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离开后，老马见办公室内只有妲妲，便闯了进来。
“妲妲？”
妲妲抬头，“干嘛？”
老马左看右看，确认办公室无人后，问，“你来调查局是不是来看头儿有多招人喜欢？”
妲妲一时来了兴趣，她还记得资料里写了不少。
“对。来看看。”
老马一副被我猜中了的狡黠模样，“要不要我带你去？”
妲妲倒是将他拉过来坐在椅子上，拿起房中摆放的糖果，“你先给我说说，都有哪些。”
老马也拿过一个糖果，剥开糖纸，往嘴里扔。
“要先说哪一个好呢？”
妲妲想了一下，“就从眛说起吧，她好酷的感觉！”
老马：“……眛？她算是局里数一数二让我最害怕的人了。”
妲妲：“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她的红眼睛？”
老马摇头，“不是的，而是眛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择手段。你是没见过，她面无表情地将人的脖子拧断的模样，那次之后，我还做了好几次噩梦呢。”
妲妲：“那你还怕谁？”
“怕我。”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摄晨推开门进来，“马面，你是不是皮痒了，还敢在背后乱说眛的小道消息。”
老马瞬间就被点燃了，“说了别叫我马面！”他站起身来，就要跟摄晨拼了的时候，被妲妲拍了拍肩膀，压了下去，“坐下。”
老马和摄晨都面露异色地看着妲妲。
从来没有人能够这么轻描淡写地将一个即将发怒的人压制下来。
他们从来都是必须武力制服打到对方痛甚至害怕到屈服为止。
妲妲拍了拍手，“怎么了？都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摄晨靠近妲妲，不动声色地说，“你刚刚做了什么？老马突然就不生气了。”
妲妲看着自己手，她刚刚确实在不知不觉之间使用了法术，但是，没必要同他们交代。“可能是因为老马之前出了事，被人控制，是我救回来的。”
“是嘛。”摄晨喃喃道，猛地化为蛇，蛇尾出击，朝妲妲甩去。
但再大的力气，再突然的袭击，都被阻拦在妲妲布的结界之外。
妲妲坐着没有动，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慢吞吞地说：“……你偷袭我作什么？”
摄晨偷袭不成，还被如此轻描淡写地质问，瞬间脸上一片青红紫绿。
他这事做得，确实有点不知好歹了。
都不知道对方的深浅，搞偷袭，还没有偷袭到。
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失败，难怪眛总是拿着一副你真没用的眼神看着他。
如今被妲妲这么一瞟，他瞬间崩溃了，掩面而去。
妲妲：“……”
她做了什么？
怎么偷袭的人反而哭着跑了？
她呆呆地转过头看向老马，“他怎么了？”
老马此时看着她，就如同看到一个发着光的神仙一般，“你太厉害了！你都没用动就挡下了摄晨的袭击，还一句话就将摄晨气走。我宣布，从今往后，除了头儿，你就是我最最最最最崇拜的人！”
说着，双手张开，将妲妲一下子抱住。
妲妲愣了一下，还没来的及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低气压的声音响起。
妲妲和老马转头去看，是殷夙！
此时，他的脸色阴沉，似乎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一般。
妲妲连忙起身，“是不是楼因那边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殷夙看了她，又看了看老马。
“老马，你先出去。”
老马点点头，一声不吭，连忙跑了出去。
糟糕糟糕噢卖糕！
他一个不小心将人局长的女朋友抱了！
快跑快跑！再不跑就生死难料了！
殷夙：“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妲妲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你们局里的人呢。”
“说局里的人要抱到一起？”殷夙压制下内心的怒火，沉声道。
妲妲耸肩，“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来，我早推开他了。”
殷夙紧紧盯着她，“你明明躲得开的，为什么不躲开？”难道，她眼光那么差，竟然看上老马了？
妲妲：“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你不也抱了我然后我没有躲开吗？”
殷夙：“难道在你眼中，我跟他是一样的吗？”
妲妲：“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睛，有什么不一样的！”
……
场面一度沉默。
殷夙扶额。
妲妲叉腰。
但一瞬间，殷夙突然间就反应过来了。
妲妲心中没人！
他之前以为她在自己的世界中，应该，可能，也许是有喜欢的人了，才会总是透过他去想另一个人。
但是现在看来，也许有那个人，但那个人绝不是妲妲的意中人！
她心中没人！
殷夙狂喜。
片刻后，他又将这股狂喜压制，慢慢来，慢慢来，既然她心中没人，他就有机会。
她脑子不笨，只是不爱思考，也不喜欢想太多。
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不能引起她的警觉。
想到这，“妲妲。”殷夙出声，声音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你想吃东西吗？还是说想喝点什么？”
妲妲眉间微皱，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他失心疯了吗？怎么突然用这种语调说话？听着怪寒碜的。不会是，想到了什么新招数捉弄她吧？
还是拒绝理智一点。
“不饿，不渴，不喝。”
殷夙继续问：“那今天在调查局里待的如何？明日还来吗？”
妲妲：“不怎么样。永元给我介绍了不少人，还没有接触呢，你就来了。话说，你来干什么？”
说到这，妲妲就想到早些时候殷夙那个若无其事的模样，气又不打一处来。
殷夙：“……”他怎么感觉到，她好像又生气了？
“那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妲妲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我真的不能去其他地方玩吗？我想去逛逛商城。”
殷夙点头，“可以呀。”
妲妲顿住，“我还想去游戏厅玩游戏。”
殷夙：“可以呀。”
妲妲：“我还想去游乐园。”
殷夙：“可以呀。”
……
妲妲猛地抱住自己，急退几步，“你是不是撞邪了？鬼上身了？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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