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他们却站在皇帝亲卫军的前方,很显然,皇帝对金月并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忌惮,反而借之前的机会让司家两兄弟脱离了他们的视线。
从前的一切,都是皇帝装出来迷惑不知踪迹的贺兰破晓的。
司华堰两兄弟瞧见几人身上的伤,眼中都爬上了怒意。
司家两兄弟看上去一文一武,实际上,两人的功夫都不弱。
有着那样惊艳世人的母亲,他们从来都不是庸才,论文论武都名列前茅。
从前的泯然众人,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乱臣贼子就在眼前,留下一队人护卫皇上,其他人,随我杀敌!”司华堰高声喊道。
亲卫军立马应和,“是!”
皇帝的亲卫军人数也不多,但各个却有着以一敌百的能力,这是除了长月军精锐燕朔最强的一支力量。
是由莫成亲自挑选并训练出来的,比皇家死卫还要强上一线的高手。
他们冲入敌军,冲散了对面的阵型,禁卫军喘了一口气,在容时的带领下,配合亲卫收割。
沈攸宁目光落在昏迷的贺兰月牙和容赋身上,他们是被两个禁卫军骑马带进来的,此时都躺在地上,两个禁卫军守着。
“巫奚落玉,你们想办法尽快解除掉贺兰月牙和容赋身上的情蛊,这里交给我们。”
巫奚和落玉都知道容赋这个战力的重要性,两人点点头就转身走向容赋。
沈攸宁和顾竹衣对视一眼。
“容昀交给我。”顾竹衣道。
沈攸宁点点头,看了一眼落竹,“那个大块头就交给你了,落竹。”
“是,姑娘。”
沈攸宁则是闪身来到贺兰破晓面前,她冷声道,“老匹夫,我来帮你松松筋骨!”
话落,她手腕微动,长剑直指贺兰破晓。
贺兰破晓也不闪躲,他眸光微闪,“也好,就让老夫亲自来试一试你的能耐!”
沈攸宁的武功与金月一脉相承,换了其他人,贺兰破晓或许还要吃力几分,但对上沈攸宁,他却多了几分游刃有余。
然而,沈攸宁一招扫去,贺兰破晓自信地往后轻微一躲,自以为这一招他一定能躲过。
谁知沈攸宁突然变招,手中剑在扫向他的时候灵活地挽了个剑花,朝他戳去。
这一下,贺兰破晓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刺破他的衣裳,再刺入他的血肉,鲜血染红了肩膀周围的衣裳。
他一掌朝着沈攸宁劈去,沈攸宁毫不畏惧的抬手迎了上去,借力后退,长剑抽出,他的伤口血流如注。
贺兰破晓痛哼出声,手捂住伤口,面上痛苦。
这十几年来,他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了,更别说受伤,一时间竟有些缓不过来。
沈攸宁主打一个趁你病要你命,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前,手中软剑搭在了他的脖子边。
贺兰破晓抬眸看过去,恍惚间竟将她的模样与记忆中当年金月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但又很快分离开。
他恍然大悟,就是因为沈攸宁的性格气势与金月太过相似,所以他才总是把她当做金月一样在应对。
可是,不一样的。
即便沈攸宁比起金月要稚嫩很多,但她终究不是金月,她是她自己,她有着与金月不一样的思维和能力。
正是这些被他忽略掉的东西,才让他走到了眼下这一步,他站直身子,软剑剑刃随着他的动作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看向远处的皇帝,看着在大军之中厮杀以一敌多的亲卫,又看了看与顾竹衣缠斗的容昀。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今夜这一局,他的赢面又小了一些。
沈攸宁眉梢微挑,“果真是一把老骨头了,好歹当年也是跟祖母齐名之人,如今竟然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贺兰破晓也不慌张,他敛下眸中的情绪,笑眯眯地问道。
“杀你?”沈攸宁眸光微闪,“何其简单?但我还有一些疑惑尚未解开。就劳烦你,配合我一二了。”
说罢,她也不再去看贺兰破晓,转身扣住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将长剑压在他的脖子上。
“容昀,你若再打下去,我立刻就让他人首分离。”
容昀刚接下顾竹衣一剑,他转眸看向说话的沈攸宁,见贺兰破晓被她擒住,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他手中动作未停,目光扫了一圈因为刚刚沈攸宁那一嗓子而纷纷退开的两方人马。
顾竹衣手中招数未停,只是一招一式不似之前那样密集和凶狠。
容昀一边应付他,一边扬声道:“皆听吾令,今日既已走到了太和殿,便是你死我亡。可想而知,你我放下武器,便会成为他们的板上肉盘中餐,不如同我杀穿太和殿,尔后便也是一方功臣!”
人群躁动,大多数人都被他说服,捏紧了手中的武器,继续厮杀。
只有耶罗桑华,在听到容昀的话时,连声喝道:“不行!小王爷,放下武器,先救殿下!”
沈攸宁笑笑,“到底是跟了你多年的人,也就只有他还在乎你这条命了。”
贺兰破晓瞳孔微缩,但他敛下眸中的情绪,眼底划过一道暗光。
见贺兰破晓并没有露出惊讶和愤怒之色,沈攸宁眯了眯眼,“哦,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你早就猜到他与你并非一心了。既如此,想来你也有所准备,留有后招了。”
管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贺兰破晓与容昀并非一条心,他们的胜算便更大!
沈攸宁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贺兰破晓痛呼出声。
那边耶罗桑华也感觉到了他的处境不妙,连忙震开落竹,朝着沈攸宁飞掠而来,手中弯刀朝着她扔了过来。
沈攸宁长剑一挡,轻轻一震,将弯刀震飞了出去。
贺兰破晓抓住机会就想反制沈攸宁,但他受了伤,速度和力量都大打折扣,还没能挣脱她的压制,就被她一脚踹在小腿上,腿一软跪了下去。
而赶过来的耶罗桑华被后面追逐的落竹拦下,他神色焦急,却无法摆脱落竹。
从城外到此处,他一路战过来,体力消耗了许多,一时竟然没能解决一个小丫头,还被她牵制至今。
沈攸宁扣住贺兰破晓的肩膀,带着他闪身到了皇帝站立的阶梯下方。
皇帝垂眸,“你将他教养至今,城府武功样样不差,唯独忘了教他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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