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徐大春很想说合同是假的,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你该不会想说合同是我伪造的吧?”这么说着的叶晓,又拿出了另外一份有力的说明,“呐,这是我和我爱人的机票,足以证明我们是昨天才入的境,院子里的车上,还有我们夫妻二人的行李,能证明我们二人身份的护照等证件,也放在车上!”
“你也可以说我们事先就调查过你,因为想要谋划你的房产,才伪造的合同,你也可以说我们的身份证明都是假的,但是,如果你对的我的身份有存疑,你可以报警,你也可以去法院起诉我,怎么着都可以。”
“但你要是说谎,污蔑我们夫妻二人,导致我们夫妻二人的声誉受损,所有的后果你来承担!”
有那么一瞬间,徐大春还真怀疑叶晓是有所图谋,只不过图的不是他家的房子,而是正在楼上充电的机器人k1,毕竟k1刚被派到他的身边,马上就来了叶晓这么一个陌生人,未免有些太凑巧了。
但转念一想,合同是在几天前就签订好的,而那时,别说机器人k1了,他连什么是机器人都不知道。
倒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哈,只是他对于机器人的印象,大多停留在看过的电影等影视剧中的形象,在现实中,他不认为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如影视剧中的机器人。
结果还真让他遇到了,如果他不说,谁能相信他带回来的这个小伙子,竟然是一个机器人?
连近距离接触的他,若不是事先就知道,也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我那不是……”自知理亏的徐大春,直了半辈子的腰一下子弯了下来,苦着一张脸,有些难以齿启的说道,“我那天晚上喝醉了,真不知道自己具体干了什么,这样兄弟,你看咱们也算是有缘,我把钱退你给,房子我重新帮你找,押金和第一个月的房租我帮你出,等你什么时候不想住了,押金也不用还给我,就当哥哥我给你赔罪行不行?”
“哗啦啦!”
一楼的厕所里,传来了马桶冲水的声音,咔嚓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条洁白,手上还沾着水珠的手臂伸了出来,如迎风飘扬的花朵,不断的摆动着。
“亲爱的,我要洗澡咯,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啊?卫生间很大的哟!”
“咳咳!”
叶晓清了清嗓子,变戏法般的,从身后掏出了一条还没拆开包装的浴巾,快走几步,二话不说塞到了哈莉的手里。
“哈尼呀,我还有点事,你先洗着,我马上就来!”
或许是意识到了外面还有人,拿着浴巾的手臂一下子缩了回去,又传来咔嚓的声音,看样子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转过身来的叶晓,看着有些傻眼的徐大春,默默的耸了一下的肩膀,颇有些无奈说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缺你这点补偿的钱,主要是我家亲爱的看中这里的环境了,非要住在这里,你说人家漂洋过海,大老远的过来,我要是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还算什么好丈夫对不对?”
“你媳妇是外国人?”
咕咚一声,徐大春咽下了后怕的口水,只是匆匆一瞥,他敢赌上自己的职业断定,此刻在卫生间里洗澡的女人,绝对不是国人,皮肤颜色都不一样。
国人的皮肤颜色哪怕再白,和天生就是白皮肤的外国人还是不一样的。
徐大春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炸了,更是在心里哀嚎,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先是喝酒误事,后又可能和外国人扯上联系。
若是外国人来警局报案,他可以秉公执法,可若是他自己的私事儿引起了外国人的不满,被外国人捅了上去,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极易容易造成外交事件不说,更重要的是,此事一出,本就难以调离此地的他,以后就不用想着调离的事了,职位不往下降,都算是祖宗保佑。
“昂,不是很明显吗?”叶晓摊了摊手,极为风骚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哥实在太有魅力了,连外国人都抵挡不住哥的魅力,我说我可能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毕竟我是一个浪子,喜欢四海为家,但人家说了,什么都不图,就图我这个人,为此放弃了海外的高薪工作,毅然决然的跟我回了老家!”
