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希望是个好词
欧洲大陆的事情倒是对在女贞路度过暑假的哈利本人没多少影响，因为那条妈妈留给他的保护咒，他每个暑假都要回姨父姨妈家度过。但他还是尽可能的给自己创造些“正大光明”去女贞路13号的理由——比如写作业。
暑假的第一周，林歌经常把自己关在二楼的房间里，似乎是在忙着和别人写信聊天。在第二周的星期一，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颜色灰白的长发从房间里推门走出来，右手还提着个手提箱。
“我要出门一段时间，哈利，照顾好自己。作业要是不会的问问阿莱恩或者等我回来，至于别的，我反正也不指望家里的这两位能干出些什么了。”
珀西瓦尔懒得搭理她，好像是为了家里没有做饭的人，他自己也可以把日子过好般——这天下午珀西瓦尔自己下厨了，只是饭后小甜点的饼干全烤焦了。
感谢梅林，在他们连续吃了三天烤焦的饼干后，林歌终于回来了。
看到餐桌上的饼干，林歌挑了挑眉，但是她今天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失败、总结经验、然后成功，这个可是达成成功的必由之路。”
说着她拿起一块饼干嚼了起来。
其实从口味来说，饼干真的烤的很不错，只是样子难看了些。说不准格林德沃本人真的还有做甜点的天赋，真棒，他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时间挖掘出新的天赋。
哈利有些好奇她究竟去了哪里，风尘仆仆的，看起来像是刚刚穿越英吉利海峡，然后跳上一辆吉普车从郊区开到伦敦。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去见了见老朋友。”这还是哈利第一次看到林歌那么高兴，女人眉头舒展，似乎心情格外舒畅，“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看到他们没事，而且还很精神，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高兴的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花草茶。林歌本人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看的人，其貌不扬，看起来就是个黑色头发灰蓝色眼睛的普通女青年。
她经常面色惨白，眼睛下面留着层厚厚的黑眼圈，即便是夏天也坚持喝着热茶，按照她的说法是这样可以让自己暖和些。而且她习惯四季都穿着长袖的衣服，虽然林歌本人声称英国的夏天并不是很热，但哈利从未看到过她手腕露在外面过。
这时候是林歌的话打断了哈利的思考，女人喝了点花草茶，嘴唇终于红润了些，看上去有些力气了：“哈利，暑假作业给我看看——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学校里的教授，但是学期末的事情的确给我们提了醒。尽管我们自认为教了你不少东西，但是某些恶意就是防不胜防。”
作为个大人，林歌对哈利的成绩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虽然第一名的诱惑的确很大，但是我年轻时候的经历告诉我，并不是成绩好就能决定一切。还要健康的身体和强健的体魄。”
林歌非常擅长魔咒和魔法史，和当上幽灵的宾斯教授比起来，她讲起课来妙趣横生，偶尔还会夹杂一些小趣事。
在听到哈利谈霍格沃兹学的魔法史时，林歌叹了口气：“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哈利。最起码在我上学的时候，宾斯教授的魔法史是我最喜欢的。”
林歌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过，毕竟并不是所有人可以坦然面对曾经敬仰的老师退化成一个顽固不化，只会照本宣读的人。
珀西瓦尔本人倒是（他声称）更擅长变形术，作为个曾经的黑巫师，哈利最开始还以为他更加擅长黑魔法防御课或者是魔咒课这样的对决学科。
“嘛，变形咒在实战里面非常的有用，千变万化、防不胜防，某种程度上可以体现魔法的灵活多变。”阿莱恩是这样对哈利解释的，“而且我觉得可能就是他为了对照吧，实际上应该没什么是他不擅长的……除了烘焙？”
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珀西瓦尔本人对着哈利和阿莱恩幽幽投来视线。不过作为天才，珀西瓦尔自己倒是对哈利的成绩单没什么意见，或者说，异常不屑，甚至连生气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看不惯霍格沃兹的教学方式，不，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家教育机构是他看的上的。”林歌耸耸肩对哈利和阿莱恩说，“反正霍格沃兹已经是他批判得最少得一家巫师学校了。本质问题其实在于他本人很少真的喜欢上什么，他站的太高了。”
