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账东西说什么呢？！”
二夫人被他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抓起手边的抱枕，狠狠砸过去。
商珣没躲，接住抱枕按在怀里，嘴角的笑容始终明显。
“反正都是商业联姻，找个厉害的不是更好？”
“我是这个意思吗？”二夫人眼睛通红，“你是我儿子，我能害了你？”
“那可不一定。”
商珣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听说当初外公要你嫁给其他男人时，你哭天喊地，要死要活。”
“你能为了自己的爱情拼搏，我也能。”
“我当时——”
二夫人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
当年的事情那么复杂，三两句话压根说不清楚。
“妈，说完了吗？”
商珣收回视线，看了眼手机，低声道：“说完我就先回去了。”
“我说完，你表个态啊。”二夫人冷声道。
“哦。”
商珣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母亲，一字一句道：“您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但是，我是不会和黑狐分开的。”
“不仅不会分开，我还会娶她。”
“娶她？”
二夫人脑瓜子嗡了嗡，感情她今晚说这么多，全是浪费口舌？！
“好！”
二夫人追到门口，冷冷道：“想和她在一起是吧？好啊，你把银行卡和房车全还给我！”
“……”
商珣停顿下来，静了几秒，从包里掏出钱包。
只拿出身份证，钱包放在桌面上。
“银行卡你直接停就行，至于房车，我以后都不会再开。”
商珣无奈的盯着母亲，一字一句道：“您还需要我留下什么？命，要么？”
“……”
二夫人喉咙发紧，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这个儿子太混了，小时候就是个犟种。
想要什么，就要拼命得到。
越反对，他越努力。
如果她真的松口让他把命还回来，说不定他真的会伤害自己。
最终。
二夫人还是忍住怒火，让商珣离开。
商珣刚回国不久，虽说在创立什么公司，但肯定成不了气候。
大部分资金不还得靠家里支持？
没有钱，看黑狐还要他！
二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我等着你回来求我。”
“等着吧。”
从始至终，商珣情绪都挺冷静的。
到门口。
天空已经下起瓢泼大雨。
“二少爷，这么晚您要出去吗？”佣人恭敬询问，“给你拿把伞吧。”
“不用。”
商珣扯动薄唇，漫不经心笑，“我以后就不是二少爷了。”
“啊？”
佣人们对视一眼，听不明白啥意思。
“走了。”
商珣没有迟疑，迎着大雨而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二夫人出来时。
商珣已经离开商氏老宅，拒绝任何询问帮助的佣人。
不开车、不要伞独自走下伞。
“我倒要看他骨头有多硬。”二夫人气得心口痛，“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一周后。”佣人回答。
二先生去国外谈合作去了，时间有点长。
“等他回来，再教训这个不孝子。”二夫人厉声道。
“夫人，如果二少爷去找大少爷求救怎么办？”
女佣小心翼翼追问。
“我这个儿子，骨头硬着呢。既然想和我对抗，就不会向别人开口。”二夫人喝着茶，优雅出声。
提到商时砚，二夫人就愁容满面，“商珣倒是好处理，那个黑狐……”
“夫人，您怕她吗？”
听说黑狐小姐是特种兵出身，乖乖，太厉害了。
“我怕她？”二夫人冷冷一笑，“我怕的是她妹妹，裴今雾。”
女佣：“？”
二夫人：“你想想，她连商时砚这么个阎王都能调教成爱妻老公，可谓手段了得。”
“我要是得罪她姐姐，裴今雾指不定怎么对付我呢。”
所以。
不到必要时，她不会和黑狐发生正面冲突的。
——
城市那端。
天空好像漏了般，暴雨一直下，整个笼罩在城市蒙蒙的薄雾下。
黑狐在阳台坐了许久，时不时看向手机。
现在是凌晨三点。
商珣已经离开五个小时。
他说会回来，目前看，应该是不回来了。
黑户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也不知道他跟他母亲怎么谈的。
黑狐拿起手机，准备回房时，房门突然打开。
浑身湿透的商珣，站在昏暗的灯光下。
短发不停往下滴水，脸色苍白。
“你……”黑狐愣在原地，瞳孔微微睁大。
“我先处理一下。”商珣冲去洗手间，拿着毛巾擦拭身上的雨水。
黑狐回神，跟过去。
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他：“怎么弄成这样？”
“哦。”商珣笑了笑，很无所谓的回答，“手机银行卡都留在家里，只能走路回来。”
“还好路上遇到好心人，载了我一程。”
“留在家里？”黑狐喉咙发紧，试探性道：“你跟你妈妈闹掰了？”
“嗯。”
商珣也没想隐瞒她，眼神坚定，“我现在是穷光蛋了，会嫌弃我吗？”
“……”
黑狐站在原地，静静盯着他。
虽然商珣没有说细节，但黑狐大概能猜到个一二三。
商珣为了她，和家里闹掰，二夫人收回他所有的东西。
“所以你就淋着雨回来？”黑狐差点发不出声音。
“答应过你，要回来的。”商珣放下毛巾，将黑狐推远了些，“要不你先出去，我洗个澡。不然身上的水珠，全滴你身上了。”
“……”
黑狐没动，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眼眶有些红：“商珣，你是蠢货吗？”
这么冷的天。
这么大的雨。
高烧刚好，又来这一出。
他以为自己在演偶像剧啊。
“……”
商珣被教训，不敢反驳也不敢动，乖乖听她骂。
“你说话啊。”黑狐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疼又无力。
“说什么？”
商珣替她整理额前的碎发，露出安抚的笑容，“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在你身边。”
“……”
黑狐仰着头看他，气不过，一拳打在他胸前。
“咳咳。”商珣疼得咳嗽。
妈呀。
真的动手啊。
不等他回神，黑狐忽然靠近，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来。
“！！！”
商珣愣住，只听见脑子里有东西“噼里啪啦”炸开。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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