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作战计划
有了一点头绪的南泉也不知道从那个意外开始是不是一个正确的方向，可是除了这样别无他法了，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事实上，他还没有怎么见过齐天这个人的样子。但是他一直牢牢记得记得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一个星光熠熠的现场，媒体的记者们都会扛着长枪短炮，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说话的镜头，镜头前的那个人说完话之后全场瞬间都会爆出震耳欲聋的掌声，雷鸣一般久久不停，孩时的南泉每次在电视上看到这样被万人瞩目的齐天都会看得根本移不开视线，后来慢慢长大之后开始接触家族的事业，父亲给介绍起行业内的翘楚才知道自己小时候一直移不开眼睛，甚至可以说产生了一些崇拜的人，就是齐天。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那么简单，掌声等于喝彩和认同，只要有很多很多的人围着拥戴着，那就一定是很厉害的人，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得到那么多人的掌声呢。
南泉在顾严臻把那件事对自己说的时候，也不由得感慨那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小时候没能好好认识的长辈或许在这个时候是个好机会能一睹他过往的风采。但是他没有把自己对齐天的印象第一时间说出来，一是觉得这些没有什么好提的，二是考虑到顾严臻的心情，应该不会想听自己小时候的对齐天的印象吧。
南泉首先去了齐氏集团，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又不好跟进，只好趁着难得闲的一天亲自到齐氏集团走一趟，怎么也是他想来很久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来的地方，早就听闻齐氏大厦同样是在b市的城市商务区地带，和顾氏集团的大厦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南泉打算装作是过来面试的员工进去四处问问，说不定里面的内部员工会知道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如果果真如此的话，那可是算是意外收获了。虽然没有带着任何目的去，也做好了没有任何收获的心里准备，南泉还是收起了他平时穿的潮衣中短裤，为了装得更像一点还特意穿上了他最不喜欢穿的西装，带上了一副黑框眼镜。
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顾严臻会喜欢那种穿起来那么勒脖子的衣服，嘲笑他穿起来整一个斯文败类的样子，虽然不得不承认顾严臻穿起来真的很帅，但他当然不会在顾严臻面前承认他比自己帅的。
但是那样的模样真的很奏效吧，南泉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到前台员工面前说是来面试的，一开始她还不屈不挠地要南泉把面试通知拿出来，南泉肯定没有所谓的面试通知啊，但是南泉还是南泉啊，穿了一套西装他也还是那个油嘴滑舌的情场高手啊，说起好听的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三两下就把前台的小姐姐说服了，半推半就地就让南泉进去了。南泉还不忘打听她对他们的董事长所知道的有多少，不知道她是还沉浸在南泉好听的话和帅气的脸当中，还是真的一无所知，只顾得摇摇头，半点有用的料都没有套到。
想到她看起来那么年轻，肯定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罢了，又只是一个在前台负责接待登记的小员工而已，也不见得会对大老板的事情知道得有多少，要谈论也不敢在齐氏大厦的门面位置光明正大地谈论大老板的事情，又不是想要被炒鱿鱼。最多也只是在茶余饭后和同事聊一聊一下无关痛痒的八卦罢了，毕竟在整个集团收风最不灵敏的位置。
南泉也不在这里过多的耗时间，免得一会真的等到哪个面试的领导过来看到就很容易穿帮了，于是赶紧搪塞了她个理由就混在人群里坐电梯上去了。南泉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一层走，于是随心跟着人流走，可是又不能给发现自己盲无目的地四处乱走，这样肯定是要给人怀疑的，他匆匆地就出了一层想着先看一下给楼层的指示。就是那么巧，出去最多的一层楼恰好是人事部所在的楼层。
他发现自己行政管理的高层相对最高的楼层，就这样贸贸然上去的话不用说都会被门口的秘书给拦下问原因，他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想想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先到人事部去打听一下情况。他特意选在十一点这个差不多中午饭的时间，因为这些时候的话公司很多的员工都会坐不住，开始懒散起来等待中午下班休息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们的警惕性和戒备心会没有那么高，不会注意南泉这张陌生的面孔，纷纷都会在洗手间和茶水间闲聊吹水，选在这个时候混进去是最容易套近乎引一个话题让他们说出自己想知道的。毕竟人事部是整个公司消息最流通的位置，风吹草动的来源地很有可能都是来源于人事部的。
