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名大学生见许大茂直接这样说，有个胆小的吓的直接晕了过去。
而常有亮也气不过，直接拉着常红军说道：“二叔，这许大茂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啊！你可是商业部调任过来的！”
常红军完全不想理他，吵都吵了骂都骂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而且自己确实是跟着娄家老大学销售，这是事实又不能反驳。
见常红军阴着脸没有理会自己，他便冲着许大茂喊道：“你凭什么对着我们大呼小叫的！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有点运气的放映员而已，才高中学历——”
“不就是发明一个音箱嘛，纸盆喇叭我也会做！这音箱厂我上我也行！”
他真的不服气，自己是科班毕业的天之骄子，许大茂是高中毕业子承父业的放映员，而且比自己等人年龄还小。
不说要怎样的待遇，起码也得对自己等人尊重一点吧？
而现在这许大茂简直是把自己等人当狗一样的训啊，凭什么？
“高中学历又怎么样？老子是副厂长，有意见你憋着！”
“你上你行你早干嘛去了？老子管你行不行？！这在这生产研发老子说的算！”
许大茂压根不想跟他们争论，到现在都不肯承认错误，争论有个毛线用？
常红军被许大茂这么一顿骂，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先前是觉得自己被来了一个下马威，想想部里的安排，他也便忍了下来，毕竟现在还没有掌控关键部门，不宜把矛盾弄大。
后来又觉得自己等人是做错了事儿，想着商量一下，把这事儿摆平了也就罢了，毕竟动了人家的东西，人家心里有气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现在——
常红军阴着脸说道：“许厂长，给个面子，这些东西我们赔钱怎么样。”
“刘光齐同志，把坏了的设备价格清单报一下。”
刘光齐看了看许大茂，见他没有说什么，便拿起清单来报明细了（有的是查到了价格，有的是随便写的）。
“损坏了5件设备——”
“57年版——大漂亮菲德里派克（Fidelipac）循环卡式录音机——价值300美刀；”
“58年版——德意志带速不恒定·轮缘驱动·电池式小型录音机——价值850马克；”
“55年版——小日子Sony改装晶体管tR-55收音机——价值日元；”
“57年版——小日子Sony-tR-63袖珍收音机——价值日元；”
“51年版——魔都钟声工业社钢丝录音机钟声牌540型——价值660人民币……”
本来还豪爽的说赔钱的问题，但价格一报出来，常红军和那5个大学生当时就哑火了，这特么又是美刀又是马克又是日元的，怎么弄？
而且这价格……
刚刚晕倒又清醒的那名女学生，又再一次晕倒了……
看着他们的反应，许大茂嗤笑了一声：“钱？”
“我许大茂是缺钱的人吗？有钱你能买来这些东西？”
“马克西姆同志是专业的音乐爱好者，也是收藏家，这些都是有收藏意义的珍藏版。”
“附加值什么的我就不说了，3天之内，给我修好，或者买来同型号的，这事儿就算了。”
说到这里，许大茂盯着这些人一字一句的继续说着。
“不然的话，报到派出所，咱们公事公办！”
常红军明白了，今天这事儿是无法善了了，他只能冷哼了一句走了出去。
而那几位大学生在那儿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许大茂撇了撇嘴说道：“走啊天之骄子们，还赖在这儿干嘛？谁带你们进厂的找谁去，反正我生产与研发部门不要！”
几名大学生被许大茂这样嫌弃，也待不下去了，赶紧跟上常红军想办法去了，现场只留下一个小胖子，也就是之前那个“专业”没有拆东西的。
“你咋不走？”许大茂疑惑道。
“许厂长，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想留下来搞研发。”
刚想拒绝的许大茂突然想了想，人家啥事儿也没犯，就这么撵走好像也有点过分哦，于是便问道：“你对收录机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咱们厂下一步要做收录机吗？我看Sony-tR-63袖珍型的大小造型就不错，应该是用晶体管代替以前的真空管，要小型化，要能收音录音和播放磁带，便于随身携带和更换磁带，磁带也得小型化，最好还有高质量的小耳机，现在广播站用的那种大耳麦肯定是不行的，带不出去……”
看着小胖子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说着，许大茂来了兴趣，这人是真有想法啊！而不是夸夸其谈！
“会画设计图不？”
“会。”
“那就留下来吧。”
“谢谢许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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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会不会跟常红军等人发生内部矛盾，这就不是许大茂所关心的了，你既然想留下来，那么后面会不会有冲突，就是自己应该预先有心理准备的。
研究室这边事了，许大茂又去几个厂房里叮嘱了一声，工作流程上没有自己的吩咐，绝对不能胡乱调整。
对流水线有改进想法的，可以到刘光齐那边登记做实验，一切以实验数据说话，弄好了厂里有相应的奖励制度。
然后这才回了轧钢厂李怀德那里，跟他聊了起来。
“大茂啊，这次是哥哥对不住你，没拦住。”李怀德愁眉苦脸地说道。
许大茂摆了摆手，他明白李怀德如果有能力是绝对会挺自己的，毕竟两人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那个常红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许大茂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商业部某个领导的子侄，本来在那边当科长的，这次音箱在香江的销售，商业部就是派他过去的。”
“本来也没什么，前几天三个大领导过来视察，你不是不在吗，结果把我和刘光齐训得跟个三孙子似的。”
“商业部那边就有了想法，安排一个副厂长，以便于在你我都忙的时候，帮着管理厂子。”
“这个理由完全无法拒绝啊？”李怀德抽了一口烟，无奈的说道。
“我不是安排了光齐管着厂子吗，也没有拖进度啊？”许大茂很疑惑，咱们这边进度都安排的好好的，没出问题啊？
“大茂啊，这就不是哥哥我说你了，你安排好了我们自己是知道，但领导不管这些啊。他们来视察，你不在，这就有借口了呗……”李怀德给许大茂耐心的解释道。
“那我也很无奈啊，不是那尤凤霞找我写歌嘛……”许大茂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个谎，总不能说这几天正在马达加杀人吧？
两人对视了一下：“那怎么搞？”
许大茂弹了弹烟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要不动生产和研发，一切都好商量。都是为了给国家赚外汇，我这点格局还是有的。”
“但敢动生产和研发，手给他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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