“哦,当然,我说的老家不是你们这里,我因为喜欢旅游嘛,常年不在国内,我老家的房子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早就荒废的不能住人了,这不,索性我就带着我的妻子,打算在国内到处走走,看哪个地方宜居,就多住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想接着旅游了,就带上自己的行李,来上一出说走就走的旅行。”
“看你的年纪,应该已经结过婚了吧?那你应该可以理解我,毕竟在有闲钱和时间的情况下,谁不想满足自己另一半的愿望呢?”
“嘎吱——嘎吱——”
好似老鼠在啃食家具的声音,在只有二人的客厅中响起。
正在说话的叶晓一顿,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没发现老鼠的可疑身影,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来源,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徐大春身上:“不至于吧?虽然看客厅的摆设,你现在应该是单身,但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没结过婚也情有可原,毕竟现在的人结婚晚,但不至于连场恋爱都没有谈过吧?”
被戳中的徐大春,本就在咬牙切齿,听到叶晓还在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就涨红了脸:“谁没有谈过?谁没有谈过?我女朋友可是警花,长的别提有多漂亮了。”
“再说了,我年纪怎么了?我问你,我年纪怎么了?我才三十多岁,正值人生和事业的巅峰,是一个男人所有的生命阶段中,最为辉煌的年龄段,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呀!”
“我懂很多的姿势!”
仅用一句话,叶晓就绝杀了徐大春。
徐大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后退着,直到腿碰到沙发了,才顺势坐了下来,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化作了一声复杂的长叹。
叶晓走了过来,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拍了拍徐大春的肩膀:“怎么,被我说中了?”
“走开啦!”声音有些哽咽的徐大春,一把甩开了叶晓的手,屁股挪动着,往沙发的另一边坐了坐。
他这么一动,沙发上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叶晓趁机坐了下来,用腿撞了撞情绪低落的徐大春,安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的还想掉小珍珠呢?你们这个职业的人,不应该是流血不流泪吗?这可不符合你硬汉的形象啊!”
“警察也是人,凭什么就不可以哭?”徐大春一抬头,本就通红的眼眶,多了眼泪的湿润后,更加的滑稽和可笑了。
叶晓拼命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笑出来。
没有察觉到叶晓的异常,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徐大春,很想再一次的借酒消愁。
“你不知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
“等等!”叶晓抬手打断了徐大春,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客厅中放着的一个行李箱旁。
将箱子打开后,叶晓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酒,又自来熟的走到厨房,一阵叮铃哐啷,翻找出了两个喝酒的杯子,还找到了半袋的花生米。
拿着这些东西,叶晓又回到了沙发旁,先是打开了瓶盖,给喝酒的杯子里倒满,又将花生米的包装拆开,方便拿捏。
做完这一切后,叶晓才端起了酒杯,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做出了“请接着讲”的手势:“一看你这架势,就知道你要长篇大论,要说我是怎么知道的,不好意思,哥也是个喜欢唠嗑的人,相信你在医院里已经见识过了。”
“来吧,酒和下酒菜都准备好了,我也做好了倾耳聆听的准备,请开始你的表演,不是,请开始你的回忆!”
徐大春被叶晓的这一套丝滑连招给整不会了,他刚才还在想,放在客厅的箱子装的都是什么,敢情除了酒,就是一些零食。
‘管它呢,今天若不把‘客’给陪好了,我今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配女生家钥匙的时候是挺开心的,可徐大春也知道,自己只是单相思,女生在最开始,压根就不知道他多配了一把钥匙,直到他第二天提着早餐,用多配的钥匙打开女生家房门的时候,女生才知道自己家的钥匙,被别人掌握了一把。
但碍于徐大春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她担心直接拒绝徐大春进入她们家,会导致她和徐大春之间的关系破裂。
女生知道徐大春喜欢自己,可她也明确说过,自己不喜欢徐大春,只是一直把徐大春当做哥哥看。
徐大春自己也知道女生不喜欢自己,没吃过猪肉,他见过猪跑,知道互相爱慕对方的情侣之间,是怎么互动的。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咕咚咕咚!”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的徐大春,端起酒杯,一口气干了下去,连什么味道都没有品尝出来,只觉得外国的酒,没有国内的酒那么辛辣,咽下去的时候很顺畅。
又拿起几颗花生米,搓掉了上面的表皮,一把扔进了自己嘴里,边嚼着,边回忆着。
“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大,我们单位的一位老民警,一直以来都对我很照顾,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办案经验上,他总是对我毫不保留,他对我的好,我也一直记在心里,总想着哪一天要报答他……”
可天有不测风云,虽说他们镇子比较小,大家基本上相互都认识,也轻易不会产生什么矛盾,但那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干他们这一行的,不可避免的会和各种的案子打交道。
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处理了就处理了,可总有些脑子不正常的人,喜欢将小事儿变成大事儿,也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或许是觉得,这样就威风了?
