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你们掌握了程海超哪些证据？”杨文问道。
“说起来话长，我们蹲了这么久，也是意外之中发现了线索的源头！”
“一开始我们盯着这个程海超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几乎都不参加私人饭局，所以我们盯了那么久都是没有什么收获。”
“而且他住在市委大院里面，也几乎没有人来拜访他。”
“盯了这大半年，我们一无所获，而且和他联系比较频繁的老板也不多，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而且也几乎不和这些老板吃饭喝酒。”
“就算是偶尔在饭店吃饭喝酒，我们得知情况提前在饭店包厢布置监控设备，通过监听之后发现他们在饭桌上吃饭谈的话题也都是关于一些八卦，一些时事类的话题，从来不谈什么项目，交易等话题。”
“程海超也极少和当地一些支柱产业的老板私下吃饭喝酒。”
“这就导致我们还一度以为这个程海超市没有问题的！”
“我们思来想去，好像发现这个程海超就好像一个好人一样，不和诸多老板有什么接触，就算是和那七八个算是有接触的老板但也只是仅仅偶尔吃饭，也没有聊任何其它方面的事情，而且这些老板也从来不上门拜访程海超。”
“但是，我们最后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七八个老板做的生意不小，在池海市都是拿到过不少市政这边的大工程。”
“可是调查发现他们又从来没有试过大量的领取现金的迹象，也从来没有跟程海超的家人亲戚有什么密切的来往，甚至也没有生意公司上的占股等等。”
“不过，经过大半年我们的深入调查，深入分析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七八个老板，都有爱收藏顶级翡翠饰品的习惯。”
“这让我们觉得很是凑巧！”
“穷玩车富玩表，老板爱玩翡翠古董什么的倒是很正常。”
“但不可能所有的老板都爱收藏翡翠吧？还是顶级翡翠。”
“我们调查他们最近几年的数据得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他们都喜欢参加一些拍卖会，又喜欢拍翡翠，都是顶级精品那种，动不动三五百万起步，甚至上千万一件。”
“虽然我们觉得这几个人爱好都有些凑巧，但也找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来，因为他们有时候一年才参加一次拍卖会，拍一件翡翠，甚至有的才一年多！”
“以他们的身价，一年半载去买一件几百万的翡翠，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事情，也算是规律，这些人每一次拍下一件翡翠了之后，总能在一两个月之后拿到一个大工程！”
“而且拍下翡翠了之后，他们一个月，或者是半个月，都会去一趟程海超的女婿家吃饭！并且程海超也会过去他女婿家吃饭！”
“但是我们调查发现，基本都是程海超女婿叫某个老板过来一起在家吃个便饭。”
“但是奇怪的是，这些老板并不是扎堆去，每一次都是一个人去，去程海超女婿家的时候，也从来不带任何礼物，都是空手而去。”
“反正这老板去了程海超女婿家吃饭之后，一两个月之内，他就顺利的拿到一些市政大工程！或者是大项目。”
“所以你们怀疑，可能这七八个老板，并不是他们都爱收藏翡翠，而是可能是暗中送给程海超的？”杨文顺着这个思路开口道。
“对，我们当初经过多方面分析，大概率是朝着这方面猜测。”
“第一，程海超表现的那么的谨慎，连和老板在外面吃饭都极少吃，但是吃也是不聊任何交易的问题。”
“所以我们抓不到什么把柄。”
“第二，假设程海超和这七八个老板暗中有交易，那么也可以侧面证明程海超谨慎，只信任这几个人！”
“第三，一年到头，这些七八个老板去程海超女婿家吃饭也就一两次，外界觉得这次数太少了吧，哪里会怀疑？”
“第四，每一次这些老板都是单独去，虽然程海超在场，但是在人家女婿家里面啊，算是吃个便饭，但是这些老板又是空手而去，让人想不出什么问题来了。”
“但是恰恰就是这种表现，这个翡翠就很致命了，这几个老板收藏的翡翠都是几百万一件，甚至偶尔还竞拍上千万一件的。”
“把这些翡翠携带在身上去程海超女婿家，谁看得出来？”
“程海超吃完饭把翡翠带回他大院的住宅又有何难？往口袋一装就行！”
“但是这些翡翠可价值不菲啊！”
“几百万几百万一个，甚至上千万，这些翡翠那么小一件，就算是放在程海超家中也是翡翠的容易藏起来！”
“那么你们可有其余发现？该不会只凭你们的猜测吧？”杨文皱眉。
以上一切，都是推理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我们也知道只是猜测，可是你也知道，程海超住在大院里面，戒备森严，我们的人想要混进去搜查什么的，几乎是不可能。”
“也太容易暴露了，我也不敢这样子做。”
“所以我们只能赌，退而求其次，我们暗中去他女婿家搜查了一遍，还真的在他女婿家发现了三件翡翠精品！”
“经过我们拍照拿回来鉴定，一件价值三百万，一件价值五百万，一件价值六百万！”
“甚至六百万那件，之前在拍卖会上出现过！也是被其中一个老板拍走。”
“另外两件没有出处，也许是某个老板暗中在一些渠道拿货，没有上拍卖会那种渠道。”
“程海超的女婿做什么的？”杨文眯起眼。
这三件，一千多万了！
而且他觉得，程海超这么多年不可能就只拿了这么几件。
说不定他家里面也藏有？
“他的女婿是一个大学校长！她女儿则是下面县城的一个干部。”杨武道。
对于这一点，杨文是知道的，程海超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独生女！
“所以说，程海超的女婿和他女儿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三件翡翠？”
“就单单这一点，我们可以拿程海超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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