南泉装作刚刚从厕所出来的样子到洗手台，挤洗手液，洗手，假装打了一个哈欠非常疲惫的样子，瞟了几眼同样在一旁的男同事，“哎呀，真累啊，我都看了一个上午的财务报表了半点没看进去，还...唉”南泉卖了一个关子，试图引起他们的好奇心。
可能看到南泉比自己年轻的模样，看上去中年左右的两个男同事做出一副高高在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抽出手纸在擦手，好像丝毫不想理睬南泉的模样。但是在南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们的神情微微有了变化。
南泉说那句话可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清楚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自由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了，在外是堂堂正正风风光光的管理层人物，在家里是要撑起这个家树立威严的丈夫和父亲，但时时刻刻都在关心自己所在公司的形势，自己的年终奖，公积金社保有没有按时缴，工资的变动多少有没有按时发。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不是这份工作需要他们，而是他们需要这份工作去维持人生的所有平衡，家庭，自尊，颜面。只要有一点点的变化，都会让他们的内心波动起伏，他们的年纪已经无法承受得起半点的挫折，也没有办法另外再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了。
要说南泉是怎么知道的，当年他在接过老爸那一棒的时候就对公司里面一些已经工作了很多年，但是已经没有任何创新思维而安逸地在公司里等着退休领工资的所谓经验丰富中年层员工进行过整顿。年少气盛的南泉并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引起了大部分的员工失业反抗，后来还是南耀光出面以让他们看在多年的情谊份上打动了他们才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
算起来，那算是南泉真正明白接受企业有多困难的开始，他见到那些叔辈员工一张张与平时高高在上从容自若截然不同的一张脸，他们脸上被掩埋已久的惶恐，挣扎，愤怒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那是撕下了工作和那份高薪水的原样，他们原来所以表现出来，所拥有的都是通通被扒了下来，那么地不堪。
所以南泉选择了有关薪水的话题来说，财务部掌管着整个集团员工的薪水情况，在南泉旁边的男同事自然也对此无可避免地好奇起来，毕竟那是他们最关心可又最不愿意表现出来的问题。离南泉较近的那个男同事故意放满擦手的速度，漫不经心地看了南泉一眼，“你是财务部的？我来公司那么多年都没见过你啊。”
南泉一听就知道肯定引起了他的注意和好奇心，也聪明地往下接，“噢前辈好，可能真的没有见过我吧。我是新人来的，来了有几个星期了，可能要上手的工作比较多不怎么和部门以外的前辈交流，所以您没见过我也是正常的。上面的洗手间有点多人我就下来方便一下了。”说着南泉还不忘带着恭敬的笑。
看到南泉张嘴一个前辈闭嘴一个前辈，那个男同事果真就起了一副前辈的架势，他昂了昂头，“是这样啊。”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工作很辛苦吗？还是公司最近出了什么问题吗，工资统计那里有不对劲？”说到后面试探性但是急于知道结果的情绪一下就涌上脸了。他才不管南泉是不是来了多久的新人，或者有多少的工作，一切无关他想知道的话都只是铺垫。
南泉转了转眼珠子，卖关子道，“这个不太好说。”做出一副新人为难极了的样子。
“不怕，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也没有别的人，就当闲聊一样，没关系的。”
“这个嘛，还是不太好的。”
“那这样吧，我们来交换情报，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人事部管你的试用期，你试用期过了还是没过我这边一查就知道了，你看怎么样。”中年男同事咬牙切齿地说。
南泉暗自窃喜，这就是要的效果。“其实董事长正在投资A市的一个项目，投资还是很大的，如果成功了将会为齐氏集团带来一个质的飞跃，反之则整个集团都会有影响，包括员工留存问题。这边就是在结算，目前还在进行当中，你们不用着急，齐氏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就是我们最近投入工作的人有点焦头烂额罢了，没有关系的。”
这样说果然把两个人都弄得惊了一下，他们不约而同地瞳孔一睁大，想要问更多但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隔墙有耳这个道理呢，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了肯定没有好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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