本以为,这便是全部了——一种勤恳的、与自然交换的生存。
直到那个暴雨突至的黄昏。
我们未能赶在天黑前下山。
雨水像天河倾覆,瞬间浇透了一切。
视线模糊,山路化作浊流。
在一处陡坡,她脚下一滑,背篓脱手,辛苦采得、预备换粮的药材,眨眼间被泥水吞没大半。
她僵在原地,没有惊呼,只是雨水顺着她紧贴在额前的发梢,汇成一股股不断线的溪流,淌过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颊。
那一刻,透过她剧烈的心跳和冰冷的肌肤,我清晰地触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那不仅仅是对一日劳碌成空的痛惜,更是对命运如此轻易就能颠覆日常努力的无力。
下一刻,她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然后,她竟蹲下身,在及踝的泥泞里,徒手摸索、打捞。
拾起一株被冲得根须残破的黄精,在衣襟上擦一擦,紧紧攥住;又抠出一块裹满泥浆的茯苓,小心放进怀中。
她的动作沉默而执拗,仿佛在与这狂暴的天地争夺最后一点生存的凭据。
就在那一刻,某种前所未有的震颤,贯穿了我的灵识。
大道无常,自以为通晓“失去”与“坚韧”的抽象概念。
但直至此刻,在这具被雨水鞭打、在泥泞中颤抖的凡人躯体里,在指尖触及那些冰冷、残损的根块时,我才真正懂得。
我懂得的,不是仙诀里描述的“劫难”,而是冰冷刺骨的雨滴如何真正砸在皮肤上;不是道理中的“坚持”,而是十指嵌入污泥、透支最后一丝气力也要挽回一点实物时,那股从脏腑深处烧起来的不甘与牵挂。
关乎明日能否开灶,关乎墙角旧陶罐里那点见底的粟米。
雨势渐歇,她拖着几乎麻木的双腿和半空的背篓,踉跄回到小屋。
生火时,她的手抖得厉害,打了三次火石才点燃潮湿的薪柴。橘红色的火光逐渐腾起,照亮她沉默的侧脸。
她烘烤着湿透的衣裳,也将那些救回来的药材仔细摊开。
屋子里弥漫着水汽、土腥和一种微苦的草药气息。
我忽然明悟。
仙人所求,往往是超脱,是永恒,是清风明月不染尘。
而凡人最动人的力量,恰在于他们的“染尘”——在于那置身泥泞之中,仍要挣扎起身,去守护那一点微弱火光的执着;
在于明知世事无常、自身渺小如蜉蝣,却依然日复一日,用双手从天地间打捞意义,编织出属于自己的、温暖而坚韧的生活之网。
火光跃动,阿蘅蜷在火塘边睡着了,眉头微蹙,但呼吸渐沉。
我悄然抽离神识,最后感受到的,是她掌心那一片正在褪去的、属于火塘的微温。
那微温,胜过万千璀璨却冰冷的星辰。它让我知晓,真正的“道”,或许不在九霄云外的清静无为,而恰恰在这负重前行的人间烟火里,在这具体、脆弱却又无比顽强的生命热度之中。
片刻后,水洛音才抬起眼,看向四人,“姐姐们,愿意修仙吗?”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
修仙?
她们用的是异能,与大道走了另一条捷径,永生基本是板上钉钉的。
“姐姐们,可是不愿?”水洛音有些不解。
叶新(女身)轻轻握住水洛音的手:“哪里话,修仙谁不愿意,现在我们也只能提升自身异能,即便小洛儿传授我们心法,没有灵气支撑成长效率太慢了。”
水洛音抬头,看着围坐在身边的四个,认真道:“姐姐们,上面,洛儿安排好了,还有叶清姐姐叫洛儿的时候前面能不能不要加小字,换算蓝星跟上极星时间流速差,洛儿年龄在蓝星算得上一千三百岁了,你们得管洛儿叫姐姐!”
“啊?一千三百岁?”三女懵逼了,只有叶新眼前一亮,“合法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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