哈利忍不住瘪了瘪嘴，做了个鬼脸：“我小时候一直以为他可能只喜欢巧克力青蛙。”
“那是里面的卡片上有他想看到的人。”林歌说，“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家音像店，我买了张碟片，要不要一起看看？”
于是那天下午，三个人，哈利、林歌和阿莱恩一起坐在沙发上，一起看起了《天空之城》。最后在一边看着书的珀西瓦尔被迫加入了他们三人的行列，客厅里时不时的交流声和电影的声音督促老人放下手中的读物。
电影最后在优美的旋律里面结束，除了哈利，客厅里其余三个大人都若有所思。
“很有趣的想法，深刻表现了战争结束后麻瓜的某种心态——自然赐予文明以生命力，作为文明缔造者心中的贪欲则会夺取文明的生命力，直至文明毁灭。”珀西瓦尔懒洋洋地说，“要不是你一直不说话，我也多半会以为这是你故意拿过来讽刺我的。”
林歌叹了口气：“这是深埋在骨子里的东西，格林瓦尔德先生，你可以去因为某些事情对某些人感到失望，但你从来不该因此放弃对其余人的希望。我永远都坚信这点，这是那个人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
“美好的说辞。”珀西瓦尔冷漠地说，“古往今来有太多人，他们本可以做的更好，却因为虚幻的东西而放弃了理想。”
“你当年的理想蓝图也是沉浸在爱情里勾画出来的。”林歌耸耸肩，“爱情也从来不是什么虚幻的东西，对不对？”
“他们在说什么？”哈利悄悄问阿莱恩。
但是男人只是带着哈利来到二楼，一直到二楼走廊才对哈利解释：“怎么说呢，格林德沃当年那个未完成的伟大理想的蓝图，就是他和邓布利多在一个夏天勾勒的。他们两个人，曾经是好友，比兄弟还亲。”
哈利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他们以前非常——亲密？”
阿莱恩脸色古怪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只是现在的格林德沃没办法继续面对邓布利多。他们两个分别的太久了，甚至这是他们距离彼此第一次认识的那个夏天后，头一回相安无事这么久……”
那他们明明可以见面的啊，毕竟当年他们当初都能选择决斗了，哈利想到，但是很快他似乎意识到了些不对劲。
毕竟如果真的按阿莱恩自己说的那样，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两个人最开始如此亲密，之后又因为一些事情分道扬镳，对立了那么多年，最后又是以决斗结束。
与其说是不敢见面，倒不如说，两个人到现在似乎摸索出一套新的合适的相处模式。哈利忍不住想到之前在认识赫敏的最开始，她和罗恩似乎总是吵架，自认为已经明白了事情真相的哈利开口了：“我想可能他们两个人都没办法再忍耐一次分离了，所以才选择这种相处模式。”
“啊，是的。”阿莱恩看起来格外惊讶，他没想到哈利能如此敏锐，轻而易举就洞察了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两人的关系，“他们热切地想要靠近彼此，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哈利。虽然时间可以抚平伤痕，但是一些伤疤永远也不会愈合。”
*
“我需要告知你一件事，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模仿你的字迹给哈利写了封贺卡。”一楼客厅，格林德沃对阿比盖尔说道，“我需要借此去摸清楚一些事情，为了之后的计划。”
女人的脸色随着对方的话缓缓僵硬，很明显，她也想到了什么：“我真希望你不是在开玩笑，你明明知道他可以认出来封贺卡的笔迹是你！”
她的声音忍不住尖锐起来，但是考虑到楼上的两个年轻人，又压低了嗓音：“你想要继续拉他们下水？不，你是为了欧洲那边的关注。”
“英国这边就是滩死水，既然你下不了狠心，我可以借着推一把。”格林德沃嘲讽着说，“还是说人老了，心肠也软下来了？真有趣，还是说要我去给你加深加深记忆，是谁先走一步，然后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留下来的东西都被拆了个精光？”
“你以为失去了自己，留下来的组织还能继续健康发展，却未曾注意到隐藏在自己盟友那边的黑暗；你以为一场战争就可以加快社会发展的步伐，可笑地将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人性光辉上，却拱手让出了自己的理想成果，让一群苍蝇腐蚀它，最终一事无成。”
阿比盖尔深深吸了口气，指出对方话语背后的真相：“你只是在迁怒。那部电影让你开始忍不住在思考别的，你的帝国从诞生之日起就注定消失，即便当时没有我，没有邓布利多。你也注定失败。历史是由群众书写的，就算他们可能会选择推举你上位，等到他们发觉你的真面目，或者说，等到你一死，你的帝国也会轰然解体。”
