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后来都和家庭爆发了激烈的冲突。相比之下，周阳这边还要舒缓一些，毕竟丢人得只考了那点分数，优劣之间的差距不会那么明显。
孙依宁就不同了，说自己母亲被气的半死。当时，说这话时孙依宁甚至是开心、快意的。
这里头还有一个小插曲，当年他们学校的文科第一名王朝晖后来报了师大，被地理专业顺利录取了。
听人说，学校发最终喜榜时，整个人都抓狂了。
周阳问过他“同桌”孙依宁到底咋回事？
孙依宁说。
“我不知道，我此前只说了秦师大挺好的。”
周阳陪着王玉欢往里走，人气依然很火爆，当年孙依宁到最后是一直拉拽着周阳的胳膊在人群里挤，唯恐彼此被冲散一般。
当年的老太太还在！记忆深刻是因为她200+的体重至今仍未清减。唯一的差异是当时人是艰难的蹲坐在圆形平底鏊子后边操作；现在换了统一制式的车子，操作的台面也改变成了一块大的铁板。
周阳给王玉欢指了一下，王玉欢当即兴奋的掏出了手机拍摄。
“老板，两份，一份正常，一份少辣。”
周阳向老板点餐。
“我要加辣的！”
王玉欢更正。
“那换两成份加辣。”
周阳重新更正，笑着捂住了王玉欢已经摇摆过来的手机摄像头。
“我这人不上镜，你帮咱们占俩座，我再去添点其他东西。”
不待王玉欢说话，周阳又客气的说道。
周阳动身，又从其他摊位点回来了熏肉大饼，烤面筋、擀面皮、炸油馍……，当然为了节约时间，她没选择那些排队人多的网红摊位。
王玉欢这次老实多了，只是冲着美食一一拍了照片。
炒凉粉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份量似乎随着价位多了一些。当然，周阳也怀疑过也可能是自己已经过了最能吃的年纪。
“这叫果仁面筋？好吃！”
王玉欢在尝了两口炒凉粉后，就向桌上的其他美食发起了进攻。
果仁面筋孙依宁不爱吃，当时草草尝了一口后就塞给了周阳，并且眼盯着他吃下了第一口才笑着转身。
王玉欢的胃口很小，甚至不需要周阳再出去搜刮一圈。
两人往外挤，回到了车上。
“再转转，还是我送你先回酒店？”
“回酒店吧，吃饱后反倒感觉累了。”
王玉欢回答。
周阳特意开车直下，穿城墙，过钟楼再拐西大街，让王玉欢尽量的能看到秦州特色的夜景。
王玉欢却似乎见惯不惯。周阳这才想通，人家以前可能常来秦州的。
早知这样，走城外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吧，周阳有点后悔。
“我是过来出趟短差，所以就近就住高新了。”
车子快到丈八立交时，王玉欢给周阳说了她这趟来秦州的目的。
地方很凑巧，如果彭先生这会儿还没回香港的话，此刻三人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五百米。
“她……，还好着呢吧？”
周阳没有接话，问了一句。
“谁？我没听明白。”
王玉欢下意识的刻意反问。
周阳没有追问。
“你是说依宁吧？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不是说了我俩从重庆分开后就再没有联系过的。该不会是我刚才在夜市想拍你照片让你误解了吧？”
王玉欢自己回答了，似乎是依着自己内心的猜测。
“我就随便问问，这不刚好赶到这里了吗？”
周阳笑着回应，把“这里”咬了重音。内心里也对王玉欢是否回应，是否真实回答不再抱有希望。
“周阳，我发现你这人挺喜欢乱猜的。我这次来真是公干，哪要不要给你展示一下我给明天准备的ppt？我现在都怀疑，你心里认为依宁当时出事儿都是我的安排一样！”
王玉欢自证“清白”，反倒开始有点不依不饶了起来。
“这倒真没有，我很清楚是你帮了孙依宁的。”
“知道就好！怎么谢我？”
王玉欢笑着追问，余怒未消的作态。
“这……，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先保证，自己可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呀！说实话，作为曾经的朋友，无非就是希望听到她平安的确切消息而已。”
周阳苦笑着回答。
“我真不知道。当时也是凑巧人在秦州，顺路搭把手而已，我俩这些年其实联系的也不多的，依宁的性格你应该很清楚。”
王玉欢回答，语气也极其坦率。
周阳点头，眼看到了地方，准备不与争辩了。
“我天！怎么这都怀疑？周阳，你快要让我印象改观了。”
王玉欢对周阳的态度不满意了起来，带着些许怨气继续说。
“你们当时玩的是金蝉脱壳的计谋吧？你跟你朋友，是接到人后继续转移的第二环节吧？”
周阳把车子停稳后，才又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明白。没有证据不要乱猜测的，传出去反倒会影响警方办案！”
王玉欢急速回应，全盘否定，语气却难免的急促起来。
“谢谢你提醒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好心办坏事，更不会去做恶人。我只是想说明，我也能猜到一些东西的。说实话，跟你那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你们善意的撒了谎的。”
周阳平和回答，开始解自己的安全带。他只是不想让对方把自己当成傻子。
“撒谎？！哪怕善意的撒谎也是撒谎，我王玉欢自认不是那样的人。反倒是你……”
王玉欢很震惊，却努力保持着镇静。却对周阳表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情。
周阳同样不允许自己的人品被人再三质疑。
“我记得你说，当时是在山里的一个桥下面接到的孙依宁吧？你们抱着依宁上车时，说她浑身还是湿透的，还在一个劲得滴水，你赶了你男朋友下车后才给她换的衣服。”
周阳开始翻旧账。
“是呀！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依宁当时就是这么惨！”
王玉欢很不理解周阳为什么扯的这么远。
周阳笑了，随后开始解释。
“八月份的秦岭山里，温度可能不高，但夜里得山风还是很大的吧？人生地不熟你们两位，退房到开车赶过去，至少需要接近两小时吧？你觉得已经从河里跑出来的孙依宁身上还可能湿的一直滴水滴吗？”
周阳没有使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彭先生给出的专业质疑，单凭自己出于正常常识得到的判断反问了王玉欢一句。
“我不知道！当时我遇到的就那情况。”
王玉欢一边辩解，一边慌乱的解开安全带跑下了车子。
周阳迅速的跟着，跑到车尾拿出了对方的行李箱。
“小玉，你的行李箱。”
周阳快意的在身后提醒一句。
王玉欢脚下一顿，红着脸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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