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今天要去完成对污染者病情的统计，纪时禛加固了工作牌确保其不会被轻易扯下。
他带着统计册前往二楼，需要检查的病人有十三位，差不多都是b级污染者。
二楼的墙面还有些血没清理干净，足以让人能想象到昨晚的激烈。
19号趴在窗口上向他打招呼：“医生！你终于来看我啦。”
纪时禛只是简单地扫了19号一眼，按照惯例先去检查旁边病房的人。
304病房，两名b级感染者，感染的时日不算长。
应该是玩家。
推开门，房间一股血腥味扑鼻，甜腻的味道刺激人的神经，纪时禛警惕起来。
感染者并没有出现在视野内。
有预感的，纪时禛抬起头，一张腐烂变异的脸出现在上方。
！！！
“受不了。”
纪时禛连忙躲闪到门外，按下警报，逃离感染者的攻击范围。
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确定统计册和工作牌丢没丢。
等警卫来估计要好一会。
“医生，来我这。”
19号从里面打开门，拽着纪时禛进来，啪的一声关上门。
感染者还在外面砸门，19号抵住门，无力地靠在门边，他的情况似乎也不怎么好。
玩家进入游戏，每天都会降低一定的精神值，同时受到污染的影响发生异变。纪时禛不能确保，攻略对象发生异变他的任务还能否继续完成。
需要阻止他继续受到干扰。
纪时禛从衣兜里掏出一管药，在19号的注视下注射进去。
“听话一点，待会就没事了。”
用怪谈的力量对付怪谈，看看是哪个能生效。
没用的话，那只能说原迟活该。
两股力量在19号体内对撞，他整个身子依旧挡着门，头却埋在纪时禛肩头。
“呜……医生我好痛……救救我好嘛，小狗要死掉了……”
漂亮的脸蛋哭得一塌糊涂，脖子和脸红了一片，眼睛自顾自地落泪，身体烫得惊人。
时氿的直播间内：
【：……】
【：…………】
【：家人们，左上角显示的精神值是95没错吧？】
【：够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主播一掉点精神值就去找医生玩扮演游戏】
【：借口都是借口，不过是他背着大家找老婆的借口罢了】
【系统提示，主播已关闭直播间】
【：单走一个6，连打赏都不要了】
【：色令智昏，走了走了】
……
原本纪时禛还能忍受，19号只是哭哭又没做其他的。
发展到后面，19号不知羞耻地对他动手动脚，纪时禛忍无可忍。
他从口袋拿出绳子，绑住19号的双手，命令道：“不准睁开，乖乖在这段时间绑着，主人会给你新的奖励……允许你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19号好感+7 目前好感：47】
19号果然乖乖不动了，纪时禛也不再管他，观察窗外的感染者。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19号隐晦地看向他，目光分外清明。
一切在警卫到来的时候结束，纪时禛也终止了统计的工作——按例，他们要被带去另一栋楼的观察室。
好巧不巧，对面观察室就是小丑，对于他出现在这，纪时禛不觉得奇怪。
倒是小丑，用一种奇怪的目光一直看着他，翻译一下，大概就是你这次又玩什么花样。
19号在隔壁，纪时禛看不到他。
警卫把他们关在这里之后不敢多留，押着感染者去了其他地方。
纪时禛盯着被拖走的感染者，思考他们会去哪。
“叮当。”
很小的一声，锁链撞击门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小丑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从自己的观察室里出来，进了他的观察室。
纪时禛不计较某些人的没礼貌，抬眼望过去，想看小丑到底想干什么。
小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将人一把抱起，禁锢在他怀里，目光停留在那片修长的脖颈，眼神中带着不解：“你和那个病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受力点的滋味并不好受，纪时禛背部贴着墙面，擦得生疼，却玩味地回答小丑的话：“这是私密的问题，或许，您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试试。”
小丑回想起他们被带来时，隔壁的人双手还被绑了起来。
“不知羞耻。”
骂来骂去也就这几个词，纪时禛快听烦了。
他捧住小丑的脸，缓缓贴近，眼神直白地和小丑对视。
小丑没有制止眼前人的动作，甚至回忆起昨天看到的场景，心中升起诡异的期待。
一截温润的舌尖轻轻触碰他的唇，离奇的感受几乎霸占他的脑子。
纪时禛停了下来，温柔地亲了亲小丑的眼角，询问：“小丑先生，有试过真正的接吻吗？”
这句话拉回了小丑的理智，他的神情不可置信，又像恼羞成怒，逃离了这间观察室。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是嘲笑又像调侃。
这些动静隔壁听得一清二楚，时氿睁开他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对面小丑的房间。
几乎是一瞬，小丑回过头和他对视。
时氿玩味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丑的好感+5 目前好感-16】
【19号的好感+15 目前好感62】
纪时禛是最先被放出来的，另外两个人还得待在观察室继续观察。
19号眼巴巴地望着他，将手上的绑带举起来给他看，腕部都被勒红一圈。
这是提醒他别忘记那份奖励。
纪时禛叠了只青蛙，放在19号的窗边，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好好听话，你是主人最喜欢的小狗。”
19号的眼睛一亮，隔着窗户送了个飞吻，不存在的狗尾巴扬得飞快。
旁边的小丑注视着这一切，不轻不重地发出哼声，却没能引起纪时禛的注意。
直到纪时禛离开这层楼，不见踪影，他都没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小丑的脸色阴沉，特别是看到19号手里拿着那只纸做的青蛙，他再也忍不了了，一脚踹开19号的大门。
“拿来。”
19号嘁声，把青蛙收进背包。
……
纪时禛离开这栋楼的时候，刚好听见警报声响起。
两只狗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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