“从苏联解体获得的灵感？”格林德沃冷笑，“是啊，一个时代过去了。一个如此强大的超级大国轰然解体，这也是当初像你这样的人们受其感召，奋不顾身投身于烈火的时候就预想到的吗？”
“那我也要提醒您一件事，格林德沃先生，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来过，所以才会有变化。”阿比盖尔说，“我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就像我永远不会抛弃安提留给我的希望一样。”
“希望，真是个好词，驱动飞蛾扑向烈火，催动帕特洛克罗斯为了挚友而死。”格林德沃咀嚼着口中的词语，“只可惜，飞蛾终会死亡，而阿喀琉斯也未曾活着看到胜利之日。”
希望，唯有希望是不可抛却的事物。当她从坟墓里爬出来，倾听着夜风的呼啸，感受着深秋的露水时，隐约触摸到他的面庞。而在阅读了赴死者的日记后，死而复生之人流下了血泪。即便是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意识，身躯和血肉都深埋于泥土之下，也唯有希望不可割舍。
这是他留给她最后的礼物，是她再次行走于世界的发条，是她黑暗醒来唯一的光。
“无需畏惧，无需心伤，烈火将会重燃，属于人的反抗依旧会重新。只要世间还有人心存希望，那么烈火也会把我们的心重新点燃。即便是粉身碎骨，即便是割舍掉全身所有的血肉，只要还有人愿意和我一样心存希望，那我也会再次燃烧自我。”
*
罗莎琳手里拿着张照片，低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火车晃动着，这时候车厢门拉开，维戈手里拿着两杯奶茶走进来。
“梅林啊，你要是哪天牙齿真的全掉光我也信了。”罗莎琳感慨着，接过自己的那份好喝到qqNeNe好喝到咩噗茶，“你看看这个，我那天在医院提前叫人撒上荧光粉，麻瓜和巫师研究出来的新技术。脚底上粘上一些，就会缠着对方三天。”
“你的意思是有漏网之鱼？”维戈回忆了一遍自己在医院抓住的那些人，比对着手底下的线人给自己探来的人员名单，并没有中层以上的干部被他们遗漏。
“不，那天除了你以外，还有个人，她不属于傲罗也不属于罗切尔那边。”罗莎琳把手中的照片递给维戈，指了指窗户边缘的一处小小的荧光信息，“这种荧光粉本质上是从一些昆虫体内提取出来的粉末，通过训练，他们可以迅速找到蹭留下的痕迹。但是这个脚印……”
“平底鞋，从鞋码估算的话个子不高。”维戈看了几眼开始分析，“这应该是六楼靠西侧的窗户，我记得那里下面就是医院围墙，外面是商业街，想迅速离开且不引起别人怀疑，的确是个好地方。
身手也不错，如果对方没有事先蹭上你的荧光粉的话，我们都不会发现有过这么一个人出现在医院里。这么一个身手敏捷、思维缜密的人，既然她不是傲罗，也不是罗切尔那边的，又会是谁呢？”
“看来我们都默认这个人是个女性了？”罗莎琳笑道。
“直觉罢了。”维戈淡定地放下照片，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那鞋印内心有些情绪翻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穿平底鞋的人不是少数……”
而罗莎琳再次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看了几眼，这次她有了新发现：“维戈，你记不记得护士脚上的那些鞋子？她们为了工作方便，都是穿的轻便舒适的白鞋，你看看鞋印，一模一样。”
维戈沉思着，不知为何，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夏洛特护士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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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显，但是我是想写点重力系的……结果写到了其他赛道（）
希望是安塔雷斯留给阿比盖尔的最后一样礼物，是的就是指日记本那最后的一章，安提知道艾比醒来会绝望会悲伤，但是“唯有希望不可扬弃”。
我不管，这就是糖。
艾比现在没搞事，一个是因为哈利，还有一个是她在等待，如果伏地魔再次崛起的时候有人愿意主动站起来反抗，后世有人可以接过她的接力棒，那她就会赌上性命，割舍所有血肉，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帮助对方达成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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