那天晚上,徐大春和经常照顾他的老师傅准备下了班一起喝点,就在一个拐角的时候,一个手持匕首的男子突然冲了出来,照着老师傅就捅了过去。
两人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老师傅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徐大春后知后觉的制服了男子。
他到现在都记得男子被他按倒在地后,说的那些话。
“让你偏袒他,哈哈,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
事后调查才知道,手持匕首的男子,在他还没有上任之前,被老师傅送了进去,原因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查酒驾事件。
老师傅拿着测试酒精的仪器,查看着过往的司机有没有喝酒,当时持刀男子开着车,跟在另一辆车的后面,并且喝了不少的酒,被当场检测了出来。
“凭什么他吹的是红灯就能过,我吹的也是红灯,凭什么我不能过?”
“人家驾驶员没喝酒,喝酒的是副驾驶!”
本是事实的一句话,当时喝醉酒的持刀男子说什么都不信,一脚油门将准备离开的前车逼停了下来,还非常嚣张的用手拍打前车,用脚踹前车的车身。
有帽子叔叔在,加上前车司机比较清醒,怕现在下车出现什么意外,全程没有和醉酒的持刀男子说一句话,直到帽子叔叔将醉酒持刀男子制服,才打开车门下来,随后跟着帽子叔叔去了警局做笔录。
到了这里,事情基本上就完结了,醉酒的持刀男子酒醒后,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态度好点,谁也不会追究什么。
偏偏持刀男子在酒醒后,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说前车也喝酒了,前车可以过,自己也可以过,还说什么前车准备醉酒驾驶,自己将前车逼停,非但没有错,帽子叔叔还应该给他颁个好市民奖,最起码也要有个“协助帽子叔叔办案奖”,没有的话,他不介意多等几天,等警局给他特别定制一个。
嘴硬包括不认罚的态度,可谓是惹恼了包括前车车主在内的所有人,于是乎,对于持刀男子的各项罪罚,也达到了最高级别,最终,持刀男子数罪并罚,被吊销了驾驶证,五年不得重考不说,还被判了将近一年的有期徒刑。
提前出狱,不是因为他表现良好,而是他在狱中太过嚣张,被狱友们几次揍进了医院,还死性不改,伤好后还我行我素,伤势也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报应在最后一次住院来了,他被检查出了癌症,随时可能死掉的那种,这让持刀男子愈发嚣张,大有一种,我死之前,一定要拉个垫背的架势。
于是狱警们将他关进了单间,将他和其他狱友隔离了开来,可持刀男子并没有因此老实,或者说,他被病毒折磨的根本安静不下来。
怕持刀男子死在监狱,让监狱担上莫须有的罪名,经上面同意,持刀男子最终以“保外就医”的理由,提前出了狱。
当然,出了监狱,不代表他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他的脚上被戴上了随时可以定位他的设备,他的病房门口,也随时有看守他的狱警。
可谁知持刀男子竟利用病房里的床单等针织物,顺着窗户趁看守不备跑了,而他的家人也是神人,在当时竟然利用谈话等方式,转移了狱警的注意力,协助了持刀男子逃跑。
徐大春就说当时持刀男子为什么穿着病号服,他还以为持刀男子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没想到,病人确实是病人,医院却不是精神病院。
“……以他的精神状态,要说他的脑子没有毛病,我第一个不信,我怀疑他们家里人脑子都有毛病!”
