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挂着一条横幅，红底白字，特别显眼。
上面写着“预祝《赌》开机大吉”，这几个字跳进眼里，让人难以忽视。
“啥玩意儿？”
赵小河扭头看向东方新：“不是说好的女鬼沐浴吗？咱俩是不是迷路了？”
东方新掏出了手机核对了一下：“没迷路，剧组给的地址就是这儿没错。”
“我的天，说好的洗澡镜头三十分钟，咋就换剧本了？！”
“挂羊头卖狗肉呗，不过《赌》这名字挺有内涵的。”
赵小河沉默了一会儿：“没了女鬼沐浴的戏，那得加钱啊！”
东方新拍了拍他的肩：“走吧，问问工作人员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对对，也有可能是和其他剧组换了地方。”
赵小河扔下行李，上前拉住了一个穿着马甲的场务大哥。
一打听才知道，《猛鬼出浴》不拍了，真改成《赌》了。
似乎是公司临时的决定，连他们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听完这话，赵小河深刻体会到了世道的险恶。
就是因为你们玩擦边球，我才极力推荐东方大厨来的。
你现在告诉我连澡都不洗了，这不是欺诈嘛？！
“太过分了东方哥，他们说女鬼不洗澡了，咱们不干了算了！”
“回家不干了？那你怎么跟你媳妇儿说，因为女鬼不洗澡，所以工作辞了？”
“……”
东方新笑了两声：“别急，既来之则安之嘛。”
赵小河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反正能吃到你的手艺，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厨房的位置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说是往左拐，在一座钟楼下面。”
“行，那咱们就过去吧。”
两人又背起大包小包，朝那座钟楼式的建筑走去。
到了地方，果然看见一扇绿漆大门贴满了封条。
上面写着《赌》剧组厨房，旁边还注明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赵小河拿出手机，给剧组的主管打了个电话。
确认无误后，两人合力推开了铁门。
说是厨房，其实更像一个农家小院。
以前可能是剧组的一个场景，但不知为何被闲置了。
院子里有两块菜地，已经杂草丛生，墙角还堆着一堆陶罐。
赵小河和东方新站在门口，往里打量了一番。
乖乖，这地方原来是《猛鬼出浴》的取景地吧？
怎么感觉这么荒凉呢？
晚上要是真闹鬼，那可真是应景。
这时，眼尖的赵小河突然看到屋里闪过一个人影。
穿着白裙子，长发披肩。
一瞬间，赵小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发麻。
“东方哥，这院子好像不太干净啊。”
东方新点头表示同意：“确实不干净，得好好打扫一番，不然人都进不去。”
赵小河连忙摆手：“我说的不干净不是脏，是说有不干净的东西！”
“啥意思？”
“真的，刚刚有个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飘过去了。”
“不可能，大白天的，鬼也得遵守自然规律吧。”
“哪门子自然规律？”
“九叔的僵尸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正说着，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细腻柔软，十分悦耳。
“璐思，你快把桌子椅子擦擦，东方新快到了。”
“热巴，我连抹布都没有，怎么办？”
“那你把门帘扯下来洗洗当抹布用吧。”
“那门帘怎么办？”
“我再给东方新买一块新的，回来挂上。”
门外的两人听着里面的对话，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热巴和璐思这名字这么大众化？
我去，怎么有种回家的温馨感？
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若云和胡军扛着锄头出现，头上还缠着毛巾。
远远望去，就像刚从田里回来的老农民准备吃饭。
他们脸上洋溢着即将丰收的喜悦，笑得合不拢嘴。
而当这两人看到东方新时，脸上的喜悦更加明显了。
“东方大厨，下午好啊。”
“下午好，东方大厨，我这几天在家连顿好饭都没吃上，就想着你了！”
“今天能做红烧肘子吗？或者花雕鸡也行！”
“哎呀，你别挑三拣四了，东方大厨做的哪样你不是抢着吃？”
“对对对！”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院子，开始清理荒废的菜园。
这时，巷子里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吴雷也扎着毛巾，手里拿着铁铲追了上来。
他看着东方，嘴巴微微一张，啪嗒一声，口水掉了下来。
“东方大厨，我可想死你了。”
“你知道吗，我那份菜汤一晚上就喝光了。”
“我硬是撑了一个星期。”
吴雷难过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晚上你得给我做花雕鸡吃。”
院子里传来了张若云的声音：“行了吴雷，擦擦你的口水，快来帮忙！”
“哦哦，来了。”
“你去把那个坑填上，免得东方大厨晚上上厕所掉进去。”
东方新听着大家的对话，深吸了一口气。
我特么还在京都影视城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老是遇到熟人，这还得了？
他推开门，往厨房小屋看了一眼。
热巴、赵璐思正忙着擦桌子。
可能是因为太卖力了，两人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见到东方新进来，热巴和赵璐思瞬间露出了笑容。
但笑过之后，两个女孩的眼圈都有些泛红。
“东方新，我都饿瘦了……”
“还有我，我也饿瘦了。”
东方新不解地抿了抿嘴：“你们怎么在这儿？”
热巴咬了咬嘴唇：“我们来拍戏啊。”
“女鬼沐浴？你要洗三十分钟澡？”
“不是，剧本改了，现在叫《赌》！”
东方新放下行李箱，走到热巴面前。
然后在她迷茫的目光中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
“唔……”
不知道是不是东方新力气太大了。
热巴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但这声音不像吃痛，倒更像是呻吟。
“看来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我特地来找你的！”
赵璐思瞪圆了眼，一脸羡慕地走过来：“我也要我也要，东方新，该轮到我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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