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怡也是善良啊,房间里太模糊,事情又发生得太突然。她根本无法分辨眼前的是不是冬生,但潜意识就把扑来的人当成冬生了。她晃了一下脑袋,把被捂住的嘴巴晃开,继续压低声音骂:
“冬生,你别犯糊涂了,不然我可要叫人了哈。”
越是叫冬生,赵永贞就越不能让黄静怡叫啊。扑过去的力道使得他和黄静怡两人都倒在了床上,他顺势跨了上去,双手就掐黄静怡的脖子。
也只有脖子被掐,黄静怡才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冬生,冬生不可能会掐她。她现在想叫喊,只是已经无法叫出来,只得拼命反抗,对歹徒又抓又挠。
赵永贞腾出一只手,努力去按压黄静怡乱打的手。在黑暗中,黄静怡又乱动,可没那么容易按压,这就把人抓出了许多道抓痕。
巧合也罢,命运也罢。千个晚上,百个晚上不脱光了睡,今天晚上觉得闷热无比,黄静怡不知怎么想的,裤衩都不穿一件。
现在好了,赵永贞跨坐在上面,手要制止她的手,乱摸乱抓。
赵永贞可是处在血火最旺的年纪,这样贴身接触,很快的就来了反应。想着深仇大恨,脑子里就有了想法,要把黄静怡睡了,才能抵消一些仇恨。
黄静怡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虽然在极力反抗,把他背来,准备要顺手牵羊装点东西的挎包都扯断了。蚊帐也被扯下来,罩在了身上。但还是被他骑住一条腿,不费什么劲就得逞了。
在那一刻,黄静怡好像一下子就驯服了,慢慢停止反抗。事后他才发现,黄静怡可能是无法呼吸,晕死过去,这才无力反抗的。
因为结束后,他松开了手,黄静怡还是一动不动。他还抓着下巴使劲摇晃了几下,依旧是没有反应。
黄静怡的床很软,下面铺了一床棉被。刚才挣扎时,还是打得床板发出一声声闷响的。他害怕极了,立刻把裤子提起,爬下床逃之夭夭。
因为太过于恐慌,把竹竿放下文家大宅的院墙后,都忘记收走,就匆匆忙忙的跑回湾头村。
他想连夜逃走的,又舍不得二妮。第二天出来探听虚实,听到别人议论,说黄静怡被人玷污掐死,并不知道是谁干的。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又回到住处睡觉去。下午老丁来叫他去喝酒,他还装作若无其事。
邓铁生他们去五竹寨围捕赵永贞还没回来,龙湾镇的居民,就已经根据以前知道的一些鸡毛蒜皮,把文贤贵和赵老财一家的故事,编出了好几个版本。
有的说文贤贵和岑洁勾搭成奸,被毛氏发现了,便放火烧房,同归于尽的。
也有人说文贤贵有特殊癖好,看上了毫无姿色的毛氏,引得岑洁醋意大方,发生了争执,失火烧房的。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有个重要的前提,就是文贤贵害死了赵老财和赵凯,霸占秦盼春和岑洁。现如今赵凯的儿子长大,回来报仇了。
外面的议论,很快就传到了文家大宅里,来喝酒的那些亲朋好友,也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些事情啊,就连石宽和文贤莺都断断续续听到了。可文家大宅里还有一个人没听到,那就是文贤贵。
没人敢当着文贤贵的面议论,更没人敢前去质问。就连邓铁生他们扑了一空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文贤贵说。说赵永贞玷污了黄静怡,是来报仇的吗?
酒席在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中进行,以前的酒席,不管是红的还是白的,总少不了孩子奔跑嬉闹的影子,今天的酒席安安静静,好像大家只顾着吃了。
今晚还要停棺一晚,明天才是抬棺上山的日子。阿芬不属于文贤贵真真正正的家人,是和宾客门一起上桌吃饭的,吃完饭后,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找到文贤贵,把人叫到了一个角落。
文贤贵也感受到了那种气氛,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已,阿芬把他叫来,他先开口问:
“是不是我们准备少了哪道菜,客人们不高兴?”
“没有!”
阿芬咬着嘴唇,停顿了两秒,这才反问:
“五竹寨的那些田地,是不是你逼人家卖的?”
阿芬在这个家里只操心油盐柴米,大事一概不过问。那天去五竹寨看田地,脸上都已经有些疑惑,却也不询问。今天如此正式,还把他叫到这里来问。文贤贵心里就有些明白了,脑袋晃了两下,冷冷的说:
“是的,我文贤贵想要哪里的田,哪里的田就是我的,怎么了?赵凯一家变鬼来讨回呀?”
阿芬心里早该猜到了,文贤贵这样的回答并不令她意外。她叹了口气,忧伤的说:
“你以后还是少干一些这种事,赵凯的儿子赵永贞回来寻仇,少奶奶就是他杀死的。冬生带铁生他们去抓人,抓不到,人跑了。”
文贤贵还端着茶壶的,这会茶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赵永贞这个他都快忘记的名字,突然就在脑子里密集的出现。古人说得好,斩草要除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小子呢?
“他娘的,和我文贤贵作对,来吧。”
文贤贵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甩袖就走。
看着文贤贵离去的身影,阿芬无奈的又叹了口气。她只是陪文贤贵睡的下人,说出刚才的话,都已经是冒犯了。文贤贵没有收敛,还要作恶下去,她又有什么办法?
文贤贵找到了邓铁生和冬生,问了今天的事。
邓铁生老实,如实说了。
冬生就滑头了,疯狂给自己揽功。说他看到那个挎包,就怀疑是赵永贞,只是当时不敢确定。在邓铁生他们去搜查龙湾镇的两个客栈时,他就去湾头村找赵永贞质问。三言两语,还真问出了名堂,赵永贞和他扭打在一起。他个头没有赵永贞高,力气也小了些,再加上晚饭没吃,最终不敌,被打晕了。
冬生说和赵永贞以前一起读书同一个班,是前段时间才再次见面的。文贤贵深信不疑,确实赵永贞当时就在石磨山学校读书。
他之前还不是十分放心冬生的,通过了这件事,彻彻底底把冬生当成了心腹。要不是因为自己家里办酒事,他就要和冬生大喝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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