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疯够狂了。
洛凌如是想。
十月，要相对低调一些了。
额，低调的不是“创作”，而是“免费”。
因为石昊泽和杜青青的电话，让他的心一下不安逸了。
做慈善，太尼玛费钱了——三线同时开工，半年计划支出至少3.5个亿！
有点后悔啊！
免费歌曲多了些，搂钱速度不够快。
的确也到了该适当调整的时机了。
同时开工，顶得住吗？
走出晋西省机场，洛凌看向了阴沉沉的天空，然后笑了笑。
不知道顶不顶得住！
但必须先顶上去！
这个月嘛要不要试水“恰烂钱”？
唔，再考虑考虑吧。
……
“李导，好久不见！”洛凌率先伸出了手。
对于实力与人品俱佳的李智行导演，他可是一直抱着招揽之心的呢。
李智行看起来心情不错：“哈哈，九月的洛总，可是过得很精彩啊。我这个老头子都羡慕得紧呢。”
洛凌摇头道：“呵呵，就闹着玩儿的！李导最近辛苦了啊，一个人负责筹备《亮剑》剧组……”
李智行满不在乎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可是迫不及待呢！”
是啊。
任凭哪位导演遇到《亮剑》剧本，要是舍得放弃，那才有鬼了。
简单寒暄过后，两人便坐进了剧组的车，赶往李智行选择好的外景拍摄地。
洛凌对剧本的要求就是一个——还原剧本，力求真实！
李智行则再三保证没问题，绝不会让这么好的剧本毁在自己手里。
“李导，如果《亮剑》获得成功，我还有两部军旅题材、一部谍战题材的电视剧交给你来操盘……”洛凌的眼中满是笑意，正式发出了邀请，“不知道李导有没有兴趣……”
“洛总！”
李智行没等洛凌说完：“我太老了……”
洛凌耸耸肩，知道对方是拒绝了。
也是，李导这种级别的“自由人”，已经不需要任何“保障”了。
就算立即收山，也能衣食无忧。
更何况，他还能隔三差五当个指导，开个讲座呢。
“洛总，炎夏影视圈这些年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呈‘重量不重质，重钱不重义’的发展趋势。
这几年休息，我闲着没事儿还分析过。近五年，上院线的电影超73%是‘亏本’，网络电影81%以上也是‘亏本’。电视剧一年拍摄近千部，但有效播出只有不到20%，能播出且挣钱的只有更是不到五十部！至于其他的……呵呵。
这说明什么……我就不细说了，洛总是行家，都懂！”
李智行幽幽叹气，然后转头看向了窗外。
失望呐。
洛凌也沉默了。
钱，都“打水漂”了。
每年数千亿，都是石子儿。
撇出去，转了几圈儿，然后消失在水面。
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去哪里了？
你没有，我没有，炎夏也没有……
搬石头、撇石头的人才有。
良久之后。
“李导……”洛凌又重新开口了，但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嗯……好……人手不够就再招几个信得过的，后面咱们的规模将越来越大了……辛苦了！”
等接完电话，他的脸都要笑烂了。
目前的星梦文化，前途的确是无量的，但现金流是有限的呢。
业务收入，至少还得等上大半个月才能结算回来。
但是现在不用太心慌了——正打瞌睡呢，有人送枕头来了。
荷蓝和镁国的版权费用，马上到账！
林子梅打电话来请示，这两笔款子走公司账户还是私人账户。因为《炎夏好声音》版权是洛凌私人所有，如果要走对公，那肯定有不同的财务、税务处理方式。
洛凌没怎么犹豫，还是走私人账户吧。
星梦文化是他和杨青峰两个人的，慈善的事情自己干就好了，没必要强拉着后者进场。
当然，等正式运行一段时间之后，如果杨二公子心甘情愿，那就再做打算。
几个亿炎夏币进账，税务都是过亿了……
但洛凌根本不心痛，该交！
额，好吧，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心痛滴。
要是直接把税款拿到慈善上面，不更香？
可是没办法，私人偷偷摸摸搞的慈善，根本没法称为“基金”，避不了多少税！
反正不管怎样，现在有钱了！
苏念欢的6000万暂时不急着还，等本月鲁东卫视《炎夏好声音》收官之后再说。
想到这里，洛凌正好给石浩泽和杜青青回了信息——“节后你们回趟京华吧，休息几天。然后我们再具体讨论！”
“不好意思杨导，咱们继续……”
李智行笑道：“看样子洛总搞了笔大的啊……呵呵。”
“还凑合吧……李导，刚刚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而且，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应该会更乱……”洛凌淡然一笑，意有所指，“或许会有大量粗制滥造的影视剧出现，有可能十之八九都会‘亏钱’，甚至~~都是‘亿’级亏损！”
李智行扶额。
他对洛凌的评价一直很高，但也很疑惑。
这年轻人，怎么会对影视圈的“细节”这么透彻？
看问题往往能一针见血！
而洛凌刚刚所说的那番话，如果圈中“老人”说出来则并不奇怪，但他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是怎么想到的？
李智行苦笑，既惊叹于洛凌的神奇，也感叹于炎夏影视圈的乱象。
洛凌没有说错。
炎夏文娱未来的发展局势已经逐渐明朗，相关部门从上至下的态度和气氛都很微妙。
而判断和评估接下来影视圈动向的最关键因素，则是“新世纪影视联盟”的出现。
其发起人莫齐恩的背景不用多说了，那绝对是“一线消息”的受益者。
而其“会员”们，嗯，超过一半都是“前科累累”，至于另一半，应该只是没被发现而已。
炎夏影视圈要是不出乱子才有鬼了。
“洛总，不瞒你说，我~~也收到了邀请！”
李智行唏嘘一笑，脸色却很坦然。
“只是我拒绝了。”
“水越深，就越脏。”
“火越热，越受伤。”
“我……既不配，也看不上！”
洛凌在心底哈哈大笑。
李导啊李导，你越看不上他们，我就越看得上你！
有钱了，我就准备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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