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有人递草药，拿着一张牛皮给他们确认，开始凑数。
妖精和巫西并不是那么确定，花语和蛊药上赶着鉴定，妖木也站出来帮忙。
黑山坚持了蛮长时间，赶紧闭上眼睛歇息，觉得刚刚按摩额头，居然有些效果。
许久之后，天地会的人离去，只带走了澹台南叔、澹台老六和澹台不及。
看来剩下这五个没人肯借，谁的面子都不给，被抛弃了。
“小黑，他们几个怎么办？”
妖精指着问，眨了眨眼睛，似乎有所暗示。
“牛皮呢？给我看看！”
黑山拿过牛皮，一看背面吓一跳，简直不要太过分。
所有认识他的人全押了一千株，包括后来的仙临门、咒怨、冥教、傀门、耕山小寨、淘金寨和流溪宗。
“哼！”
他不由冷哼出声，暗想这些人怎么回事儿？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嘛！
黑山缓步走到五人面前，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忽然心生一个想法，开口道：
“算一算，这些值多少，让他们认。就这样光着，先晒一会儿！”
“你…，我们是天地会的，你…，你不能这样！”
澹台盈颤声怒斥，其他四人眼现寒芒，有股子狠劲儿上来。
黑山丝毫不惧，尸心剑一一指过，吩咐道：
“欠债还账，天经地义。毒女，你看着他们，谁敢跑，直接弄死。”
“你…！”
“你小子使唤谁呢？老娘欠你的啊，爱找谁找谁去！”
毒女白了他一眼，压根不接活儿。黑山回瞪一眼，伸手道：
“拿来！不给就听话！”
“我…，哼！”
“啪！”
毒女气极，张嘴吐出皮鞭抽了个空响，喝道：
“你们几个给我站好啦，老娘脾气可不好！”
黑山转身扫视一圈，越发生气，一扬手中牛皮，高声道：
“你们都看一看，凑一凑，待会儿给我清账！”
说完，他扭头瞥见器子还在那里翻，不由怒道：
“还没找到吗？给我拿过来！”
“呃…，道友，我再…！”
“给我！”
“嘿嘿！”
器子腆脸笑笑，赶紧收拾到一块儿，交到他手里。
黑山转身要走，忽然想起器子曾说受人之托让他活，瞥了一眼，道：
“你跟我来一下！”
他冲人荒和蛊惑一招手，在场边祭起竹楼，准备对账。只听到，
“你们把腿叉开，屁股撅起来，不老实我就抽！”
黑山心想，还真是找对人了，毒女适合干这活儿。
小姑奶奶跟着阳曲上楼，他没拒绝，只想着牛皮该怎么办。人太多了，欠得也太多了。
不一会儿，巫女、妖精、傀心、淘气和巫西晃了进来，往脚落里站。
“呃…，这两个是炼器堂的小姑奶奶和器子，你们认识一下吧！”
他习惯性叫器灵小姑奶奶，任他们互相寒暄。
人荒扔下一堆乾坤袋，走近接过牛皮，指着道：
“山哥，外面的人都清啦，除了那五个老赖。核算下来，约有万年元气草药一万八千五百五十株！”
“噢，不少嘛！你们说这些人怎么办？不像话！咒怨和冥教算什么？你们好好想一想，怎么算？对了，还有你们，一个个儿的想啥呢，当我是什么？”
黑山阴沉着脸，心里却很美。如果按照一比十，有近五万株万年本源草药，简直不要太爽。
先将她们晾一会儿，他转向器子，直接挑明道：
“呃…，器子道友，之前你说有人要我死，也有人要我活，敢问是受谁之托啊？”
“啊…，道友，是一个朋友，不好往外说啊！”
器子拱了拱手，眼睛却在瞄那乾坤袋，还在惦记着一栗真金。
黑山想也不想，立即取下来，拿在手中掂了掂，道：
“我问，你答，然后给你再找一遍！”
“呃…，好！为了宗门，我也不要什么脸面了，道友请问！”
“嗯…，谁托的你让我活？”
“光影，影子中的一个！”
黑山点了点头，遇见过人影和风影，还有一个影，不知是什么影，接着问道：
“酬劳是什么？”
“呃…，啊…，嗯…！”
器子支吾半天，扫了一眼屋中人，叹气道：
“哎…，实话实说吧，没什么酬劳，纯粹帮忙。”
黑山不禁肃然起敬，断定光影是一个女人。不过不喜欢瞎打听，继续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澹台十日杀的器韵，谁告诉你的？”
“噢，是土影。这是一个口头交易，若我见到道友，照拂一二。她们则帮我查探凶手信息。”
“噢…，你都认识哪些影？”
“呃…，光影、土影、风影和水影！”
“都是女的吧？”
“呃…，啊…，是，是！”
“嗯，给！”
黑山将乾坤袋抛过去，器子左右看看，找个角落坐下，接着翻寻那一栗真金。
就在这时，野蛮、霸蛮、洪荒和天荒闯入，怒气冲冲。
野蛮根本不讲情面，冲过去揪住巫女脖领子，喝道：
“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局？我们怎么给得起？”
“是啊，你这个巫女，肯定布下某种巫局，简直是一网打尽啊！”
洪荒跟着附和，霸蛮却是抵近蛊惑，怒声道：
“还有你，蛊惑，你是不是也出手了？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专门坑人！”
着实有些猝不及防，巫女和蛊惑一时没反应过来，却听到，
“你们给我滚一边去，自己废物，怪别人干嘛？”
“人荒，你，你…，你要记得你是谁！”
天荒伸手点指，突然软了下来，特意提醒了一句。
人荒却不管，一把推开洪荒，接着拽住野蛮的胳膊，斥道：
“放手！”
“不放！”
“野蛮，你要混蛋到什么时候？”
“哼！免了我们的就行！”
黑山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野蛮踹倒在地，顺带着拽倒了巫女。
“哎哟！”
“哎呀！”
他转头怒视几人，目光在他们脸上逐一扫过，冷冷道：
“谁让你们进来的？自己是谁不知道么？她是谁啊？告诉我，她是谁…？”
“呃…，山哥，她是人荒！”
“人荒，山哥！”
天荒和霸蛮低声回复，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直视。
黑山气得不行，原地转了好几圈，指着野蛮道：
“上一次挨一脚不长教训吗？你想死是不是？”
“呃…，山哥，我冲动啦！我咋感觉你的劲头又大了呢，踹得我还蛮舒服的！”
野蛮拍拍屁股站起身，凑近腆着脸坏笑道：
“嘿嘿，你看我是不是该搬进来啦，你要是生气，就拿我出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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