整件事和老师傅最大的联系,也就是查酒驾的时候,是老师傅拿的测酒精的设备,因为持刀男子坚持不认罪的行为,后续已经不是他们的工作了,他们派出所小,办不了什么大案,早就被移交给市里的派出所了。
可持刀男子就认定了一件事,若不是老师傅测出了他开车时达到了醉驾状态,若老师傅当时让他如前车一样正常通过,就不会有后续那么多的问题,甚至,他把自己得了癌症这件事,也怪罪给了老师傅。
明明无论是执法记录仪,还是前车司机提供的行车记录仪,都可以证明,前车司机没有喝酒,吹出红灯的,是副驾驶上的人,持刀男子就是不看,就认定了一件事,都怪老师傅!
更可气的是,持刀男子在捅完老师傅,被他们抓捕归案,暂时关押在拘留所的当晚,就因为癌症发作,死在了拘留所。
要不是他们全程开着执法记录仪,而且在持刀男子行凶的附近,正好有监控拍到了他的作案过程,且拘留所里也有监控,证明持刀男子的死和任何人无关,以他家人的神经病行为,味非要讹所有人一笔不可。
不过,他的家人也没捞到好,因为协助罪犯逃脱,他的家人也步了持刀男子的后尘,在监狱里住了一段时间。
“经过我们事后深入调查发现,不但持刀男子是近亲结婚的产物,他的父母也是,他们一家子天生就有精神上的缺陷,达不到精神病的级别,却容易暴躁、易怒,而且,持刀男子还有超雄基因,你知道什么是超雄吧?也就是说,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坏种!”
“他不是不知道问题的错在谁,只是因为以前嚣张跋扈惯了,以为所有人都得让着他,不让,他就不顺心,他就要和所有人对着干!”
不知何时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哈莉,裹着浴巾,估计是怕出来晚了,听不到故事,连头发都只是简单擦了擦,上面还带有明显的潮湿。
此刻正斜躺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搭在叶晓的腿上,不时的捏起一颗花生米丢进自己的嘴里。
“那这和你谈没谈过恋爱有什么关系?”
即使大致猜出了后续的剧情,终究没有当事人亲口说出来那么痛快。
边说边喝着酒得徐大春,早就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压根就没关注问话的人是谁,下意识的接话说道:“我当时年轻,还没想过谈恋爱,一心只想着怎么为人民服务,老师傅走的时候,只有我在他身边,他的两个孩子还小,就托付给了我照顾,其实我比两个孩子大不了几岁,他家的大闺女素梅和他父亲一样,成了一名民警,说实话,干民警这一行还是太危险了,我曾经劝过她,但她不听。”
提到素梅的时候,徐大春既欣慰又遗憾,表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哦,我懂了!”叶晓一拍大腿,惹的哈莉不禁咬了下嘴唇,若不是有外人在,说不定一会儿沙发就得变成战场,“你这条单身狗,因为压根就没谈过恋爱,所以错误的把照顾之间产生的亲情,当成了爱情,你身边的人之所以没有指出错误,估计也是弄不清你们之间的具体关系,怕说多了说错,索性就没提过,你仔细想想,当你说素梅是你女朋友的时候,其他人是不是神色复杂,一副既欣慰,又不解的表情?”
“你再仔细想想,素梅有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公开的说过,你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家人?”
“好你个小子,人家把你当家人,你却想更近一步!”
“不知道!”徐大春颇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谁没事关注他们什么表情啊,我又不是学心理的,怎么可能通过表情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虽说他也懂得一些微表情方面的知识,或者说,干他们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懂一点,但没谁会把这点用在自己人身上,特别是他们小派出所本来就没几个人,除了值班的,没谁会整天待在办公室里。
一天时间里,也就饭点人比较齐。
可大家也光顾着吃饭了,没谁会在这个时候观察别人,顶多就调侃一下,谁吃的比较多,谁吃的比较干净。
加上他们派出所处理的案子比较少,大多都是邻里纠纷,或者找猫找狗,找丢失的家畜,运动量不是很大,导致很多人都比较胖,脸上都能掐出油了,油光锃亮的,还看微表情?
