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石凡放下书，云淡风轻的说道。
闻言，叶良老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虽然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石凡说的是真的，但他就是不愿相信。
自己人知道自家事，叶可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知道自己的孙女究竟有多聪明。
不说同龄人了，就是顶尖学府的顶尖才子都没有几个能比叶可儿聪明。
约莫两分五十秒的时候，叶可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你们开始背诵吧，我和阿辰帮你们验证对错。”叶老爷子出声，率先选择了那本《僧吒录》。
“天龙欢喜，风雨顺时，五谷丰殷，兆庶安乐。亦复能镇一切恶星，随方变怪。灾障不起。人无棋夭。杻械枷锁不着其身……”
“新华社北京4月26日电（记者李威礼）由中宣部主办的‘提倡节俭，共克时艰’第98场活动26日在天坛广场…….”
两人同一时间背诵，叶可儿的声音比较平缓，不时还会顿挫一下；
而石凡呢，嘴巴就跟机关枪，“咔嚓咔嚓”往外喷火，不到五十秒就将500字背诵出来，
平均一秒十个字，几乎都不带喘气的。
这还是他故意放慢节奏的结果，不然的话叶良很难跟得上他的节奏
下一刻，叶良、叶辰、陈玉瑶，包括在场的帮工全都傻眼了。
神，太神了！
叶可儿停止背诵，抬头望向石凡，原本平静的眼眸带着丝丝复杂的情绪。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败得体无完肤。
她终于品味到同龄人面对她时的那种失落感，就像看着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样。
“你曾经背过《僧吒录》吗？”叶可儿声音有些颤抖，忐忑不安的问道。
“哈哈，被小妹妹发现了。”
石凡不在意的说道，本来就是餐前的小游戏，他并不想打击这个天才小少女。
若是一个成年人敢质问他，他说不定就要施展“装逼打脸”模式。
“原来如此，难怪你能背的那么流利？”陈玉瑶拍了拍饱满的胸脯，好似松了一口气。
“好你个石凡，差点骗过了我的眼睛。”叶辰有点大神经，说话的时候还用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
坐在主位上的叶良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僧吒录》特么是一册孤本，世面上根本就找不到，这是他从一个土夫子手上买回一卷帛书后自己抄录的。
他知道石凡是在哄自己孙女开心，所以也不打算拆穿，也就听之任之了。
“文武双全，将来必成大器，就是家庭条件差了点，不然的话将小孙女许配给他也不是不行。
等等，小孙女太小了，大孙女倒是可以。
先看看品行如何再说吧。”叶良内心嘀咕道。
“菜来啦！”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众人的遐思。
紧接着，一盘盘美味的菜肴就被端了上来，鸡、鸭、鹅、鱼、虾、蟹皆有，足足十二道菜，色香味俱全。
不得不说，在这个年代，叶家还能提供如此之多的肉食，底蕴绝对非同凡响。
见状，石凡并没有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类仇富的想法。
主人提供如此丰富的食物，吃就是了，胡思乱想做什么。
再说了，在场之中有谁比他更富的，他可是拥有一整个玄幻世界。
随便漏出一点灵药，就能替人治病延年，这可是万金难求的东西。
他本人就坐拥金山，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咱们两家以后可要多往来，你别学会了形意拳就不来了啊！”
借着酒劲，叶辰搭着石凡的肩膀开口说道。
“那不能够，叶老知识渊博，我以后还要叨扰呢。”石凡谦虚道。
“哈哈，若论古语言知识，我爸不比大学里那些老教授差。
我家后院可是放了一堆古书，内容涉及文、史、哲、理、工、农、医等多个领域，不少还是孤本呢。”叶辰自豪的说道。
“我能去看看吗？”
闻言，石凡眼神一亮，未来他肯定会得到很多修行功法，若是因为古语言底蕴不足，导致理解出现偏差，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总不能找个翻译吧，那样的话总会暴露秘密的。
“急什么，饭还没吃完呢？吃完让阿辰带你去”陈玉瑶笑着说道。
“行。”
石凡点了点头，感觉欠叶家的人情有点多了。
叶晨曦帮他解疑答惑，叶良教他形意拳，叶辰带他看藏书，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恩情，不报答肯定说不过去。
“要不，以身相许？”
……
饭后，叶辰便带着石凡来到了后院。
这里的装修要比前院和中院简陋的多，但是屋子却很大，透过玻璃往里看，隐约可以见到一排排书架。
“后院有三座大屋，两间小屋，小屋以前是帮工住的，解放后便遣散了。
三座大屋都放满了古籍，老爷子喜欢这些玩意，因此解放前我收集了不少，部分是宫里面漏出来的。”
说到这，叶辰的声音压低了不少，眼睛不由自主望向了故宫方向。
“叶叔，我能先进去看看吗？”石凡不在乎书是从哪来的，只在乎知识本身。
“翻阅的时候小心点，可别弄坏了，我还留着以后当古董卖呢。”叶辰叮嘱道。
“我记得了。”石凡郑重点头。
进入最大一间书屋，入目便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面塞满了书籍。
石凡来到靠近门口的书架前，扫视了一眼，《尚书》、《诗经》、《周礼》、《谷梁传》等耳熟能详的书皆在其上。
继续往里走，他发现一些书名有些陌生，有的书更是闻所未闻。
《北狩见闻录》、《杨贵妃密录》、《增广贤文》……
石凡拿起几本书，随意翻阅了一下，发现书上的知识都很晦涩，皆是古语言编纂，没有注释，需要一定的文化底蕴才能理解。
他也不在意，理解个大概，有个印象就行了，知识是一点点累积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没必要像《道经起始篇》那样，斟酌每一个字眼。
叶辰陪着石凡在书屋里待了十几分钟后，自个便离开了。
他只是喜欢收集古董书而已，对于看书可没有半点兴趣。
没有叶辰在旁边嘀咕，石凡倒是乐得自在，一个人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期间，叶良老爷子也来过一趟，见石凡在看书，并没有打扰，拿起一本古籍就离开了。
倒是叶可儿这个小姑娘，来了之后就没走，跟着石凡待在书屋里看书，互不干扰。
只是，小姑娘那眼睛，不时瞥向石凡，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好奇，也有敌意。
事实上，饭后，她就被叶良老爷子拉到房间，告知她《僧吒录》是孤本之事，并警告她不要恃才傲物，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因此，她才会对石凡有别样的情绪，视他为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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