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我懂啊!”哈莉将自己的脚放到叶晓的衣服里暖着,脚趾有些不听使唤的动来动去,如一双小手在抚摸叶晓的肌肤,表面上,却是一副正经的样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哈莉,哈莉·奎因,你可以称呼我为奎因医生,主修心理学,最近一段时间,会在你们镇上的医院讲课。”
说是镇上的医院,其实也可以说是市里的医院,正如大多医院会建在城市的角落,她去讲课的医院,坐落在镇子和市里的交界处,只不过离镇子相对来说比较近。
住在镇子上的人习惯性的称“镇子上的医院”,而住在市里的则习惯称“市里的医院”,指的都是同一家,也只有在和外地人交谈的时候,才会加上医院的前缀——第一人民医院!
“呼~”
也不知道徐大春有没有听进去哈莉的话,反正这会儿他睡的挺香,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叶晓见状,将哈莉不老实的脚从自己的衣服里抽了出来,晃了晃徐大春的身体,见其确实是睡着了,扭头对哈莉说道:“我先把他送回房间,宝,回房间等我!”
哈莉给叶晓抛了一个媚眼,手抓住浴巾的一角,歘的一下掀开了身上的浴巾。
叶晓下意识的捂住了徐大春的眼睛。
等哈莉恶作剧成功般偷笑着,才发现哈莉身上还穿着睡衣,除了大长腿露了出来,其它的地方捂得严严实实的。
“调皮!”
要让叶晓抱一个喝醉酒的大男人,叶晓是不肯的,他只是招了招手,徐大春的身体便漂浮了起来,跟着叶晓的身后上了楼。
临看不见客厅之际,叶晓回身探出了脑袋,凑巧,哈莉也正在看他。
四目相对,两人的心都不争气的快速跳动了起来,心跳加速带来的刺激,让叶晓感觉体内充满了燥热之感。
“准备好起飞了吗?”
都是老司机了,哈莉秒懂,一个敬礼,严肃且认真的说道:“报告机长,飞机可以随时起飞!”
“我马上下来!”有些心急的叶晓,都没仔细观察二楼的环境,将徐大春放到卧室后,又急匆匆的跑下了楼。
一楼除了客厅、卫生间和厨房外,还有一间带卫生间的主卧,还有一个房间堆放的是杂物。
只是相对二楼的环境来说,一楼的采光相对来说比较差,徐大春都是住在二楼的卧室,一楼的主卧室也就只有打扫卫生的时候才会进去。
不得不说,一个人住的他,将房子收拾的很是整洁,没有乱堆乱放,也没有不去的地方,摸上去全是灰的脏。
可能也正是因为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的杂物,很多的东西都是别人家里常见,而他家里没有的。
主卧室因为没有住人,被褥等床上用品自然是没有的,对哈莉来说也不是个事儿,只是一挥手,该有的东西自动出现在了它们该出现的地方。
等叶晓来到房间后,哈莉已经躺在被窝里,正掀开被子的一角,等待着叶晓的到来。
嗖的一下,房间门口多了三样东西,一滩不起眼的黑色液体,以及液体中,上下沉浮的臂章,以及一把没有刀鞘,静静的躺在地上,像是装饰品的刀。
‘兄弟们,院子里好像还有一个装死的家伙,你们说,我们该不该给他一个下马威?’
刀没有说话,因为他只是一把刀,臂章同样没有说话,因为他在假装自己只是一块布,黑色液体只是这么说着,并没有想得到二者的回应,他只是自顾自的,卷起了装死的刀,蠕动着,向院子里装死的车爬去。
房间里,机长正在检查发动机的情况,显然,发动机使用次数不多,还在磨合期,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正常。
“不是说房子还没租好吗?”飞机上的随行医生哈莉,正在充当机长的助手,她突然想起机长跟自己说的,要和房东签合同的事,随口就问了出来。
机长叶晓也是个新手,才正式上岗没多久,经验虽然丰富,但终究实操次数不多,忙活的满头大汗,不忘抽空说道:“惊喜嘛,要的就是身临其境,这样看电影才过瘾!”
“确实过瘾!”一语双关的医生哈莉,见叶晓一个人忙不过来,索性也上手帮起了叶晓,“我也给你留了一个惊喜,明天记得跟我去医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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